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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邪佞小剑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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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后悔?!天大的笑话!

他只会后悔自己到现在还没采取下一步的行动,花那么多不必要的工夫陪一戒玩游戏!

“一戒!”司徒剑兰合上书,缓步踱到敞开的窗边,唤道。

不消片刻,天蓝色的身影已飘然来到他面前。

司徒剑兰收起脸上难以抑制的矛盾情绪,换上另张笑脸,不知是想证明给司徒百合抑或他自己看——他绝对没有任何后悔。

“你到铜鸩城也好些日子了,都没什么机会四处玩玩。走,我带你上街去,顺便替你添些衣裳胭脂什么的。”司徒剑兰打算开始得寸进尺。让一戒住进司徒家,可不是为了将她养得肥软,供在家里当菩萨。为避免夜长梦多,再为避免自己决心动摇,乾脆开始收饵,将上勾的鱼儿扯进自个网里吧。

“我不缺衣裳不抹胭脂……”她总是素着一张脸蛋,胭脂水粉对她而言反而累赘。

“那就当陪我上街逛逛。”他浅笑邀约,知道一戒定会柔顺应允,因为她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

铜鸩城虽与金雁、银鸢两城齐名,但城里的规模与热络是远远不及两城。

金雁城产金、银鸢城产银,占了天时地利,物产丰盛更是不在话下,铜鸠城产铜,地势又以陡峭高山居多,加上城里不易谋生,找不着养活家计的工作便沦为草莽,一座山里的山贼比善良老百姓还多,趁火打劫之事时有耳闻。

市集小小的,只有寥寥几摊张着墨青布幔的小贩分散在街道两侧,不过逛市集的人还算不少,尤其是卖吃食的摊,几乎座无虚席。

“一戒,别走在我身后,和我并行。”司徒剑兰动手将在他身后一步距离远的人儿拉到自己身边,无法形容自己厌恶瞧见她像条追随主人的忠犬那般,主子走一步她才敢追一步。

“但我向来都是这样,跟在曲爷身后……”甚至是不被允许出现在曲无漪身旁,她必须将自己隐藏起来,成为曲无漪的影子,只在必要时跃出来为主子挡刀。

“那是因为他是混帐王八蛋。我不喜欢你那样。”不喜欢要看她时,还必须费事转过头去。

“……你不喜欢,我不这么做就是了。”

听到她这么说,司徒剑兰才回过神——他干嘛管她爱不爱像个小媳妇、小可怜地卑微追随他?!他干嘛因为没法子抬眼就能瞧到她而觉得心情恶劣?!

他气恼自己地加快脚步,或许也带了些想甩开她、甩开自己反常行径的意味,不过一戒轻易就跟上他,一点也不吃力,最后还是司徒剑兰先走累了,才缓下脚步,而一戒连气息都没有一丝紊乱,足见两人体力上的差异。

“你有没有看中什么?喜欢什么?尽管开口,我买给你。”司徒剑兰在喘气,腿好酸,不过还是要端起慷慨架子……“没有。”她压根没注意周遭的摊位上有什么,她的注意力全在司徒剑兰身上。

真不公平,她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平稳,充其量只是脸色比方才红润了点,反观他……爱赌气的下场,狼狈。

“什么都不要?那儿有首饰,不喜欢?”

她摇头。叮叮咚咚的首饰只会防碍她舞刀弄剑。

“碧花绫、柿蒂绫、红霞云锦、百花龙锦,那些料子你也不爱?”他指着身旁布料店里架上的名贵绫锦。

还是摇头。穿得那么美丽高雅,只怕要出头一招剑式就给绊着脚,摔个四平。

“姑娘家的手绢呢?上头绣着很讨人喜欢的花鸟凤凰?”

手绢对她来说,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擦血,上头绘太多精细针也是暴殄天物罢了,又不是说绣了凤凰的手绢擦起血污来就会比较不痛。

不过……

一戒走到手绢摊前,拿起一条素色绢子,瞧见司徒剑兰深深一笑,她也回以笑容。

“喜欢这条绢子?”真有眼光,这条绢子虽然看似素雅,不如其他摊上绣得花绿绿的手绢来得喜气,但料子可是不含糊,白鹤锦哩。

司徒剑兰二话不说掏了银两付钱。要利用人之前,还是得让她尝些甜头,这叫代价,哼哼。

唔?

司徒剑兰却被她接下来的举止震慑得无法反应,只能瞠着黑眸,看着她将新买的绢子往他额上轻轻压抹,将他方才恶意走快时所凝聚的满头大汗拭去。

“你流好多汗……”一戒被他的眼神看得发窘,木讷地解释自己的行为,“所以我才……”她无措地要收回手,却被他擒祝“为什么不为自己挑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你唯一挑中的,仍只是为了我?”如果不是他额前有汗,他敢打包票,她连瞟都不会瞟那绦贵绢子一眼!

“我什么都不缺的……”她向来物欲极淡,对吃食方面也只求能填鲍肚子,衣物能保暖就好。

“你是怕我买不起?!”他眯眸睨她。现在是怎样?!怀疑他对她好是别具用心?!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被她看穿就是让他肚子里燃起一把火。更气人的是这个蠢姑娘挑了手绢却只是想为他擦汗,这样一来,他想对她狼心狗肺都有所歉疚!

“不是,是我真的不缺什么。”

“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想要!”

“真的。”

“你是这么不贪心的人吗?”

“……我不是。”她当然贪心,她若不贪,就不会心里渴望着能留在他身边。

“既然不是,又何必矫情?我不会因为你开口要了什么而认定你虚荣,更不会因为你什么都不要而认为你清高——”发现自己口吻轻嗤,司徒剑兰抿起薄唇,暗斥自己粗心,万一吓跑了她可如何是好?

他收拾胸腔满溢的愤怒,将僵在那里的柔荑轻轻放于胸口,确定自己控制住莫名的脱序,才再道,“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希望能宠宠你,买些姑娘家喜欢的小东西讨好你,能瞧见你露出笑容,我才觉得舒畅。我不懂得如何取悦姑娘,只能用这么差劲老套的方式,这是我唯一做得到之事。”伪善的表情又浮现在那张奸人脸上。

“能陪你上街,我已经很开心了……”一戒从来没让人宠过,当然不认为买些玩意儿给她会带来什么乐趣。反而像现在能与他并肩而行,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就苦恼了……”苦恼着要利用她却没先让她尝甜头。

虽然他也能很泯灭天良地无视这些,反正是她自己太容易讨好,又蠢得不懂替自己挣什么,他又何必替她觉得舍不得?

“你送了我一条绢子呀。”

“太好打发了吧。”他低声自语。不行,再多送她一条颈链,如此一来他要起奸计才能更心安理得!

对,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的司徒剑兰挽着地,直奔卖首饰的店铺,挑了条悬系着翠绿青玉的颈链为她戴上。

“不许脱下来,戴着。”

“可是这不便宜……”

“区区几十两,我不放在眼里。喜欢吗?”司徒剑兰故意问。他老早就从她的眼神里看明白,就算他系在她颈上的是条狗链,她也会很喜欢。

“嗯。”一戒颊畔生花,淡淡樱色浮现,搭上她憨憨的五官,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司徒剑兰禁不住吞咽喉头激涌的唾液。

怎么回事?怎么心浮气躁的?怎么心头痒痒的?怎么……好想多买几条玉链给她,多换几个这么傻不隆咚的笑容?

“你、你别……够了,太多了……”

一戒困扰无助的声音劈进脑子里,司徒剑兰才从她流转着一丝丝羞赧的眸子里看见自己做了什么——他到底在干啥?!

司徒剑兰,你到底该死的在干啥?!

他手上多出十数条玉颈链,正准备全朝她的细脖子上系!

那存在脑子里的思付,竟然无意识地表现在他的行动上?!

“我一定是因为打算狠狠利用她,才会忍不住想用这么多的颈链来钓她上勾!对,就是这样。”司徒剑兰抹着脸,不断自我说服,解释着自己的行径、说明自己的反应,绝不是劳什子的善心大发或杂七杂八的感情用事,他不过是可怜她,可怜她即将成为他手里的筹码、可怜她被利用完就要一脚踢开。

一点也无关心不心疼。

一点也无关内不内疚。

一点也无关良心安或不安。

“可是这个蠢丫头到底在乐什么?笑成那副呆样,实在是让人……”很有罪恶感。

他知道一戒天生就生得一副憨姑娘模样,头一眼见她,都只会当她是傻的,可她明明不是呀,他可没忘她握起剑时,脸上神色转变之快,翻书的速度也不及她一半。

明明就清楚她这种笑容是天生的,可看在眼里,就彷佛在讽刺着他的缺心少肺,犹如在控诉着他将要施加在她身上的残酷计画——“司徒剑兰,你够了,胡思乱想什么呀?!不会是天气太热给热昏头了吧?”司徒剑兰长指分别压按着额际,藉由指腹带来的微疼想唤醒平日那个邪佞的“司徒剑兰”。

深吸口气,觉得之前丧尽天良的情绪又重新酝酿回来,他才缓缓松开手,却瞧见一戒的眼没落在他身上,反而被某些事物给勾走。

他很不高兴。

“你在看什么?”口气凶凶的,她的眼应该只能落在他身上。

她转回水眸,弯弯一笑。“我瞧见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书,都好认真,他们在读什么?”这城里的人真有书卷味,人人都爱阅读。

司徒剑兰跟着望去,笑了。

“《幽魂淫艳乐无穷》。怎么,你不知道这套书?这可是曲无漪那儿最赚的淫书。”跟在曲无漪身旁这么多年,连主子在做啥生意都不清楚?

“那就是《幽魂淫艳乐无穷》?我听过,只是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在看。”

“你没读过?”他还以为这套书在曲府里应该列为下人必读的“家训”之一|奇+_+书*_*网|,不读必会惨遭曲无漪的狠招对待。

“读过,可是不太懂,问曲练他又支吾不说,所以我就没兴致读了。”之后《幽魂淫艳乐无穷》出了多少册、走红到什么程度,她完全状况外,只知道很常很常听见书名。

“喔?我倒觉得《幽魂淫艳乐无穷》词意精简,相当易懂。”读起来也特别容易进入书里的情欲境地。

一戒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态。好吧,看来司徒剑兰和曲练不一样,他应该比曲练更乐意替她解释多年来的困惑。

“我听说那是一本淫书,可是我感觉……它都在描写一些花花草草。”她偏着螓首,说出感想。

“花花草草?”《幽魂淫艳乐无穷》里何来歌花咏草的雅句?只有男女主角儿在草丛花园里欢好偷情时会稍稍描写一些些。

“里头有一堆的花瓣、花谷、花穴、花苞、花核、花蒂、花径、花心嫩芽、嫩花娇蕊、湿润花蜜、小红梅、小红果、红樱桃……”她回想着之前匆匆览过的词汇。

听,多么春意盎然、百花盛开,感觉像有一大群蝶儿在眼前飞舞穿梭。

司徒剑兰听懂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收不住噗哧突笑,紧接着更夸张地哈哈大笑。

“为什么笑?我说错什么了吗?”一戒一脸无辜。

“那些花花草草可不单纯只是花花草草。”司徒剑兰高深地说。

“花草就花草,还有分吗?”不全都是从土里长出来的?怎么他笑得好像在取笑她的天真和无知呀?而且……瞅着她的眼神,像戏鼠的猫那般深沉,闪动的精明光芒实在是很邪很坏。

“来,坐到我腿上来。”司徒剑兰突地拍拍他结实的大腿。

“呀?”一戒自然不懂他的意思。

“坐过来,我告诉你。”太过单纯的人,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她的蠢——司徒剑兰这般解释着。不是因为她脸红红的好润软,绝对不是。

“不能这样说吗?”一戒微窘地瞟了两人身处之地——先前司徒剑兰为她挑了条玉颈链,后来又诡异地捉着十几条不同款式玉坠颈链全朝她颈上系,店主正开开心心准备会帐,司徒剑兰却一脸铁青地抛下一锭银元宝,拉着她就走。一直到两人找了间小茶馆坐下,他不断碎碎嘀咕,而他那些喃喃自语全进了她的耳。她明白他的计画、清楚他的打算,却没有点破,只是努力假装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懂,这样她才能告诉自己,他对她做的这些,都只是纯粹想宠她,如此简单罢了。

而现在虽然这小茶馆里客人不过小猫两三只,店小二也闲到在一旁偷偷打盹摸鱼,可是要她大刺刺坐在他腿上,她没那种勇氧。

“我选择这种方式才说。”司徒剑兰完全不给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是……被别人瞧见不好……”

“他们压根没心思注意咱们,那两三名茶客也全在读《幽魂淫艳乐无穷》,可认真的哩。我会放低音量,不让其他人听见。”他用眼神勾她,一时之间忘却要继续伪善、伪好人。

一戒有股冲动想告诉他,她并不是那么渴望了解《幽魂淫艳乐无穷》里写的花花草草是什么涵义,就算不去理解,对她的人生也没太大的影响……可是,她想要靠近他,多靠近一些都好。

一戒咬咬唇,点头的动作小得几乎让人瞧不见,她从长凳小小挪动娇臀,朝他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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