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神谕 by 落花满架(落花架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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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是直直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径直走了出去,用力地关上房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夜风带着某人的轻笑钻进我的耳朵里。
转身,我朝房门比了个中指。忽然有些沮丧,为什么不在他面前做这个动作呢?
这样想着,我回身朝长长的走廊走去。
出门时,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管家的人恭谨地帮我开门,并且告诉我他们家小姐看我睡得熟,所以没叫醒我。
我报以微笑后走进了夜风中,风一吹,我清醒多了。
有车子停到了我的面前,司机告诉我周先生吩咐送我回家。我想了想,老实不客气地坐上车。
车子驶离了周宅,我抬起手要放下车窗,然后发现手上怪怪的,一看,那本书还夹在我的手上。无聊地翻了翻那本无聊的书,我把它塞进了胸前的衣服里,让它再次缓解我的难受。
就是在这车子上,我下定决心,周家的这趟混水,大爷我不趟了!
当晚上我到了露薇家,这个女人直到凌晨四点半才回家,身上带着浓重的烟酒味,看到傻傻坐在她门口的我愣了愣,开门放我进去,并且答应了我的邀请:为时一个月的旅行?
7
洗完澡后,我们躺到一张床上,鉴于我估计她现在没有体力应付我,我同样也没有体力应付她,所以我们做了一件平时很少做的事情:盖棉被纯聊天。
露薇打着呵欠问我:“是不是惹到了什么麻烦?”
我难得的女性朋友发问,我想了想,“算是吧,我碰到一条毒蛇,不想理他。”
八卦的女人来劲了,撑起头望着我,笑意款款:“居然还有你程大少搞不定的女人?说,怎么回事?人家看中你你看不中人家?人家要霸王硬上弓?”
我啼笑皆非,也无意告诉她此“他”非彼“她”,敷衍地点点头:“算是吧。”
她靠了上来:“说啦,怎么回事?”
我看了她一眼:“你身上还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别碰我。”
露薇瞪了我一眼:“怎么?转移话题?”
“是啊,怎么样,你让不让我转?”
露薇转了转眼睛,翻了个身,仰躺着望着天花板:“好,今天就让你转移。不过反正我们还有相伴的时间,我不怕你不说。”说完后,不再理会我,闭上了眼睛。
女人的好奇心真的可以杀死猫吧!
这样想着,我同样仰躺下去,看着天花板,居然很久都睡不着。
转过头看看扔到一旁的衣服,那里面有一本书,刚才忘了还给他的司机了。
叹了口气,模模糊糊地好像又闻到香烟的味道。
早上起来,又是新的一天,我催着露薇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出发赶赴我们的旅程。露薇一边埋怨我心太急,一边把各种奇怪的东西塞进包里。我叹息着。女人果然是麻烦的代名词。不过是一个月的短期旅行,她为什么要带七条不同的衣服四条不同的睡衣外加一大堆(>10……汗)瓶瓶罐罐?难道不往她的脸上涂脂画彩她会死么?我一边无聊地翘着腿,一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在历时两个小时又二十分钟后,露薇告诉我她好了。我不耐烦地抓起她的包包,往外冲。
刚打开门,我的身体就僵住了,某人欲敲门的手也僵在空中。不过他恢复地比我快,朝我身后的女人看了一眼,推着我的胸膛把我推进了门里面。
露薇愣了愣,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臂膀。我把她推到后面,直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舒服地发现他比我还高三公分样子,所以我的视线必需微微朝上。要知道我已经是一米八六的个子了。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干嘛总是以那种居高临下的可耻笑容打量着人家?妈的!
甩甩头,甩掉奇怪的心思,我问他:“周先生大忙人,居然有空来看我么?”
他微笑,不过那个笑容真是冷:“程先生看来还没有什么自觉嘛。”他深深看着露薇抓着我的那只手。露薇立刻如被烧红的铁烫到一般缩回手去。“您现在是小妹的男友,我本来是无权干涉你的交友自由,但是出于你我的新关系,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请自重。”
我火大,拿起手上那只包就往他可恨的脸上砸过去:“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是么?可惜你既然昨天进了我们家的门,你所做的事情现在都与我有关了。”他轻松地抓住那只包,扔到了旁边的地下。看着我的表情,好像带着微微的哀怜,在哀怜搞不清楚状况的小蚂蚁,眼睛里面却全是嘲笑。
我正要骂,背后被人戳了好几指。
转过头,露薇的脸上全是呆滞,指着我的鼻子:“你……你……你是周梨的男朋友?”我明白露薇的想法,我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谁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在我的身上听到这个附属名词她当然会惊讶到尖叫。
明白是一回事,解释又是另一回事。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答。那个男人笑得礼貌:“是的,看来小姐你还不知道吧?”
露薇一把扣到我的背心,把我往外推:“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都给我出去!要杀要剐都给我出去,这是我的家!”半路中也推着那个男人,一并往外推。她的脸涨得很红。本来依她的力气,根本没法把我们两个赶出去的,但是看到她的表情,我最终沉默地认命。
她非常生气,生气的那个对象就是我。
就这样,因为周季这个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男人,我被我最可爱的红颜知己扫地出了门。
8
门在我们身后重重地关上了,在巨大的声响中我转过头愤怒地瞪着罪魁祸首:“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样?”
“你怎么可以……”我忽然说不出话来了,意识到我踩进去的混水太混,我根本没有任何正当理由来指责他,虽然他理当被老天劈下个雷来劈死。我只能气得像条被丢进滚水里的鱼。
周季冷冷笑着:“看来你也有所自觉了吧。你来挑战,我来应战。既然你想看热闹,就得付出代价。天经地义。”
我恼怒地瞪着他,却说不出任何话来,沉默了良久只能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就那么有空来管我?你他妈的不是有很多事业要做么?“
他愣住了,我知道我的问题真的很傻,所以取悦了他。周季笑了,看着我的样子就像看着一个傻瓜:“的确,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任何事情跟我的妹妹放在一起都会变轻了。“
我终于忍耐不住心头的怒火,一把扣住他的胸,把他按到墙上:“你他妈的是在装不懂还是真的傻?周梨根本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她所做的一件都是针对你的。你他妈的要管也应该管管你那位亲爱的妹妹,针对我根本没有半点道理。”
在我的胳膊用力下,他依然很沉稳,冷冷看着我的眼。我在他的眼光下,忽然有一些退缩。他继续保持着那种姿势,冷笑着:“是么?”
我颤抖了一下,当然,手并没有松:“你全知道的,不是么?你耍人耍得很开心么?说什么你爱你的妹妹,其实你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里!她的心思你全知道的不是么?她又不是你亲妹妹,她在想些什么,她想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会不知道么?”
他的眼依然沉稳,没有半点崩溃的迹象,忽然笑了。
我的心里升上无比的……凉意。我真的好像看到了一条蛇,一条披着冷静国王般外衣的大蛇!
男人笑着,然后眯起了眼:“是的,我知道,那又如何?周梨现在还只是个小孩子。你知道富人家的孩子心智成熟总是会迟一点,当然她会有符合心理年龄的各种愚蠢表现,比如以故意的冷酷来博取别人的注意,比如会轻微的恋兄。她还是个孩子,我很了解,我当然全知道。”
我全身无力:“你认为……那只是孩子的表现,那你还什么都不做都不说让她继续愚蠢下去?”
“你似乎还没有搞懂,我是她的哥哥,周家财雄势大。”他重复着我曾经说过的话,眼睛里有恶意的快乐,“所以我们当然有实力来陪她玩,事实上,无论周梨想要怎么玩,想要和谁玩,我都陪得起。这就是我爱妹妹的表现。而你,程至,既然选择了陪我妹妹玩这场游戏,我自然尊重你的选择。同样的,你既然已经踏了进来,我也不允许你单方面抽脚。周梨邀请得你,你喊的开始,那么我奉陪,直到周梨喊停为止,直到她从幼稚的叛逆期中醒过来为止,你,程至,必须遵守游戏规则。”
我全身恶寒,颓丧地放开了他。
这个疯子!
我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明白,他说的话都是认真的。这位大少爷真的只是把整件事情当成一个游戏,非常开心地和他的妹妹一起玩弄着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拍了拍衣上的绉折,继续保持着国王的冷静风度,然后残忍地做了个口形。“你认命吧。”
我看着他慢慢走过我身边,身影像是无人可以摧毁的钢铁。这一刻,我连比中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悲惨人生!为什么当日我会鬼迷心窍地答应周梨的要求,然后身不由己地踏进了这个地狱?
我无比后悔,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逞强地去跟一个大众眼里的国王搏斗,就算人人都笑话我没有种,我也绝不会回头跟那个男人比中指,不会碰他的妹妹,不会出现在任何一处有可能碰到他的地方!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我无力地低下头。
9
凄凄惨惨戚戚,这句还是我初中时候约莫有点印象的词成为本人可叹的真人写照。我原来身边那一大堆的红颜知己们一夕之间无影无踪,偶尔见到几个,看到我跟她们打招呼都好像见了鬼一样。不用说,一定是某个人搞得鬼。最惨的是,本人最近“见周死”,听到周季的名字都会自动地退避三舍,根本不敢上前质询。我的新任女友我也算看清了,还是少碰为妙,免得她万一出什么事,某人又拿我开刀。就这样以龟缩的样子躲在家里,父母惊讶之余,私底下感慨道“孩子终于长大了”,我只能无奈地报以微笑。
人善被人欺,说的就是我。
死周季!以后千万不要犯到我手上!类似这样的话我只能说给自己的心听听,根本不敢大声说。我承认我是怕了。
还好,红粉知己虽然不在,我还有双手万能,最好的是周梨最近也没来找我,怕是早把我这个“男友”忘得一干二净了。忘掉也好,大小姐她身后跟着本人做梦都惹不起的大人物,还是少想起我为妙。以这样的心态,我做着躲在壳里的蜗牛大人。
我安慰自己,就当是韬光养晦吧。
事实证明,就算我想韬光养晦,有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某日夜晚,风高月黑,我奉老娘之命出去购买日常用品等物。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出门,家庭中的琐事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离我家最近的超市斜对面就是家挺有意思的餐馆,听说是达官显贵们的聚集地。我也曾经来过一次,当然是在朋友的要求之下才来的,否则一般我很少出现在自己家方圆两公里之内。买完东西,我非常非常自然地抬头看了一眼那家餐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并不想看到的那一只。
我们的国王陛下正亲切地朝一位红衣小姐微笑,笑容的灿烂程度可以冲过一条马路直杀入我的眼球,顿时把我小小的安乐世界炸得支离破碎。
我低头做出寻找蚂蚁状,脚下加快步伐,希望某些人沉醉在软玉温香里,不要太过注意我们这些小小的无关分子。
但是,天不遂人愿这句话是古人们经过多次惨痛教训后得到的宝贵真理,并不会因为时间地点的改变而转移。才走了几步,就有人隔着马路遥遥地唤道:“程至?”
我低下头,更加用力地踩蚂蚁,当然,不能拔足跑,以我对国王陛下些微的粗浅了解,如果此时我跑路,后果会更惨,还不如当成没听到。踩到第十五脚的时候,手被人拽住了。回过头,周季笑嘻嘻地看着我,好像看到了久别的老友。可是只有天知道地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和他相见绝对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特别不值得让我高兴。
然后不管怎么样,以我这样有礼貌的人而言,必要的招呼还是得维持的。所以我摆出了惊喜的样子,转过身,顺便挣脱了他的手:“你好,周先生。”
周季笑得很好看:“何必叫得那么生疏,你和我关系不至于到要彼此称呼先生的分吧程至?”
我只能再报以受宠若惊的笑:“哦?那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