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抢先半步-第6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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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解释太多，直接将话题重新导了回来，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梧桐看着面前的狼人德鲁伊们：“各位自然之子兄弟们，我所要说的‘答案’仅仅是我成为德鲁伊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为了领悟‘自然之心’所思考的个人观念，希望对你们的疑惑有所解答。”
狼人德鲁伊们双手抱胸一礼。
“首先从你们目前的状况来说……”
梧桐看了专注的盯着自己的狼人们，开始侃侃而谈：“在我的理解中，自然之道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每一个自然之子的‘自然之道’都不相同……”
狼人德鲁伊们点了点头，这个理论，他们在成为德鲁伊的时候，导师就说过。
“……而你们，在是德鲁伊之前，首先是狼人。”
梧桐定定的看着利爪德鲁依首领：“你们所尊崇的，来自于《森林守望者》教派的‘自然之道’，阉割了你们身为狼人的天性！是一种，以牺牲＇狼爪部落＇来维护自然的手段，这在自然教义之中，本身就是违背了自然之道法则的行为！简单点说，这是一种人为的‘驯养’手段，其目的，就是将你们这些狼人，驯化成某些人希望看到的，符合他们要求的生物……一种温顺的，服从的，在人为控制下不会破坏自然的生物！”
狼被驯化之后的生物？那是什么？狗？
这个侮辱性的论断，像一枚炸弹般，在狼人德鲁伊们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这种直接诋毁他们信仰的言论，让狼人德鲁伊们愤怒了起来，但他们的首领，却压制住了他们的骚动，认真的听眼前这个连正式德鲁伊都不是的外来者讲下去。
第711章 自然之道（2）
“……觉得我羞辱了你们的信仰？或者说，觉得我羞辱了自然之道？”
梧桐对狼人们的愤怒，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其实你们自己应该很清楚，我说的这些是否属实，而且作为一个外来者，我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激怒足足七八千名自然之子，我想你们懂我说的意思，只是你们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强迫自己的心灵拒绝听到跟自己信仰相驳的言论……”
“兄弟！”
利爪德鲁依首领用德鲁伊们通用的称呼打断了梧桐的话，沉声道：“我们想得到的，只是一个答案，而不是对我们信仰的批驳，无论它是不是正确的，我们有自己的辨别权利！”
梧桐龇了龇牙，这不是典型的掩耳盗铃么？明明他们都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但是却偏偏希望别人说出来。
“好吧！既然你们对过程不感兴趣，而只是想知道答案的话……”
梧桐耸了耸肩：“我给你们的答案就是：你们的信仰已经扭曲了，或者说，你们的信仰，在某些人人为的干扰下，走上了一条扭曲的道路。”
虽然梧桐的这句话，跟之前诋毁他们信仰的言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一次，利爪德鲁伊们却没有愤怒的咆哮，而是全都沉默了，没有人是傻子，即便之前他们陷入了迷茫，但是多少对＇狼爪部落＇的遭遇有过质疑，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人来替他们拨开这层他们想要驱散，但是却又不敢轻易动手打散的“迷雾”。
“当然！我不是在讽刺《森林守望者》教派以及尊敬的＇德鲁伊大宗师＇欧里安阁下，严格的来说，被＇萨德克利爪德鲁伊教团＇的＇大德鲁伊＇山德瑞大师，种下了自然之力‘种子’，并带领我走上自然之道后，我应该也属于《森林守望者》教派的成员之一……”
话锋一转，缓和了一下气氛，梧桐十分诚恳的道：“虽然我在‘自然之道’这条路上走的还不远，但是我也有着我的理解，那就是‘存在的必是合理的’，我想，适合你们这些狼人的，不是《森林守望者》教派的某些人所教导你们的所谓‘自然教义’，而是德鲁伊教义中，真正原初的自然之道，那就是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狼，生来，就是该吃肉的！”
梧桐的一番话，让狼人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似乎对“狼该吃肉”这个言论无法适从。
一直以来，他们所接触到的自然之道教义，就是禁止杀戮、禁止贪欲、禁止虚荣、禁止贪食、禁止淫欲，并教导他们要爱护自然之中的一草一木一鸟一兽，还要求他们日植一树，使其繁荣，何时听说过这么凶残血腥的言论？
但是这种言论，却让狼人们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就连呼吸都繁重了起来。
禁止杀戮，让他们从凶猛的狼变成了牧羊犬；
禁止贪欲，让他们失去了追求富足的上进力；
禁止虚荣，让他们失去了对美好外物的追求；
禁止贪食，让他们不会为了腹欲而滥捕滥杀；
禁止淫欲，让他们不会为了肉欲而毫无节制；
倒不是说这些德鲁伊教派的戒律是错误的，可是这些戒律却消磨了狼人身为猎食者天性，特别是在某些人故意的曲解之下，狼人们居然为了遵从教义而开始素食，甚至帮助自然之中的动物生产，善良的不忍心杀死任何一只动物，甚至为了禁欲而强行克制自己繁殖的天性……
身为旁观者的梧桐只想说一句：这尼玛是什么道理？难道那些食草动物就一定是“善良”的代表，而食肉动物就一定是“邪恶”的代表么？那是不是把食肉动物都杀光，就成就了至善至美的自然之道呢？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羊吃人’的故事？”（麻注：这里的“羊吃人”非指“圈地”）
看到狼人们茫然的表情，梧桐挠了挠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指着部落中一块平时狼人们用来休息玩耍的平整草地：“请问，如果将那块草地圈起来，可以养活多少只羊？”
利爪德鲁依首领扭头看了看那块面积不算太大的草地，有些不解也有些犹豫的道：“两只？或者三只？”
“好吧，就算能养活两只羊好了！”
梧桐点了点头：“如果这两只羊一年内又生了两只小羊呢？第二年又生了两只小羊，而它们生的小羊也生了两只小羊呢？”
一名利爪德鲁依忍不住插嘴道：“不可能！这块草地养活不了八只羊！当它们生下两只小羊就可能因为没有食物而饿死……为什么要把它们圈起来？圈养并不符合自然之道，即便是东北部的那些驯养牲畜的牧人，也不会将动物们圈养起来！”
有人搭腔，让梧桐笑了：“是的，圈养不符合自然之道，那好吧，咱们不圈养了，换个说法，整个埃鲁登原野可以养活两千万只羊吧？第一年它们生了两千万只小羊，第二年就变成八千万只，第三年就变成了……假设羊能够活十年，那么十年后埃鲁登原野上有多少只羊？”
“这不可能！”
又是那名德鲁伊叫道：“野生的羊很少有活到生命终结的，剩下来的小羊也并非全部都能长大！”
梧桐反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会有猎食者捕杀它们，而小羊也会在成长的过程中夭折……”
梧桐毫不放松的追问：“谁捕杀它们？你们么？你们不是吃素了么？”
那名德鲁伊一下语塞：“别的肉食动物……”
“什么？那些肉食动物竟然吃羊？这太可怕了！这是违背自然之道的！太残忍了！”
梧桐夸张的叫嚷了起来：“你们身为德鲁伊，应该去劝导那些肉食动物！怎么能吃羊呢？让它们信奉自然之道！别吃羊了，吃草吧！”
全体狼人们都默然了，他们大致上知道梧桐想说什么了。
那名德鲁伊嚅嚅的道：“肉食动物怎么可能吃草呢……”
“怎么不可能？你们狼人不也是肉食生物么？你们都能吃烤沙根了，努力一下，没准那些肉食动物就幡然悔悟了，开始吃草了呢！？”
梧桐笑眯眯的道：“只要你们能教导它们，以后埃鲁登原野上就没有了杀戮，没有了死亡，自然之道就达到了至高的境界……”
那名德鲁伊被梧桐说的脑子都乱了，有些迷茫的嘟囔：“这不可能……”
梧桐不再理他，看着若有所思的利爪德鲁伊道：“想想看，达到了至高境界的自然之道在埃鲁登原野上传播着，大家没有杀戮没有死亡的生活着，很久很久以后，埃鲁登原野上就会有一百亿只羊，一千亿只羊，一万亿只羊……唔，不对！也许应该还有一万亿只兔子、一万亿只麋鹿、一万亿只羚羊、一万亿头野牛、一万亿匹野马……”
哈哈一笑，梧桐嘲讽的道：“多么和美的画面啊？草食动物们和肉食动物们幸福美满的一起生活在这里，大家一起吃草，肩并着肩，腿挨着腿，从埃鲁登原野的东北部平原开始吃起，沿路吃到齐云森林，嗯，也许草不那么够吃，没关系，不是还有齐云森林里那么多的树么？我想肚子饿的它们肯定不会介意树木的口感比较硬一点，等把树也吃光了，也许可以试试吃岩石？或者泥土？呃！对了，没有草和树之后，埃鲁登也许会变成沙漠？不过没关系，沙子的口感吃起来也许比石头或者泥土要好？实在不能吃的话，也没关系，大家可以一起饿死，于是乎一起回归自然，成就自然之道大圆满！”
梧桐笑眯眯的说着可怕的描述，让所有的德鲁伊和狼人们浑身冷汗，脑海里浮现出了满山遍野都是肩并着肩低头啃着草皮的山羊……好可怕的画面！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梧桐等了一会，发现没人说话，拍了拍手掌，惊醒了狼人们：“呐，这就是我想告诉你们的‘答案’，很显然，这也就是你们一直以来所遵从的‘自然之道’，觉得怎么样？”
“太可怕了……”
不知道是那名狼人，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句。
“是的，很可怕，现在你们还觉得自己的信仰是正确的么？”
梧桐严肃了起来：“我想说的是，羊有羊的自然之道，狼有狼的自然之道，强迫狼去遵从羊的自然之道，这本身就是扭曲了自然之道的教义！我说的这些，当然不是蛊惑你们去把所有的羊都杀光，一切顺其自然，物竞天择，才是最正确的……我想，这也是欧里安阁下创建《森林守望者》中‘守望’二字的含义，不然教派也许应该叫做《森林捍卫者》？或者是《森林干涉者》？”
利爪德鲁依首领有些苦涩的道：“可我们狼人毕竟不是真正的狼，我们比狼更强大，生存能力更强，我们活的更久……如果放开戒律，那么也许就不是羊肩并着肩，而是我们狼人肩并着肩去吃羊了……难道说，我们狼人果然真如那些谣言所说，是邪恶的黑暗生物，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这个世界？”
梧桐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这么死脑筋：“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就像刚才我说的，把羊圈养起来一样，你们也说了，圈养是违背了自然之道的，那为什么狼人就一定要被‘圈养’在埃鲁登原野上呢？就不能走出去，向这个庞大的世界寻求生存的空间么？”
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所有的狼人德鲁伊们，全都一脸震惊的表情，不等他们细想，梧桐就蛊惑着：“狼本身就是猎食者，你们狼人同样是猎食者，是天生的战士，在这个巨大的世界上，有着太多的，所谓‘邪恶’的存在，一旦你们踏出埃鲁登，无论是为了生存也好，为了捍卫自然之道也好，将无法避免的和它们发生冲突……说的难听一点，身为猎食者的狼，难道就没有天敌么？在猎食的过程中就一定不会死亡么？在这个过程中，你们的族群数量就算增加，也会受到抑制，也就是说，你们之中有些人会在战斗之中死去，这也许有些残忍，可不正是符合了你们所追寻的自然之道么？在我看来，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善恶，凭心而已，对我们来说，那些‘邪恶’生物也许就是邪恶的，可对它们自身来说，它们‘邪恶’的行为，就一定是邪恶的么？”
说了半天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太明白的“道理”，梧桐颇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道：“那么我想知道，你们这些天生的猎食者，天生的战士，畏惧战斗么？畏惧死亡么？”
梧桐的话，彻底的点燃了狼人们天性之中被所谓的“自然之道”所抑制的血性，突然一个个仰天长啸起来，反倒把梧桐给吓了一跳，看着狼人们眼睛里升腾起来的炽热光芒，梧桐突然有点害怕，自己刚刚一通杂七杂八的话，会不会让这些狼人们彻底的陷入疯狂啊？
“为了生存！”
一声长啸之后，所有的狼人都开始像浪潮一般半跪了下去，向他们的首领，沙拉诺低下了头颅，发出了在胸膛之中炸响的吼声。
梧桐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点小内疚，他说那一大通大道理，说实话多少是有些私心在内的，他觉得自己可能成不了一名正直的德鲁伊，埃鲁登原野上的各种资源，实在是太诱人了……
而且，他还有些话没有对这些狼人们说，就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