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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文献通考1-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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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大享於明堂。诏从之。上谓辅臣曰:“明堂者,布政之宫,天子路寝,今大
庆殿是也,况明道初已合祭天地於此。”乃下诏以大庆殿为明堂,揭御篆“明堂”
二字、飞白“明堂之门”四字,祠已,藏宗正寺。
    判太常寺兼仪事宋祁等检详典礼,条请:一、据明堂制,有五室。当大享时,
即设昊天上帝座於太室中央,南向;配帝位於上帝东南,西向;青帝室在东,西
向;赤帝室在南,北向;黄帝在太室内少西南,北向;白帝室在西,东向;黑帝
室在北,南向。今大庆殿初无五室,欲权为幔室,以准古制,每室为四户八牖;
或不为幔室,即止依方设版位,於礼亦不至妨阙。其五神位,即设於庭中东南。
一、明堂古制,南面三阶,三面各二阶。今大庆殿唯南向一面有两阶,其三面之
制即难备设。欲於南向权设五阶,以备乘舆登降。一、明堂大享,唯真宗崇配,
据礼合止告一室。伏缘乘舆入庙,仰对列圣,若专享一室,礼未厌情。今欲罢有
司今年孟秋时享,请皇帝亲行朝享之礼,即七室皆遍,可尽恭虔,於礼为便。其
真宗室祝册,兼告崇配之意,自馀齐宿,如南郊之仪。一、南郊礼毕,自大次辇
还帷宫,钧容鼓吹导引;自帷宫还内,诸营兵夹路鼓吹奉迎。今明堂礼毕还文德
殿,以须旦明登楼肆赦,缘宫禁地近,难用钧容鼓吹。其钧容合在宣德门外排列,
营兵鼓吹合在驰道左右排列,欲候礼成乘舆离大次还文德殿时,自内传呼出外,
计钧容及诸营鼓吹一时振作,俟乘舆至文德殿御幄,即传呼令罢。
    太常礼院言:“昨赴大庆殿详度陈列天地以下神位,今参比郊坛兆上下位
叙如左:殿上五室,内太室中北,昊天上帝位,皇地在左,皆南面;太祖、太
宗、真宗位在东,西向。黄帝在太室中西南,北面,人帝在左,少退;青帝、赤
帝、白帝、黑帝、各从本室,人帝在左,少退。神州、地、日、月、北极、天
皇大帝,并设於五室之间,其位少退(五帝、神州、日、月、北极、天皇帝,郊
坛为第一龛位)。五官、勾芒以下设於明堂庭中少东南,别为露幄。五纬、十二
次、紫微垣内官、五方岳、镇、海、渎、岁星、真枵、钩星以下七十二位,於东
西夹庑下版设(於郊坛为第二龛位)。二十八舍、黄道内天官、角宿、摄提、五
方山、林、川、泽以下一百七十九位,於丹墀龙墀道东西版设(於郊坛为第三龛
位)。黄道外天官及众星五方坟、衍、原、隰以下四百九十六位,并东西庑周环
殿後版设,以北为上(於郊坛为内之内外位)。仿古明堂之制,又稍与坛位
叙相类。及令修内司并少府、司天监量广深丈尺,约陈列祭器不至并隘。如得允
当,望下司天监绘图以进。”
    诏曰:“国朝三岁亲郊,即合祭天地,祖宗并配,而百神从祀。今祀明堂,
而礼官所定祭天不及地,配坐不及祖宗,未合三朝之制。且移郊为大享,盖为民
祈福,宜合祭皇地,奉太祖、太宗、真宗并配,而五帝、神州、地亦亲献之。
日、月、河、海诸神,悉如圜丘从祀。”因谓辅臣曰:“礼非天降地出,缘人情
耳。今礼官习拘儒之旧传,昧三朝之成法,非朕所以昭孝息民也。”
    先是,资政殿学士、知杭州范仲淹建言:“祀明堂旷礼,宜召元老旧德陪位
於庭。”乃诏南京起太子太保杜衍,西京起太子少傅任布陪祀,且供帐都亭驿待
之。既而二人皆以老疾,力辞不至,遂赐衣带、器币。自後每遇大礼,而前两府
致仕者率有诏召焉,然亦无至者。
    按:宋初虽有季秋大享明堂之礼,然未尝亲祠,只命有司摄事,沿隋唐旧制,
寓祭南郊坛。至仁宗皇二年,始以大庆殿为明堂,合祭天地,三圣并侑,百神
从事,一如圜丘南郊之仪。盖当举郊祀之岁,而移其礼用之於明堂,故不容不重
其事也。
    嘉六年九月辛亥,大享明堂,奉真宗配。
    礼院言:“皇参用南郊百神之位,不应祀法。宜如隋唐旧制,设昊天上帝、
五方帝位,以真宗配,而五人帝、五官神从祀,馀皆罢。又前一日亲享太庙,当
时尝停孟冬之荐。考详典礼,宗庙时祭,未有因严配而辍者。今明堂去孟冬日尚
远,请复荐庙。前者祖宗并侑,今用典礼独配,前者地、神州并享,今以配天
而亦罢,是皆变於礼中之大者也。《开元》、《开宝》二礼,五帝无亲献仪。旧
礼,先诣昊天奠献,五帝并行分献,以侍臣奠币,皇帝再拜,次诣真宗神座,於
礼为允。”诏恭依,而五方帝亦行亲献。
    宋祁奏:“臣切见郑康成以上天之神凡六,昊天者天皇大帝,五帝者太微五
帝。王肃曰:‘天惟一神,以五帝为次神。’而诸儒附郑者多,胡据而为说云:
‘凡合祭五帝,一岁有二祀:龙见之月,祭於南郊,谓之大雩,一也;九月大享
於明堂,宗祀文王以配,一也。’祭明堂者,诸儒之言不同,或说:‘周家祭五
天帝,皆明堂中,以五人帝及文王配;五官神坐庭中,以武王配,号曰祖、宗,
礼所谓祖文王而宗武王者也。施设神位,准五行相向以为法:威仰在卯,西面;
怒在午,北面;招拒在西,东面;叶光纪在子,南面。太、炎帝、黄帝、少
、高辛各在其位,少退,勾芒、祝融、后土,蓐收、元冥皆在人帝下,少後。
文王坐太之南,位如主人,少退。’或曰:‘合祭之日,五精之帝皆西向。其
牲,则天帝各一犊,合用十牲,文王、武王之牲用太牢,以《诗·我将篇》曰:
“我将我享,维羊维牛。”文王、武王而用太牢者,以五人帝各专配一天,为之
主,主足为外神依止,则文王配五帝矣。不专配,则所用牲得从尽物之享云。’”
    英宗治平元年冬十月,诏明堂奉仁宗配。
    时礼院奏,乞与两制同议仁宗皇帝配侑明堂。钱公辅等奏曰:“三代之法,
郊以祭天,而明堂以祭五帝。郊之祭,以始封之祖,有圣人之功者配焉;明堂之
祭,以创业继体之君,有圣人之德者配焉。故《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
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又曰:‘孝莫大於严父,严父莫大於配
天,则周公其人也。’以周公言之,则严父也;以成王言之,则严祖也。後世失
礼,不足考据,请一以周事言之。臣切谓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也,则创业之
君,是为太祖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於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於明
堂者也。此二配至重,万世不迁之法也。真宗则周之武王,宗乎庙而不祧者也,
虽有配天之功,而无配天之祭。未闻成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於
武王也。仁宗则周之成王也,虽有配天之功,而无配天之祭。亦未闻康王以严父
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於成王也。以孔子之心,推周公之志,则严父也;
以周公之心,摄成王之祭,则严祖也。严祖、严父,其义一也。下至於两汉,去
圣甚远,明堂配祭,东汉为得。在西汉时,则孝武始营明堂,而以高帝配之,其
後又以景帝配之,孝武之後无闻焉。在东汉时,则孝明始建明堂,而以光武配,
其後孝章、孝安之後无闻焉。当始配之代,符严父之说,及时异事迁,而章、
安二帝亦弗之变,此最为近古而合乎礼者也。有唐始在孝和时,则以高宗配之;
在明皇时,则以睿宗配之;在永泰时,则以肃宗配之。礼官杜鸿渐、王涯辈皆不
能推明经训,务合古初,反雷同其论,以惑时主,延及於今,牢不可破。当仁宗
之初,倘有建是论者,配天之祭,常在乎太宗矣。当时无一人言者,故使宗周之
典礼,不明於圣代,而有唐之曲学,流弊乎後人。愿陛下深诏有司,博谋群贤,
使配天之祭不胶於严父,而严父之道不专乎配天,循宗周之典礼,替有唐之曲学。
治平元年正月上。”於是又诏台谏及讲读官与两制再详定以闻。孙等奏议曰:
“仁宗继体保成,置天下於大安者四十二年,功德於人,可谓极矣。今庙之始,
遂抑而不得配上帝之享,甚非所以宣章陛下为後严父之大孝。”司马光等奏曰:
“臣等窃以孝子之心,谁不欲尊其父者?圣人制礼,以为之极,不敢逾也。故祖
已训高宗曰:‘祀无丰於昵。’孔子与孟懿子论孝,亦曰:‘祭之以礼。’祭则
事亲者不以数祭为孝者,贵於得礼而已。前汉以高祖配天,後汉以光武配明堂,
以是观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及造有区夏者,皆无配天之文。故虽周之成、
康,汉之文、景、明、章,其德业非不美也,然而子孙不敢推以配天者,避祖宗
也。《孝经》曰:‘严父莫大於配天,则周公其人也。’孔子以周公有圣人之德,
成太平之业,制礼作乐,而文王其父也,故引之以证‘圣人之德,莫大於孝’
答曾子之问而已,非谓凡有天下者,皆当以父配天,然後为孝也。近世祀明堂者,
皆以其父配五帝,此乃误识《孝经》之意,而违先王之礼,不可以为法也。景
二年,仁宗诏礼院官稽案礼典,辨崇配之序,定二祧之位,以太祖为帝者之祖,
比周之后稷,太宗、真宗为帝者之宗,比周之文武,然则祀真宗於明堂以配五帝,
亦未失古礼。今仁宗虽丰功美德,洽於四海,而不在二祧之位,议者乃欲舍真宗
而以仁宗配明堂,恐於祭法不合。必若此行之,不独乖违典礼,恐亦非仁宗意也。
臣等窃谓宜遵旧,以真宗配五帝於明堂为便。”诏从孙等议,以仁宗配享明堂。
    或问朱子曰:“《我将》之诗,乃祀文王於明堂之乐章。《诗传》以为物成
形於帝,人成形於父,故季秋祀帝於明堂,而以父配之,取其成物之时也。此乃
周公以义起之,非古制也。不知周公以後,将以文王配邪,以时王之父配邪?”
曰:“诸儒正持此二议,至今不决,看来只得以文王配。且周公所制之礼,不知
在武王之时,在成王之时。若在成王时,则文王乃其祖也,亦自可见。”又问:
“继周者如何?”曰:“只得以有功之祖配之。”问:“周公郊后稷以配天,宗
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此说如何?”曰:“此是周公创立一个法如此,将文王
配明堂,永为定例。以后稷配郊推之,自可见後来妄将严父之说乱了。”
    治平四年七月(时神宗已即位),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言:“季秋大享明
堂,请以英宗皇帝配神作主,以合严父之义。”诏恭依。
    熙宁四年六月,诏以今年季秋有事於明堂,冬至更不行南郊之礼。恩赏就明
堂礼毕施行。
    太常礼院言:“亲祀明堂,惟昊天上帝、英宗皇帝及五方帝,并皇帝亲献;
五人帝、五官神位,即命分献。”从之。
    元丰三年,诏:“历代以来,合宫所配,杂以先儒六天之说,朕甚不取。将
来祀英宗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馀从祀群神悉罢。”
    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详定:“谨按《周礼》,有称昊天上帝,有称上帝。以
义推之,称昊天上帝者,一帝而已,如‘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
之’之类是也;称上帝者,昊天上帝及五帝,如‘类造上帝,封於大神’之类是
也;称五帝者,昊天上帝不与,如‘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之类也,繇是而言,
则《经》所谓‘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者,与《周礼》所称上帝同矣。其将
来祀英宗皇帝於明堂,以配昊天上帝及五帝,欲以此修入仪注。”并据知太常礼
院赵居锡、杨杰、王仲修,检讨杨完、何直状:“谨按《周礼·掌次职》曰:
‘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祀五帝,则设大次、小次。’又《司服职》曰:‘祀
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明上帝与五帝异矣。则《孝经》所
谓‘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者,非可兼五帝也。考之《易》、《诗》、《书》
所称上帝非一。《易》曰:‘先王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诗》曰:
‘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又曰:‘上帝是。’《书》曰:‘以昭受上帝,天
其申命用休。’又曰:‘惟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如此类者,岂可皆以五帝而言
之?自郑氏之学兴,乃有六天之说,而事非经见,至晋泰始初,论者始以为非,
遂於明堂惟设昊天上帝一座而已。唐《显庆礼》亦止祀昊天上帝於明堂。今大享
在近,议者犹以谓上帝可以及五帝。请如圣诏,祀英宗皇帝於明堂,惟以配上帝,
至诚精,以称皇帝严父之意。”诏如赵君锡等所议。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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