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物语 作者:vinilla(起点vip2014-06-19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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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妮心里对缂丝和绣品的价位有所了解。估计了自己的能力。更有了信心。心下安定了。
梅兰妮和袁婆白话,两人手里都不空,各自做着针线活。
低头缝了几针,梅兰妮便又问及生活的各项开支。
两人详细的讨论了生活里的各类开支。讲到房租,袁婆说,“这苏州的房租比那京城都要贵。小小的一间厢房都要六百文一月呢,常州租正房,加小院才只五百文。”
梅兰妮觉得可以理解。北京上海的房租不也比其他城市贵很多吗?
买房呢?
“那更贵了,买三进起楼的独立院房,最少也要两千两银子,那院子还逼窄。象我这所房屋,也不过八十两银子,你看,我那后院还种了几哇菜,梅娘子,你可别小看这些,可省了不少嚼度呢。所以,买房要实惠,有些边角地,能种些瓜菜,最是上算了。”
此时,梅朵出来,靠在梅兰妮身旁,听袁婆提及种菜种瓜,便来了兴趣。“好婆,你有没有瓜菜的种子?能不能给我一点啊?”
袁婆笑道,“有啊,有啊,囡囡也喜欢钟菜啊,有好些种子呢,一会儿去拿给你。”
梅朵欢喜的,“谢谢好婆。”
梅兰妮笑道,“这丫头在乡下长大,从小跟着她外婆种菜种瓜,人精似的。这菜那瓜的,都认得,连我都识不得呢。”
“乡下的女儿,可不是就认得这些个,好个俊俏的小囡,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袁婆看向梅朵的眼光多了些慈爱,转向了梅兰妮,“准备给她缠脚吗?”
“啊?”梅兰妮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梅朵忙说,“我不要缠脚,我不要缠脚的。”
梅兰妮瞄了一眼袁婆的脚,见是天足。便斟酌着说,“缠脚这事,我可是不懂,我小时,我母亲因要我帮着干活,带弟弟,所以没有替我缠脚。后来嫁了人,跟到了北京,那里的满人都不缠脚,所以我这大脚也不见的唐突。当了娘后,事情更多,这天足却是便宜的很呢。“袁婆说,“说起干活,天足可不就是便宜!只是如果要入富贵人家,女孩儿家,多要缠脚的。我见囡囡生的俊俏,梅娘子有何打算没?”
“这---”梅兰妮不知该如何回答。低了头做针线。
梅朵意识到这个话题的危险,忙打差,“好婆,你城外的地,每亩一年出产多少啊?”
袁婆说,“我那是水田,一年两季,一共也有七石的谷。一亩地的地税是八钱银子,年成好得话,我能收的四石谷的租子。”
梅兰妮说,“地税怎么高啊?”
“可不是吗!康熙年的的地税只是六钱五分银子。苏杭那里的地税还高,要九钱银子!”
梅兰妮想到商业税,“那这客栈要交税吗?”
“要啊,一年要一两银呢。”
“一两银?”梅兰妮有些想不通了,一亩地的税是八钱银子,十亩地是八两,这农业税比商业税要高很多嘛。
袁婆误会了,“可不是嘛,我同你讲啊,你的孩儿还小,如果十六了,就要服劳役呢。”
“服劳役?!”梅兰妮想都没想到还有这一说。
“如果,不舍得孩儿去,那每年就要交二两银子一人的劳役税,如果孩子考上了秀才,这劳役方可免了。”
梅朵说,“我们村里的史老爷今此去考举人了,说是举人老爷家不用交税了。”
“囡囡小小年记倒懂这些个。”对梅兰妮说,“考上了举人,那全家的劳役就全免了,家里三百亩的土地是免税的。举人家的店铺,也不要交钱的。”
梅兰妮说,“这么好啊!”
“不好还怎得,要不这许多人拼命去考举人呢!说起考功名,那考生家里如是作官的,务农的要便宜些。那工户,商户啥的,就差了些。所以,我手头再紧,也要买地,这是便宜子孙后代的大事呢。家里有了地,那就是农户了。梅娘子,我看你那些孩儿都是好的,好好教养,定能出息的。你也要好好为他们打算打算。“梅兰妮若有所思地点头称是。
袁婆继续道,“我外孙眼前在读书,过几年他可以去考秀才了。如果他考取了秀才,我就把田地转到他的名下。”
“多大年龄方可考秀才?”问出这话,梅兰妮有些后悔,太小白了。
袁婆却以为梅兰妮问的是她外孙准备何时考秀才,“长生(好婆的外孙)现在年纪尚幼。等他再过几年,懂了人情世故,再去考试不迟。我们常州倒是有些小秀才,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就考上了廪生。”
廪生是什么东东?梅兰妮头皮发紧,不敢问。梅朵在一旁看了,心里发笑,帮她解围,“好婆,我晓得廪生的,他们是秀才里面成绩最好的,每月官府要发给他们银子,粮食的。我们村里也有一个廪生,外婆说囡囡不是男孩,否则,也可以去考个廪生。”
袁婆笑了,“囡囡真聪明,可惜了。”
知道廪生是什么了,梅兰妮话也流畅了,“好婆,长生是个好的,定会替你考个廪生回来的。”
讲到外孙,袁婆笑的满脸折子,“梅娘子,承你吉言。”
看了看日头,已接近午时,梅兰妮去煮中饭了。秦炼则和齐逸去铁匠铺取打好的工具。
梅朵和袁婆去拿菜种了。
018 剃头
更新时间2013…10…28 1:51:00 字数:3188
梅兰妮分了鸡汤鸡肉,给孩子们作午餐,同样送了一份给袁婆。
等她洗了碗筷回到屋里。
梅朵问梅兰妮有没有笔。梅兰妮取出一支鹅毛笔,和自制的墨水(棉花沾足墨汁放入合闭的花蛤壳中)。梅朵在那一包包种子上写下名称,然后小心的把它们放如阿大妻给的那个草编小筐里。
男孩们正谈论着那套刀具。
见秦炼拿起一把刀正向齐逸展现,“这是碳钢,而且是上等的,”秦炼对钢铁是专家,他出身于技工家庭,从曾祖父的父亲开始,家中男人多从事金工加工,精模铸造,多做模具,他本人是华中钢铁学院毕业,毕业后回到马鞍山,在炼钢厂工作,从技术员开始,做到工程师,三十岁时,成为了厂里最年轻的工段长,他对钢铁的见解具有权威性,而且,由于家庭的传承,车钳刨铣样样精通,动手能力极强,“这个时代有这么好的碳钢真是不可思议。”
“大马士革的刀,不就是碳钢吗?”楚濂问,“不同的,大马士革的碳钢刀是低级的碳钢,而且含碳量不稳定,磷,硫的含量也高。而这些刀在现代都可以算是优质碳素钢。硬度高,不易碰裂,正所谓是‘削铁如泥‘。”
“是吧,我讲是宝刀吧,”楚源的脸上放出了光彩,“我的眼力再也不差。”
“看看这刀柄,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还包银镶着红珊瑚。鞘是银制的,也镶红珊瑚。”齐逸说。
“这刀肯定不是那蒋大郎的。这么大的红珊瑚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这些银链子也很精细,就是大内的工艺。”楚源说,“是吗?”秦炼眼睛盯着手中的刀问道。
“蒋大的家看上去就一暴发户水平,审美情趣还相当低下,这套刀的审美标准,根本不是他能达到的,”楚源分析道,“而且,这套刀再精美,也就是工具刀,你看,这里还有把小型锯,”楚源翻过皮子,皮的另一面有个口袋,他从里面拿出那把小锯子,锯子只有四寸长,锯片镶在紫檀木中,一头象犀牛角翘着的紫檀木上面也是包银镶红珊瑚,是握手处,不用时,锯齿被套在包银镶珊瑚的牛角做的套夹里。秦炼接过锯子察看。楚源继续道,“还有火镰火石,镰柄上也是包银镶红珊瑚。还有一双包银的象牙筷子。这里是银三事,这银搭扣上还吊着一个沉香木小香球,雕工都是上成的。应该是造办处的工艺。那里是蒋大这样的人能弄到的东西。这套刀具对野外生活极有帮助,蒋大出门正应带着才是,偏偏他把它留在了家里,而且还藏在了一个墙洞里。”
“会不会他嫌它们太重了,带着不方便?”梅兰妮。
“不会,”秦炼摆弄着锯子,“这套刀具柄的分量不是盲目的重,而是有分数的,安装这样的柄,使得刀具更好使。”
“这刀具的原主人定是经常在野外生活的,”齐逸分析说。
“满蒙人!”楚氏兄弟异口同声,楚濂讲,“刀主人可能是蒙人或满人,而且是贵族,因为一般人没有这个财力。”
“怎么会到蒋大手里?”谷雨问。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楚濂道,“他定是强盗出身。这刀是他杀人越货而来。”
“这倒可以解释他的家产来源。”楚源说,“还有那套云子,质地细腻玉润,色泽晶莹柔和。坚而不脆,沉而不滑。黑白云子各有特点:白子温润如玉,柔而不透,微有淡黄或翠绿之色;黑子‘仰视若碧玉,俯视若点漆‘,漆黑润泽,对光查看则呈半透明状,棋子周边有一种的碧绿或宝蓝色光彩。”说着,搬出了棋子,让他们瞧,“这套云子,多年未经保养,还这么好。想来是明朝的云子吧。满清入关后,许多工艺都断了。清代的云子要比明代的云子差了好多。”
楚濂说,“这么名贵的云子,蒋大却不拿去换钱,这可值了老鼻子钱了。”
“带着这套云子,和这布作的棋盘,可见这是个爱好围棋的人,蒋大也不带围棋出门,可见,这围棋也不是他的。”
他们几个热烈的讨论着蒋大的来历。梅兰妮听到楼下袁婆正招呼一个剃头匠。梅兰妮赶紧下楼,原来是一位苏北女客要为儿子剃头。梅兰妮来到这里要三个月了,知道,清朝的小孩并不梳老鼠尾巴。他们总是剃光了头,在头上不同的部位,留上那么一小撮,大概是区别和尚头吧。甚至女孩子也和男孩一样是剃光的。男孩女孩都要到了十二,三岁方把头发留起来,十二,三岁的年龄也叫‘留头‘,到了十五岁,那头发就不再剪了,及笄后就算是成年人了。十五岁后男孩怎么样都得梳起猪小辫了。这时代,小男孩留着很多头发显得很异样。梅兰妮和剃头匠打了招呼。上楼叫秦炼等人下来剃头。
“剃头啊,”齐逸有些不愿意,“我这头挺好的。娘哎,您老手艺不错。”
楚源和楚濂在一旁笑着,明显的也不愿意剃头。
梅兰妮说,“别和我油腔滑调,赶紧的。你们这头,一看就能看出你们是贝西货来。不剃个孩儿头,就要留猪小辫。你难道认为那个美啊。”
秦炼说,“娘讲的对,我们在外流浪时,见到的小男孩都是剃了头的,只有那些没人管的孩子,才不剃头。”
“乡里的孩子,也有不剃头的。”齐逸驳道。
梅兰妮说,“那是为了省剃头钱,可七,八岁的孩子都梳起了猪尾巴。你们家大毛不就是猪尾巴吗?”
秦炼说,“入乡随俗,照娘说的做。”带头下了楼,那几个只得跟随。
剃头匠已剃完了前两个孩子,一个孩儿五文。
梅兰妮让他给秦炼剃,剃头匠问要什么式样。梅兰妮说,“后面剃了,前面留着的那种。”
“那是要桃子型,还是一把梳呢?”
梅兰妮给秦炼挑了个,桃子型,给三胞胎挑了个一把梳,到底也没把他们的头剃光。
这时,又有人来剃头。
梅兰妮给了剃头匠二十文。带着男孩们要走。这时袁婆叫住了她,递给她几根茶叶梗,说是梅朵的耳洞再不穿东西,就要堵住了。梅兰妮汗颜,她还没发现梅朵有耳洞。
回到房间里。梅朵笑他们,“你们早习惯了短发,光头,没想到一个古代儿童的发型让你们难以接受。可想而知那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惨烈了。”
齐逸道,“打住,打住,这话给人举报了,是要杀头的。”
梅兰妮说,“从前看清装戏,也没有觉的太反感。现在我看见这些猪小辫就触气。”
秦炼说,“等你见到那些满人作威作福,还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呢!”
梅兰妮低声说,“不止是扬州,嘉定这些地方反抗。金坛还有二十天的起义呢。”
梅朵奇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逸告诉我的。”
齐逸把史料上的事讲给了大家听,最后说,“清朝这个朝代是个落后的朝代,别国现在在发展资本主义,他们才进入封建社会。所以他们愚昧无知,还自以为是。而且还自卑的厉害,动不动就搞**。所以我们要小心从事,不要无端惹祸。”
大家一时倒静默了。
几个人又聊了起来。齐逸提议,是不是到常州城里转转。
秦炼立刻否定了。丹阳离这里近,金坛离这里也不远,万一有认识的人看到了会招来麻烦。
秦炼和梅兰妮的初始经历是相似的,他也是在一个坟场上醒来,自今自己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梅兰妮想到自己的经历,同意秦炼,特别碰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