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弹剑问天-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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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凤鸣笑道:“老公!妾身这就来请你回家。”说时一蓬剑光自她身侧暴起,而萧也的身形也立时消失不见。
刚才还在大叫悔不当初的吴飞鸿大侠,此刻却真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第六卷 江湖秋雨 第八章 重入江湖
刀红如血,剑白似玉,刀剑神魔夜未央终于将他名震天下的神剑魔刀一起拔出。
姬凤鸣点了点头,手中青霞剑亦自出鞘。
瘦西湖,斜风细雨里,夜未央明知不幸,却依然决定一博。骨气这种东西,有时候就表现为威武不能屈。夜未央并不迂腐,但他有他自己的原则。对敌人,他可以不择手段,但对自己,他一直都很尊重。他不看好单夕,萧也,亦不看好姬凤鸣。如果此刻屈就于姬凤鸣,自可保得性命,来日或者也有可能取得暂时的胜利,将吴飞鸿等人杀败,但将来呢?单夕萧也这样的人,可以担负起拯救天下苍生的责任吗?不可以!
姬凤鸣呢?她才华横溢,直可说惊才羡艳,行事绝不拖泥带水,智谋出众,堪与自己相匹,更加胸怀宽广,有容人之量,无一不是霸者之资。可惜……可惜尔乃女儿身!夜未央心头苦笑。他不轻视女子,他师父就是女子,但正因如此,他才更加的看清这一点。
今日域中尽巾帼,但明日,后日呢?
同为女子的凌若雨,就智慧得多……呵呵,不提也罢。
夜未央心潮起伏,不过刹那,手中刀剑已全力出手。
血红,玉白,两种光芒在这西湖秋色里,荡起漫天细雨,诡异而神圣。
青霞剑没有阳光照射,姬凤鸣真气一催,却依然光芒四射。
十招,百招,二百招。
姬凤鸣忽地冲天而起,剑尖一颤,其声如龙啸凤鸣,声声相扣,层层叠叠,自天下击。姬凤鸣身形宛如彩凤翱翔,风华绝代。凤鸣九天轻功相佐,姬凤鸣使出青霞剑法三大绝杀之“雏凤清于老凤声”。
夜未央刀剑齐施,左手一式李易安亲传的飘花刀法,右手却是一式碧水东流剑法,二招合一,却是一招“流水落花春去也”。——刀剑不同,正是李易安独门心法“花自飘零水自流”。此心法正如其名,“花自飘零,水自流”正是说花水互不相干,可独立运行真气,独立成式,却又暗含统一。陆游学成此法,却演绎而成“左右互搏神功”,而夜未央习得,却是将两门武功同时施展。可见人的禀性不同,对武功影响,也自不同。
此时,二人方自各展生平绝学,生死相搏。姬凤鸣内力本比夜未央高出一筹不止,但李易安亲传武功又岂可轻视?武功招式上,夜未央却并不吃亏。二百招既过,此招实是到了生死立判之境地。
二人一看对方招式,心中均道:“原来方才他未尽全力。”但这一招,却均是全力施为,如天雷勾动地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魔刀神剑同时架到青霞剑上,碰撞出一碰火花,但……夜未央却觉得姬凤鸣剑上立时无力,如击于簧。此是虚招!
啊!丹田之上,冷风袭来,夜未央苦笑一声,再无可抵挡。
蓦地,一道冷风恰于此时飞来。无巧不巧,正击在姬凤鸣左手袭向夜未央的剑鞘之上。姬凤鸣如遭雷击,身子忽地倒退三步,再看时,地上多了一段枯柳枝。
“雨霁新虹!是淡如菊!”这个念头闪过,姬凤鸣的人已落下桥头,凌波几点,又回到船上。悠然远去。
一白衣人,如电而来,几道白影相连,已傲立二十四桥桥头。
“啊!居然是……”夜未央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白衣人,未几,他使劲拍了拍他肩头,微笑不语。
※※※
有时候,人生如戏说的不是一种感受,却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形。譬如此刻的红袖楼!
吴大侠斜斜地看着姬凤鸣的青光一般长剑逼近,却如一处子望初生婴孩,平静而热烈。“凤舞长空”并不只是人在半空方能施展,如此时刻姬凤鸣确如一只彩凤翱翔于厅内。
同一刹那,萧也却使出天魔九变如鬼魅般的飘向吴飞鸿的上空。
当世两大绝食高手,一上一下,同时对吴飞鸿出手。但场中的吴大侠却面上忽地露出了笑容,身子一侧,竟蓦地消失。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有人能自姬萧两人联手之下,忽地不见?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姬凤鸣长剑于半空一折,居然回旋而刺,正欲逃之夭夭的吴飞鸿大侠,立时如入一片寒冰之中。萧也一招落空,心下诧异之极,却并不再出手,他也勿需再出手。
——吴飞鸿身形忽如泥鳅一般,一转一弯,即将这招“凤舞长空”巧妙躲过。但,躲过之后,不知为何他身形本自前倾转为前跌。姬凤鸣微微一笑,下一剑就再及时不过的点到了他背后玉枕穴,真气立时透体而入。某人立刻呆在当场。
情形……太诡异了!
本自姬萧二人一招必杀招数中躲过的吴飞鸿,却刹那间就被姬凤鸣封住穴道。
“妈的!是谁把这凳子放在屋中央的?”吴飞鸿简直可以说是气急败坏,“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妓院是大家嫖妓的地方,大家应该努力营造一个宽松的环境,为了更好的气氛努力……(省略某人唧唧歪歪n字)所以,到底是谁将凳子放在这里将老子拌倒的,请立刻站出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说完这番话的吴飞鸿目露凶光,气势逼人,让场中诸人很有理由相信如果现在谁要是站出来,很有可能就将死无全尸,虽然他现在穴道受制。
萧也干咳一声,笑道:“吴大侠,让小弟说一声,不知可否?”
“快放!”吴飞鸿的样子似乎很嚣张,“快说!老子要活劈了他!”
“如果小弟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刚才吴兄自己弄的吧!”萧也颇有些小心翼翼。
……
场中一片静寂。
“呵呵!老公,你刚刚说要把谁怎么来着?”姬凤鸣笑了起来。
“啊哈!这个……那个……老子也想将给自己一顿,但……老婆,快将老公的穴道解开如何啊?”吴飞鸿干笑道。
“你说我会答应吗?”姬凤鸣笑靥如花。
“呵呵!老婆,凭咱们的交情,这点面子还是要卖的吧?”吴飞鸿现在笑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出乎萧也等人之料,姬凤鸣居然伸出一指,啪地点到了吴飞鸿身上。
“啊!你……”吴飞鸿大叫一声,“老婆,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又点了我三十六大穴啊?”
“呵呵!《莫名心经》第八重的移穴换位,据说为武林一大绝学,飞鸿你虽然未必练成,但小女子上你的当多了,难免就谨慎了些,老公别怪哦!”
吴飞鸿心头不知将姬凤鸣的祖宗问候了多少次了,面上却强笑道:“凤鸣,你真是太多心了。”
“但愿如此。”姬凤鸣笑道,“洞庭湖风光宜人,飞鸿,陪妾身去哪里游耍游耍如何啊?”
现在的吴大侠似乎没有说不去的理由吧?
※※※
绍兴二十五年六月初九,夜雨连湖,一柄名唤落霞的长剑悄然露出锋芒。
第六卷 江湖秋雨 第九章 又闻冲虚
此刻秋雨初停,夜幕已降。月色阑珊,一家客栈里喧嚣如昼。
“《冲虚真经》?”一个褐衣汉子失声道。
“可不就是!”应声的是一个粗眉大眼的英俊少年。
谢长风本来一水无波的心湖,刹那间略生微漪。旁边的秦昭佳似看出什么,眼光微微瞟向那二人。
先前,夜未央既见谢长风无恙归来,面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来,二人向来英雄相惜,万事心照不宣,此刻如此生离死别劫后重逢,居然也是一笑置之。秦昭佳随后而至,夜未央见之,自是一番欣悦。惟昭佳身后,一女容色殊丽,面含浅笑,却于眉间眼角愁意阑珊。夜未央一见之下,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莫名一跳,一根心弦不知为何所动。谢长风笑着介绍,夜黄二人各自见礼,夜未央莫名地竟自一痴。那黄袖伤心人别有怀抱,自是未留意这男子看自己眼神与常人有异,秦昭佳正巧低头,唯谢长风近来修为猛进,此刻眼光一扫,世情尽入心来,心中一动,却微笑不语。
好在夜未央终非常人,心头一颤,面上却言笑自如。此刻他听闻这客栈中二人之言,却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扬州城里的悦来客栈。天下间叫“悦来”的客栈实不知有几何,但就在这车载斗量亦不可胜数的“悦来”之中,扬州城这一家,却是整个大宋,或者说整个天下最有名的一家。何哉?只因昔年李易安南渡寻夫至此,有感于这悦来之名,便提下一副上联来:悦来,来悦。仅此四字,其间似有无穷未尽之意。此后几十年,天下间过往才子不知几许,却并无一人可对上此联,再说其未尽之意。由是,天下知名!
那粗眉少年见褐衣汉子失声,大是得意,笑着续道:“近来江湖传言,失踪十八年的《冲虚真经》又重现江湖!”这话说得稍微大声了点,整个楼上的武林豪客,都有所觉,刹那间齐齐静下,直直地盯着那少年,似乎他就是那本《冲虚真经》一样。
那少年似早知会如此,也不惊异,只是依然大声道:“五师叔!这是万知子,亲自对我师父说的。”
“哦?这话若是万知子说的,那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那被叫着五师叔的褐衣汉子,微微点了点头。
少年道:“据说年初的时候,天刀龙羿龙大侠,亲自将失踪十八年的《冲虚真经》归还了真经的少主人。五师叔,你可知是谁?”
褐衣汉子笑道:“怎么着?还考较起你五叔来了?”那少年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据说这《冲虚真经》本是道家至宝,修习之人,最后必能白日飞升。”褐衣汉子笑道,“此事虽太过玄虚,但此经上载有绝世武功,却一点不假。”
“何以见得?”少年笑道。这话正是那楼中众人想问的。
谢长风的目光却也微微扫向那少年,想听听他究竟如何说。夜未央却大有深意地看了谢长风一眼,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了解谢长风,胜过了解自己。但有时候,他又觉得这谢长风实是整个人都是谜,让他看来,便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既近且远。
坐在谢长风身边的黄秦二人身为志明和尚弟子,自是知晓真经之谜,却也对那少年颇生好感,听他继续,自是未留意到谢夜二人的异样。
“呵呵!你可知二百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是谁?百年前呢?五十年前呢?”褐衣汉子却不忙答,只是先问。
“这可难我不住。”那少年嘻嘻一笑,“二百年前叶十一,百年之前为陈抟,五十年前却是无空和尚。”这似是武林常识,却实是非武林一等一人才不可解,楼中之人,多是江湖一流高手,闻得少年如此说,都点了点头,暗赞这少年渊博。
褐衣汉子点了点头:”你可知,这些人为何能成天下第一高手?“※※※
天下间最郁闷之事不是恶人为敌,却是与恶人为友,如果那个恶人正是你先前敌人,事情郁闷之处,就更不言可知了。
但此刻,某人正似豪不知情地将头倚在姬凤鸣的肩头。更气人的却是,如此江湖上人人艳羡的天大艳福面前,斯人居然神情愤愤,如枕死木,如此情形若让江湖侠少见到,这人实在是在多十条命也是不够人砍的。人世间还有比这更让人义愤填膺之事否?答案自然是……有。
因为某人现在正自唧唧歪歪不完:“姬老婆啊,你的肩头怎么那么硬啊?喂!别这样好不?老子不就是说了你一句,也不用把肩头向外移吧?……喂!也不用这么近吧?你那秀发香香的,弄得老子鼻子痒痒的……”
轻舟之上,萧也奇怪地看着吴飞鸿,却以更加奇怪的眼神看着姬凤鸣,心头大惑不解,因为往昔清傲胜雪的姬凤鸣居然一点不气,笑道:“飞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呢?”那情形,若是有人说是一位体贴的妻子对丈夫嘘寒问暖,实是再贴切不过。幸好他深知姬凤鸣绝非寻常女子可比,心志坚毅不提,争雄天下之心,绝不亚于豪情如己者。只是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竟依然隐隐有些担心。
“老子还能怎样?”吴飞鸿怒道,“老子穴道受制,全身酸麻,现在更加经脉逆流,疼痛难忍,老子可是伤残人士啊!”这番话说得夸张之极,吴大侠穴道受制,全身酸麻还略有可能,但那“经脉逆流,疼痛难忍”就实在是太也不尽不实了,至于“伤残人士”云云,就更是子虚乌有了,先前吴大侠被自己放置的长凳拌倒,最多也只是将头皮擦破,于英俊外貌只怕也依然一无所损,如何可扯上什么“伤残人士”?。但就在姬凤鸣暗暗好笑之际,某人已经嬉皮笑脸了,“老婆啊,咱们商量一下,让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