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相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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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但我无法为了爱而改变自己,所以很抱歉。”她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可恶的女人!该死的她爱他!更白痴的是,他真的就眼睁睁的让她从他眼前消失。铁烈不停的咒骂,不停的想法子发泄。
隔天的夜皇居彷佛经历战争洗礼般,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
※※※※※
“我们可以聊聊吗?”荆无情准备起程前夕,柳凤娘轻敲了下她房门。
荆无情欠身让她进来。“没地方可以招待你坐。”
打量著满目疮痍的屋子,柳凤娘啧啧称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夜皇发那麽大火。”
火力强大!她回头看著苦笑的荆无情,“荆公子,不!应该称呼你荆姑娘。”柳凤娘在心中暗笑自己,身处红尘多年居然还看走眼。
“很抱歉。”对柳凤娘,荆无情只有这三个字。
柳凤娘自嘲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看走了眼,错失了机会。”
荆无情不太明了她话中的含意,故沉默不语。
“你真的要离开夜城?”
荆无情无言默认。
“为什麽?夜皇待你不好吗?”
“你我同身为女人,在男尊女卑的现实社会中,像我这样的女人不适合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柳凤娘神情古怪的看了她”眼,“夜皇还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麽?”
“没事!”她话锋一转,“若他真的在乎你,他绝不会介意你是否能做个好妻子,重要的是他爱你。”
“我知道,问题是我不可能放下苏州茶坊。”
“这个你同他说了没?”
“说了有用吗?夜城在塞北,苏州在江南,我们之间距离太远。别提我了!你应该比我更有机会才是。”奇怪,她为什麽一直在游说自己?自己一走她不就可以和铁烈双宿双飞?
荆无情虽感觉到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神女本是梦,良禽择木栖,栖凤楼毕竟不是个长久的栖身之地。”她认为若是柳凤娘能嫁给铁烈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一想到他们相依偎的画面,她的五脏六腑
便翻搅纠紧。
“唉!怎麽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可惜我不是男儿身,辜负柳姑娘一番情意。”
“我可以吻你吗?就算是告别。”
柳凤娘突然的请求让荆无情眼睛圆瞠,“你说什麽?”有那麽一瞬间,她看见柳凤娘幽眸中透著邪气。
柳凤娘垂首敛眉,“算了,当我没提,我只是想跟初恋做个告别礼,没别的意思。”小命还想要。
原来如此,才一个吻,又不会少一块肉,商旅生涯中她见识过有些化外之民还用吻来表示友谊。
“对不起,就当我没说,我不想强人所难……”柳凤娘的声音被打断。
“好吧!”
柳凤娘惊愕得张大了嘴,“我真的可以吻你?”
荆无情点点头,迎上前,轻轻在她颊边轻啄了下。
“你们在做什麽?”如打雷般的咆哮声伴随门板砰的一声巨响,之後门登时也被分尸了。
“夜……夜皇。”柳凤娘睑色发白,舌头打结。
“你竟然吻别人!”她都没主动吻过他!铁烈恨恨的想。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吻谁就吻谁,你管不著。”荆无情轻描淡写道,反正她和他即将成为陌路人。
“柳凤娘——”铁烈杀气腾腾的瞪著柳凤娘。
“我……我先走了。”柳凤娘拎起裙摆仓皇离去。
“你还来做什麽?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荆无情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收拾行李。
“荆无情!”
一眨眼,她手中的包袱被他大手一挥,扔出窗外。“我的东西还有银两……”
他阴沉沉的瞅著她,庞大的身躯散发猛惊危险的气息步步朝她逼近,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
“你这是做什麽?”强压下内心的惊惧,她迎视他幽黯的目光。
“我要你!即使是不择手段!”
刷的一声,前无情低下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胸前的盘扣迸裂四飞。
“这衣服值十两,你竟然撕了它?”拾回残存的理智,她抓紧衣襟,拚命的退後做著垂死的挣扎。
“十两吗?那这块白布呢?”
布帛碎裂声再次传入她耳中,她胸前的白布被撕裂,丰满的雪白双峰暴露在他燃烧的目光中,那炽烫的视线仿佛要将她吞噬。
“铁烈,你不能……”她的嘴被他强悍的入侵。
荆无情无法和淹没她的感情搏斗,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份都在呼应他火热的探索,四肢变得无力。
“你是我的!”他的手臂紧圈著她虚软的身子,将她拦腰抱起,大步的朝炕床走去,随著每一步移动,他热情的舌尖也不住的在她嘴里挑弄著。
荆无情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无助的回应著他,感觉整个人融化在他需索的热吻中,呼吸中尽是他强烈的男性阳刚气息。
“烈,你衣服没脱。”
“你帮我脱!”
“我也可以撕破它们吗?”他刚刚的粗暴疯狂,不讳言的,当他刷地撕裂她全身上下的遮蔽物时,一种刺激的战栗实过她四肢百骸,爱和欲望在她体内燃烧,她竟悸动的渴望他的碰触。
他真的让她变成了荡妇。
“欢迎!”铁烈唇角勾起邪肆的笑,火舌在深瞳中跳动。
刷的撕裂声再次响起,她满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她也撕了他的衣服。
铁烈低吼一声,迅速覆上她的身子,舞起最动人的旋律。
“烈。”火焰在她体内爆炸,她不禁嘤咛的喘息。
空气中弥漫著激情的氛围包围著他们,直到月儿含羞带怯的探出头。
※※※※※
“小姐,马准备……”春兰乍见颓圯的门扉,心一惊的冲进屋内,只见一地的凌乱。
“嘘!”荆无情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的衣服呢?”
“夜皇怎麽那麽粗暴。”若是真嫁给了夜皇,小姐的小命还在?春兰忙不迭的自行囊中取出衣物替她穿戴。
“我们动作要快,我点了他的睡穴,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得在他醒来之前离开。”
“小姐,你不留下只字片语吗?”春兰有些担心。以夜皇猛骛火爆的性格,要是知道小姐乘机回江南不知会如何?
荆无情幽幽叹息,“没有东西是留得住的,衣服破了就会被扔掉,茶叶过时就成了廉价货,妻子朱颜老去、身材走样就成了糟糠,即使是花魁也会年华凋零,色衰爱弛,你说夜皇的爱能持续到永远吗?”
春兰无语。以夜皇勇猛的本事想要百来个女人陪枕都没问题。
“自幼我和无双就知道要自力更生,靠山山倒,靠自己最好。男人只注重女人脑袋外的皮相,根本不会在乎妻子的内在,观看这世问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苟活,我不想变成一个没有自我的女人。”荆无情转头,轻轻的在昏睡中的铁烈额上一啄,“如果你要的只是个柔顺温驯的妻子,那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所以她选择离开。
“小姐,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荆无情收回眷恋不舍的眸光,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甫步出房门,就见铁剑守在门外三步之处。
“你守在这里一个晚上了?”也就是说他看了也听了一个晚上。荆无情强自压下羞涩的燥热感。
铁剑默然的点头。
“喂!你是僵尸是不是?怎麽不说话?”春兰双手擦腰,受不了她家小姐被人轻视。
“春兰,不得无礼。”荒无情转向铁剑,“你是要阻止我们吗?”
铁剑摇摇头,“我是来送你们一程。”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让春兰讶异,“你不是哑巴?”
“春兰!”荆无情沉声低斥,再次和善的面对他,“我想不必麻烦了,只要你告诉我们出城的方向。”
“城外还有许多盗贼流寇。”
“小姐!”春兰偎著荆无情,突然想起乍到夜城的的血腥场面。
“我想我还能应付。”荆无情拱手一揖,“告辞了。”她不希望再欠铁烈任何恩情。
※※※※※
荆无情离开後半个时辰,夜皇居内传来铁烈暴跳如雷的咆哮声。
“该死的!”她竟敢点了他的睡穴。
“早呀!”石定风啧啧有声的踱进满目疮痍的夜皇居,总算见识到铁烈惊人的火气。
“你进来干麽?她人呢?”
“走了,”
他就知道!铁烈低咒。“铁剑何在?”
登时,一套完好的衣服呈在进门的铁剑的手上。
“准备马匹。”他要去追逃妻。
“慢慢慢!”石定风赶紧出声制止,“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要走?就算你抓她回来,她还是会离开。”
铁烈缓下穿衣的动作,浓眉一挑,无法否认他有时候说的话还真是该死的事实。
“你就是太独断独行,一点都没顾虑到姑娘家的心思。”话声未完,石定风头一低,险险避开他挥来的大掌。“嘿!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我管你什麽君子、小人。”他才不管什麽理由,他只要他的情儿。“我要去江南。”
“那夜城怎麽办?”
“石定风,”华莲的叫唤远远飘来,令石定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找寻躲之处,可惜一屋子该砸的都被砸了,找不到好地方。
“只要你帮我挡住她,我就告诉你荆无情的下落。”石定风钻进床上藏匿。“别让她知道我在这。”
“铁烈,你在。”华莲的视线落在往床被钻的人影。
“华莲,你是不是很喜欢夜城?”铁烈心生一计,奸诈的笑容让躲在云帐後偷窥的石定风打个哆嗦。
“没错。”当初她会选择喜欢夜皇,一半也是因为夜城。夜城的威名在塞外远近驰名,闻者莫不忌惮三分,要是能成为夜城的主人,以後她就是塞外的女王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在半年内,你能有办法让石定风乖乖娶你为妻,我就把夜城送给你。”
“你说真的?”华莲眼睛一亮。
“铁烈,你好狠,你这是陷朋友於不义。”石定风赶紧跳出来,否则被铁烈责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这是广结良缘,替你积阴德。”他说完,转向跃跃欲试的华莲,“相同的,半年後,你若仍无法让石定风心甘情愿的娶你,你就必须离开夜城,这样你们都无话可说了吧?”
华莲迟疑的想了下,“成交。”接著笑咪咪的走近石定风。
石定风打个哆嗦,“妈呀!铁烈,你给我记祝”绕个圈逃走,他身後仍听见铁烈的肆笑声和华莲的追缉声。
第十章
“小姐,这不太好吧!把夜皇的肖像拿去兜售。”春兰一边磨墨一边道。
“我们是生意人。”荆无情歇下画笔。她可是好心替他打知名度。
回到苏州後,荆无情便换回一身的织锦罗裙,埋首在画桌上。
自从将日夜思念无意间化作笔下丹青给无双瞧见,她灵机一动的拿画至药铺摆著,不意竟然有人看上,无论花多少钱都要买下,一传十、十传百,销路出奇得好,也替苏州茶坊增加额外的收入。
“要是被夜皇知道,他一定会大发雷霆。”
“天高皇帝远,他不会知道。”荆无情检查了一遍,再勾了几笔。
江南都是弱不禁风的文人,因此英俊伟岸的夜皇肖像立刻成为街坊邻居争相目睹的珍品,再加上荆无情妙笔生花,笔下栩栩如生,很快的,夜皇的画像便成为江南男女老少收藏的抢手货。女人倾慕的视之为偶像,男人则期待有朝一日能变得跟画像中人一样强壮,连带使药铺里壮阳补品及美容药品销售扶摇直上,没一个月前预定还买不到。
荆无情满意的把画交给春兰,“将画搁在一旁晾乾。”
“是!”春兰哭笑不得。
“大姊,今天两百幅画又卖光了,还有三十幅预定,明天就要。”荆无双从容的进屋,身後跟著像捧著一座山似的宣纸的秋菊。
“二小姐,你怎麽不来帮忙?”春兰为主子抱屈,又要算帐,又要画画。
“这画要有心人画才能传神。”荆无双邪魅的以纸扇一挑春兰下颚。
春兰赶紧闪开,“二小姐请自制。”还好她跟的是大小姐。
荆无双朗笑。
“无双,都快做人家妻子,多少有点分寸。”荆无情一回到苏州便自荆无雪口中得知,荆无双被爹爹逼婚到自己去绑架丈夫。
“我不嫁,谁又奈我何?”
“一定吗?”低沉含怒的话自齿缝间挤出。
“大姊,我想逃婚的话……”
“逃婚?”那音量拔高的打断她。
“你先问问你身後的男人再说吧。”荆无情收起画,觑了眼荆无双身後一脸铁青的男人。
沉浸在自我想像中的荆无双一回头,脸色骤变,“冷……”一个长相阴郁英俊的男子站在她背後。
“这里借给你们好好讨论,好心一点,别把我的书房给拆了,重建可要不少钱。”荆无情带著春兰和秋菊离去,顺便把门带上。
果不其然,一阵乒乓、铿锵声伴随吼声响起,最後是一片静悄悄。这场景让荆无情想起和铁烈相处的最後一夜也是如此。
不自觉的抚著下腹,荆无情嘴角漾开如花的微笑。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