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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蛮牛娘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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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斥责她。

哼!是他笨,笨得以为她多少有点脑袋,该会明白的,终究是不识人间愁滋味的千金,打从一出世便教人呵护得像个宝,她哪里需要懂这么多,是不?

反正她只要把自个儿打扮得娇俏些,等着她爹替她觅一门好亲事,乖乖等着出阁不就得了,哪需要投身这满是铜臭味的商行?

这压根儿没吃过苦的娘儿们,她根本难以体会饥寒交迫的窘境,哪里需要为了一份差事尽心尽力,她只要把自个儿装扮得像是个花魁,成天跑到布坊里晃上几回,下工之后再佯装忙碌地回到府里……

混蛋!老天怎会特别厚待这等不事生产、又自以为功德无量的蠢蛋?未免有失公允吧?

“你到底回来作啥啊?”傅摇光不甘示弱地吼回去,美颜微微扭曲。“你在苏州待得好好的,这时回来作啥?”回来唾骂她,他心里便会觉得快活不成?

“你以为我爱回来吗?倘若不是因为你这个笨蛋,我会回来吗?”好样的!她居然敢问他到底是为何回来,他现下总算明白老爷为何要他赶紧回杭州,全都是因为不长进的她!

明知她不长进、明知她是个贪玩胡闹的富家千金,可他还是掏心掏肺的教导她,岂料她居然不长进到这种地步!

“我?”干她底事?

“原先我也不懂老爷要我回来的用意,不过现下我知晓了。”他恼火地道。

一定是老爷受不了她的蠢脑袋,要他赶紧回来支持。

八成是先前的管事走了之后,老爷才发现她根本一窍不通,真的把他的脸都给丢尽了,真不想承认自个儿曾经教过她。

“什么意思?”他好似拐个弯来嘲讽她。

阮弃悠没好气地别开眼,瞅着一桌子的帐本,他挤出冷笑,讽刺道:“想要我别回来,你就要争气点,别老是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点成果教人欣赏,成不成?”

“你!”

“别以为我喜欢回来,虽说这儿是总铺子,但我在苏州倒也开拓得不差,只要你别胡乱搞些浑事,我会在苏州待得很开心的。”要是不说清楚,她定会误以为他回来是为了她,呸!别把他瞧得太低俗了,他可不是市井里头的寻常男人,他可是有远大志向的男人。

“你大可别回来,又没人逼你!”她恼火地吼道,执拗地别开眼,突地勾唇冷笑。“哼!你一回来便找我,可别说你是为了见我才回来的,本小姐无福消受。”将他一军了吧?哼!总算是稍微堵住他的嘴了。

阮弃悠不禁翻了翻白眼。“别以为我想回来见你,我只要一见着你的蠢脸,我就忍不住生气。”她说的是哪门子蠢话?

“阮弃儿!”她气得直跳脚。

“我说过别再那样唤我,你有种就再喊一次看看,我非要你后悔不可!”他恼火地瞪着她。

她不由得扁起嘴。呜呜,竟敢威胁她,而且自个儿居然真的吓到了。

“我告诉你,倘若你不是老爷的女儿,你别想要我这般忍气吞声。”他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才对她百般忍让。

“笑话!我只瞧得见你对姐姐们献殷勤,你压根儿没给过我好脸色!”哼!说得好似他给了她多大的恩泽,他是不是搞错了?当年若不是爹捡他回来,他现下不知道沦落到哪里去了。

一样都是爹的女儿,他的对待方式却是截然不同,他每瞧见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视若无睹……亏他还说什么百般忍让,真是笑话!

“你怎么不想想自个儿有多差劲?”

“我?”她气得瞠圆水眸。

“大小姐掌管织造厂,管理得有声有色,厂子里每年都会推出许多新颖的玩意儿,教铺子的生意更加蒸蒸日上……你千万别同我说,你连布坊里所卖的琐碎小玩意儿都不知道是打哪里来的。”睇着她突然丕变的脸色,他不禁微眯起眼。

“我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呼……”还好,还有救!

“你那是什么嘴脸?”他真是把她瞧得太扁了,好似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方才不过是讶异于他也会夸奖人罢了。“你这么说大姐,我倒也认同,但是我对大姐的行为举止,可就不怎么认同了。”真是太可怕了!他居然夸人夸得这般正经,这还是头一遭呢。

“大小姐的行为举止,我管不着,我管的是她是否将织造厂给打理好,其余的都不干我的事。”他可没权利管到大小姐的生活小事。

“哼!”她不服气地扁起嘴。

嘴巴在他脸上,他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就算把大姐说成观世音菩萨,她也管不着。

“至于二小姐……那就更不用说了,她的行事作风是大伙儿有目共睹,说她是现今奇女子也不为过。”说到二小姐,简直是他心中的骄傲,她几乎将他所教的事物,全都举一反三地发扬光大,他真以她为荣。

“是吗?可是许多人都说二姐个性乏味,行事既专制又跋扈。”她想也不想地道,只觉得他的夸奖听来刺耳。

啐!二姐把绣坊打理得成功,这就叫好?

他想要狗腿,也不该要到她跟前,他该直接到姐姐们的面前说才是,同她说有什么用?

不过说真格的,她还是头一回见他这般正经地夸人呢,以往他夸爹、夸一些往来商行的掌柜,教她每听一回,便心生呕意一回,但今儿个他夸得可真够诚恳,好似是发自内心的。

今儿个是不是要下红雨了?他先是夸大姐,现下又夸二姐……真是见鬼了!他这张毒嘴什么时候开始说好话了?

“可她将绣坊打理得好,就是好。”他扬声强调。“再者,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文弄墨更是难不倒她,就连吟诗作对、唱小曲儿,她都游刀有余,比起他人,可是截然不同。”

闻言,傅摇光不服气地直瞅着他,而后有些狼狈地别开眼。

说穿了,他根本就是对姐姐们特别,大姐明明玩得放浪形骸,他说不管,二姐管绣坊管得跋扈专制,他偏说好……怎么,她就是一无是处吗?

她也不差啊!铺子揽了不少银子,要不然怎会又连开数家分行?

夸她两句,真会要他的命不成?她就不信自个儿真的不值一文,教他怎么也夸不出口,可狗腿一下也无妨啊,不过就她所见,他独独不对她狗腿,他好似压根儿没将她放在眼里,压根儿不当她是主子,反倒是把她当成他的弟子,每每开骂,就非得把她骂得无脸见人。

哪有差这么多的?她就这般惹他讨厌吗?

“三个全都是我教出来的弟子,结果却大不相同。”未了,他痛心地做出结论。

“我……”欲争辩的话语窜到舌尖,却在他的注视下万般委屈地吞下。

罢了!横竖在他眼里,她肯定是笨得像头牛,因为她不会舞文弄墨,更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放浪形骸地游走在各大筵席里……说不准他还会认为说她像牛是污蔑了牛呢,因为她连牛的勤劳都没有……

唉!突地觉得全身乏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儿个几乎未眠的关系……还不是眼前这个混蛋害的!

他吃饱了不赶紧滚回去休憩,居然还跟着爹一起胡闹,一会儿品茗、一会儿听曲看戏。

姐姐们也都给他面子,在府里玩闹着,而她尽管憋着一口气硬是不睬他,最后还是被他激得疯了一夜,害得她交不出帐本……

他是个下人啊,只不过是在家里待得久些,爹和姐姐们就几乎把他当成自家人,全忘了他在十多年前,也不过是小小乞儿罢了,倘若不是爹救了他,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你在发什么呆?”

“喝!”

傅摇光一抬眼,便见着他突地俯近的嘴脸带着几抹吊诡笑意,教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想要逃却动也动不了。

“你要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他笑得益发阴冷。

“你……”他无端端凑得这么近作啥?想吓她吗?可恶!就是因为小时候一直被他恐吓,才会害她现下这般没胆子。

“去拿本子来,把所有的帐本再誊写一回!”

“嗄?”不会吧?

“你当我在说笑吗?”

他唇边的笑意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分明是正大光明地恶搞她。

瞪着他邪恶的笑脸,她不由得扁起唇。

呜呜!她昨儿个都没睡,也还没吃午膳,他不懂得先招呼她,居然先罚她……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都不嫌晚。

山水有相逢,她总会逮到机会回报他的,就像三年前一样!

第四章

傅记布坊的后院是遍野的杏林,还有一弯清溪流过,凉风不断吹来,嗅得怡人馨香,催人欲眠……

只见傅摇光的双脚都已经缩在石椅上,正舒服地梦着周公。

夜色已临,点在后院的几盏灯火灿亮如星,每个经过后院的伙计莫不放轻脚步,就怕惊醒睡得香甜的主子。

不知为何,前头铺子却传来阵阵吵闹声,不!认真一听,仿佛只有一个人的叫骂声,吼一阵、歇一阵,不知道到底是在嚷些什么,只感觉好似暴怒极了,又好似有点无理取闹的叫嚣。

睡梦中的傅摇光不由得微颤一下,口中喃喃的低咒几声,拉紧盖在她身上的暖被,继续回头寻周公。

突地,砰的一声!

傅摇光蓦地睁大眼,正要开口骂人,却突地发现自个儿并非在自家院落,而是在布坊后院的亭子里。

已经晚上了……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狐疑地坐起身子,感觉身上的暖被渐落,她连忙抓起,却发觉那不是一件暖被,而是一件袍子。

袍子?是谁盖在她身上的?

怪了!是谁有胆将袍子盖在她身上?

她眯起美眸,仔细地睇着上头精美的绣案,抚摸质地细致的布料。

她挑眉思忖着这件袍子的主人会是谁。

这是傅记的布料,还是颇上等的织锦,难怪她觉得眼熟极了,只是……

她正思忖着,外头又传来咆哮声,声音是比方才小了些,但是她非常确定,这就是方才扰醒她的声响。

傅摇光先搁下袍子,快步往前头的铺子走去。

究竟是哪个混蛋这般大胆,竟敢扰她清梦?

砰的一声!

一匹布直线往前冲,不偏不倚地砸在阮弃悠身旁的墙上,发出重响,再摔落地面,教一千伙计全都傻了限,上门的客人更是抱头鼠窜,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快给我个说辞!”一名身穿玄色袍子的男子怒吼着,他梭巡着里头一干伙计,目光最后落在阮弃悠身上。

但见阮弃悠完全不眨眼,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他不疾不徐地弯下身,捡起掉落在地的布匹,缓步走向他。

“不知爷儿怎么称呼?”他噙着斯文的笑意。

“喊声唐爷来听听!”男子狂傲地大吼。

阮弃悠噙着无害的笑意,充满算计的眸子快速地打量他一番,随即明白他出身不高,不过是个莽夫罢了。

“唐爷。”他依言唤了声。

“哼。”

“瞧唐爷气度不凡,想必是江湖男儿。”阮弃悠睁眼说着瞎话,却说得埋直气壮。

“哦?”

“江湖男儿行事潇洒、狂放不羁,才会有此落拓的举止。”阮弃悠饱含赞许地道,几乎快将他捧上天了。“爷儿心里不舒坦,不用说,肯定是敝铺惹爷儿气恼,毋需多说,小的随即命人备好两匹上等素玄锦,就当是小的今日拜见爷儿的谢礼,不知道爷儿意下如何?”

“嗄?”唐姓男子不由得一愣。

天底下有这般好的事?他不过是来退货罢了,货没退成,反倒赚了两匹布?

“只是……”阮弃悠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么?”难不成他要反悔?

“这块交织锦,可是最上等的货色,是每年进贡的热门珍品,一匹少说都有十来两,方才教爷儿给砸在地上,险些把我的心给砸碎了。”他心疼地撢去布匹上的尘土。

“十来两?”他不由得瞪大眼。

阮弃悠好整以暇地睇着他,半晌后才佯装讶异,他凑近他道:“爷儿,难不成是敝铺的伙计给您多收银两,教您气恼,遂这会儿赶来……”

“不不不……”他连忙挥挥手。

天!家里的泼妇同他说,她花了三两银子,他闻言都忍不住要大开杀戒了,岂料这匹布原来要价十来两……算了、算了,那婆娘算是赚到了。

“能否请爷儿告诉我,究竟是哪个伙计干下这种蠢事,存心多收银两作为己用?只(奇*书*网。整*理*提*供)要爷儿同我说一声,我立即将那名伙计押上官府,绝对要他付出代价。”阮弃悠说得义愤填膺,黑眸梭巡着每个伙计。

见状,唐姓男子连忙扬起手,抱回布匹就往外跑。

“爷儿,您别走,这儿还有两匹上等的素玄锦。”他跟着跑到门边,谁知夜色已深,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了。

哇!他倒是跑得挺快的。

阮弃悠摇了摇头,还未转身,便听见里头响起一阵掌声。

他不禁勾起笑,睇着里头一干伙计,还有几个来不及逃出的客人。

“阮总管真是了得!”有人赞道。

“倘若不了得,岂能当上总管一职?”一名常客拍了拍他的肩,以示赞许。

“许久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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