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贼作夫-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竹忿忿的怒视他,“你不要太过分了!”
“让我猜对了?”他的厉眼一亮。
她气红了眼,“我不跟你说了。”
才要转头走开,屋外就响起隔壁大婶的叫唤声。
“玉竹,你在家吗?玉竹……”声音越来越近。
“我在这儿,吴婶找我有事?”她走到门口问。
吴婶将带来的鸡蛋塞给她,和善的笑说:“也没什么,这是我们家养的母鸡生的,我拿两粒来给你们……咦,玉竹,你家有客人?”
眼尖的妇人越过她的肩膀,一瞬也不瞬的打量堂而皇之坐在屋里的高大男人,那健硕的体格和方正性格的外貌是不容人忽视的。
“呃……嗯。”玉竹倏地满脸通红,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他是……”
敖俊本想让她自己去应付,可是见她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让他很想扁人:心付叨念着,这女人没事就爱罗唆,真的遇上正事反而说不出话来。
“我是她的未婚夫。”看这人情她要怎么还?“未婚夫?!”吴婶瞪凸了眼。
玉竹下意识的要开口否认,后来想到不对,赶紧把实话咽了回去,免得穿帮。她嗫嚅的解释,“吴婶,他、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前几天才认识的而已,因为决定的太仓卒了,一直没机会跟你说。”
“玉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吴婶将她拉到一旁问道。
她将经过说了一遍,其实也不算说谎,其中有大部分确实是真的。“我和他就是这么认识的,大概是因为缘分吧!家里的长辈也都不在,只有自己做主了。”
吴婶点头接受她的说词。“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可不要为了你那两个妹妹的幸福,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这么草率的决定。”
“不会的,吴婶。”心中的感受只有玉竹自己明白。
“他叫什么名字?”
玉竹一怔,用眼神向敖俊求救。“他……呃,他叫……”
“我叫敖俊。”他淡淡的说。
仰高头颅看着面前表情严酷的男人,吴婶眼露警告的说:“小伙子,玉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你可得要好好珍惜,不然会后悔的。”
敖俊嘲弄的斜瞅一下玉竹一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窘态。
“我既然娶了她自然会“好好”的待她。”就连英雄都得为五斗米折腰,看来还真是不假,为了填饱肚子,连这么恶心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很好。”吴婶还算满意的点头应道。
快丑死的玉竹不露痕迹的将她送到门外,“吴婶,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定请你和吴叔来暍喜酒。”
“你等于是我看大的,这杯喜酒我当然要喝了。”两人又聊了几句才告辞。
玉竹一关上门,便开口向他道谢。
“谢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答应帮你,自然会帮到底。”敖俊自认胸襟过人,不想跟女人斤斤计较。“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大姐,你说他就是我们未来的大姐夫?”苏玉环面露惧意,悄悄扯了扯玉竹的衣角,小声的问。
站在另外一侧的苏玉琴,纤弱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大姐身后隐藏。“大姐,看他长得虎背熊腰,好凶、好吓人喔!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其实他人很好的。”玉竹一副待嫁女儿心,浅笑盈盈的说:“他叫敖俊,你们可以叫他一声敖大哥。”
两人呐呐的打声招呼。“敖大哥好。”
敖俊面无表情的横她们一眼,就够让两姐妹吓得噤若寒蝉。
哼!这两个女人简直是欺善怕恶,吃定了自己大姐,真的遇上恶人,连个屁儿都不敢放,真是他妈的贱!
“大姐,既然你都决定嫁给敖大哥了,那总该选个好日子成亲。”苏玉琴紧抓着玉竹的袖子壮胆:心里着实纳闷大姐的眼光,居然会挑上这型的男人当丈夫,一看就知道是个光会用蛮力,却脑袋空空的莽汉,注定将来要吃苦,唉!现在只能祈求他不是那种会打老婆的男人,否则光一拳就可以把大姐打飞了。
玉竹表情微窘,明知是做做样子,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害羞。
“这个月十六是宜嫁娶的好日子,我们已经决定好就选那天成亲了……”
苏玉琴脱口而出,“嗄!还要等十天……”
“你是嫌太慢是不是?”敖俊撇唇冷笑,把她惊出一身冷汗来。
苏玉环赶忙打圆场,“不、不是,我二姐的意思是说太快了,这么短的时间怕会来不及准备所有的东西……”
“爹娘不在,一切从简,只要邀请左右邻居,给祖宗上个香就够了,不用太多仪式,况且敖俊也不在乎那些繁文耨节。”玉竹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她们,“真要铺张就该用在你们身上,大姐没关系。”
两姐妹可不敢高兴得太早,因为这个“大姐夫”一看就不好惹。
“真的可以吗?”她们小声的询问。
玉竹郑重的颔首,“当然,敖俊也答应了。”
“哼!”敖俊由鼻孔喷出气来。
她们这才安心。“谢谢大姐。”
十天后……
纵然穿得不是大红嫁裳,只是普通的红衣红裙,再盖上红头巾,玉竹还是想把这次的回忆保留在脑海中当作纪念,因为这可能是她今生唯一一次的出嫁,即便它只是一出戏,她还是希望能顺利的完成。
担任新郎的敖俊别扭的披上大红彩球,在充当媒婆的吴婶引导下,两人拜了天地和苏家祖先,正式成了夫妻。
掩在红头巾下的玉竹无声的垂下泪,虽然这场婚礼是假的,但相信爹娘在天之灵会谅解她的用心良苦,否则天底下哪有女人愿意拿自己的名节来当儿戏。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简单的仪式结束了,玉竹不禁吁了口气,她真怕自己会撑不住。
坐在贴有红色喜字的房间,新房内的摆设仍然跟原来一样,没有新添的家具,只有桌上两根红色蜡烛。
因为只摆一桌喜酒,邀请几个较熟的街坊邻居,大家都不好意思耽搁一对新人的洞房花烛夜,道贺后便告辞了。。
敖俊总算得已喂饱肚子里的酒虫,连干了几坛酒才满足的回房。
“客人都走了?”见他进房,已经卸了妆、换回平常衣物的玉竹问道。
他将身上的大红彩球随手一扔,“嗯。”
玉竹诚心的曲膝行礼,“今天真是谢谢你,我会遵守约定,等玉琴和玉环出嫁,你便可以离开了。”
“这还用你说。”敖俊打了个酒嗝,让她忍不住微微蹙起柳眉。“我要睡了。”
“你……”眼见巨大阴影向自己逼近,玉竹踉枪一下,跌坐在榻上,“你……你要干什么?”抓起一只枕头挡在胸前。
他口气粗蛮,“你这不是废话,当然是睡觉了。”
“你不能睡在床上。”她指着打好地铺的方向,“我已经在墙角帮你铺好床被了,你要睡就睡在那里。”
敖俊瞪着他的临时床铺,不悦的拢高眉头。“你要我睡地上?”
这女人是向天借了胆,竟要他窝在墙角,他又不是狗。
“当然,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对你那身皮包骨也没兴趣,你的贞操安全得很。”他出言讽刺。
玉竹一脸窘怒,“既然这样,你就离我远一点,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我就大叫。”
“哈!那你就叫好了,最好越大声越好,外面的人会以为我们夫妻正在恩爱,根本不会有人来。”敖俊恶劣的嘲笑她,让玉竹整张脸庞都快熟透了。
她羞愤不已的瞪眼,“你……你说话真下流!”
“你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他哈哈大笑。
所受的教养让玉竹只能用眼神表达不满,却又奈何不了他,只好爬上床榻,忿忿的扯下帐幔,好隔绝敖俊无礼张狂的笑脸。
敖俊挑衅的叫阵,“怎么不骂了?这么快就投降啦?”
“我是有修养的女人,不跟你这种无赖一般见识。”好女不跟恶男斗,玉竹告诉自己别上他的当。
他低嗤,悻悻然的往地誧上躺下,两手枕在脑下,高高的跷起二郎腿。
“就算是再有修养的女人,心里也会渴望被男人抱,如果你肯求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牺牲一次。”
玉竹大声的唾弃他。“不需要。”
“女人向来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就像以前那些跟过我的女人,口口声声说只要跟我一夜春宵就心满意足,结果还不是想尽办法缠住我,哼!你们女人就不能对自己坦诚一点吗?”
“不要把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相提并论!”她气得咬住被褥,快要抓狂了。
“尤其是那些外表端庄高贵、眼高于顶的千金小姐,私底下可是一个比一个淫荡,那种女人我可是见多了,比方说……”敖俊自顾自的往下说。
“我对你的风流史不感兴趣。”玉竹音量不自觉的提高几度的吼道。
敖俊又打了个酒嗝,翻身侧躺,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斜睨帐幔后翻来覆去的人影,用气死人的口吻撩拨她的怒火。“真的不想听?我保证绝对香艳、火辣,说不定你听了之后就有兴趣了。”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睡觉。”她气呼呼的背转过身,不让自己受到影响。
他低哼,“你这个女人真是呆板乏味,难怪会嫁不出去。”
玉竹霍地翻身起来,用力掀开帐幔,把一只枕头丢了过去,正好打中敖俊的睑,“活该!”总算稍微替自己出了气。
“你竟然拿东西扔我?!”敖俊气急败坏的大吼。
她嘴角上扬,“扔你又怎样?这是你自作自受。”
敖俊眯起怒目的站直身躯,全身火气沸腾,铿然有力的晃动食指。“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我,你是第一个。”
似乎已经敏感的察觉到危机四伏,玉竹惊慌的往床角缩去,“你……你不要过来!我向你道歉……我是说真的……”
“敢这样对我,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他“唰!”的扯开帐幔,庞大的身躯在黑暗中扑了上去,传来玉竹的惊喘。
“放开我……你是喝醉了,还是昏头了?敖俊,你再不住手,我真的要叫了,不要……不……唔……”喋喋不休的低嚷被封住,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男人吐出饱含原始欲望的粗吼,“该死!我一定是疯了……”
“不……住手……”
“闭嘴!”
“唔唔……”
她从来没有这么疲累过,就连四肢百骸都不属于自己似的,可是却有种愉悦和满足感充盈全身,让她睡得更沉更香,彷佛可以就此睡到地老天荒。
已经好多年不曾睡得这么舒服过了,真不想醒来,玉竹任由思绪沉淀,什么烦心的事都抛诸脑后,只是下沉……再下沉……
就像躺在一堆柔软的棉絮之中……
是打雷吗?好吵喔!还在耳畔徘徊不去,扰得她无法好好的睡觉。
玉竹嘤咛一声,微蹙眉心的掀开眼睑,下意识的偏过螓首,想看清楚“噪音”是打哪里来的,当她呆呆的瞅着身边居然睡了个男人,“噪音”便是出自他口中的鼾声,整个人不禁都怔住了,好几个疑问同时在脑中闪了过去。
为什么她的床上躺了个男人?而这男人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有他、他、他居然没穿衣服……
一秒、两秒……不到三秒……
她倏地弹坐起身,继而瞥见被褥下的自己同样一丝不挂,不由得发出拔尖的凄厉尖叫,“啊……啊……”
“搞什么鬼?!”敖俊被可怕的叫声给吓醒,耳膜差点被刺破了。
叫声乍止,玉竹先是手忙脚乱的将被褥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张比纸还白的脸蛋,然后用控诉的眼光指责他。
“你……怎么可以……”她终于想起发生什么事了,霎时方寸大乱。
敖俊用手抓着满头乱发,呵欠连连,“我又怎么了?”
“我们明明说好做对假夫妻,你、你怎么可以毁了我的清白?”玉竹声泪俱下的指控他的暴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这下我该怎么办……”
“你在发什么神经?我毁了你什么……”他不经意的低头瞄了下自身的“处境”,这才扶着宛如有好几根铁槌在敲打的头颅低咒。“该死!”
昨晚的事他不是没有一点印象,可是在酒精的催发下,就是控制不了身体,如同往常般纵容了自己的欲望,只是这次的对象不是平常那些狎玩的妓女,而是他最不想沾惹的良家妇女。
玉竹把下唇都咬白了,声音因气愤而发颤。“你的确是该死,马上穿好你的衣服滚出去!”她现在不想见到他,不然真会失控的杀了他。
这次敖俊自知理亏,嘴巴一抿,吞下奚落的话语,下床捡起扔了一地的衣物穿好,便径自开门出去,他确实也需要让脑袋冷静下来。
“呜……”破碎的哭声自她口中逸出。
她怎么会让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玉竹曲起被褥下的双膝,将额头抵在上头,身子蜷缩成球状,一动也不动,只有泪水不听使唤的淌下。
为什么?她只能无语问苍天,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遇上这种事,她一定要做到完全的牺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