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送作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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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荆天心中主意已定,当下眯起厉眸质问:“方才你说想知道我外甥的下落,就去问你小师弟是什么意思?”
哼!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知道原来那对奇怪的师侄与她是同师门的人,藉程家兄妹之事混进荆家庄,伺机劫狱救人。
现在这种情况还来烦她这些事,这男人够了没?
简直不敢置信,姬笑春瞪著迷蒙眼眸,喘气恼声道:“我……我现在没……没精神与你说……说这些……”
唔……可恶!好难受,下回见到姜哥哥,一定要逼他研制解药才行,否则若不小心“自作自受”,就会如她现在的惨状啊!
“没精神说?”扬起眉,荆天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向来冷肃威严的脸庞,如今却仿彿蒙上了一层阴暗邪肆之色。“信不信我马上就能让你有精神说?”
“你、你想干嘛?”嗅闻到一股不祥味道,姬笑春结巴惊叫,只因斗了许多年,不论是他愤怒的、气恼的、愉悦的、火大的、尴尬的……等等不同情绪与神情,她皆看过,却从来未曾见过他今夜这般冷厉中隐带著邪佞的表情。
“想这样!”嗓音轻柔,大掌蓦地覆上柔软胸脯。
“啊……”倒抽一口气,她瞠目结舌与那闪著邪魅光彩的鹰眸对视,随即,透过衣衫,身体敏锐感受到那紧紧覆著自己酥胸的大掌的炽热温度,一阵令人发颤的酥麻登时流窜全身百骸,舒服得令她不自觉逸出羞耻的暧昧娇吟。
“唔……”
这声引人脸红心跳的娇啼,让向来自制力极佳的荆天也不禁下腹一紧,冷静的脑子像被闪电给击中般,霎时一片空白,修长大手仿彿有了自主意识,恶劣的探进她胸前衣衫,灵蛇般迅速钻入薄薄的肚兜内,盈盈握住那凝脂酥胸,规律而折磨人地轻抚揉压著。
“啊……嗯……”原本极力强忍的骚动,如今被他这么一撩拨,体内的情欲瞬间如河水溃堤般崩溃瓦解,姬笑春再也承受不住似疼似麻的欢快情潮,荡人心魂地娇啼呻吟了起来,可尚存一丝清明的神智却感到羞耻至极。
“你……你下流……无耻……”艳颊赤红,在无法自制的低低呻吟声中,她粗喘著气咬牙怒骂,只是控诉的嗓音却娇媚得诱人,丝毫不具威胁性。
闻声,荆天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猛然回神才发现原本只是想要恫吓威胁的行为,却在心神荡漾间逾了矩,直接探入衣衫内占尽她便宜,当下一阵热辣直袭上脸,大手飞速缩了回来。
然而就在他缩回手的瞬间,指尖拂过此刻敏锐异常的嫣红嫩蕊,惹得她不禁娇喘一声,浑身轻颤不已,若非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只怕早已双腿发软的瘫在地上了。
“你你你……你不要脸!”羞愤难当,姬笑春生平没感到这么丢脸过,体内情欲高涨,可羞辱至极的眼眸却不由自主地盈满泪水,只是倔强的不愿在他面前落泪示弱。
“我……”不是故意的!
辩解致歉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后又吞了回去,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因她不可能相信,荆天强压下心头的羞愧感,绷著脸威胁,“这样有没有精神来聊聊我外甥的下落?若还是没有,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你不是君子!”窘怒控诉。
“我发现对你太君子没有用,小人招数也许更为有效些。”硬声反击,眸光低垂直盯著自己的手。“如何?考虑清楚没?”
为何指尖阵阵的发麻热烫,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柔嫩如脂的美好触感……该死!别想了!不准再想了!
光想到他要再次如方才那样碰触自己,姬笑春身体不禁血脉债张,可理智上却阵阵的恶寒,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了,当下只能认输忿忿道:“说、说就说,有什么大不了?不许再碰我!”
“要老实招了吗……”低喃的嗓音似乎有著可疑的遗憾,随即又恢复往常的沉静。“请说!”
“在我说之前……”皎著唇,她涨红著睑嗔叫,“先带我去泡水,要很凉、很凉的水!”
呜……好丢脸啊!
闻言,荆天看了她一眼,将她胸前被他弄乱的衣襟给拉好后,什么也没多说地抱起她,几个纵身飞掠,很快地找到了一汪清澈水潭。
“解开我的穴道。”才被放下地,姬笑春便立即要求。
没有反对,荆天很快解开限制她行动的穴道,可却又同时点了几处大穴封住武功,防止她乘机脱逃。
何尝不知他的心思,姬笑春恨恨瞪了一眼,随即连人带衣一溜烟的跳进水潭中。
“啊……”全身上下炽热的肌肤被冰凉潭水给包覆,虽无法尽褪体内的炙火,却还是稍微减轻了些不适,她舒服地轻叹了一口气。
“这下你总可以说了吧!”淡淡的嗓音在水潭边提醒,不让她混过。
“急什么?都被你封了武功,还怕我逃吗?早说晚说总是会说的。”就算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颗头,姬笑春还是不忘给白眼。
“既然早说晚说总是会说,何不就现在说?”冷声相讥,荆天也非易与之辈。
被堵得一窒,她无话可回,这才不甘地撇了撇嘴。
“荆大盟主,我先前话都说得这么明了,难道你还听不懂吗?那个叫谷怀白的娃娃脸男人是我的小师弟,也就是你的亲亲外甥啦!”为了小师弟,她被这男人纠缠了多少年,真是气死人了。
“原来真是他……”震惊低喃,荆天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回想自己寻找多年的甥儿在荆家庄住了几日,却始终没有认他这个亲舅,当下急得又问:“怀白为何不认我?难道他不知世上还有我这亲人吗?”
“怎会不知道呢?小师弟清楚得很呢!”身体稍微舒服了点,姬笑春调侃人的精神又回来了。
“那他为何不认我?为何不肯认我……”摇头喃喃自语,受到不小打击。
“认你这只大他八岁的舅舅做什么?”小师弟的那丁点心思,姬笑春明白的很。“一来,他才没傻得想多认个亲人来管束自己;二来,他又不想继承荆家庄,传承荆家香火。”
为何她会知道他想找回外甥继承荆家庄,传承荆家香火?
难道……
“姬笑春,你知道了些什么?”厉声喝问,荆天向来波澜不兴的脸色如今变得铁青至极。
“知道什么?”被他瞬变的难看神色吓了一跳,姬笑春不禁呆了呆,随即像似想通了些什么,登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哟!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那难言的‘隐疾’啦!”
呵呵,关于“隐疾”的事儿,她以前曾在无意间听师父向小师弟提过,不小心就这么记住了,真是抱歉哪!
“姬笑春!”惊怒厉吼,荆天无法接受她竟知道自己最不欲人知的私密,心中隐隐有种被剥光衣衫丢上街的窘迫与无措。
“吼什么呢?”畅笑不止,姬笑春乐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隐疾’,不过就是小时候染上怪病,病愈后失去生育能力,无法有子息罢了,也不是不能人道,有什么好介意的?”
“姬笑春!”再次大吼,荆天一张脸翻红转白,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总成了吧!”眼看向来淡定冷静的男人已经火得脸红脖子粗了,姬笑春很是识相的连忙闭上嘴,只是唇边还是有强忍不住的笑意逸出,更显得揶揄至极。
这女人……这女人真是生来要与他作对的!
深深吸了几口大气稳定住心情,荆天已经不想去追问为何她会知晓他如此私密的事情,如今,他唯一想要的是——
“带我去见怀白!”无论如何,他势必要把世上仅存的亲人寻回。
“现在不行!”白他一眼,姬笑春咕哝著。“我不舒服,得继续泡水。”
“得泡多久?”皱眉追问。
“至少得泡个两天吧!”难得垮下了脸,姬笑春表情苦得像刚吞下十斤黄连。
唉唉!姜哥哥的春药可是不偷工减料,世上第一哪!
“……”无言地望了望天,荆天蓦地叹了口好长好长的气。
唉……他想,也许他该先去弄些吃的回来才对,否则这两天,两人靠什么祭五脏庙?
两日后,姬笑春体内药效终于退去,荆天二话不说立即押著她上路,由于武功被禁,姬笑春也没奢望想逃,不过因为曾遭受过他“羞辱至极”的逼迫,是以复仇心切,该刁难的就刁难,完全不给客气的。
一路上,只见她一会儿喊腿酸,一会儿喊肚饿;一下子说天热,一下子又说头晕,总之走三步就要歇两步,找尽理由拖延、刁难,恁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会发火。
可难得的,荆天却是不曾动过怒,总是她说要如何便如何,一切顺著她的意思,搞到后来,极尽刁难的姬笑春自己都觉得兴味索然,毕竟想要作对的人,半点火气也挑不起来,那还有什么乐趣?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也就懒得再处处挑剔找麻烦,安安分分的将他带到许久未回的谷地。
谁知那对劫狱潜逃的师侄不知是在拖拉个什么劲,竟然还没返回两人安居的小屋,惹得荆天非常质疑的睨来一眼……
“看什么?又没骗你!”反瞪回去,姬笑春暗自嘀咕……什么嘛!都被他禁制了武功,难道他还怕遭她算计不成?
“那么人呢?”环顾空无一人的小屋,荆天冷声质问。
“哎呀!小师弟那人闲散闲散的,肯定是带著红袖小师侄一路游山玩水慢慢玩回来,多等几天总会等到人的,急什么呢?”无视他的冷面,姬笑春娇滴滴地迳自往椅子一坐,笑得甚是慵懒妩媚。
闻言,思及谷怀白住在荆家庄的那几日,确实看得出来性情散漫,极有可能如她所言那般,当下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算是接受她的答案了。
“先说了,我吃厌干粮了,等人的这些天,你得负责弄热腾腾饭菜来,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装模作样地细审自己春葱十指,姬笑春懒洋洋微笑,又开始想刁难人了。
呵……她就等著看他这位荆大盟主怎么煮饭、烧菜?
哪知荆天竟脸色未曾稍变,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环顾屋内一圈,然后朝最有可能是厨房的方向寻去。
“哎呀!荆大盟主该不会真要洗手做羹汤吧?”美眸惊讶微瞠,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姬笑春不禁有趣笑了。
没有追进去瞧个明白,她迳自出了屋外环顾周遭熟悉景物,对这片自己从孩童时期直到成长离开之前,生活了许多年的谷地充满了怀念。
就这样,她在谷内到处走走看看,细细回忆过往,直到一个时辰后,荆天步出小屋,目光炯炯地凝睇著,直到她感受到沉凝视线而回眸与他相对……
“进来吃东西吧!”沉声招呼,高大身影立即转身进屋。
喝!不会吧?
荆大盟主真的下厨烧菜?
搔了搔头,姬笑春满怀疑惑,随即艳红唇瓣漾起一抹兴味笑意,当下迅速的尾随著进屋去,果然才一入门,一股淡淡面香便飘入鼻间,定睛细瞧,桌上赫然摆了两碗热腾腾、还冒著袅袅白烟的素面。
“这面……真是你煮的?”不敢置信地来到桌前坐下,她瞠著眼,满脸的震惊。
“难道会是你吗?”冷冷的回讽,荆天也坐了下来,顺手还拿了双筷子给她。
“谢、谢谢!”实在是太过震撼,她接过筷子道谢的时候还难得的结巴起来,同时另外一个问题窜进脑子里。“为何会有面条?”
“……”沉默了一下,荆天似乎有些不想回答,但是(奇*书*网。整*理*提*供)在她紧迫盯人下,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开口了。“厨房有面粉。”
原来他不只会煮面,甚至还会擀面呢!
像似瞧见什么奇珍异兽般,姬笑春瞠目结舌地瞪著他,然后在他脸皮悄悄染红,有些恼怒地回瞪下,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一脸似笑非笑——
“荆大盟主,你还真是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呢!”嘿嘿,打从那次“羞辱至极”的逼迫后,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能揶揄嘲笑他的机会。
“你吃不吃?”老羞成怒,他翻脸了。
“吃!当然吃!荆大盟主的手艺,江湖上可是没几个人有荣幸品尝到呢!”急忙忍住笑,低头努力吃面喝汤。
呵呵……味道不赖,没想到荆大盟主的手艺还不错嘛!
这女人就是不错过任何一丁点能嘲笑调侃他的机会,是不是?
气恼暗忖,荆天闷头不语地吃著自己碗里的素面,吃著、吃著,眼角不由自主朝身旁的可恶女人偷偷觑去,却见她吃得兴高采烈,不知为何,胸口那股闷气不知不觉消散,一股没来由的满足萦绕心头,让他唇畔不禁也泛起一抹淡淡笑痕。
呵……原来他也有让她开心的本事呢!
之后,为了等某对师侄回来,两人便在谷地小屋住了下来,往后几日,果然皆由荆天负责两人的三餐,难得的是他竟能以贫乏的食材,餐餐变出不同的花样,尤其口味都还不差,让姬笑春真是另眼相看。
当然,她也曾难掩好奇地探问他“入得了厨房”的功夫打哪儿来,却只见他不想多说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