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第8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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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选下去,咱们能保住65%的席位,是没问题的,但这一届咱们能得这些,下一届却就难说了。”
“为什么?”
戴笠猛然追问一句。
“你判断的根据?”
“之前,我就说得很清楚,选举,咱们根本就不是北边的对手!”
“把你的意思说清楚。”
戴笠沉着脸说道。
“局座,我认为:第一,北方有一套成熟的竞选流程,从候选人的确定,到竞选经费筹集、再到竞选班底的组建,还有政治纲领的制定,这一点,咱们需要向他们学习;第二,就是咱们自己,局座,你看,为了阻挡北边争夺咱们的席位,下边甚至用政府的力量加以阻碍,可未曾想,这样就给了他们更多的借口,……”
看着面色阴沉不定的局座,周培礼继续说道。
“越是这样,越容易倒置中间力量向北边靠拢,更何况,本届在野,这是他们的目标,对于他们来说,这一次,只是一场演习,所以,咱们赢这一届没问题,关键是下一届,还有,他们为什么在制宪代表上不惜代价,宪政、宪政,宪法才是根本,所以,这才是他们的重点,至于国大的席位……”
下属的回答让戴笠先是一愣,他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在于制宪代表的选举,但是那些代表又有什么用呢?毕竟,现在宪法草案已经基本拟定,只待他日由会议审议了。再说,宪法真的很重要吗?宪法,也不过就是一部法律罢了,那些条文,北边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本届国大的席位,他们只要保证三分之一,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毕竟,双方早就有了协议,其实,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这个时机,利用咱们的优势,在赢得本届国大的同时,向他们学习,进而努力争取下届代表选举,我想这才是对党国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学习竞选政治,毕竟……”
话声略顿,周培礼的心底长叹口气。
“毕竟,北边,无论如何都会遵从法律,但如果我们做的太过了,反而有可能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导致反弹!”
“这个,我会提醒一下下面注意一下,不过,现在咱们要赢这场选举,培礼,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再助一下力!”
戴笠再次提醒道:
“咱们现在面对的对手,可容不得小看,当年……谁能想到今天他竟然成了这番气候,所以,这国大代表选举,就是咱们和北边的第一个回合,一定要打下他的威风。”
第1257章未来的伏笔
时入中秋,北平西山,秋风染红了山上的枫叶,西山的树叶在的秋风里摇曳着,此时正是野味秋肥之时,在秋游之时,总有许多人带着猎枪于西山猎取野鸡、野兔之类的野味,在这秋风中,隐隐的还能听到些许枪声以及猎犬的吠叫。
“不同于打仗啊!”
作为国家运动联盟的秘书长,李璜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显得极为平静,从十几年前面对日本入侵,当时尚为党魁的他断然放弃政见之争,制定了“服从中央,一致对外”的纲领。
当时谁能想到,甘愿为在野党的誓言,在今天依然如故,只不过现在,他们制定了更为长远的目标——两届后赢得大选。
“可与打仗也没什么两样!”
杨永泰笑了笑。
“无非就是正面强攻不于,改为迂回进攻!”
在声音落下时,他手中的猎枪响了,一只野鸡落了下来。
“政府改组后40个委员会名额中,咱们和其它党群有13个,虽说表面上行使不了三分之一否决权,可别忘了……”
他的唇角一扬,吐出了一句话来。
“建设系还有一个委员的名额,所以,咱们实际上还掌握否决权!”
建设系是国民党内的一大派系,由党内元老张静江一操创办,原本其几乎形近没落,但在其与北方结成同盟后,在过去的十余年间,通过一系列的建设投资,提出了其在党内的地位,虽说远无法同政学系或者改组派相比,但其内部却不得不考虑建设系的位置,对于北方而言,目前建设系要员大都与北方,与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其在政见上则游走于政学、改组两派之间。
“不仅仅只是建设系,还有改组派!”
一枪落空后,李璜朝猎枪中装着子弹,眉宇间洋溢着些许兴奋的神采,
“改组派也可以视为咱们的助力!还有广西和山西的的两个委员,所以,这否决权,如果有必要的话,实施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南方政府内部的派系林立,给了北方机会,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他们没有坚持14个委员的名额,看似放弃了行使否决权的权力,但实际上,却又通过私下的利益交换,换取了对方阵营内部的支持。
而这恰恰是华北实施地方选举积累的经验,在地方政府内的各政团之间,总是存在着诸多的利益交换,互相的妥协更是早为常态,许多看似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是在这种妥协间解决,而那种一味坚持着“对手赞同的就反对,对手反对就赞同”的理念,绝不适合现代政治,政治原本就是妥协的艺术。
“否决权只是一种权力,如果当初先生有心打内战的话,一定会坚持14个委员席位,那样的话,除了打仗,就别无他途!”
杨永泰的语气有些感慨,或许,这正是他最佩服管明棠地方,他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放弃什么,同样也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妥协,换取对方的同意,就是建设系的委员席位,这是先生坚持的,换句话来说,他的妥协换取的是一个国民党内的政治盟友,而那个政治盟友却又不会在政府基本施政上加以反对,换句话来说,除非中央政府严重失职,否则这个政治盟友是不可能成为北方的助力。
“为了国家的利益作出让步,这绝不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瞄准树林中的野鸡,扣动扳机后,待猎犬冲去咬回猎物时,李璜才回头看着杨永泰,用凝重的语气说道。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但他们有一天会明白,对于国家而言,这是最好的局面……”
“是啊!最好的局面!”
感慨一声,杨永泰看着远外的枫林,他的神情中隐透着些许得意,从当初作为蒋先生的军师,到现在作为中央委员会补选委员,他付出了太多,现在,他终于敲开了中央的大门!现在中央的大门已经向他们敞开了,不再是国民党的一言堂了。
一个大门打开了,同样也意味着一个时代的开启!
当北平处于中秋之时,西伯利亚已进晚秋,虽未至寒冬,但树叶却一片片地枯黄了,在萧瑟的秋风里中飘落着。在伊尔库茨克城内外落叶乔木露出了光秃秃的枝桠,经受着秋霜的侵袭,清晨时分已经显出了些许冷意,这似乎是在提醒着人们,又一个冬天将临了。
依如前几日,在清晨抵达办公室后,管明棠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着刚刚送抵的“每日简讯”,由调查局起草的“每日简讯”甚至决定着他当天的工作。
“东京国际军事法庭将于元月开庭。”
接下来是一个简单的报告,看着这个报告,管明棠的眉头微微一扬,对战犯的大规模审理终于开始了,与另一个时空中东京特别军事法庭仅审判上百人不同,在美英两国的要求下和递交的名单下,有超过2500个日本政军以及学界、法律界等各行业的人被作为战犯起诉,他们之中既有直接策划者也有支持者,同样还有鼓动者。
另一个时空中,美国之所以无意大规模审判战犯,是出于统治日本的需要,而在这个时空中,他们之所以坚持,是为了……为了给中国统治日本添置障碍,但是,在内心深处,管明棠却恨不得把所有的日本人都加以起诉,都送上绞架,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对于中国而言,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彻底的从根本上解决日本的威胁,而通过九个月的努力,这一目标正在一步步的达成,首先是两百万日军和日侨作为战俘在西伯利亚接受改造,数十万曾对中国犯下罪行的军人、平民被处决,但这只是一方面。
在另一方面刻意的、人为的制造战后饥荒虽说没有饿死人,但却导致数以十万计的日本科研人员、学者甚至熟练技工迫于生计离开日本,现在,离开日本的人甚至还包括教师、医生以及其它行业的精英,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国家的未来发展潜力正在一点点的被剥去。
对于中国而言,所得到不仅仅是一个威胁被清除的日本,更为重要的这次智力引进对中国各行业的推动作用是极为明显的,而根据各方面的情报来看,那些日本人在国内的工作极为努力,敬业心甚至超过不少国人,相比于欧美技术人员,或许,国人更容易接受这些日本人。
“嗯……”
突然,“每日简报”上的一个报告让管明棠一愣,报告上提到的是一个计划,看着那个计划,管明棠便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清泉,你过来一趟!”
电话是给曾澈那位调查局局长的,在北方军事司令部内,他无疑是一个另类的存在,整个人完全生活在“影子”里,几乎不为外界所知,即便是外界指责北方的“特务统治”,顶多是指责保安局,至于调查局,几乎不为外界知晓。
“潜水艇计划?”
在曾澈进入办公室后,管明棠看着曾澈询问道。
“是的,先生,我想,现在是时候执行潜水艇计划了!”
潜水艇计划是早在9年前,由曾澈一手制定并开始实施的一个秘密计划,最初是出于商业上的需要,而现在却是基于国家的需要。
“先生,因人种的关系,我们的相貌与白人有着根本的区别,因此,在特工渗透方面,我们的人不可能渗透进入欧美政府内部,从而获得准确的情报,所以,从十年前开始,我们便在流亡国内的白俄中挑选了一批青少年,对他们进行训练,其中有一批人已经渗透进入欧美商界,并有极少数的几人渗透进入政府以及军队之中……”
一边讲述着潜艇计划的成功,曾澈一边就进一步实施“潜艇计划”加以解释。
“……现在,我国正与德就日尔曼族裔俄人遣返问题进行谈判,而早在民30年,在日本侵俄时,我们便在远东各地收拢了上千名俄裔孤儿,其中一些优秀者,应该可以派出,我认为应该利用当前这一时机,让他们混杂在近百万日尔曼裔俄人之中,从而渗透进入德国,成为未来的潜伏对象……”
潜水艇计划并非仅仅只针对德国,美国、英国以及目前在印度到处煽风点火的苏俄,同样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派出大量特工潜伏其中。
“他们怎么渗透进去呢?”
先生的问题让曾澈一笑,然后说道:
“我们应该谢谢斯大林的流放政策,在流放地有很多日尔曼裔俄人死去了,所以,有很多孤儿,出于人道主义原则,我们应该联络到他们的亲友,把他们交给自己的亲人,德国人对东方总督区的统治离不开这些德意志族人的帮助,而我们也需要建立一个潜伏在德国内部的情报网!。”
话说完后,管明棠点点头,他深知这或许就是“间谍游戏”的一个组成,他思索片刻后,看了一眼曾澈,最后点了点头。
“好吧,对于这些你更了解,既然你认为有必要,那么就实施吧!”
话声稍顿,管明棠坐直身体,视线望着窗外伊尔库茨克,说道。
“不过,要注意确保他们的安全,明白吗!”
第1258章南亚次大陆
乳白色的露水犹如秋天的初霜,洒落在路面上。云向高处升去,已不象夜间那样被树冠撕成碎片。四周笼罩在黎明时刻的寂静中,黑夜试图与白昼争个高低。
保尔格顺着公路旁的树丛走去。湿漉漉的树枝柔和地触动着他的脸。这种感觉让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不知怎地想起了父亲,以及少年时同父亲一起玩耍的情景,不过那一些都是遥远的记忆,他的父亲在他十五岁时被流放,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了音信,而他自己则因为盗窃被关入西伯利亚的监狱之中,直到日本人占领了西伯利亚,他才得到自由。
再后来……他想到了那于街上流浪时碰到的那个中国人。
“很冷是吗?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在那里,也许你不会再挨饿,不会再忍受寒冷!”
从此之后,他的命运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背叛革命”的明斯克市人民委员的儿子,成为了另一个人,一个没有历史的人,不过在学校里,他依然接受了正统的俄罗斯教育,就在几个月前,他“高中毕业”了。
对往事的回忆并没有影响保尔格的思考。他回忆起的那些情景是缓慢地浮现在他的眼前的,那些回忆只会坚定他的信念,同时,他还在盘算着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以及最坏的情况,然后是最有利的情况。
“如果没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印度了。”
保尔格的心里这么想道,根据命令,他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