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绝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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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现在的他,似乎生活的并不开心。
20岁的埃尔文觉得他的生活,被压抑在了这间40平米的绿色屋子里面,四周绿色的墙壁正在挤压他,让他喘过气来,飞不出去,看不到未来。
“哦!埃尔文,不要挥舞你的梳子,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将药水弄到我脸上了么?”我阻止了埃尔文挥舞梳子的动作,然后打算安慰这家伙一下。
“好了!埃尔文,你不能和弗兰克比,就好像我们不能和中了美国大乐透头等奖的幸运儿比一样。弗兰克有那种天赋,他的身体壮的好像是非洲野牛,他就是干那些事情的。就好像母鸡就是为了下蛋而生的,绵羊就是为了被剪羊毛而生的,而弗兰克,那只大猩猩就是为了篮球而生的。”
“妈的,洛奇,难道我是为了给人理发而生的么?”说到了这里,从我镜子里面看到埃尔文的五官都抽在了一起,他都要哭出来了。
“哦!埃尔文,你什么时候变得好像是娘们一样了。既然你不喜欢自己的生活,就去改变它。”埃尔文这个混蛋,搞的我居然都有些心酸了。我朝着他大吼了起来!
马上我听到了“喀拉”的一声,埃尔文已经将装染发膏的碗摔在了地上,然后我马上看到了埃尔文挥舞了一下手臂,梳子也被他砸在了墙壁上,墙壁上留下了一连串的污渍。
“噢!哇!“埃尔文大叫了起来:“这下埃尔文轻松了!妈的,洛奇,你是好样的,我现在终于干了我想干的了,真他妈的痛快!真他妈的舒服!来吧,这才是我的生活。”
被压抑的埃尔文终于发泄出来了,可是看看我的半个脑袋,然后再看看地上的染发膏,我真的忍受不住了。
“妈的!埃尔文,可是现在我的脑袋怎么办?”
埃尔文看着我染了一半的脑袋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洛奇,你自己想办法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弗兰克走了进来,他看到了四分五裂的染发膏,看到了墙壁上的污渍,还有我的半个脑袋。
“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世界大战了么?”
“见鬼,埃尔文,不满意他的生活。于是,就这样!”我朝着埃尔文指了一下:“可是我的头只染了一半。”
“那可真是糟糕!”弗兰克迅速的走到了染发膏的盒子旁边,然后回头问埃尔文:“是什么颜色?”
“咖啡色”埃尔文似乎平静了一些。弗兰克熟练的抽出了染发膏,然后迅速找到了工具,调合起了染发膏,然后顺便套上了围裙,走到了我的身后。继续埃尔文的工作。
“洛奇!今天我又遇到曼奇尼先生了,他还是想做我的经纪人。还有你猜,我今天遇到谁?”
弗兰克轻描淡写的说着话,可是我知道他肯定遇到了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迈克尔——乔丹旗下的运动鞋公司准备和我签约,7年2000万美金!”
说道了这里的时候,原本已经平静的埃尔文叫了一声,抱住了自己脑袋,试图不让自己去听这些事情。
“你真是幸运的大猩猩,赶快签约吧。那样你就成了千万富翁了,我也可以和你借点钱!”我笑着看着弗兰克,现在弗兰克很平静,最近他见惯了大场面。
“那要等到体检报告出来之后,洛奇,你想买那辆雪弗兰吧?”弗兰克很快的猜出了我的心思。
“你说我是否和曼奇尼签约呢?他好像很真诚。你知道,我准备参加选秀,我需要一个经纪人!”弗兰克稍微停了动作,他在询问我。
我知道这是弗兰克对我的尊重:“弗兰克,曼奇尼看起来真诚,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狡猾的就好像是一条蛇一样,他是个狡猾的家伙。对你并不合适,他只是在觊觎你的才华,他并不会为你考虑什么。”
弗兰克和休斯顿大学虽然在进军4强赛的时候失败了,可是弗兰克连续两场拿到了30分的高分,还是引起了众多球队的注意。
正如前面所说他进了乐透区的前五名,他是大热门。这个夏天NBA选秀市场的重头戏,现在众多的经纪人,还有赞助商都在追逐着弗兰克,他就好像是奶酪,而跟在他身后的是巨大的利益团体。
“那我应该选择曼纽尔么?“弗兰克说到那个老酒鬼,我们都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的头发终于弄好了。剩下的事情,也只有等待了。我转过头看着平静的弗兰克:“弗兰克,你很棒!我知道你会选择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可以选择曼纽尔,因为我知道他起码是真的很爱你。”
弗兰克放下了染发膏,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染发手艺,将自己的围裙脱了下来。放在了埃尔文身边的沙发上,顺手拍了拍埃尔文:“埃尔文,你所处的位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朝的方向。你找到自己的方向了么?埃尔文?”
弗兰克说完了这些,走出了发霉的橄榄,从窗子看着弗兰克离去的背影。那个瞬间,我觉察到了,他走上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道路。
十八 安静的房间
弗兰克已经决定了参加选秀,但是他还在选择经济人的问题上摇摆不定。
至于我,则已经离开了查理的休斯顿大学篮球队。离开了弗兰克的校园生活,我准备换一种方式生活。总不能让我一辈子都做弗兰克的专职射手吧,那些NBA的经理也是不会同意的。
我准备享受这一段的生活,好好享受休斯顿大学,还有很多黑妞我没有去泡,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等着我。我甚至参加了一个业余的表演团体,在大学毕业之后,我会去好莱坞的,每每想到了好莱坞,我总会想起那只桃木剑,那个叫做任卡的小妞儿,那双比星光还要灿烂的眼睛。
她,或许已经忘记了我吧!
至于特瑞莎,就连她都已经习惯了,徘徊在家门外的记者。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那一天,弗兰克进入NBA,然后彻底改变所有人的生活。
就连我都在期待着做明星弟弟的感觉,没人对这有怀疑。就好像是曼纽尔说过的:“弗兰克天生就是做明星球员的料!”
球探相信这件事情,媒体宣传这件事情,查理有点遗憾这件事情,而弗兰克则在等待着这些变成真实的。
大家都在等待着,我也不例外。不过正如弗兰克所说,所处的位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去的方向。我趁着这段时间,在争取一个广告的面试。
弗兰克最近有些忙,我广告也吹了!那个该死的导演,不满意我的体重,表演和体重有什么狗屁关系。
从片场走了出来,费城的空气里面似乎总是会弥漫着老旧的建筑物,生锈的钢铁,湿漉漉街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那是一种特殊的味道,我在别的城市从来没有呼吸过。
下午的阳光让人的头脑有些发晕,推开了家门,房间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地板有些潮湿,特瑞莎肯定在拖地。我是不准备惊动她的,我不想让她来安慰我,今天的面试不管什么理由,我是一个失败者。
我在走上楼梯的一瞬间,看清了厨房里面的厨具散乱了一地。特瑞萨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家这样乱的,瞬间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恐惧在敲打着我的心脏,我转回头。
走下了楼梯,一边祈祷着一边慢慢走向了厨房。但是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惊呆了。
只见特瑞莎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拖把和水桶被扔在了一边,厨具因为拖把的倒下而被砸了下来。地上一半是干的,而另外一边有些潮湿。
瞬间我控制不住心脏的颤抖,扑了过去,我想要扶起来特瑞莎,我在她的耳边大喊。但是她好像什么都听不到,这个景象让我万分的害怕,我害怕失去她。
我突然想起了,我自己应该做什么。抓起了手机立即拨打了急救电话,在那个瞬间我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急救中心么!这里是朗克街113号,请马上过来!请马上过来!”
我朝着电话大吼,电话那边声音,在不断的安慰我镇静,可是我能他妈的镇静么?我根本就他妈的不能。我只能继续朝着电话大吼:“你们快他妈的来!”可是他们让我等待!
我最讨厌等待了,现在看着晕倒的特瑞莎,完全不知所措。我更加的厌恶等待,这时候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的无能为力,我只能将特瑞莎放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那十几分钟是那样的漫长,就好像是我20年的生命一样的漫长,我不知所措,我焦急无比。只能在小客厅里面转来转去,从窗子外面射进来的阳光突然灼热无比,烘烤的我头上,全身都是汗水。我几乎被汗水浸泡透了。
就在我马上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急救车的声音。我抱起了特瑞莎,快速的冲了出去,急救车停在了我家的门前。将特瑞莎放在了急救车上,医生一边紧急救治,急救车一边快速的奔驰。我看到渐渐的特瑞莎睁开了眼睛,她温和的看了我一眼,顿时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压在我心上的大石才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就在急救车里,我低下了头,一点一点的抽泣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完全的恢复了理智,我才想起自己居然没有给弗兰克打电话。于是我急忙给弗兰克打电话!
“洛奇,你很少给我打电话啊!”弗兰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马上听到了,我的抽噎声。
“发生了什么事?”弗兰克警觉到了什么,他的语气一下变的生硬的难以下咽。
“弗兰克,你快回来!特瑞莎病倒了,我们现在在急救车上。”我将医院的地址告诉了弗兰克。
弗兰克什么都没有说,然后我就听到了弗兰克挂断了电话的声音。
在医院那窄窄的走廊里面,我局促的坐在塑料椅子上。刚才医生告诉我,特瑞莎是心脏病,很严重,她甚至需要换心脏瓣膜才能康复。现在他们只能先将特瑞莎抢救过来,但是要治愈只能更换瓣膜。
我不清楚瓣膜是什么狗屁玩意儿!但是我知道,特瑞莎病的很重。
然后医生告诉我准备30万美元,他妈的我去哪里准备30万美元。那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第一次我感觉到了埃尔文感觉到的那种愤怒,分明可以改变,但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我们没有钱。
我长长的喘息着医院里面带着怪味的空气,渐渐的头脑里面发空。我第一次懊悔自己的无能。
但是脚步声却在渐渐的临近,弗兰克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一束光:“洛奇!特瑞莎在哪儿?”
我指了一下手术室:“正在抢救,医生说没有危险了。但是……”
那30万美元,让我哽住了。
“但是什么?”弗兰克急不可待的扑到了急救室的门边,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要想完全治好特瑞莎的病,那些狗屁医生告诉我需要更换瓣膜。更换那个该死的瓣膜,需要30万美元!”
弗兰克转过头,他盯着我,他的嘴唇抖动了一下。然后忽然他大步的朝着医院外面走了出去。
我在他身后大吼着:“你这混蛋,你去干什么?”
可是弗兰克却依旧迈开大步,他不回答我。
十九 三十万美元
这个混蛋居然在特瑞莎生病的时候走掉了?
他简直是畜生,狗屎!我愤怒的坐在了椅子上,我从来没有这样憎恨过弗兰克。也从来没有这样懊悔过自己。
医院里面的空气有些令人窒息,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执掌着人类的生命,想想这就是一件令人恐怖的事情。一个人的生命,被攥在了另外一个人的手中。
等待永远都是我最不擅长的,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终于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看到了这个执掌着特瑞莎生命的人,我居然产生了一种卑微的感觉。
“医生,我母亲怎么样了?她的情况怎么样?”我迫不及待的走了上去。
我对面的医生,则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现在她需要休息,留在医院观察。我想你们最好是尽快为她手术。更换心脏的瓣膜,这样才是对她生命负责的做法。”
我他妈的,当然知道了那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妈的钱在那里?该死的美国医疗法案,该死的。这是不公平的,拥有金钱的人就拥有生存的权利,而没有金钱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
卢梭的人类七大权利里面最首要的就是生存权,可是该死的美国医疗法案!它根本就漠视了这一点。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看着医生走开了,而我则跟着护士走进了加护病房。
特瑞莎的脸色苍白了很多,她的面孔上好像蒙上了一层灰尘一样,眼中的神采也黯淡了。她看着我,朝着我招了招手。我急忙凑了过去,特瑞莎用很小很虚弱的声音对我说:“孩子,不要担心。我知道我自己没有事的。”
她在安慰我,我用力的抓住了特瑞莎的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在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来:“是的,特瑞莎,你没有任何问题。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我们很快就没有事了。”
特瑞莎温和的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