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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伟大统帅的传奇一生:拿破仑大传_2-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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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解释清楚而明白,将军。我爱朱诺,我们已经结婚,我认为一个丈夫和他的妻子在一起过夜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他们之间的谈话变成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她直言不讳地指出:“昨天早上,你到我房间来的方式是很不恰当的。”
  “够啦!”当他们接近大伙儿时,他用力拍打着车身,打断道。“闭嘴!”他对她大声吼道。
  当他们接近打猎的人群时,拿破仑坚持要她向他保证不让朱诺了解他们之间“愚蠢的事情”。“老天爷!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对你这样一个了解朱诺的人?他动起怒来就是个奥赛罗呀……”她明确地告诉他,朱诺如果得知这件事肯定会和他决斗并杀死他的。当拿破仑准备骑马离去时,她向他伸出了手,可是“他拒绝和我握手”。“将军,我已经要朱诺将我带回家去,”打猎回来的路上,她告诉拿破仑,“所以,你可以收回我占用的那个房间,我不再需要了。”
  尽管后来朱诺对拿破仑忠心耿耿,可拿破仑一开始就对朱诺抱有复杂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很长一段时间保持着扭曲,朱诺绝对不可能被册封为元帅了,不论他是否够格;而且从此以后,拿破仑和朱诺夫人之间的关系也处于彬彬有礼而冷若冰霜的微妙境地。
  马迈松的氛围十分特别,有点儿像世外桃源。拿破仑在这里居住时,时间仿佛停顿了,正如拿破仑年轻的新秘书梅内瓦尔①说的:“他感到自己在这里的家长地位十分有趣而新鲜。在这里,拿破仑像所有其他做父亲的人一样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能让拿破仑感到在战场上一样的满足感的惟一地方就是马迈松的花园。”布列纳这样说。在这里,约瑟芬的表现也最受到她丈夫的喜爱,在她喜欢的花园里,她采折花朵或是画画。在这里,她可以暂时忘记她耗费巨大的轻松歌舞剧,至少是暂时的忘记——包括埃及战役中欠下的1;200万法郎的债务(拿破仑只为她偿还了30万法郎)和25万法郎的珍珠项链,为了不让拿破仑知道了生气,这笔款子由贝尔蒂埃挪用军队准备在意大利建造医院的款子予以偿还了。
  “除了对快乐的希望之外,他拥有他所需要的一切……所以他也算是一个快乐的人。”布列纳评论道。“然而,他过于凌驾于别人之上,使人敬而远之,”他的秘书兼读书时的老朋友接着说,“我能保证拿破仑一旦离开政治世界,能够十分敏感,能够表示出同情心。他非常喜欢孩子……他能够十分亲切并且对人类的弱点表示出宽容。”
  洛尔·朱诺和马迈松的另一个事件也有关系,这件事她的丈夫是见证人,它揭示了拿破仑复杂性格的另外一个方面。
  有一天,一个年轻人步行来到庄园的大门口,要求晋见第一执政。在和拿破仑的3名副官,即德拉居、迪洛克和朱诺谈过之后,他仍然受到怀疑;由于他执意要求见到拿破仑,因此终于惊动了拿破仑本人。
  从这个年轻人的外表和谈吐举止看显然是个有教养的绅士甚至是个贵族,他要求进新近扩建的巴黎综合工科学校,但缺乏入学需要的正式课程记录。负责审查入学申请的博絮没有录取这个年轻人,因为他事实上几乎没有上过学,他的知识完全是他知识渊博的父亲传授给他的。这对于自己就是在大革命的课堂中成长起来的博絮来说却是不可接受的。年轻人没有完全放弃希望,他徒步跋涉来到马迈松请拿破仑本人裁定。“我相信如果他能亲自问我一些问题的话,他就会做出正确判断的,他会发现我是符合入学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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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波拿巴的插曲(3)



  对这事仍然感到有点儿怀疑的迪洛克还是将此事通报了拿破仑。“这么说来这个热情的年轻人要我亲自考考他吗?”他摸着下颌,微笑道,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考虑着这个不寻常的请求。然后他问迪洛克:“他有多大?”“大约17岁到18岁,将军。”“让他进来。”几分钟后年轻人被带到了拿破仑的书房。
  “好吧,年轻人,你希望我考考你,是吗?”这个年轻人由于过于激动竟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拿破仑见到这个孩子过于激动,就让迪洛克将他带到隔壁房间冷静一会儿。半小时后,他再次来到拿破仑的书房。这次这个年轻人可以说话了,他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是欧仁·德克瓦勒内,他的父亲是个数学家,他从小受到父亲的教养。接着,拿破仑开始考问他一系列较有难度的问题。这个年轻人竟毫不吃力地一一作答,拿破仑十分满意。于是,第一执政挥笔写下了一张条子,他嘱咐年轻人将这张条子亲手交给博絮先生。不知说什么好的年轻人对拿破仑千恩万谢之后便离去了。“你们看到这个年轻人了吧?”拿破仑对朱诺说,“如果我的手下有1;000个像他这样的年轻人,那么征服世界就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容易了。”
  匆忙回到巴黎,这个年轻人回到了综合工科学校。他走进博絮的办公室,默默无言地将拿破仑的条子交给了博絮。傲慢的博絮读了条子之后,张大了嘴巴,条子上写的是:“博絮先生应准许欧仁·德克瓦勒内入学。本人亲自考查过他,认为他完全可以入学。拿破仑亲笔。”
  没有人可以和拿破仑争论。事实证明,德克瓦勒内是个极好的学生,后来成了一名事业有成的桥梁和道路工程师。
  无论是在杜伊勒里宫、圣克鲁宫还是在马迈松,拿破仑都在日理万机之余可以得到充裕的睡眠。
  “他是个永远不知疲倦的人,无论是在马背上还是在战场上,或是在他的办公室或花园里都是如此,他有时可以不知不觉地走上五六个小时。”他经常在这种漫长的沉思过程中将布列纳叫来,口授他最重要的计划、命令和决定。
  当他在马迈松城堡工作时,布列纳每天早上7点准时将第一执政叫醒,在侍从的服侍下进行洗浴。他常常要花2个小时进行洗浴(在即将签署亚眠和约时他在浴缸里泡了6个小时),布列纳会给他读新近英文和德文报纸的翻译稿。然后,他的侍从为他剃须并梳理他稀疏的棕色头发。
  在他的书房里,拿破仑会专注于工作,阅读秘书头天晚上准备好的信件、请愿等文件。然后他会接见请愿者,尽管能够在马迈松得到他接见的请愿者很少。不安定的拿破仑有时会坐在他秘书布列纳的桌旁,使他的秘书手足无措。偶尔,第一执政兼法国海陆军总司令拿破仑会和布列纳开一些恶作剧的玩笑。他后来的秘书梅内瓦尔也有过同样的感受。一般情况下,拿破仑会让他的秘书自己工作,他会用假声唱上几句他最喜欢的歌剧的调门(虽然他对音乐没有多大兴趣),同时用一把小刀在木椅子的扶手上刻画。到了10点,仆役长会来通知:“请将军用午餐。”他通常和蒙日、贝托莱以及他的副官们在一起用餐。拿破仑最喜欢的菜是普罗旺斯式的童子鸡。晚餐也很早,一般在下午5点。
  在拿破仑执政的早期,他通常在马迈松度过周末,星期日是娱乐的日子,尽管拿破仑讨厌和约瑟芬一起开音乐会。约瑟芬和她的丈夫不同,有一副美妙的歌喉,喜欢歌剧;她最喜欢的乐器是竖琴,虽然只能拨弄一两首曲子,但却经年不厌其烦地弹拨着。1802年春天,那不勒斯的作曲家乔万尼·巴塞罗应第一执政之邀请来到巴黎,虽然巴塞罗每周周末都在马迈松城堡为拿破仑和他的宾客演奏,而且在法国逗留期间还写下了一部名叫《太平盛世》的歌剧;虽然他从拿破仑手里得到了丰厚的俸禄,但不久他还是回到了宁静迷人的意大利故乡。另外一名从意大利来到巴黎的艺术家是安东尼奥·卡诺瓦,他为拿破仑制作了许多雕塑作品,包括拿破仑和波利娜的大理石雕像,但他也很快就离开了法国。拿破仑的法国和他们的气质不合。
  马迈松最盛大的活动就是演剧,每个人几乎都要直接或间接地参与进来。约瑟芬授意建造了一座能够容纳200人的剧院,拿破仑就是座上客之一。看演出是拿破仑和约瑟芬能够共同享受的少数爱好之一。他当然不会同意她和他讨论政治问题。“让她做做针线活儿。”他会这么说,并挥挥手。
  看戏剧还是全家喜爱的活动。拿破仑对于巴黎剧院的演出有着严格的审查,法兰西剧院、法兰西喜剧院甚至歌剧院的每一部演出作品他都要严格审查,特别是伏尔泰的悲剧,拿破仑认为严肃的剧本会对观众起到鼓动的作用。而戏剧或是滑稽剧则没有多大的思想危险性。拿破仑最欣赏的剧作家是高乃依,拿破仑认为他的作品既有严肃性又有感知性。“他对人的心理有着深刻的理解,他的政治观点也非常深刻。”拿破仑这样评论道,“如果像高乃依这样的人能活到今天,我会让他当我的首相。”在马迈松就经常上演高乃依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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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波拿巴的插曲(4)



  在马迈松演出戏剧经常请当代有名的戏剧家做导演,演出者包括约瑟芬的孩子欧仁(他最喜爱的角色不过是个侍从而已)和奥坦斯、布列纳、劳里斯顿将军(拿破仑有野心的副官之一)、德农(卢浮宫的侍卫长)、将军的夫人们,偶尔还有拿破仑的妹妹,甚至包括骄傲自大的埃莉萨。
  1802年,梅内瓦尔接替布列纳成为拿破仑的机要秘书,第一执政赞扬他“工作作风简练……我发现他具有耐心、宽容、很好相处、不苛求……”(年轻的梅内瓦尔可能是惟一被拿破仑赞扬为“好相处”和不苛求的人)。
  虽然拿破仑在马迈松过着悠闲的生活,散步、观赏由约瑟芬收集的稀有的植物花草和动物,包括有名的埃及瞪羚(他习惯给它喂鼻烟);但是,只要他一离开,大家都特别高兴。布列纳和大家一样,觉得和优雅、柔弱、和蔼的约瑟芬在一起要容易和快乐得多。主人不在时,大家也要欢快得多;拿破仑一回来,一切立即不一样了。拿破仑也对此心知肚明。“哎,伴君如伴虎啊!”布列纳说,他在拿破仑身边度过了11个旋风般的年头。
  拿破仑有一天问丰塔纳:“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他们会怎么说?”这位建筑家无言以对,拿破仑于是自己回答道:“哼,我来告诉你。他们会这样说,‘啊!我们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这就是他的下场,我们终于解脱了。’”
  拿破仑常常喜欢滔滔不绝地发表长篇大论,连很有耐心的布列纳有时也说他“话太多了”。当然他的表达能力有时也有一定的问题;但有时候,他蓄意出口伤人,特别是对女人。“他很少说女人的好话。”布列纳说。拿破仑会说她们的手臂太红或是她们的发式太难看或是他不喜欢她们的服饰等等,他有时会突如其来地询问房间里每个女人的年龄,他经常当众说出她们丈夫的情妇来羞辱她们。他从来不愿承认自己的错。发怒时他会捏着拳头,以拳脚相加相威胁,他对贝尔蒂埃就不止一次动粗。他会用鞭子教训不服从命令的车夫。事后他会后悔莫及对受到伤害的人赏以黄金,而且十分慷慨(例如贝尔蒂埃就因此成为法国的首富),但这样做大大地损害了爱、友谊、尊重和忠实感。
  拿破仑对于比他更出风头的人十分嫉妒。克勒曼将军在马伦哥战役的转败为胜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拿破仑很少提及此事,也没有像提拔一些不该提拔的军官那样提拔他。达武元帅在奥尔斯塔特战役中的功劳也是在多年后才得到奖赏。战功卓著的热罗姆和莫罗也经常在公开场合遭到贬低。
  拿破仑对布列纳抱怨道:“我知道我没有真正的朋友。”然后他又说:“‘友谊’是个毫无意义的词语。我不爱任何人。不,我甚至不爱我自己的兄弟;当然,约瑟夫是个例外。”但是,却有人狂热地愿意为他献身,开始是拉普和马博特,后来是梅内瓦尔和拉纳,而无出其右者非朱诺莫属。
  拿破仑总是不时地使人感到困惑,他不断地发动战争:和朋友的战争、和邻国的战争。他多年来命令无数男儿开赴前线,马革裹尸;这个人在同一场战役中会对自己的将领下达多道自相矛盾的命令;这个人会对自己的部下拳脚相加;这个人会去解救一个贫穷的家庭,但也会对一个无助的怀孕女子如热罗姆的美国妻子大肆侵扰,或是对一个荷兰小国进行毫不留情的压迫。“有流言说皇帝陛下疯了,虽然没有人真正相信,但却没有人对此说法感到真正的吃惊。”当传言说拿破仑请了维也纳著名的精神病医生给他看病,沙特奈这样评论道。
  拿破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伙伴的叛变,他对这样的人会疯狂地加以打击。他的同班同学、秘书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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