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奇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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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太学城都会知道……众口铄金，蒋擎燠失身，已经变成铁一般的事实了……
主子，你好狠——
离恒在心里暗叹，果然，他的主子是一个爱惹是生非不甘寂寞的怪人。
但是，他主子是这么好的人吗？
眼里满是疑问的看着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朵儿媚，看到那头长发在她身后风情万种的摇曳着，离恒实在无法相信，他的主子会为了恶整蒋擎燠而这么轻易的放过朵儿媚……毕竟，当初开出的条件，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所谓的条件，纯粹是恶意的撩拨，是赤裸裸的诱惑，根本没安好心……
但是，转念一想，他主子心思难测，做事不按常理，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朵儿媚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
小眼睛在整个大堂转了一圈，那一张张目瞪口呆的脸，那一双双充满了贪婪的眼睛，……整个大堂瞬间飙起的狂热……
或许，根本就用不着他主子再在朵儿媚身上花心思了，因为，没了蒋擎燠的庇护，这样的朵儿媚，就好比那些裸露的宝藏，只能任人宰割——
离恒的感叹还没完，他就看到朵儿媚坐上了一辆马车，而那辆马车上的标志，分明就是将军府的。
……
离恒顿时觉得，这蒋擎燠比他的主子更难以理解……
和大堂上大多数人一样，离恒也是一脸痴呆的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也仍然没把视线收回来，而是仍然望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一脸的花痴，但是，他心里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心脏，在胸膛，不受控制的鼓动着——
在酒馆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主子很强，但是强到哪种程度他就不知道了。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奢望可以傍上一个有高强势力的贵族，当一个贵族的随从，而后财源滚滚的话，那现在，他有了一个不应该有的梦想——成为一名强者。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梦想，而是，从儿时开始，就有这么一个梦想，只可惜，现实的残酷，让离恒只能把这个梦想，深深的压在心底，连想都不敢想。但是，如今，这个梦想，在这个不经意的刹那，从心底的深处跳了出来，明晃晃的，大咧咧的，在他脑海里折腾，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蛮劲。
——以前，离恒曾经听说过，有一种人，很强大很强大，强大到不可思议。而且，这种超级强者，一般，都可以在弱者变成强者。
以前的离恒不敢想，一是因为他天生就不是修炼的料子，资质太差，二是身子损害得太厉害，根本就没办法修炼到更高的层次。但是，他听说，这种超级强者，总有着神奇的本事，能够让人脱胎换骨。
“……如果有一个修炼到……的强者愿意帮你灌顶洗髓，帮你打通全身经脉，……助你固本筑基……或者，给你一颗洗髓丹之类的神丹灵药，……但是，前者会耗掉施法者百年修为，非至亲厚者不愿为之，而后者，在鬼界……这些丹药本来就是一丹难求，谁又愿意用在你身上呢……”
这番话，离恒记得清清楚楚，纵使事隔多年，往事很多都已经模糊了，但是，这几句话，仍然深深的刻写在离恒的心底。因为，这短短的几句话，给了他希望，也将他彻底打入永不超生的深渊。
……
但是，如今，似乎，有可能，他的梦想——
他原本以为，他的主子所谓的给朵儿媚一个贵族的身份，大概是指将朵儿媚认领入家族之类的，但是，这个想法在他猜测他的主子可能不是鬼界中人的时候被打翻，当时他还有疑惑，既然不是鬼界中人，那他主子凭什么给朵儿媚贵族的身份呢？
但看到朵儿媚的长发后，他就知道了，这长发，比所谓的认领入家族更有说服力！因为，长发，只有得到圣珠认可的贵族血统才可以留。朵儿媚有了长发，而她的长发，是主子给的！但他的主子不是鬼界中人！！那唯一的说法就是——
他的主子改变了朵儿媚的体质！！让朵儿媚得到了圣珠的认同！！
能够改变朵儿媚的体质，那就意味着也可以改变其他人的体质！！
那他——离恒狠狠的吞咽了一下，鼻翼急促的张合了几下，小眼睛里闪耀着名为希望的光芒，努力的压制跳动得几近要从胸膛里蹦出来的心脏……那他，是不是也有这个机会？
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只要好好的跟在主子身后，只要好好的服侍主子，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鳞甲这么贵重的东西主子都可以随意给他，那，……他，应该有机会的……只要把主子侍侯得开心了，……会有的……应该会有的……
纵使机会渺茫，那，总也是个盼头不是吗？
就因为这个可能实现的梦想，本来还在想要怎样在跟着我这段时间好好敛财，然后等我离开后，就打算过富贵小日子的离恒，下定了要一直跟随在我身边，服侍我的决心！
那现在，……把心里所有的幻想挥走，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讨主子欢心！！！让主子觉得我离恒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随从——不不不！是要让主子觉得我是这个世界最好最贴心的仆人！离恒想到。
若干年后，我问离恒，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天真幼稚的认为我会帮他实现他的梦想。
而离恒的回答，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嚣张的答案了：
“……既然说了是梦想，那么，梦想变为现实的几率本来就差不多是零……给自己一个安慰，一个盼头……为了梦想而努力，会让我觉得，再怎么卑躬屈膝……一切都是值得的，……就好比，主子你的执着一样，你的执着，又何尝不是一个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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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了决心的离恒，开始绞尽脑汁，想想，接下来，他该怎样讨我这个主子的欢心了。
小眼睛转来转去，转到那空空的楼梯时，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根据离恒的观察，我这个主子，似乎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蒋擎燠和朵儿媚先后离开，那上面，就剩下那个疯子了……
似乎，应该上去碰碰运气的。
假如，主子和那个疯子已经滚在一起，那他就马上离开。
但是，如果主子没有和那个疯子在一起，那现在——不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吗？毕竟，以主子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嗯，自己该好好想想，该带主子去哪里玩乐了？——
主子好色！而且只好男色！那应该带主子去……没错！应该带主子去那里！！那里一定可以让主子满意的……而且，说不定，还可以见到那个人……别想别想，现在别想自己的事，先想好主子的事再说！离恒摇摇头，把刚刚升起的念头给甩出去，但是，想把我带去那里的念头却更坚定了。
但是，这好色的人一般都很避讳别人说他好色的……自己这样贸贸然的去跟主子说，会不会惹他不开心？但是，主子在酒馆子的时候可是毫不避忌的承认自己好男色啊……不行！离恒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头了？！这主子自己说自己当然没问题，换了旁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问题了！
隐晦一点暗示？？……不行不行，主子好像不喜欢这种含糊的说法，……虽然这只是感觉，但是，即使是感觉也不能忽略！
明说不行，暗示也不行。那，要怎样才可以做到自然而然……见到主子，要怎样说才能自然呢？这开场白该怎样说啊？毕竟，主子可是让自己去采购的……
一边想，离恒一边踏上了楼梯。
就在他踏上楼梯的瞬间，离恒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瞬间被千百道视线轮奸了一样。虽然，那些视线只是在他身上匆匆扫过，快得正常人根本感觉不到，但是，对于视线的敏感度超乎常人的离恒来说，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灵光一闪，离恒终于知道哪里让他觉得怪怪的了。
——有了！就用这个做开场白！！！
心底乍一欢呼，但继而又被离恒自己推翻了。不行！一个能讨主人欢心的仆人，可以贴心，可以忠心，可以有一点点小聪明，但是，绝对不可以精明！如果用这个当开场白，有可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又不可以不说，那样会让主子觉得自己太笨或者有别心，毕竟太笨或者有二心的仆人是最不可取的……
思来想去，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的离恒，走完了楼梯，走过了拐角，踏上了走廊，在看到了那敞开的房门的时候，离恒就知道，那个疯子即使在里面，也是没戏的。
知道自己有机会，但是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啊。离恒的心就像被猫爪抓一样，痒痒的，偏就是搔不着边儿。
偏偏这步伐不可以太慢，这走廊就这么一点点距离，走完了还是没头绪，难不成真的就这样直说？作个精明的仆人？
一只脚迈进房门的瞬间，离恒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他在我面前自荐的场面……有了！——
“有事？”坦白说，乍一见到离恒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郁闷的心情就是好了那么一点，或许，是因为他挺会察言观色吧，至少，这几次短暂的接触，他并没有让我不爽的地方，而且，呵呵，说出来，我也觉得我自己可能有小小问题了——更重要的是，那双小小的眼睛里面从来不掩饰他的企图心。这，应该是我最满意的地方了。……但是，那怎么看怎么猥琐的笑容，真的让我有扁他的冲动。怎么就没发觉，这离恒，笑起来是这么寒颤人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想到什么YY的事了。
“主子，小的打算去采购，特意来问问，主子你有没什么特别想要的……”那小小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别人眼睛这么滴溜溜的一转，要么就是给人精灵狡诈的感觉，要么就是淘气活泼的感觉，要么就是计谋百千的感觉，但怎么离恒这滴溜溜的一转，硬是转出了那么一股子下流Se情的味道？
我是不是要提醒离恒，以后不要这样笑？“得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要这样拐弯抹角的……”明知道他是没话找话，就等着我来问他，便于他引出下文。但是这点花花心思看着挺顺眼的，而且，无可否认的，我的确闷着了，既然他想到要为我找乐子，那我就直接顺了他的心，婆婆妈妈的只会让自己不爽。
“主子英明～小的，小的是有话要说……”一边说着，那双小眼睛还貌似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然后作贼似的凑到了我旁边，低声嘀咕着，“主子……我发现今天的旅店很有问题……”近看才发现，主子，原来挺纤细的……
“嗯？”这离恒，应该是个人精了。这贴近的距离，拿捏得刚刚好，既不会让我不满，又恰到好处的表现了他的亲近。
“是真的！主子，小的绝对没骗你……虽然小的修行低微，但是，这看人察物啊，小的还真有那么几分值得自豪的地方……”顿了一下，左右张望了一下，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接着说道，“主子，这旅店多了很多‘不明人士’，以往，旅店来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除了贵族最信任或者最得宠的随从才有资格进来，其他的，一律都不能进入旅店，……”
“别卖关子了，接着说。”不明人士？我看，最大的不明人士就是你了。
察觉到我眼睛里传递的意思，离恒面露委屈之色，低声说道，“主子，小的怎么会是‘不明人士’呢？小的对你忠心，可昭日月啊……”
不得不瞥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分明是：你有忠心可言吗？大言不惭，不怕我马上把你踢走？“废话少说。”
“是！主子……您刚来，又贵人事多，这些琐事您又不上心，所以您可能不大清楚，……这旅店啊，可是规矩多多的！能够入住这里，光是有响当当的名堂还不行，还得有大把大把的金币才能住进来。而且，还说为了什么保持高素质高格调，除了入住者本人外，最多只能带一个最得宠的随从进来，否则，旅店是一概不接待的……但是，刚刚小的打算出去采购的时候，在大堂里待了一下，居然没人来驱赶小的……”
“驱赶？”以前被驱赶过？
“嘿嘿……小的，小的，小的以前……以前、听说这旅店的客人非常有钱，这不想着、想着想着——进来见识一下嘛……”说得扭扭捏捏的。
“见识是假，浑水摸鱼才是真的吧！”小样！难道我会猜不出？
“嘿嘿——”离恒裂开嘴，狗腿子的说道，“主子英明啊～小的这点心思都被主子摸个正着了……不过，这是以前的事了，打自主子点头，让小的能跟在主子身边侍侯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