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三国-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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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自曹彰与曹洪出城之后,在府衙内是坐卧不宁,心惊肉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这时候,斥侯来报,袁军撤退,曹彰与曹洪紧追不舍,奔北边去了。
夏侯惇心叫不好,这是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了。夏侯惇忙让刘延、魏种(从延津调过来的)紧守城池,不可出战,自己与曹休、曹真(曹纯已经病逝了,虎豹骑由曹休与曹真统领)连忙点起一支兵马,赶去救应。
夏侯惇出城之后,袁斌立刻率大军逼近河内郡。
袁斌站在阵前,对着城上喊道:“城内的人听着,我乃朝廷亲任的大将军袁斌是也。只因曹操欺凌天子,目无朝廷,本将军特来讨伐。你们不要再顽抗了,快快投降,不然城破之后,玉石俱焚。”
刘延与魏种都是守城的能手,因此在官渡之战时,曹操放心地让二人守在前线。而如今夏侯惇也非常信任二人,自己出城救人,让他们来守城。
刘延喊道:“什么大将军,玩弄妖术,迷惑百姓,与张角何异?我受丞相所托,受命镇守此处,岂可不战而降?不必多言,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袁斌见刘延冥顽不灵,拒不投降,开始派人攻城。河内郡因为北抵太行,南依黄河,因此,河内郡的城墙皆用太行山中的石块垒城,不像别处的城墙皆为土墙。而护城河乃引黄河之水灌入壕中,真可称得上是金城汤池了。
袁斌派出一队人马,三人一组互相掩护,其中两人一人举着大盾在头顶,一人拿着大盾挡住胸前,剩下的一个人拿着麻袋,装着沙土,跑到壕边,扔进壕内,准备填塞护城河。护城河填平后,他们也不继续攻城,陆续退回营中。
刘延见他们只是填平护城河,并不攻城,心中非常奇怪,问魏种道:“魏将军,自古攻城之道,以水火为最,所谓‘水火无情’,河内临近黄河,袁贼本可引黄河之水灌城,彼何不为之?”
魏种笑道:“刘将军与袁贼多次交手,还不知其为人吗?此贼何尝不想以水灌城,但此贼素以恩义自诩,多行仁义之事,装模作样的想收买民心。以水灌城之事,扰民太堪,袁斌故而不能为之。”
刘延问道:“既然不以水灌城,袁斌当用何计破城?”
魏种摇了摇头,道:“未可知也,且细观之。”
第四卷 统一北方 第八十六章
且说袁斌派人放干河内城的护城壕中的河水,用沙袋填平了护城河。后又派人冲进城东门的门洞内,堆积了大量的火药,退回来的时候,撕损了一个药包,一边撤一边洒药,从城门处一直洒到袁军营前。
一切准备就绪后,袁斌命人敲锣打鼓,将城中的敌人全部吸引到东城来。袁斌对城内的曹军喊话:“城内的守军听着,快快投降,孤可既往不咎。如果拒不投降,孤当作法,请动雷神下凡,助孤破敌,到时候城池一破,你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城头上的守军听了袁斌的话,全都嘻笑不止。尤其是夏侯惇的子侄辈如夏侯杰、夏侯恩之辈,喊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王老子吗?雷神能听你的?做梦呢吧!啊?哈哈哈……”
袁斌笑道:“雷神听不听本将军的差遣,稍侯便知,到是你等,如果再不投降,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上次袁斌利用铜炮,巧取二州之事,只有曹操与一班高级将领知道,事后曹操封锁消息,曹军士卒并不知道详情。而远在并州的曹军更是一点风声也没收到,所以并州的曹军对袁斌说的话是嗤之以鼻。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敌人只是嘻笑怒骂,并不投降。袁斌见状,高踞马上,拔出宝剑,举向天空,口中喃喃自语道:“雷神居震位,应我之感召。降天圣之光,破冥逐暗,急急如律令……”装模作样一番后,拿起一支火把,扔在导火索上。只见一道火光从营前闪出,直奔城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河内郡的东城墙塌了多半边,夏侯恩、夏侯杰因为站得最近,当时就被活埋在乱石之中,剩下的曹军士卒被炸伤、炸死、砸伤、砸死的不计其数。
袁斌趁机喊道:“孤乃天神下凡,奉玉帝之命,扶保朝廷,以救乱世。尔等投降者,一律不杀。”
还活着的曹军士卒,吓得肝胆俱裂,机灵点的,纷纷四散逃去,胆小的,就跪在城上,高呼“饶命!”
魏种、刘延早吓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跪在地上,浑身抖似筛糠,被袁军士卒轻易给俘掳了。而夏侯恩、夏侯杰被从乱石堆中找了出来,由于伤势过重,呻吟了几下,就死了。
经过此役,生还的曹军都吓破了胆,纷纷传言袁斌乃天神下凡,能役使雷神,还有翻江捣海,呼风唤雨的本事,比当年的“大贤良师”张角还要厉害。
此事越传越神,越传越广,曹操的亲信将领纷纷弹压,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越过黄河,越过长江,传遍了大汉的每一寸领土。已经隐居许久的各宗教领袖如左慈、于吉等纷纷出山,奉袁斌为本教的精神领袖,以扩大自己宗教的影响力。更有甚者,如远在汉中的五斗米教首领张鲁(字公祺)也派使者前来,愿意献出汉中,奉袁斌号令。
被生擒的魏种、刘延二人被带到袁斌的面前。两人吓得直哆嗦,魏种更是全身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口中直道:“小民有眼无珠,跟随曹逆,冒犯了上仙,死罪啊,死罪。”
袁斌哈哈大笑道:“玉帝见天下苍生受苦,官吏昏庸,故尔命孤下凡,平定乱世,以救天下苍生,公等今能相投否?”
刘延、魏种二人忙道:“怎敢与上仙为敌,愿听上仙吩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这边曹彰与曹洪正追着华雄的时候,被后边的夏侯惇给赶上了,夏侯惇对二人道:“二位不要再追赶了,前面必有埋伏,快快随我回去守城,迟则生变。”
正说着,只听后方一阵巨响,华雄回过身来,用刀指着三人,笑道:“哈哈,无谋匹夫,中了我家主公之计也,如今河内已落入我主公的手中,尔等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曹彰气得咬牙切齿,就要上前与华雄拼命,夏侯惇拼命拉住曹彰坐骑的缰绳,对曹彰说:“三公子不可鲁莽,河内已失,可速去晋阳,投我弟夏侯渊,图谋收复失地可也。”
三人不敢恋战,杀散围兵,投夏侯渊去了。
袁斌大胜曹军的消息传遍了五湖四海,也传到了长安的宫中。自从汉献帝登基以来,受尽各方的欺凌,先是董卓,然后是李傕、郭汜,最后又是曹操,天子沦为傀儡,威信尽失。献帝在宫中,闻听河北袁斌实力庞大,还精通法术,定可除去曹操,重兴汉室。献帝乃修下密诏,派内侍穆顺为使,想出宫送信与袁斌,令其救驾。
穆顺刚一出宫,迎面碰上了长安令董昭(字公仁)。董昭见其言辞闪烁,神色慌张,乃命人搜身,结果搜出了天子亲笔书写的密诏。董昭打开一看,吓得大惊失色,忙派人报告给在扶风的曹操。
曹操得知天子要暗通袁斌,想仿董承之旧事,图谋于己,忙封徐晃为征西将军,督李典、乐进、朱灵、贾信、蔡阳、李通、晏明、焦炳等人屯兵扶风,以挡马腾,自己亲率典韦、许禇和众位谋士回师长安。
曹操回到长安的丞相府,心想:“事情可一不可再,前次刘协小儿结连董承、马腾、刘备等人要图谋害己,自己已经饶过他一回,如今又敢如此,留下他早晚是个祸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打定主意的曹操派董昭、郗虑、王朗、华歆四人闯进宫中,没收天子玉玺、仪仗等物,又命许禇带甲士三千,封闭禁宫,杀尽宫中之人。
建安十年夏(公元205年4月),曹操杀害天子刘协,在长安西郊筑坛,受百官祝拜,公然称帝。曹操以长安为都,建国号“大魏”,年号“黄初”,以建安十年为黄初元年,并大赦天下。
封在并州的夏侯惇为大司马、夏侯渊为骠骑将军、在洛阳的曹仁为大将军、曹洪为车骑将军、徐晃升为卫将军、典韦为征东将军、许禇为征西将军、李典为征南将军、乐进为征北将军;贾诩为司空、董昭为太尉、华歆为司徒、郗虑为御史大夫、王朗为光禄勋、司马懿为卫尉、钟繇为廷尉、荀彧为尚书令、荀攸为太仆,满宠为太常、刘晔为中书令、陈群为秘书令、陈矫为侍中、杨阜为少府,其余文武各有封赏。
曹操称帝的举动,让荀彧伤透了心,他与侄子荀攸商议道:“公达啊,我荀家世为汉臣,屡食汉禄。朝廷的恩情,我荀彧是粉身难报。我本以为曹操是个忠于汉室的能臣,故尔离开袁绍,来投奔于他。谁料想他竟做出如此悖逆之事,他竟敢公然杀害天子而篡位。早知如此,我真不该离开河北,不然,如今在袁大将军手下,必定可以为朝廷灭此国贼,如今,叫我有何面目去见荀家的列祖列宗?我绝意为了大汉朝廷,以身殉死。”
荀攸大惊:“叔父,不可如此,大不了,我们去投奔袁斌,劝其讨伐曹操,为天子报仇。”
荀彧摇了摇头,说:“汉室自高祖创业以来,以历四百余年,如今亡于曹贼之手,汉臣之中,岂能无以身殉社稷者,我荀彧不才,愿以身殉国,以赎我的罪孽。这样,我到九泉之下,就算见汉朝历代的天子,我荀彧好歹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了。公达,我去意以决,你不必相劝,我荀家的将来就托付给你了,你带着我的儿子,马上离开长安,去河北投奔袁斌,请他发兵讨逆,为天子报仇,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荀攸哭着喊道:“叔父……”
荀彧一把推开荀攸,怒道:“竖子,还不快走,非要我荀家灭门吗?”说罢,从袖中取出鸩酒,一饮而尽,然后摔碎酒壶,仰天大笑而死,终年四十三岁。
第四卷 统一北方 第八十七章
荀攸到了内室,找到了荀彧的四个儿子荀恽、荀俣、荀诜、荀凱,带上他们,连同荀攸自己的两个儿子荀缉、荀适,乔装打扮之后,连夜离开长安,投袁斌去了。
曹操登基之后,大宴群臣,众人都到了,就是没有见荀彧、荀攸叔侄两个,派人去催。来人回报:“尚书令荀彧在家中自尽了。”
曹操大惊,顿时无心宴席,遣散众官后,来到了荀彧的家中,见荀彧身穿汉服,仰面而卒,双目大睁。曹操对着荀彧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一躬,命人将荀彧厚葬在长安城外的列代汉帝的陵墓之旁,墓前立一大碑,上书“忠义之臣荀尚书之墓”,派了二十个军士,守护此墓,其荀氏族人也厚待之,并未追究。
袁斌闻知曹操杀害天子,自立为帝,心中大怒,汉朝逢此大变,袁斌乃留人守河内后,率军返回邺郡,此时恰有荀攸领家人来投。荀攸身穿重孝,将荀彧义不从贼,为汉室殉葬的消息报告给袁斌,并请袁斌讨伐曹操,以正其罪。
袁斌以荀攸远来辛苦,需要休息为借口,把他支走,召集众谋士商议曹操称帝的事。
谋士许攸劝道:“主公,如今天子遇害,汉室无主,主公乃天下名门,若乘此大变,登高一呼,百姓必望风影从,则大事可成!”
田丰怒斥道:“什么大事可成?不过亦是篡汉自立罢了。主公不可听信许攸的蛊惑,若真如此,主公将威信大失,冷却天下人心亦。如今曹操篡汉自立,朝廷动荡,天下正欲观主公动向,若主公谨守臣道,势讨曹操,则天下诸候必以主公马首是瞻,则尚可重兴汉室,主公亦可名垂青史;若行悖逆之事,则天下不知将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矣。”
逢纪反驳道:“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也。安有立国数百年,而社稷不绝者乎?大汉立国垂四百余年,国祚已衰,故尔前有王莽篡位,后有董卓之乱,如今曹操更是篡汉自立。可见汉家朝廷气数已尽,主公不乘时而起,建立自己的基业,恐怕冷却众臣之心矣。”
沮授道:“不然,汉室虽衰,然国运不绝,天子虽亡,而宗室尚在,况百姓久受其恩惠,图思报效,故尔可有光武中兴。如今荆州刘备、益州刘璋皆汉室宗亲,身据大郡,手握重兵,岂能坐视曹操篡汉?主公家族世为汉臣,久浴国恩,主公不如于刘姓宗室中,择一聪慧贤能者以立者,以续汉统,上可以报君恩,除国贼,下也对得起袁家列祖列宗。若主公以辅汉功臣自居,向荆、益二州散发讨曹檄文,二刘安敢不应,彼若响应,是不发一兵,而坐收二州也,如此名利双收,岂不妙哉?”
刘子惠道:“刘璋等虽名为汉室宗亲,实则各怀鬼胎。刘璋之父刘焉,求为益州牧,盖因益州有天子气也。刘焉至益州后,烧绝栈道,不通朝贡,私乘天子仪仗,彼早有篡位之野心,宗室尚且如此,何况他人?故尔汉室重兴,皆虚妄之言也,主公不可听信腐儒之言,误人自误也。主公宜早图之,若阻臣望,恐大家心生怨恨,各自离散,则河北基业失矣。”
郭嘉见大家各执己见,互不相让,乃出来圆场,道:“诸公所言,皆有道理,但此时当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