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世界-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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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急忙行礼：“拜见观音大士！”
“不过一游戏，老君勿须多礼。”白衣观音笑道。
道人苦笑摇头：“莫要喊我老君，这是道家太上真君的俗讳，若是传开了，太上真君虽不会怪责，但我却是没脸见人啊。”
在这世界，他扮演的是神话传说中道家三清之一，太清道德太尊。
本来嘛，这只是一个游戏，扮演一下也没啥大不了的，但问题在于，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扮演者。这身份早有人使用，而且扮演者就在唯一一个黄金级游戏《地球》之中，是真正的圣人级破坏者，几乎所有同行都要仰视的无上存在。
这位太清圣人道术玄妙莫测，挥手间就可改天换地，偌大的地球，上百亿玩家都要匍匐其脚下。
这天下，不，应该是整个联邦，能压他一手的，只有一人而已！
如此珠玉在前，他怎么敢自矜？
观音也笑：“就开个玩笑嘛。好了，不叫你老君了。我这次来，是来传佛祖之命。”
“请说。”老君（姑且称之）敬声道，两人虽然都有六级权限，但他的长处在炼丹炼器，论起其他道术，却是远不如这女人的。
观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佛祖命我告知于你，这个玫瑰树，你不要去惹他。还有，你和毒蝎佣兵团的交易也一笔勾销，切莫坏了佛祖大计！”
“这是为何？”老君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就传个话。你如果不服，可以亲自去西方极乐世界去找佛祖问个清楚。”观音笑道。
老君心中一惊，低头俯首：“我明白了，会照办的。”
这位佛祖的来历可不简单，据说是某位大能的嫡传弟子，一身佛法高深至极。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他的真名，翻手间就可将他毁灭，他惹不起。
“很好。”观音满意，也不多留，转身架云而去。
她一路急行，速度如光如电，一路穿云过海，飞行了足足三天三夜，眼前才出现了一座秀美大山，山上云雾缭绕，将山峰内的细节尽数遮掩。
这是她的目的地。
按下云头，下降一段高度，越过数重云雾，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座奇伟秀绝的大山。山上巧峰排列，怪石参差，悬崖下瑶草琪花，曲径旁紫芝香蕙。有仙猿摘果入桃林，有白鹤栖松立枝头。有双双彩凤，对对青鸾，实乃人间仙境。
再降下一些高度，就看到黄森森的金瓦从青松间显露，雄伟的天王殿，庄严的护法堂，奇峻的浮屠塔一一出现，这正是佛家圣地，西方极乐所在！
观音降到地面，就有一小沙弥迎接而上，双手合十行礼：“大士，佛祖正在弘法了，传下法令：如见大士归来，自去弘法广场。”
观音还礼，沿着玛瑙石铺就的台阶缓缓而上，走了些路，就见到一宽阔广场，广场上摆着许多莲台，莲台上都坐着人。
其中最上首一人，大耳齐肩，面目和蔼，身着明黄金袍，身坐十二品金莲台，正用温和宏亮的声音讲述佛法。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世间诸般痛苦……”
观音也不出声，静静走到自己的莲台所在，静下心，听佛祖说法，这一听就是好几个时辰。
“好了，今日就到此般，众位退下吧。观音留下。”如来结束说法。
等人散尽后，如来才问道：“那老君是什么说法？”
“他无异言。”观音答。
“嗯。”如来点头，便将此事揭过，那老君虽然道术高妙，但真名掌握在他手里，所以怎么都翻不起风浪。
他继续问道：“扶风郡一战，你看这长青道人道法如何？”
“精妙异常。”观音脸色凝重。
“你面对他，可有胜算？”如来追问。
观音仔细估量，得出结论：“这道人掌握道法极多，真正胜败如何，要打过才知道。如果强要说法的话，以我现在掌控的六级权限，还有这净瓶法器。全力之下，估计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
如来心中有数了，点头道：“看来游戏公司请了个大高手。这种人物，不应该只是一个大VIP保护者。我猜的没错的话，此方天地的乾坤之师，就是他了。”
观音眉头一皱，深吸口气：“佛祖，那这个李渊……”
如来点头：“你猜的没错。这个长青道长屡次护持这个太原李氏。所以，这李渊极其可能就是真龙所在！”
“听说有人开出了五百万的价码的斩龙任务，我们要不要接了？”观音有些动心了。
如来摇头，脸上没有丝毫的贪婪之色：“五百万算什么？不过是一笔小钱，而且还是一笔死钱。我们的大计是什么？你忘了吗？”
观音心中一震，稍稍清醒过来，：“佛祖，我没有忘。”
“很好。既然天意欲立李家为大唐之主，我们正好借真龙之势，使这天下，遍布佛寺僧兵！”
观音还是有些贪恋那五百万信用点，辩解道：“可是这样，游戏公司不会干涉吗？如果我们灭了真龙，然后再扶持一个傀儡掌控大唐不是更快、更好吗？”
如来点头：“你说的也没错，也算是好办法。唯一的问题在于，我们如今还不够强，只能顺时而动，先顺真龙而昌，后以昌盛之势扼杀真龙。”
“不够强？”观音不解：“佛祖，我们有十八罗汉，都拥有四级以上权限，力量之强，足够改天换地。为何还说不够强呢？”
如来叹口气：“天上的力量足够了，但凡间的力量却还远未达到要求。观音啊，你还是被现在拥有力量给迷惑了，这一点，你甚至不如毒蝎佣兵团的一号。我问你，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赚大钱的呀。”
“怎么才能赚大钱？”如来追问。
“就按我刚才说的，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掌控天地，不行吗？”
如来摇头：“你说的也能赚一笔钱，但那是死钱，赚一笔就没了。”
他抬头看向远方，沉声道：“虚拟游戏最大的利益，不是来自破坏者的隐私勾当，而是来自于游戏玩家玩游戏缴纳的信用点。后者是前者的万倍！十万倍！这才是大钱！而且还是源源不断的活钱。”
要做到这一点，他们就得学游戏公司，不随意破坏凡间法则，甚至要去维护它。否则游戏崩坏了，玩家流失，谁都没钱赚，他要的双赢。不过是游戏公司赚小钱，他赚大钱。
“可是，佛祖，这钱是缴纳给游戏公司的，我们能拿到吗？”观音是第一次听如来如此清晰地解释他的目的，这让她觉得有些震撼，更有些不可思议。
常常听游戏公司称呼如来是理想主义者，她忽然觉得这称呼似乎也不是全错。
“当然能拿到。”如来回答地斩钉截铁，他收回目光，看着观音：“等我们在这天下的威望超过游戏公司的天庭的时候，游戏公司就必须得和我们共享天下了。”
“为什么？”
“哈哈，你想，有个大VIP花费百万信用点购买了服务，如果我们不配合，天庭就没法给这个大VIP安排富贵之路。如果我们不高兴，那皇帝都要下台。我们不配合，游戏公司就无法提供许诺的服务，你说游戏公司会不会向我们妥协？会不会打钱给我们？”如来有些得意。
观音是知道如来计划的，她明白过来，眼睛发亮：“所以，你叫我去安排罗汉们去投胎，让他们到处弘扬佛法？在天下四处建寺庙，聚僧兵，操控世界文化，建佛教信仰？”
“是的，就是信仰！信仰摸不着，看不见，但它却是世界上操控人心的最强利器！”
如来眼中有些狂热：“只要我们掌控了世界信仰，那就是世界无冕之王，我们就能重现类似西方教皇的荣光，操控这天下所有人的功名利禄！只有如此，才是真正的成功！”
观音被如来描绘的美好景象打动，心砰砰直跳：“佛祖，我懂了。”
“很好。你现在去布局吧。那些罗汉都已经出生了，你去一一点化他们，使他们成为佛教的中坚力量，让这些人去辅佐李渊成事。借机迅速壮大力量。”如来吩咐。
“是。”观音点头，随后又开口道：“那长青道长怎么处理？我怕他会坏事啊。”
“不用怕他。他再厉害，也是一个维序者，针对的是破坏者。对普通玩家，他却是束手无策。”
那些罗汉们都是花了信用点进入游戏的，不算破坏者，所以维序者动不了他们。
“嘿嘿。等大势一成，不用我们动手，游戏公司自己就会解雇他。这段时间，就让他去忙吧。他还会帮我们把那些不识抬举，赚小钱的杂鱼给清干净，哈哈。”
“明白了。如此，佛祖我就去了。”
“去吧，小心行事。”
观音便行礼告退，开始按计划安排局面。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你在，真好
去扶风郡的时候，孙然是驾云赶着去的。回程的时候，左右无事，他就一路慢行，走了好几个时辰，才赶回青云洞。
到了山洞附近，鼻子动了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食物香味。
“嗯？好像是鸡汤，还加了蘑菇，不对，这不是一般蘑菇，而是山间采来的鲜嫩野生蘑菇。我知道了，是小鸡炖蘑菇，美味啊！”
孙然掀开草帘一看，果然，他新收的徒弟谢小娥在火塘上架了个铁架子，架子上用铁爪挂着一个陶罐，香味就是从陶罐里传出来的。
谢小娥看见了孙然，转头对他一笑，说道：“我之前攒的工钱，师父生活清贫，体格清瘦，该好好补补身体。”
孙然这身体是李播的，虽然身体状态被刷新过了，状态极佳，但过去生活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看起来的确比较消瘦。
他心里满意，感觉这徒弟收的太值了，光闻这香味，就知道她厨艺极好，以后再也不用啃包子馒头了。
有此佳徒，孙然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藏私，该好好地教导一番武技，不能敷衍了。
“来来来，趁此空暇，我指点一些基础技法。”孙然说道。
“谢师父。”
之后，谢小娥就随孙然住下来，为防人闲话，她死活不住冬暖夏凉的山洞里，而是在洞外用茅草结庐而居。
白日里，她就不顾孙然劝阻，硬是去镇里打工。到了饭店，准时回来给孙然做饭，绝不敷衍，顿顿美味，很快就让孙然这具身体变壮实不少。
吃人嘴短，孙然自然是尽心指点，尽传混元功真意，谢小娥每日早起晚睡练功各练一个时辰，悟性也不错，进境飞快。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这一日，孙然刚吃完早餐，正坐在青云洞口的石板上懒懒地晒太阳。
他现在算卦，不用去镇里了，自然有人会寻上来求卦，每日卦金也多了许多，改为十文，一日三十文进账，权当改进下生活质量。
“咕噜咕噜”
山下官道里有车轮声传来，孙然睁眼探头一看，却见一行披甲兵士护着一辆马车行驶过来。
到了山路口，马车停下，马车中走下一青衣女子，看面目，竟是小青。然后她又扶一贵妇人下车，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小儿。
又有民夫抬着竹辇过来，抬着她上山来了。
既然小青一路跟随，那不用说，这个抱着小孩的贵妇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肯定是李渊的老婆李夫人了。
三个多月前，孙然见了这女人一面，当时她挺着大肚子，时常惊梦，神思衰竭，双眼无神，看不出一点年轻妇人的风韵。但这时看来却大不相同，身材已然恢复，丰腴而婀娜，脸圆圆地，眸光明亮，整个人透着珠圆玉润的味道，的确如传说中一般，是个大美人。
她身边的小青虽然也漂亮，但还是太嫩，相比之下就少了许多成熟女人味。
当然啦，孙然这想法只是出于本能地对美丽事物的评价，他心里可没什么多余想法。
正好谢小娥也在，孙然往山下瞅了几眼，就转头对自己的女徒弟道：“贵客临门，备茶。”
谢小娥一怔，然后羞愧道：“师父，我们没茶。”
她不喜喝茶，平时看孙然生活也不讲究，再加上生活拮据，平常买肉食米面已经花去了她的绝大部分工钱，就没买茶饼。现在拿不出来，她就觉得没有服侍好师父。
没茶？孙然无所谓，就道：“那就白开水吧。”
白开水有，时刻备着的，谢小娥拿出大茶碗倒了几大杯。
这么会儿，李夫人一行人已经上了矮山，到了孙然自封的青云洞外五十多米外，李夫人就从竹架上下来转为步行，同时吩咐亲兵民夫留在原地，只带了个小青在身边。
简陋的山洞和洞外的茅庐给了李夫人深刻印象，对孙然这个所谓的长青道人越加敬佩。
孙然已经坐在山洞内等着了，谢小娥则侍立其侧，见到李夫人行来，笑道：“贵人远来，请进。”
李夫人行了一礼，这才低头进洞，到了山洞内，再行一礼，说道：“拜见真人。”
这好歹是唐国公的老婆，孙然不能太失礼，伸手虚引道：“无须多礼，请坐。”
双方坐定，李夫人这才开口道：“妾身此来，是感谢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