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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绕指柔-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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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妒意满满的握紧她的双肩,语气强硬地将话敲进她的耳里,“所以今后不准你再想着要将它赠给其它人,也别再想着要嫁什么心中的良人!”

“我没有什么心中的良人,我也没有要将它──”指柔张口想辩白,但又紧揪着眉心为他的力道痛呼出声,“你弄痛我了……”

“不准想着别人,我不准!”云掠空丝毫不减手中的力道,兀自强横地将她拥紧。

“放开我……”浑身疼痛的指柔在他的胸怀里就快窒息了。

“我要什么你就得给我什么,由不得你说是与不是、肯与不肯,你听见了没有?”

云掠空稍微放松了力道,在她面前声明,得不到她的回答时又粗鲁地摇晃着她的双肩,“听见了没有?”

“云掠空……”指柔喘着气,又痛又累地与他对峙,“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什么?”

“那要视我的心情而定。”

她用力推开他,“我不是任你揉捏的泥人,也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我是一个人,你没有权利这般主宰我,你也没有资格叫我给你什么,我不是任你予取予求的东西,请你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好吗?”

“权利?”云掠空莞尔地扬眉,“落在我的手里后,你以为你还能拥有那些?”

指柔的一颗心都被他的话语冻凉了,她感觉胸中那些曾因他而起的种种悸动、被他撩起的心动,又再一坎被他反复无常的话语分割得七零八落。明明他就近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却觉得他好遥远,心中渴盼的那份单纯恋慕,也随着他疏冷的距离而变得还不可及。

“你什么都不会有。”云掠室老老实实地告诉她,“听清楚,除了我之外,你什么都不会有。”

指柔垂下限睫,深深明白了话意,但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多。

“我要你想你就得想,我要你忘你就得忘;你的过去我不许你想起,就连梦也不许梦。你有什么心酸或是伤心,只要我不允许,你就一概不许拥有:你所有的心思只能绕着我运转,这样你明白了吗?”

“为什么是我?”她紧握着双手,试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掉出来,“难道你要我往后就当一个不能有自我思想的木头人?你所要的,就只是一个只能听照你命令过日子的人?”

“睡觉。”瞥见她眼角的泪光,云掠空将她紧压在胸前,让那些会令他懊恼的泪都吸尽在他的胸口。

她不甘心地在他的胸前低嚷,“回答我……”

“我说了,睡觉。”云掠空用力将她整个人都纳进怀里,唇悬在她的唇边警告,“不要再存有一丝挣扎和抗拒我的念头,否则我会用高压手段来驯服你。”

指柔霎时停止了所有的抵抗,睁大了眼眸看他的唇愈靠愈近,而她那颗不与她合作的心,又因他而激起了阵阵狂跳。

带着微凉气息的唇盖上她的,指柔只依稀听见,他又用催眠似的嗓音在她的唇边轻声喃喃,让她那颗掉进谷底的心又被他拉了上来,而她慌乱的心跳声,也无处躲藏的传进她的耳底。

“早些把该忘的全都忘掉,把我牢牢放在你的心底。或许你将会什么都没有,但是,你有我。”

05

一整夜都愁肠百转的指柔,在天色微微透亮时才小睡了一会儿,不多久便被傲霜给挖起来,而那个老是对她扔下一句话让她在心底反复想着的云掠空,早就不在她的身边了。

指柔精神不济地跟着傲霜来到锻剑房,在她一踏进锻剑房后,傲霜便将门窗全部都关上锁紧,隔绝了外头一早就落下的大雨雨声,偌大的锻剑房里清楚明白的公理中推论出来,才是确实可靠的,主张以怀疑,除了熊熊的炉火燃薪时发出的声响外,外头的声音和光线都无法透进来。

“傲霜,你不是说云掠空叫我来这里吗?他人呢?”指柔在房里遍找不到云掠空的身影后,不解地回头间。

“少爷今天到远处去采石,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傲霜走至剑架上取了一柄剑,神色怪异地看着她,“濯雨和轻烟也都下山办事去了,现在这座宅子里除了你我之外,没有其它的人在。”

指柔马上明白了傲霜的不对劲之处,下意识地想要离开,但落了锁的大门她怎么也打不开口傲霜手里拎着剑走至她的身后,“不要想求援,不会有人听见你的声音的。”

“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指柔冷静的转身面对她,在她的眼底看见了深沉的恨意。

“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了他。”想起指柔一整夜都睡在云掠空的怀里,傲霜就难以忍抑地握紧了剑。

指柔问得很无辜,“我夺走了谁?”

“少爷。”

“我没有。”她的眼眸动了动,在提到云掠空时两手忍不住纠绞着衣衫,“我从没想过要与任何人争夺他。”

傲霜愤恨地指控着,“你根本就不需要争夺,你的出现即是一种掠夺!”

“掠夺者……”指柔的声音哑涩得几不可闻,“是他。”

“是你!”傲霜被她委屈的样子弄得更是火上心头烧,“我在他的身边十多年了,论资格论样貌我都比你强,你凭什么得到的比我多?不要以为你能得到少爷,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指柔的唇边泛着酸楚的笑,“我从不敢‘以为’什么。”在云掠空的掌心里,她能拥有什么?她连想都不敢想。

“你听清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别再纠缠着少爷。”

“我办不到……”不肯放开她的人是云掠空,即使她走、即使她逃,那召唤作云掠空的男人都会把她找回他的掌心里。

“我不许你办不到,离他远一点!”傲霜的剑尖旋即划过她的衣领,尖锐的剑锋在她的颈间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犯了什么罪?做错了什么?”指柔抹去颈问的血丝,清明冷静的大眼直瞅着傲霜,不疾不徐地朝她一步步前进,“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傲霜手中的剑明显地抖动着,“我……”

“是不是因为……你嫉妒?”她的眼中带着怜悯,同情着她也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小时候,娘亲常在她的耳边念着一个故事──情天是女娲补的,恨海是精卫填的,感情是世间最复杂难理的一种关系,它愈是拉扯纠缠,沾有感情的人便愈是万劫不复,可是人们偏偏又要受其引诱。

指柔感觉眼眶里那被云掠空限制的泪水,渐渐不受她的控制,缓缓地淌流进她的心底,似乎在控诉她为何也是受其引诱的其中一人,让她失了心之后才知道后悔,后悔着自己为什么也要掉入情天恨海里与他一块儿纠缠。

“都是你!你破坏了一切……”傲霜扔去了手中的剑奋力揪紧她的肩大喊,“把他还给我,他的心应该是我的!”

指柔缓缓扬首,眼泪潸潸落下,全然不受控制。

“他没有心,他一向都是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从头至尾,我都只能照着他的摆布想着、梦着、做着、走着,在他的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那个闯进她心底深处的男人名叫云掠空,掠空,就是掠夺一空,她的伤心史、心痛处,他从不屑一顾,只是命她不准想不准梦,而当她心中有着无限的凄怆,因他而翻腾辗转不停时,他也不会让她逃躲或是避开,只会强迫地要她接受他的一切。她早已不再是她,她只是一个附属品罢了。偏偏她那颗早在第一眼就被他掳走的心又是如此的不争气,困住了她的脚步,也困苦了她自己。

“没有心他会收留你?”傲霜的面庞变得扭曲狰狞,自袖中拿出一条由云掠空身边偷来的手绢,“没有心,他会珍藏着这个东西?”

指柔讶然地眨着眼,“那个是……”她被抬走的手绢?他不是说他早扔了吗?

“他若对你无心,又怎会为你报风家被灭之仇?”傲霜偾声指出另一个事实。

“他是为我而对雷霆他们……他对雷霆做了什么?”指柔从没有想过他那天见雷霆的原因。

“可不是?”傲霜狰狞地瞪向她,“少爷已经多年不曾对人动手,而他居然会为了你而对朝中大吏大动干戈,还用阵法送走了神弓队,你还敢说他没有心?你敢说他不是为了你?”

“不可能……”指柔微弱地摇首,“他怎么会为我而那么做?”那个什么都不理会的云掠空,怎么可能把她看得如此重要?

“不可能?”傲霜的身子隐隐颤抖,声音变得尖锐而高拔,“你早就用你的美色把他玩弄在掌心之间,让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还破天荒的为你废了雷霆的一双手,你说可不可能?”

指柔双手掩着唇,怔然凝视着傲霜手里那条手绢,无法想象那个什么事都不告诉她的云掠空把她置在他心中的哪个地位。

他说过,她可能将会什么都没有,但是她有他。对于那个说自己非常自私的男人,肯让她拥有他,这代表着什么意义?他的心中,到底有没有她的存在?

傲霜怒颤地看着指柔脸上忽悲怨喜的表情,握紧了手中的手绢,在指柔回过神来前快步走向炉火。

“不要!”指柔瞥见傲霜的行径,着急的阻止傲霜将那订情的手绢扔进火炉里。

指柔的呼喊声犹未落,蓦地,闷热不透风的房里吹来一阵急风,将火炉里的火花打得凌落四散、星火遍地,火势也被这阵骤起的强风给次熄,使得室内在瞬间变得出暗不见五指。

黑暗中,有个凉凉淡淡的吻从指柔的唇上轻轻掠过,一道她熟悉的气息在她的唇上萦绕不敬,当火炉里的火势重燃而起时,锻剑房的门窗丝毫看不出有被开启过的痕迹,更无法得知那阵急风是打哪来的。

锻剑房里依旧是那么闷热和寂静,却失去了傲霜的踪影,只徒留站在原地抚着唇瓣发怔的指柔。

★★★

“少……少爷?”

被云掠空强行拉出锻剑房的傲霜,骇然瞪视着云掠空泛着火光的双掌,在大雨中不但没有被雨水熄灭,反而在他的掌中有两簇熊熊的火苗。

云掠空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再发生一次,你就立刻离开这里。”

“风指柔凭什么得到你的眷顾?”傲霜惧极生偾地大叫,“她究竟有哪一点好?”

“不凭什么,不为什么。”

“告诉我,她到底有什么不同?她哪里值得你这么待她?”傲霜瞪着被云掠空夺回的手绢,在想起他是那么珍惜宝贝地将它收进袖里时,就觉得心头痛得快要发狂。

云掠空干脆顺应她的要求说个明白,“因为我收了她的手绢,我订下了她。”

“你怎么可以……”傲霜难掩痛苦地叫喊,“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云掠空却充耳不闻,突地将指尖轻触她的发梢,在烧落了她的一截发后,再将益加红热的手掌逼向她的颈项。

“少爷?”傲霜猛然一鹫,很怕他那只能够烧烙钢铁的大手会按向她的头间。

“不许碰她。”云掠空及时收回掌并极力压下满腹的怒意,“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也会像对雷霆一般要你付出代价。”

“就为了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这样对我?”傲霜心伤难忽地哀拉,“我跟在你身边十多年了,我比任何人都更爱你……我在你身边等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回头看看我,希望你知道身边有个女人捧着心在等着你……”

然而,云掠空却在她的啜泣声中默然远离,直奔向留在锻剑房里的指柔,任由大雨将她的声音淹没。

远在锻剑房盯着炉火发呆的指柔,抚着在黑暗中曾被轻吻过的唇,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傲霜的哭声,因此当一身雨湿的云掠空挟带着外头的风雨进屋来时,她并不感到意外。

云掠空拭干了身上的雨水来到她的身边,看她盯着炉火的眸子没个方向,微偏着柔美的小脸似乎在想着心事。

他轻转过它的脸庞,“你在想什么?”

“你。”她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的眼眸,“我在想你。”

她在想这个留着她手绢的男子,究竟对她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她在想这个表里不一的男子,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她在想,为什么愈是了解他,她就愈是深深陷进他编织的魔咒里,因他而沉沦。她在想,为何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那么爱看他这双可以迷惑她的眼眸。

云掠空满心满腹因傲霜而起的火气顿时消失无踪,心头因她难得的坦白而奇异地变得平静。他无声地将她纳入怀中,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密密地笼罩着他常空寂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房。

栖进他的怀抱里,指柔赫然发现她早已在他的强迫下,不知不觉地习惯了他的身体、他的气息。她静倚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的心跳,忘却了外头的雨声、忘了傲霜的哭泣声、忘了从前缠绕在她心头理不清的心声。

他总是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对她炽热时,他就像他铸剑的炉火,将人焚烧得粉身碎骨都不自知,但在下一刻,他又像一柄打造好的剑,冰冷又锐利,还得她无法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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