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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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鹏这小子,真要把我气死才甘心!”纪谷威愤然道:“好,雨情,你去把他找回来,让我打断他的狗腿!”
“爸,你血压高,别太激动,你先去休息,我会把云鹏带回来的。”纪雨情一边安抚,一边搀扶父亲回房。
白宇恒在楼下望着她的背影,很奇怪地发现,她有一双匀称洁白的小腿,通常这种女人都喜欢穿短裙不是吗?为什么她要掩饰自己的优点呢?
一转过头,纪雨情发现那位白先生正以观察的眼光看着她,而她内心也同样在思索着,究竟是怎样的家庭,培育出这样古板的哥哥,和那样愚蠢的妹妹?
“白先生,请你带我走吧!”她拿起皮包,没注意自己话里的含义。
白宇恒扬扬双眉,“我的车就停在门口。”
“需不需要开两辆车?我也会开车。”而且常常超速吃罚单。
“不需要,那地方很远,你可能会跟丢的。”他为她打开大门,一派绅士风度,这向来是他掩饰自己意图的好方法,至少可以让敌人松懈戒心。
就这样,纪雨情走出了纪家大门,上了白家的车。
此后七天,她都未曾踏进家门一步。
车程中,两人沉默许久,只有音响播放着悠悠的旋律。
纪雨情很不可思议地发现,像白宇恒这种外表保守的人竟然会喜欢听“梁祝”,这可是中国乐史上超级激情的曲子呢!其生死之缠绵,其哀婉之凄美,每次她一听就要起鸡皮疙瘩的。
不过,这世间多的是里外不一的人,他爱听什么音乐是他的事。
车子开出了台北市区,转往山路,纪雨情忍不住问道:“他们在哪儿?”
“很远的地方。”他脑子转了转,吐出一个地名。“宜兰。”
“竟然跑到那儿去了?”纪雨情真是不敢想像,云鹏怎么做得出这种事?他从小到大虽然调皮些,但也不曾如此反叛过啊!
“你对他们两人有什么了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白宇恒得先探军情。
纪雨情咬了咬下唇,迟疑道:“自从云鹏转到这家补习班,我看得出他有些变化、他变得比较常笑,比较开心,连成绩也进步了不少。以前他每个月都在转学、转班,这次能够待上半年,我还以为是他长大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内,她的嗓音显得相当悦耳,甚至有点太悦耳了。
“白先生,如果是云鹏带着令妹离家出走,我想……我应该先跟你道歉。”毕竟攸关人家千金的名声,她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又是道歉,白宇恒对这种无用的东西不大感兴趣。
“先找到他们再说吧!这件事情总要有一个解决。”
纪雨情微微觉得他话中带话,但在这种屈居下风的情况,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见到云鹏的时候,该要怎样教训他一顿,这才是她心中最该想的事情。
窗外下起小雨,视线逐渐迷离,但看他那专心开车的表情,该减速就减速,能超车才超车,颇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她也就安然的闭上眼睛。
折腾到现在已经将近午夜,早超过了她上床的时间,她觉得自己真是累了。
这些年来,为什么她的肩头总是沉重无比,她的眼睛总是酸疼,唉!
白宇恒侧目看了她几眼,额头上的青筋几乎突起,这女人竟然睡得着?她知不知道自己犯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罪?教弟不严,任其诱拐闺女,现在还敢睡在陌生男人的车上?看来她跟她老弟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典型!
只不过,她干嘛一身尼姑修女的打扮?想在他面前多拿些端庄的分数吗?来不及了,他已绝定下她的罪,既然是纪家人犯的错,就该由纪家人来承担。
凌晨两点,在细雨蒙蒙之中,白宇恒踩下煞车,拉起排档器。
到了,他的私人别墅,而且“确实”在宜兰。
这座位于山腰的二楼别墅,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偶尔当他需要逃离台北,逃离那一切过于规律的生活时,他才会来此。只不过,这三年他都是独自来此度假,自从那场可笑的错误之后,他就不允许任何人踏进他的小世界。
就因为他试过一次,却造成了他的世界天崩地裂,力求完美的他是不会让自己再犯错。
当然,此刻不同,他告诉自己这是应情况所需,这女人不是来作客的,而是坐牢!
“我们到了。”他沉声道,却得不到回应。
这女人好大胆!她真以为她是来度假的吗?还敢睡得那么香甜、那么安详,简直就是该死!白宇恒深深吸一口气,他很少有这种难以控制自己的时候。
解开她的安全带,拍拍她的脸颊,这些动作让他不悦地发现,她擦了茉莉香水,还有她的脸很嫩。
女人,果然随时随地都在勾引男人犯罪,即使外表这么保守的她一样!
“嗯……”睡眼迷蒙的她,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
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升起了某种反应,这教他再也克制不住吼人的冲动,“纪雨情,你立刻给我睁开眼睛!”
“呃?”她眨眨眼,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眼前这位真是白宇恒先生吗?怎么看起来好像另一个人?有点像是……歹徒或暴民之类的。
看她终于清醒,他这才收敛表情,离远了些说:“可以下车了。”
“他们就在这里吗?”纪雨情转移了注意力,发现在斜斜小雨中,眼前只有一栋独立的二楼别墅,里面并没有任何灯光。
“这个时间大概睡了。”他毫不犹豫,下车走向大门。
纪雨情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此时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共撑一把黑伞,经过花园、池塘,走进大门,白宇恒先开了灯,照出一室简洁优雅,处处都是品味的象徵。这是他一手规划的,不可能不完美。
纪雨情四处望不见人影,便往里面喊道:“云鹏!我是姐姐,快跟我回家!”
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她不禁皱眉问:“他们人呢?”
白宇恒并不先回答她,反而拿起遥控器按,四周门窗都发出一阵机械声,然后他才耸耸肩说:“不知道。”
“不知道?”纪雨情完全愣住了。
“不知道。”他重述一次,并简单说明他的用意,“你弟弟拐走了我妹妹,我就拿你当人质,你弟弟敢对我妹妹做什么,我就用十倍的方法对待你。”
没错,他真佩服自己的好点子,能在如此短暂时间内;立刻做出反击的动作,不愧是商人本色,懂得运用所有筹码,换得自己必达的目标。
他歪着头又想了想,伸手打开墙上的电话总开关,扯出所有电线,又拿了把椅子敲上去,这样一来,对外通讯就全毁了。
纪雨情没说话,她试着消化这些讯息,难不成……难不成她被绑架了?!
他走上前,打开她的皮包,取出她的手机,摆明了不让她对外联络。
“这房子有最先进的科技设施,现在我设定了反控装置,只要你想闯出去,就会受到红外线伤害,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当初是为了防范宵小,现在拿来关人也挺有用的,他都不由得要赞美自己了。
她依然没反应,或许是刺激过度了,她竟不知要如何反应?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想清楚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白宇恒宣告完毕,转过身走出门,立刻反锁。
他走了?他就这么走了!直到这时,纪雨情才算真正领悟到,这一切并非梦境,连一句救命都不必喊,她就明白,她完蛋了!
她把椅子丢向窗户,很好,证明是防弹玻璃,根本敲不开。
电话不通,大门被反锁,天罗地网,交织成一个完美的牢笼。
这……这该怎么说呢?她竟然不怎么紧张,反而忍不住要兴奋起来,在向来疲(奇*书*网。整*理*提*供)倦琐碎的人生中,或许这是她唯一能有的刺激时刻了。
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就洗过澡跳上床。为的就是明天一早六点醒过来,面对另一个繁忙重复的日子,但现在她被绑架了,明天就不用早起了呢!
虽然这想法很孩子气,她却像学生放台风假一样的雀跃。
从一楼走到二楼,纪雨情大致浏览了一下,发现其实这里还挺舒适的,平常应该有人固定在维持清洁,四处都相当整齐典雅,就连有洁癖的她都觉得很满意。
好吧!反正是没辙了,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最重要的是洗个澡,洗去一身的疲倦和灰尘,想不到浴室还挺合她意的,浴缸够大、够宽,就连沐浴乳也是她喜欢的牌子。
当她发现柜子里有未拆封的毛巾和牙刷,她简直像寻到宝一样,“万岁!”
放了一整缸的温水,她想要好好的恩宠自己一番,她都快累坏了!
啊!好舒服,浸浴在温水之间,呼吸茉莉香精的气息,若非她此刻的身分是人质,她还真要以为自己是在度假呢!
洗完了澡,她把脱下的衬衫、长裙和内衣内裤也顺便都洗了,一件一件整齐晾好,她身上的衣服要穿过一次就得换洗。
但她发现自己没有衣服好换,只好围上浴巾在房里找,一打开衣柜,全都是男人的衣服,糟糕,要她穿别人的衣服就觉得可怕了,更何况是男人的衣服?
“怎么办?”她喃喃低语着,这对她简直就是酷刑,但不穿衣服又让她扭捏不安,两害取其轻,她只好选一件干净衬衫套上了。
最让她开心的是,那张大床非常干净,她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熄了大灯,留下一盏夜灯,她把皮包摆在桌上,又仔细擦过皮鞋,整整齐齐摆在床脚,一切都安然就绪,再也没有什么好忧虑的了。
啊!睡吧睡吧!没有人会来打扰她宁静的小世界……
白宇恒非常非常的不爽。
在饭店过夜向来是他最讨厌的事情,睡别人睡过的枕头和床铺,穿别人穿过的脱鞋和浴衣,用别人用过的浴室和马桶,都会让他感到万分痛苦。
饭店没有好牙刷、没有好音乐、没有好闻的芳香剂,这还教人怎么宾至如归?
然而,就在他度过万分痛苦的夜晚,强忍着头痛开车回到别墅,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惊慌失措、哭泣求饶的女人,却发现那女人正好端端的睡在他最宝贝的大床上!
屋里有三间卧房,她哪间不好挑,就偏偏要挑他这一间!
这时已是近午时分,他因为一夜不得好眠而深感昏眩,她却酣睡在阳光之中,还抱着他专用的抱枕,大腿一伸,转过身去,踢开了半边被子,露出一小截浑圆的屁股。
咦……怎么会有屁股?难道她没穿内裤?
白宇恒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这追根究底的习惯,但他的眼光就是不由自主的移到浴室,赫然发现里面挂着白衬衫、蓝长裙,还有一套粉色蕾丝花边的内衣、内裤!
这女人根本就不像她打扮得那么正经八百,她铁定是个浪女!竟敢偷穿他的衬衫,里面还什么也不穿,就这样睡在他从法国特别订制的爱床上!
恶心!不要脸!他在心中不断的大喊。
就在这时,纪雨情仿佛感受到他的咒骂,低吟了一声转过身来,被子简直被她完全踢开了,抱枕也滚落到床底下,她胸前的钮扣只扣了两颗,露出隐约的春光,还有那双修长玉腿,衬衫只要再拉高一点就要露出第三点了!
这已经超出他所能忍受的极限,自从三年前解除那场荒唐的婚约以后,他发誓自己绝对不再碰那些肮脏可耻的女人,但无奈他终究还是低级愚蠢的男人,所以见到此景,还是会有基本正常的生理反应。
以指尖“夹”起地上的被子,他不屑地往她身上一抛,遮住那幅淫荡罪恶的画面,这才怒吼道:“纪雨情,你够了吧!快给我醒过来!”
“嗯……”就像昨晚一样,她又发出那种教人全身酥麻的声音。
如果她是个男人,他一定要扭断她的脖子,让她再也无法发出那见鬼的声音,好,这笔帐就算在她弟弟身上!他要记得写在记事本上。
不管怎样,他得先镇定下来,别毁了他天生俱来的优雅气质!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喝令道:“不准鬼叫,立刻给我睁开眼睛!”
纪雨情被吵得受不了,总算睁开惺松睡眼,多年来的家教修养,让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是白先生?早安。”
早安?他听得脸部的肌肉都忍不住微微抽搐,这女人是在跟他炫耀吗?因为她睡了一场好觉,而他一夜辗转难眠?
“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分?你现在是我的人质,是我的……奴隶!”这名词一说出口,他心中满山满谷的怒气突然得到了纡解。
没错,他就要她当他的奴隶,就要她受罪,就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教她有一个罪该万死的老弟,谁教她胆敢闯进他的圣地污蔑一切?
“呃?”她还迷迷糊糊的,一时听不清楚。
“快叫我主人,从今天起,我要虐待你、折磨你、奴役你!”
这大概是白宇恒有生以来最疯狂的念头,但在此刻,他却觉得理所当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