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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七上九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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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内疚了!”远处传来了红扁的喳呼声。

格外的亲切,九金揉了揉眼,朝着暗处看去,才瞧见红扁端着一大碗馄饨,跑来过来,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我跟你重复过多少遍了,我们的宗旨是:吃穷长安有钱人!要想过得好,就得下手狠!要像暴风雨般无情,不能像春风般温情。你要真不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那以后无聊了就来道观找我嘛,我可以陪你说说话,逛逛市集啊。你放心来吧,师公已经跟道观里头的人说过了,往后谁要再打你,他就拧了谁的脑袋。”

哇!原来师公也有如此残暴的一面哦。九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吐了吐舌头。

“红扁,你要是把阿九教坏了,我一样会拧了你的脑袋。”项郝轻咳了声,故意说得很严肃。

“师公,你以为你怀里抱着只兔子么,分明是只批着兔皮的狼,谁教谁还不一定呢。”红扁冲着九金挤眉弄眼。

好熟悉好温情的画面,玄机姑姑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红扁待她还是一样的好。九金抿着唇看着红扁傻笑,跟着又偷偷指了下项郝,一个劲地冲红扁使着眼色。

以红扁对她的了解来说,要会意并不难,很快她就了然地点头,开口道:“师公啊,既然你那么不放心阿九,不如别走了,留下来陪陪她吧,万一段子七又欺负她怎么办?就好比今晚吧,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大半夜的跑来,这要是你不在,大伙虽然不敢打她了,可也绝不会把她收留下来啊。”

“你今天闯什么祸了?”项郝没理会红扁,沉默思忖了会,问道。他还是有几分理智的,知道九金有多闹腾,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过错归咎给别人。

“我……”九金咬了咬唇,“我又犯傻了。”

刚好到屋子里了,项郝把九金安置在了椅上,示意红扁把那碗馄饨递给她,看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后,才问:“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我也不知道,刚才王家的那个千金小姐提到了我爹娘,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可是行动不受控制。后来我把桌子掀了,还咬伤了人,那个姓王的女人还污蔑我,说我骂了她全家,明明是她骂我的,七哥哥还逼着我去给她道歉。那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要道歉,还说是为了我好,哪里好了?傻子也有想要坚持的东西啊,跟着我和他就吵起来了,他就让我滚来找师公。”九金用很长话短说的方式解释着,注意力全集中在面前的馄饨上,飘着辣椒籽又没有葱花的馄饨,怎么看怎么好吃。

“我就知道那个姓王的女人不是好东西,有腋臭还那么嚣张,下次别让我见到她,不然我见一次打她一次。”红扁很激动地又叫又跳,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女人拖出来揍一顿。

项郝扫了眼红扁,良久,溢出一声叹:“阿九,你暂时住回道观吧,这里有我有红扁,也许你会开心点。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去祭奠过你娘了?”

“嗯,很久了……”久到她已经记不清娘的坟墓在哪了,每年,九金都只是随便找个地给娘烧点纸钱。

“过些天我陪你去看你娘吧。心里头要有什么不开心的,全都告诉你娘,说出来,兴许会舒服点。”

“过些天?你不走了吗?”九金抬起头,问得小心翼翼,屏息等着他的回答。

他笑了笑,揉着她的发,“不走了,陪你。”

她知道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也知道师公只是同情她,可是九金还是觉得很开心。

只是……她很容易的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会忍不住地想起段子七,想起他说“跟我回家”,比起咸宜观,九金觉得段府更像一个家,有娘,还有个很喜欢折磨她的七哥哥,可是他说他没空收留别人不要的包袱,九金不想再做一个包袱了……

第十四章

书案上,凌乱错落地铺着一堆宣纸,每张纸上都写着“师公”二字。

字迹很生涩,这是九金奋斗了两天的成果,好不容易,她已经能很熟练并且很飘逸的写出这两个字了。

“红扁,你会写七哥哥的名字么?”九金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问着身旁正在替她整理衣裳的红扁。师公很小气,说要教她识字,偏偏就只肯教“师公”这两个字,也不想想,像她这种接受能力那么强的人,如此没有挑战性的两个字,一会就学会了嘛,写多了会腻啊。

“唔……我会写子七,不会写段。你要学这个做什么?”红扁认真思忖了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起九金。

“是哦,我学这个做什么?”九金烦躁地丢下笔,支着头,看着窗外发起呆,忽然问道,“红扁,我来道观两天了,为什么七哥哥都不来找我?”

“你很想他吗?”红扁索性丢下手里的活,认真地跟九金聊了起来。

“没有,就是想他会做些什么而已。”

“……那还不是在想他。”红扁没好气地撇了眼九金,“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段老爷有个洛阳的故友,人家女儿要来长安玩,要七爷帮忙帮忙照顾呢,我估摸着这些天七爷兴许在陪美人吧,哪还想得到你啊。”

“这样啊,嘁……”九金懒懒地哼了两声,对红扁口中的美人,很嗤之以鼻。

“不过段夫人倒是派人来道观找过你,师公说想留你两天,段夫人也就没多说什么,只说你若想家了,她亲自来接你。哎,段夫人待你还真是不错。”红扁的口吻有些欣羡,要是九金真能过上好日子,也是好事,只怕是她陷在段府爬不出来。

“唔……师公的口吻怎么好像不舍得把女儿嫁出去的爹,观世音就好像来抢人的恶婆婆,感觉战火好激烈的样子喏。”

“你想太多了。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为了抢你而燃起那么激烈的战火。”

这不是红扁的声音,那么气人的话很像段子七说出来的,九金有些激动地抬起头,朝着门边看去。才瞧见师公正斜倚门板上,意兴阑珊地打量着她。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九金的表情从兴奋到黯淡,这个转变过程实在快得有点离谱。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居然还能让人看了那么失望,“衣裳换好了么?时辰差不多了,要出门了。”

“嗯。”九金跑上前,习惯性地缠在他的手臂,问道:“我们要去哪?”

“去做你以前做喜欢做的事。”项郝看了眼她的手,以前觉得很排斥的动作,现在看来感觉也不坏。

“吃?”那好像是她一贯喜欢做的事哇。

“是把人折磨疯。”

“……”原来她以前喜欢做这么无聊的事,那为什么最后疯的人反而是她?难道是因为太喜欢了,走火入魔?

“不要抱着怀疑的态度,很荣幸,我就是被你折磨疯的第一人。”估计也是目前为止的唯一。

“不会啊,你很正常啊。”

“你用客观一点的视角看,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项郝转身,冲着她笑,“你觉得一个正常男人会让一个主动爬到他床上的女人,又以完壁之身滚下床么?”

这话,让九金的脸倏地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那……那是你说对傻子没有胃口的啊。”

“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对你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如果当真没有胃口,他就不会逼着自己非丢下她不可了。本来以为再次回来,当年那种一时兴起的胃口应该也会淡去了,没想到的是,这死丫头天天被打还发育得那么好,前突后翘丰腴得很,所以他一直很恼悔,三年前怎么就没把她给吃了呢。

“那你以前说,洛阳上清宫是你跟人比赛吃臭豆腐赢来的,也是假的么?”不要了吧,她这强大到足以震撼人的胃口,就是因为他这句话而磨练出来的。九金还一直期盼着,但愿有一天自己也能用吃赢来一座道观。

“好像有过那么一段往事,不过我记不清到底是臭豆腐还是面疙瘩了。”他边牵着她往外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瞎扯着。

“那你以前跟我说你喜欢玄机姑姑,是真的假的?”

“假的。”这次,项郝回得很干脆,“我这辈子截止目前为止只喜欢过一个女人。”

“是我么?”哎呀,好霸气好让人心动的告白方式喏。

“是我娘。”

“……”幸好她也就随便幻想一下,失望也不是那么大了,“那你干吗要骗我,害我一直觉得自己破坏了你和姑姑的姻缘。”

“为了不让你喜欢我。”不过看起来,好像效果不大。

九金鼓起腮,静默了良久,有些落寞地嗫嚅,“我有那么差劲么,被我喜欢是件那么恐怖的事吗?”

“不是……”眼见九金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项郝不禁有些心疼,“只是因为你曾经说过,想找个可以安安稳稳陪你过一辈子的男人,我给不了你这些。”

于是,九金沉默了。

她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这个人大概是当她的师公当上瘾了,所以顺理成章地替她决定了一切,包括爱情。然而,这种自以为是的结果就是,把某些纠结延后了三年。原则上所有的事没有任何改变,他们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项郝师公有个特点,他出门不爱坐马车,爱步行。

即使带上了九金,结果还是一样,据说这样有益身心健康。

他们走啊走的,也不记得到底走了多少路,反正一大早就出门了,直到日头正中的时候终于到了城里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见师公突然停在告示栏前,默不作声地看了好一会,九金也凑上前看了起来。

很可惜,那密密麻麻的字印入她眼帘,就跟鬼画符一样,她只好扯了扯师公的衣角,选择求助:“那上面都写了什么?”

“唔……”项郝想了会,在寻找合理的解释方式,“抓贼的。”

“哇,什么贼那么厉害,需要贴到告示栏上号令满城出动的。”

“可能是个比较与众不同的贼吧。”

“什么贼啊,是侠盗!劫富济贫的侠盗!他从来只偷那种嚣张跋扈的有钱人,那也是他们活该。这次他偷了王家,姓王的那一家个个都目中无人,平时也没少欺负穷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听说这次被偷了个镇宅之宝,是个招财之物,王家就靠那东西发的财。所以,才把事情给闹大。报了官,贴了告示,弄得全城鸡飞狗跳。”

“哦哦,侠盗……”九金猛点头,一个劲地附和。说那么好听,到头来还不就是一个贼嘛,只是比较下来,他是个很有爱的贼,因为他很有眼光的选择了暴发户下手。

“你还别说,那东西估计真的是镇宅的,挺邪门的。你们再看看这张告示,王家小姐得了怪病,全身发痒,身上都抓破皮了还是痒,正悬赏良医呐。”

“哎呀,他们家怎么那么倒霉,哈哈哈……”九金真的很想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是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狂喜。难怪人家说人在做天在看,古话到底不是掰出来的,瞧瞧,那是根据具体事例分析出来的!

“走了。”

项郝师公突然就打断了她的快乐,九金合上嘴,收敛起笑意,满脸错愕:“去哪?”

“不是说过,去把人搞疯嘛。”

这句话的范围很大,让人很难揣度出具体含义。

不过很快,当项郝在王府面前停下脚步,并且让他们家丁去知会王老爷说是良医来了时,九金顿悟了。原来他们是要做善事的,说什么把人搞疯,弄了半天师公还是想把她搞疯。

“我不要,我不去,我不干。”九金开始抱住人家府邸门口的石狮子耍赖,打死她也不要配合给那个暴发户千金治病。

“要我抱你进去吗?”

“那么多人看着,对社会风气影响不太好吧。”

“嗯,那就自己走进去。”师公点头,见那个前去通报的家丁出来了,便撩袍,往府里走去。

“等我等我!”算了,九金妥协了,偶尔也就心胸博大一次吧,将来老了,也好有些事迹可以用来跟儿孙分享。

又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了,园里的菊花还是开得很茂盛,才两天而已吗?九金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似的,上一回,就是在那个游廊上跟七哥哥吵架的,他说让她滚去找师公。当时大家都很气喏,现在回想起来,吵架时候说的话好像都是难听的。

她也说过讨厌他,还丢了一堆烂摊子让他和观世音收拾……

“您就是梅道长么?我听裴大人说您医术了得,小女这病就麻烦您了。”

“王老爷子客气了,您若是不嫌弃叫贫道项郝就可,至于令千金的病,贫道没有十足的把握,得先看过才敢下断言。”

“不碍事不碍事,项郝,那我这就带你去看看小女。”

项郝微笑着,很有礼,转而看向门外的九金时,表情又冷漠了起来:“还愣着做什么,跟上来!”

“你、你、你……”一见到九金,王老爷整个脸色都变了,全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项郝,你怎么会把她带来?!”

“有什么问题吗?阿九资质不错,所以早些年我便收她为徒了,只是这些年我洛阳有些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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