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生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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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虽然我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可是我绝对不会亏待秋玉的。”
什么？家里已经有了还想娶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天下哪个女子不花心，你不也娶了两个？我看要不是李轩兰盯得紧，你也早把秋玉也娶了吧。”
什么话，好像我是个花痴似的。不过他说得也是，我不也娶了两个。一个人的爱能同时分成两份吗？这该叫做自私吧。我做了那么错的事情，可是到现在才发觉，是他们太包容我了。从来只给我看他们开心的一面，把我保护得太好，不让我有一点难过。我该拿什么回报他们的爱呢？
“平安？别发呆了，已经到了。”我在郭杰的催促中下了车。
怀孕了，脑子也退化了。娶都娶了还想那么多没用的。以后只要大家开开心心就好了。眼前这个宴席比较重要。
有些冷，出门的时候应该再加件衣服的。
一个长长的大殿，每人一个小桌子，各排在两边。我没有做别的打量，主要是怕看见老女人。不做声的跟着郭杰在最末首的位子上坐下。这个位子我很中意，最后排的最后一个，前面都是人挡着，离门也近，要是我不小心翻个身摔一跤或许就能跌到门外去了。和周围的几位大人客套了几句，我就不说话了。我这小人物她们自然也懒得搭理。这种场面最讨厌的地方就在这里，明明彼此都不认识，甚至听都没听过，还要装作很热络的样子，彼此打招呼，说些有的没有的，时不时的大笑几下。明明说着天气晴好这样无聊的话题，却装作相谈盛欢、一见如故的样子。这样的假面具我好久就不带了。也没兴趣看她们表演，我把精力集中在了我面前的菜上。
为什么他们桌上的菜和我的完全不一样？我明明能闻到他们菜里的辣子味，可我的桌上，菜清淡的可以。是谁故意整我啊。总算菜的味道还可以，算了，我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人补，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我都吃的差不多了，看看四周一点结束的迹象也没有。出门前我有叮嘱陶祸水多吃点东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乖乖听话。李轩兰不知有没有吃过，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别瘦了。他买的那堆书现在就陶祸水一个人在看，蛮辛苦的，孩子的名字也还没决定，都起了五、六十个了。麻烦啊！
有些犯困的听着宫廷乐师的演奏，那些舞者的表演不好也不好，我是更喜欢看街舞的那种人，像这样的舞蹈，对我只能起催眠作用。
不知何时，边上的宫人端上一个盘子，还拿个精致的盖子遮着，放在我的桌上。是甜品吗？我细细的打量这个盖子，挺贵的吧，边上还镶着层金边。不知道能值几两银子。不知道能够我家多久的开销。现在我无业在家，一切都是陶祸水和水龙头打点，感觉下来，虽然陶祸水老乱买东西，水龙头也时常接济那些路过的流民，可家里似乎并不缺钱。心里有点不平衡，为什么辛苦做事的我，比不上在家什么也不做的陶祸水？如果他家底真那么厚，干脆以后我就做个全职米虫吧。
“平安，快打开看看，你的是什么题目？”郭杰这个时候凑了过来。她喝了些酒，脸已经红了。
“什么？”吃顿饭还要考试？我眨眨眼，我以前最怕考试，每次考试就紧张的肚子抽筋。
“刚才皇上说了。每个人一个题目，让大家做诗助兴。”郭杰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也耐着性子补充。
无聊。我打开盖子，里面是用萝卜雕的一朵花，好漂亮，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桃花？和你今天的一身衣服倒是很配。”是桃花吗？没看出来。我用筷子夹了片花瓣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还有点脆。没有我讨厌的萝卜苦味，不错，和水龙头做的腌萝卜水准差不多。
“别吃，那可是考题。”
好，我不吃，乖乖的放下筷子。殿里有那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回答不知道要多久。我好像快点回家睡觉。
“平安，我的文采可不如你，你帮我想想，我的是菊花。”文采？我哪里有什么文采。难道要学那些穿越前辈，剽窃古人的文章？大俗。不过好像也没别的法子。唉。努力回忆一下，以前背的诗希望还能记得些。可是以前背的诗好像没有什么菊花的，怎么帮她？想要推辞。
“郭杰，我文采也并不好。”
“平安，你就别谦虚了，你十三岁就中了秀才，这我可是知道的。你快点帮我想想，快点，就要轮到我们了。”
又是这个“十三岁中秀才。”我死就死在这上面了。如果没这回事，我就不用那么辛苦的看书，练字；到这里来，日子过得不知道能有多潇洒。
好好好，我就胡乱帮你改首，要是不好你可别怪我。
“湖光秋月两相和，
潭面无风镜未磨。
不与百花齐斗艳，
青虫相对丝情箩。”
我羞愧的低着头，这诗给我改的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没脸见人了，我开始吃起那盘甜羹。味道竟然没有水龙头做的好？！看来水龙头的厨艺可以算大师级了。那要是郭杰把他娶走了，我怎么办？李轩兰走了，水龙头我也留不住，只有陶祸水一个了，我好可怜。
“平安，”郭杰捅了捅我，我悠悠的把头抬起，把她吓了一跳。
“你又想什么了？别乱想了，轮到你了。”
我慢慢站起来，扫了眼坐在最上面的皇上，太远，看不清，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我还在那里平复自己的情绪呢。
“王平安，听闻你十三岁就中了秀才，果然是文质儒雅，不知你这次抽中的是什么题目？”我心里白了个眼。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也就四十来岁，没有老女人的咄咄逼人，也没有岳老板的威严气势，这样的皇帝不好当啊！
我行了个礼：“回禀皇上，是桃花。”糟糕，我刚才就光顾着帮郭杰想了，自己的都没考虑。桃花有什么呢……
“好，想来爱卿腹中已有了佳品，快念出来让大家听听。”
我哪里有什么佳品，我心中现在只想着我家的陶祸水和李轩兰。
……
不管了，我照抄吧。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印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应该能过关吧。
“好，果然是才子啊！”
“谢皇上夸奖。”看没问题了，我赶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要是这皇上再要我做些什么，那可就穿帮了。
刚才紧张的我，脸都红了。还出了身汗。门缝里吹来的风冰凉，不知明天会不会感冒。陶祸水还在外面吗？别冻着了。
今年的春天不知能不能看见凤姐姐，还有那可爱的小梨子。我们一家什么时候能团聚呢？
老女人
人在紧张过后特别会觉得累。我现在超级犯困。上眼皮都和下眼皮打架了。要不是今天这里乃非常场所，我早就发挥我惊人的睡功，同周公聊天去。为了给自己提精神，我只好对着木门数雕花。
想睡不能睡好辛苦啊！
“平安，你是不是累了？”我有气无力的朝她点点头。
“这里有几间房，是给我们休息的，要不你先去那里睡一下，等要回去了，我会找你的。”
这样不太好吧……我戒备的看着她，表情自然；语气自然；举止自然。好像没什么阴谋哦。
挣扎了下，“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应该快了吧。”
“还早呢。皇上办的宴会往往会开到清晨，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准备休息的地方？”
现在那么穷，这个皇帝还那么奢侈？搞不好了。
陶祸水就在附近，有什么危险他会来救我吧。
我终于抵受不住诱惑，让宫人领我去了休息的房间。还算宽敞，布置也精巧。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可惜我没空欣赏。在一个躺椅上坐下，屏退了宫人，我等。
“安，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陶祸水从窗子窜了进来。连这种偷鸡摸狗的动作也做的这么漂亮。我心中为他鼓掌。
怕惊了外面的人，我们说话都很小声。“莲，饿吗？桌上有点心。冷不冷？过来，这边有暖炉。”我让他坐在我身边。弹去他身上残留的雪，辛苦他了。
“安，这点不算什么。你怎么样？”透过烛光，我觉得暖和多了。
“我都好，就是困。”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好想就这样下去。
我们之间的甜蜜被打破了。“王大人，四公主来了。”门外的宫人小声说着。
“莲，你先躲躲，千万别出来。”我把莲拉到一个书橱边，里面怎么都是东西，躲哪里好。
“安，”他止住我的动作。“你放心。”然后一个闪身，人跳上了横梁。艺高人胆大，这种盲点也能想得到，聪明。
我坐回原来的躺椅上，该来的总会来。是要好好谈谈了。
门开了，就老女人一个。她穿着件亮黄色的衣服，看上去清瘦了不少。因为皱眉太多，她的额间已有了浅浅的印子。看来她的日子过得不怎么舒心啊！
我看着她盈盈走了过来，在最靠近我的右边椅子坐下。没有说话，我现在连招呼都懒得打。
“小猫儿，你好吗？”老女人迟疑了下，开口问我。
“我很好，成亲了。还有孩子了。”空气似乎凝结住了。我想她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的情况吧。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现在这样又何必呢。
“我听说了。”动了动唇。
她大概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而我是什么也不想说。这样僵持着，感觉过了很久，她终于又开口了。
“跟我走好吗？”说完，她僵直的背似乎放松了些。
“我很喜欢我的夫君。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我不敢看她的眼，把目光移到她墙上的影子上。
“小猫儿，你该知道你们皇上今天请你来的意思。她把李轩兰故意支开，就是为了能把你送到我身边。如果需要，我想李轩兰都不会再回来了。”她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我的身子突然掉进了冰窟窿般，轩兰，我的轩兰。你效忠的皇帝是个怎样自私的人，你可知道。
“轩兰功夫不弱，他不会有事的。”这句话我是说给自己听的。
“蚁多咬死象。更何况边上还有有心人……”
“我不想听。”我要立刻回去，让陶祸水派人把他找回来。
“小猫儿，跟我走吧。你们皇上笼络的那些武林人士大都和你有过节，你以为她会护着你？”有陶祸水在，我不怕。
“这样的皇上你又何必为她效力？跟我走吧，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握住我的手，安抚我的情绪。很有用，感觉好些了，我把手抽了回来。她微微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我母皇最疼爱的不是我二皇姐，是我的大皇弟。他从小就才华洋溢，人也温柔善良。做事单纯，对什么人都好。在皇家这样的人是宝。我们几个做皇姐的也都喜欢他。他是我们心里最后的一块纯洁之地。天下的男子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可惜后来他还是走了，被逼走了。我开始恨，恨我母皇，更恨没能保护好他的我。我需要权利，我那几个姐妹怕也有我同样的心思。所以整个天龙国都开始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起来。可是遇见了你，让我又好像回到他在身边的日子。你看上去好像也和别人一样，带着面具。但只要激怒你，你就像个小猫，动作直接，说话坦白。从你的脸上就能看出你高不高兴，快不快乐。有时候会耍些小计量，无伤大雅，反让人觉得你更意思。”
停了停，她接着说：“皇弟前段日子突然回来了。我原本很高兴，以为一切都能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却发现他完全变了。不再是我那个纯净如水的皇弟，他变得让人再看不懂他的心思，他虽然还是笑，可是我知道他心里并不快乐。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他有要保护的东西。小猫儿，我不想看见你也这样。跟我走吧，我会好好保护你。我可以在天龙国皇都附近给你找座宅子。你们一家都搬过去住。我也不会打扰你们，只是偶尔去看看你。这样可以吗？我只会把你当作朋友。最好的朋友。”
从她的声音，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老女人，自古无情帝王家。我有些同情她。
“四公主，您能帮我一个忙吗？”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长而密的睫毛让我想起凤姐姐。“去同皇上说让李轩兰快点回来，平安回来。”我的眼睛有些湿了，定是被水龙头传染的。
“你答应同我走了？”她有些激动。睫毛轻轻的颤着。她的眼睛其实很动人，特别是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了公主的架势，只是个女人，只是个姐姐。
唉，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不能爱你，我已经不能再爱别人了。我有了陶祸水，有了李轩兰，我已经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