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瞒着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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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做什么?”凌继隼眉心微蹙的问。
听到这话从他嘴里问出来,她只觉得一股气直冲上心头,不过她终究还是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不关你的事!”
但这话听在凌继隼耳里可一点也不觉得收敛,“那就快点起来。”他仍是不为所动地瞅着她瞧。
要他废话!
为了不在他面前示弱,叶颐珍强忍着脚踝上的痛楚缓缓地起身,但皱起的眉仍然骗不了人。
察觉到她的异样,凌继隼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因为对他的态度不满,所以叶颐珍只是抓紧背袋,逼自己挺直腰杆。
尽管如此,凌继隼还是察觉到她右脚的不对劲,“脚怎么回事?”
被发现的女人仍执意逞强,倔强地不肯开口。
看在凌继隼眼里也不禁失去耐性,于是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一把抱起她。
被他突然抱起的叶颐珍一惊,急忙搂紧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但仍不忘质问。“你干什么?”
无视于她的问话,凌继隼抱着她大步走向门口,对她的挣扎置之不理。
外头守候多时的司机见到他抱着那天那个气红了脸的女孩出来先是一惊,跟着才记起要为他们开车门。
凌继隼将她放进后座后,她立刻就想反抗,“你没有权利--”
“坐好!”对她已经失去耐心的凌继隼跟着坐了进去,低声喝斥,不明白为何看见她忍痛的表情,自己的心也一阵揪痛。
但叶颐珍却因为他的专断而更加懊恼,“你凭什么强迫我?”
凌继隼迳自对前座刚上车的司机说:“去医院。”
乍听到这话的叶颐珍一怔,才恍然明白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虽然想严词拒绝他的假好心,却也明白她的确需要看医生,于是只能选择别开脸,兀自在心里恼火,而一旁的凌继隼脸色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只有前座的司机,透过后照镜小心地偷觎后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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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疗室里,还在休息时间的杨易维见到叶颐珍推门进来,又见到随后进门的凌继隼,不禁讶异。
“凌哥,怎么会跟颐珍一块儿过来?”
“替她看脚是怎么回事?”他直接道明来意。
杨易维望向她昨天才刚拆掉石膏的左小腿,“怎么?还是觉得不舒服?”
“不是。”她讷讷地否认。
只听到凌继隼接口,“另一只脚。”
杨易维不觉一愣,看在叶颐珍眼里自然也理解他的反应,就连她自己也不想相信居然会有这么背的事。
杨易维先让她坐下,以便检查她的伤势,最后确定只是扭伤脚踝,才开始为她包扎。
只是治疗的过程里,他也察觉到两人在那之后便不曾再说上-句话,神色看来也明显有着不对劲。
尽管心中满腹疑问,但是碍于当年移植骨髓的顾忌,担心说错话的他只得强按下心中的疑虑。
在处理完她的脚伤后,杨易维不忘叮嘱她这几天要格外小心,别再受伤。
勉强按下对凌继隼的不快,叶颐珍只是草草地向杨易维道谢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凌继隼也向杨易维点头道了声谢,只是神色不同以往。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杨易维始终没能想透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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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叶颐珍才回到家里,三个女人已等着追问她白天上班的情况。
只不过一见到她裹着右脚进门,蔡母立即率先发难,“么寿喔!才头一天上班,怎么就搞成这样?”
叶母更是急着上前查看她的伤势,“你这脚又是怎么回事?昨天才拆石膏,今天又裹了脚回来?”
尽管进门之前便已料到家人的反应,叶颐珍还是忍不住头疼,“只是扭到脚。”
“都扭到脚了还只是?”女儿的说法让叶母不悦地提高音量。
一旁的蔡元琦也跟着搭腔,“姊,一般人连要受点伤都不容易,但你才刚断完腿又扭伤脚,会不会太背了点?”这种机率怕是一万个也找不到一个。
“不是说去上班?怎么会搞成这样?”蔡母再度追问原因。
尽管心里仍有气,但为了不想跟家人没完没了的扯下去,她便随口带过,“只是不小心扭到。”
因为答案并不是很离谱,于是家人也没有再追究。
倒是叶母不忘问起,“知宇知不知道你脚扭伤?”
尽管已经解释过许多回,听到母亲又将两人绑在一块,叶颐珍只得做出一百零八次的澄清,“跟他没有关系。”
只是她家的三姑六婆照例没听进去,“怎么不告诉他?”蔡母语气里不无怨怼。
倒是蔡元琦另有看法,“也对啦,等姊明天去上班,知宇哥就知道啦!”
叶颐珍见状,也懒得再多费口舌。“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时间终究会证明一切。
只是这话又惹来叶母的不满,“我实在想不透,像知宇这么好的对象,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她对女儿始终不积极的态度感到懊恼。
“姊根本是人在福中不知福。”蔡元琦也加入挞伐行列。
蔡母也接着道:“就像你妈说的,知宇这样的对象打着灯笼都不见得找得到,我们活到这把年纪看过的人都比你吃过的盐多,听我们的准没错。”
虽然叶颐珍很怀疑这几个女人的眼光究竟会准到哪去,但她仍是下说破,只是丢下一句,“我先上去了。”便想逃离。
叶母一听,又要开始展开碎碎念大会。“我们话都还没说完,你--”
“总得先让我换个衣服。”
由于女儿的理由正当,无话可说的叶母只能在后头唠叨,“就光知道要找借口,也没看你哪次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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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扭伤脚的关系,叶让颐珍的耳朵整晚不得安宁,为了摆脱家人的荼毒,于是她一早便以行动不便为由提早出门。
只不过她没想到,才出家门就看到凌继隼的司机等在外头。
小刘一见到她出来,立刻精神奕奕的对她道早。“叶小姐早!”
“早,你怎么会……”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董事长要我过来接你。”小刘跟着为她拉开车门。
尽管凌继隼对她的态度感到不悦,终究还是没有忘记她救过自己的事实,考量到早上时间较赶,才让司机提早过来等她。
听到是凌继隼的意思,她立刻就要拉下脸来,只是留意到后座里并没有任何人影,再见到司机恭敬的态度,她才没再说什么的上车。
然而,司机却不是直接把车开往公司。
见到车子在气派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她才正感到疑惑,司机却先一步请她稍等便迳自下车。
望着他按下门铃,她才在想是怎么回事,竟见到凌继隼开门出来。
当下她才恍然明白,司机在接了自己之后才绕回来接凌继隼。
只不过她现在人都已经坐在车上,要再下车也已经不可能,加上沉淀过后,心里其实也明白找不到直接的理由怪罪他。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幼稚,她索性挪坐到另一边,并别开脸,不愿与他的视线相对。
凌继隼在司机开了车门后虽然察觉到她刻意的举动,但仍是一语不发的坐上车。
倒是小刘在重新发动车子后,立刻便察觉到里头的气温骤降了许多。
果然,一段路后凌继隼终于冷声说道:“既然进了凌氏,就请记得注意你的态度。”
就算她曾救过自己,他也不能容忍她不时的挑衅。
乍听到这话的叶颐珍倏地回过头来,不敢相信他有脸说得出口,“是我愿意的吗?”
“你有过选择。”既然做了选择,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他妈见鬼的选择!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她怕自己已经脱口而出一串脏话。
支票是他给的,工作也是他给的,这算什么选择?
等她迫于无奈接受后,他竟还有脸反过来要求她注意态度?
“就算是选择,也要称得上是一份工作。”他根本是侮辱她的工作能力。
以为她是对自己安排的职位不满,凌继隼不由得凝眉,“那样还不算是一份工作?”
高薪加上轻松的工作内容,他自认对她已经仁至义尽,没想到她还不满意的想进一步要求职位?
他理直气壮的语气差点让她满肚子的怒火炸开,“你花大笔的薪水就只为了请个打字员?”这样要能算是工作,她简直要怀疑他是怎么经营公司的了。
她的不知足让凌继车也不禁火大,于是嘲弄的说:“你以为自己做得来什么工作?”
“至少我的专长是电脑不是电脑打字!”她不客气的狂吼出声。
一时之间,车子里烟硝味弥漫,小刘有鉴于此,只得悄悄加快了车速。
而叶颐珍也因为不想引人非议,更不愿继续和凌继隼同车,所以在距离公司不远的地方要求提早下车,才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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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室里,乔品织有些意外见到凌继隼板着脸进门。
因为希望能有多点时间跟男友相处,所以她偶尔会利用刚上班的时间过来,为
他带份早餐,只是知道男友向来以工作为重,她通常不会停留太久,而凌继隼也不
曾开口留她。
甫进门的凌继隼见到来人,他才敛去情绪,重新回复那张扑克脸。“怎么来了?”
明白男友的个性,知道他这话并没有不悦的意思,乔品织只是温顺的表示,“刚好有时问,想说替你带份早餐。”
凌继隼这才留意到桌上的餐点,“以后不用这么麻烦。”
刚开始听到这样的回答,乔品织不免感到受伤,但时间久了却也发现他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不领情,而是天性使然。
而且她也发现,他有时间还是会把东西吃完,所以她只是笑着回答,“我知道。”
凌继隼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后方搁下公事包,通常这时候乔品织便会识相的离开,然而刚才男友进门时的情绪却让她关切。
“继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习惯乔品织在这时道别的凌继隼冷不防听她问起,才又拾起头来看她。
“刚才看你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
正好在这时推门进来的凌知宇回应道:“该不是又跟颐珍有关吧?”
认定哥哥跟颐珍间已经误会冰释的凌知宇,接到好友探询的电话后,才知道颐珍扭伤脚的消息。
基于好奇,他在挂上电话后便找上兄长询问。
他实在不能理解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哥哥谈及颐珍时脸色明显地变沉。
为了弄明白事情的经过,他原本盘算今早过去接颐珍上班,再趁机问个明白,哪里料到哥哥却已经事先嘱咐过司机,并且再次表示她的事情他不用再管。
听到女人的名字,乔品织忍不住问起,“颐珍是什么人?”
凌知宇也不隐瞒,“只是哥前阵子车祸的对象。”
因为年纪比乔品织大上两岁的关系,凌知宇在她面前的态度还算随性。
“继隼发生车祸?!”乔品织惊愕的望向男友。
凌继隼只是面无表情的念起弟弟,“事情既然过了,还告诉她做什么?”
“继隼,那你--”
“我没事。”凌继隼随口安抚。
凌知宇也接着附和,“有事的人是颐珍,打了三个多星期的石膏。”
“这么严重?”
“原本哥是想给颐珍一笔钱作为补偿,结果被她拒绝了,所以才会安排她进公司工作。”
“原来是这样。”乔品织这才了解事情的始末。
凌知宇却还有下文,“哪里知道昨天才上班就又扭伤脚。”甚至跟哥哥又发生了不愉快。
难道他们天生不对盘?
“怎么会这样?”乔品织咬着下唇问。
“所幸情况听说不是很严重,只是心情难免受到影响。”
“那工作呢?她才刚来上班现在又扭伤脚,工作没问题吗?”
说到这个凌知宇也才想问,昨天因为南下视察的关系,他还不知道哥哥为颐珍安排了什么样的工作内容。
“是啊哥,关于颐珍的工作……”
“只要她懂得安分,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他对她老是跟自己唱反调感到不快。
听在凌知宇耳里,等于是证明工作出了问题,“颐珍对哥安排的工作有意见?”
兄长的神情虽已间接证实,但他仍不免感到意外,因为颐珍并不是个要求很多的人。
“哥安排颐珍到哪个部门?”
“秘书室,处理些再简单不过的工作。”即便是行动再怎么不便,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听到他安排的单位,凌知宇已有些眉目,尤其是关于工作内容的说明。
先不说颐珍的专才是否受到糟蹋,单是她闲不住的个性恐怕就不能接受那样浪费时间的工作,然而听哥哥的语气,显然认为对她的安排已十分优渥。
工作轻松又坐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