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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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士长,你看这里,”
李利之的手指着对岸的河坝。
“这处河坝并不高,对岸大约有1。7公尺的河坝,这就形成了一个视线死角,如果敌军选择以此做为伏击点,而我们却未向对岸派出搜索部队,那么……”
“那么,这条河就是我们的警戒死角”
赵鹏点点头,然后说道,
“让九班,到对岸去吧,”
说着他的唇角微微一扬,然后戏谑的说道。
“白班长前阵子就喊着想洗澡了”
从地图上显示,最近的桥离这有十几里地,从桥上走过去,显然不太现实。
“成”
点下头,李利之便从无线电员那里取过话筒,
“九班长、九班长……”
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呼叫,白四维连忙取出重达五斤的对讲机,而接下来的命令则让他的脸色一变,瞧着那绿色的小河,不由的舔了舔了舌头。
“娘的,热水澡没洗成,先洗起凉水澡了”
虽说那绿色的小河让人看着就冷,可白四维还是开始脱起了军装,然后装军装、背包全部用雨衣扎系在一起,扎成了一个包裹,这个包裹可以充当简易救生圈。
“兄弟们,下河”
第八十二章行伍之基
老远的,河对岸坝上的农民就看见,十几名民团的士兵嚎着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他们瞧着眼前的这一幕,无不是一愣。
“哎哟,这个天下河,也不怕冻着了”
李玉忍不住打着寒战,然后大声喊着。
“别下了,别下了,前边两里地老鱼那有船……”
老八扬起胳膊,甩着胳膊冲那些士兵喊着,这天也太冷了,大冷的天下河,没准就冻坏了身子,他口中的老鱼是附近的靠着打鱼为生的“鱼头”,他大名叫什么大家都记不清了,这两年,又在这河上养起来了鱼来,他那有一艘小木船,一次能过三四个人。
但是他们的喊声,并没有阻止那些士兵从河里游到对岸,雨衣扎着的防水袋则成了浮筒,枪和弹悳药置于包上,士兵们推着浮包向对岸游着,很快白四维便踏上了对岸。
不过是刚一上岸,他的浑身就已经冻的不住的打起了摆子,在河堤上他一边甩着身上的水,一边用拆着防水袋,然后迅速的穿上军装。
“乖乖,这天下河……”
站在坝上的李玉,看着这些士兵冻的嘴巴发紫的样子,迷惑不解,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受得了这个罪,这大冬天的让人下河,不是把人当猴子耍嘛。
“哒……”
在穿着衣服的时候,白四维冻的牙齿颤击着,浑身上下更是打着摆子,可是他的动作却不见一丝僵硬,刚穿好秋衣秋裤,便套着绒衣与王力武趴在坝边实施警戒,另外两名战士穿好衣裤,趴在坝边实施警戒后,他们才再次穿起了衣服。
“瞧老白冻的”
瞧见对岸的白四维冻的模样,赵鹏笑着,对身边的排长说道:
“排长,你看,这是囚渡后的堤坝交替掩护,与跃进、跃进的交替掩护原则一样”
“嗯”
盯着对岸的九班,李利之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士兵每天都接受超过12个小时的严格训练,各种班组、班排战术经过长期的训练,早就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就在九班进行囚渡时,机炮排的机悳枪手,主动的将三挺中型机悳枪架于堤上为其提供火力掩护,这一切都是长期训练、长期配合的结果,在去年,常备民团的每一个常备兵,都不止一次进入士官学校接受少则两个月,多则四个月的士官培训。
此时站在堤上,望着堤下正在休息的部队,即便是在休息中,他们依然保持着班组建制,保持着战时散布,而主导这一切的,正是那些领佩士官军衔的常备老兵。
“如果说军官是一支军队的灵魂,那么士官则是一支军队的脊梁,大量经过基本训练的新兵是一支军队的血肉。没有灵魂有脊梁和血肉,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有血肉有脊梁和灵魂,则注定是一场悲剧。没有脊梁有血肉和灵魂,则军官空有各种命令无法执行,新兵空有一腔报国热血而因没有指导大量伤亡
忆起在军校时所了解的士官的作用,在过去的几个月实习中,通过日常的训练李利之才真正意识到,这些士官为何被称之为脊梁,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对于连排而言,比军官更重要,而民团之所以能够用一刀切的方式,确定战时排长由士官担任,或许正是基于相比于军校生那些士官更精通班排战术,更擅长与士兵勾通,更能领会连长的意图,更了解战场。
想到这些士官在部队中的中坚作用,李利之看着连里的那些佩着领章上等兵的军衔的“新兵”,他们是年前整编时补充的“续备兵”,现在已经转为常备兵,这意味着今年他们需要进行士官培训。
“军士长,咱们排这个月,有多少人进士校学习?”
邯“老规矩,7个人,四个上等兵、两个下士,一个中士,这一批里有老白的名字估计,咱们回去的话,老白就能接到邯郸士校的入学通知了”
邯郸士校,实际上他的正式名称应该是“邯彰民团高级士官学校”,是专内区仅有的几所在中悳央政悳府军政部备案的“军事学校”,在南京军政部看来,一所目的在于为民团培养班长或对村长进行军事训练的学校,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而这所学校至少在官方上是“邯彰最高等军事学府”了,对于许多士兵而言,进入这里学习,可以说是他们的人生的一个梦想。
背着行李的白四维在进入校园之后,并不觉得这里和军营有什么区别,或者和基地内设的士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这里有什么区别的话,恐怕就是这里是一所旨在培养“高级士官”的学校,成为高级士官,是许多士官的梦想,作为军人,他们不可能成为军官,但是却可以成为待遇、地位不逊于军官的高级士官。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提交申请。
“你立志在军队服役吗?”
第一次进入基地士校培训时,教官曾询问过白四维这个问题,他的心里也曾有过这样那样的疑惑,而此时,在走进这所士官学校时,白四维的心里不再有任何疑惑。
“这一辈子,自己这百把斤,就交给部队了”
心下嘀咕着,白四维朝着报道处走了过去,而在报道处,早就挤满了来自各师团的中士或者上士,其中还不乏三级军士长。
“有了他们,整个部队像一台工作正常的机器;没有他们,再有能力的指挥官也会陷入困境”
站在士官学校主楼办公室内的李法寰,这位民团高级士官学校的校长,又一次对司令讲述着士官的重要性,当初正是他提出了在“精兵政策”下,重视士官的作用以及培养,从而达到增强部队战斗力的目的。可以说,正是他一手缔造了民团的士官体系。
“在过去的两年中,我们培养的4。5万名军士,其中有1。5万人在役,3万人退役,而退役士官又是各县民团的骨干,今年的冬训,已经充分验证了大量军士补充至民团后,对民团战斗力的提升,这意味着,半年后,我们只需要补充适当数量的军官以及士兵,就可以组建至少15个师,但是…”
“但是,因为士官是军队的脊梁,在战场上,他们又是伤亡最大的一群人,甚至超过军官,如果大量的士官伤亡,很有可能导致部队战斗力的下降,三个月可以训练一名士兵,半年才能训练出一个下士,如果我们不能有效的建立一个士官补充体系,那么很有可能导致一种局面,在战争中,我们的士官越打越少,新兵越来越新,部队的素质自然也就每况愈下,”
从窗边走回到办公桌边的管明棠接着李法寰这位“民团士官之父”的话说道,之所以会来士官学校,原因非常简单,对于现在的民团而言,战斗力的保持士官甚至比军官更为重要,借助现代的无线电通讯体系,参谋部可以直接指挥部署每一个步兵排的作战,但是在战场上,直接指挥士兵作战的却是士官,而不是被称为军队灵魂的军官。
军官与士官两者差一不可,商学院已经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军官教育体系,甚至现在还通过建立“研究生院”的方式,开始培养军官的军师团级战略指挥能力,而战略能力的不足,可以通过参谋部直接指挥加以补偿,但是士官不足却没有任何办法。
在后世看过许多战史资料的管明棠非常清楚,军官和士官的越打越少对于一支军队而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支军队实际上作为一个整体,战斗力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实际上这种事情一但发生,那支部队根本就只剩下了一个空有血肉,而灵魂空虚和骨骼脆弱的皮囊。
“现在我们每年可以培训多少士官?”
“现在,我们的十六所士校,每6个月可以培养1。2万名初级军士,4000名中级军士、2000名高级军士,一年也就是3。6万,最多也就是编成十八个师,按照伤亡率来算,一年的培训只能新建不超过8个师
在李法寰的解释中,管明棠沉默着,回来的在办公室内踱着步子。
“寰宇,看来,我们要进一步加大士官的培训力度,看看基干团兵纳入进来”
把非在役的基干团兵纳入士官培训体系,或许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是如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呢?伤亡,如何避免军官、士官以及老兵的伤亡呢?如何才能解决这个根本问题,从而让部队越打越强,而非越打越弱呢?
基干团兵,李法寰的眉头跳了跳,基干团兵是邯彰民团体系中,稍次于常备民团的民团第二梯队,年前的地方动员,就是将就是在基干团兵择优编成县、乡、村/社三级常备建制,不过他们并没有接受士官培训,把他们纳入进来,到是可以解决一些问题,毕竟他们是第一预备队。
“司令,把他们纳入进士官训练,倒可以解决一问题,但是,司令,这总归还是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第八十三章荣誉的责任
清晨的阳光,顿时满屋子倾泄开来。田龙彦揉揉惺忪的睡眼,推开单身宿舍的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顿时睡意全消。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早晨,整个城市已经开始活跃起来,远处的街道传来了小贩的吆喝声,又是一个清晨,又是烦恼的一天的开始。
作为县公安局属下的外勤巡查警官田龙彦,每天在食堂吃过早餐一样,便和县公安局的6名巡查警官一样,从“车库”中推出自行车,然后骑着自行车来到他的“辖区”沿着城市外的“环城公路”骑行执勤,警官是公务员,每逢星期日,并不能像其他普通公务员那样,可以自由支配休息日时间。执勤日,往往冒着生命危险,其高度紧张的程度,就连许多在日益壮大的企业内繁忙的员工也望尘莫及。休息日,还要待命以随时出发。
再说如果是普通工薪阶层人士,一旦下班,便可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偶尔喝醉酒,骂骂人,也不会怎么样。可休息的警官则不同,稍有出格,马上就会成为号外新闻,被刊登在各大报纸的“光荣榜”上,且标题十分醒目。即便在自由时间里,也必须不折不扣地遵守警官规则。ckj;t;,还必须时刻保持“一级战备”随时挺身而出,处置随时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甚至恋爱和结婚,也必须选择适应警官行业的对象。
在婚姻方面,必须向上司呈递申请报告,还必须经上司批准。警官,如果挑选思想偏激的女人或与会党沾点边的女人为配偶,麻烦也就随之而来。倒也不是不允许结婚,而是工作禁区尤多。若与那种对象结合在一起,必须自觉远离作案现场,还不能参加任何搜查和调查取证工作。
就婚姻的清规戒律来说,警官没有一点真正的自由。再说,无论到哪里,必须向所属派出所或所属公安局报告自己所在位置。从某种意义上说,即便有某种意义上的自由,也是风筝式的。
不过对于这一切,田龙彦的心里并没有什么牢骚。在他看来:作为一名警官,保护公民财产和人身安全,维护公共安全秩序,是应尽的天职,理所当然要有各种制度的约束。他热爱自己的工作,每当熬过一个又一个长长的黑夜,迎来一个又一个充满曙光的晨曦的时候,一种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正是因为自己通宵巡逻在这片管辖区里,居民才得以安宁地入睡,迎来每一个祥和的早晨。他为了这份自豪,把制约多、随时有生命危险的警察工作视为自己的神圣使命。
在沿着环城公路骑行的时候,田龙彦畅怀深深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现在是早晨七点,通常是大部分居民起床的时间,在接近“荣民新村”的时候,他特意去骑着自行车骑进了新村,这座新村中的居民与其它地方的居民截然不同,他们都是“外来户”但他们却有一个身份“军人遗族”。
这里的居民都是当年老五十八路军阵亡官兵的遗族,是在过去的几年问,在专员公署的帮助下,老五十八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