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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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我叫金平庆北平公悳安局的二级探长幸会”
说罢,他便离开了,而在他离开的时候,青年这才看到,在他原本坐着的地方放着一个公文包,对于那个公文包,青年并不陌生,那正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地上的公文包,青年看着金平庆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曾经的训练告诉过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而在北平潜伏的一年来,他同样也没有发现值得信任的人,此时,看着桌边的公文包,青年的眉头紧皱着,这位金探长可以相信吗?
第七十五章北平
信任,对于每一个从事这个职业的人们来说,他们清楚的知道,信任也许才是人生最大的奢望,对于许多人来说,他们不仅从始至终都无法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甚至于他们慢慢的会因为职业的影响,而怀疑一切。
无所谓相信不相信
看着那公文包,青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是啊,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做的,他慢慢的吃着饭,几分钟后,他似有些惊奇的看着包。
“咦,这是不是刚才那位金探长掉下来的包?”
说着他便提起了公文包,自言自语的付着帐,一副要把包给探长送去的样子,但离开广悳场之后,他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街道。而在青年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几辆黑色的“金鹿”轿车在长安街上疾驰而过,在汽车的后座,穿着上将军装的将军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长安街,若是有外人的话,一定能认出来,他便是有“亲日领悳袖”之称的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曾经的抗悳日名将、爱国将领宋哲元。不过,此时他的脸色中带着些忧郁,全不见了以往的意气用事。
“绍文,这北津的事务就拜托你了”
扭头看着身边的秦德纯,宋哲元语重心常的叮嘱道。
“你记住两点,第一,凡对日交涉,但有妨害国家主悳权领土完整者,一概不予接受,咱们若是接受了,南京不会放过咱们,国民也不会放过咱们”
语重心常的叮嘱中,宋哲元脸上的忧容更浓了,四年前,借着古北口对第六师团的致命一击,二十九军名扬全国,名震一时,民国二十四年6月,迫于日方压力,中悳央军关麟征、黄杰等部撤出平津地区。在日本人的操控施压下,具有半**性质的“冀察政务委员会”成立。经过一阵左右摇摆,瞅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发展缝隙,宋哲元趁机坐大,一身兼任二十九军军长、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冀察绥靖公署主任等三项要职,冀察两省与平津两市一切政务、军务,统归他一人节制。
借了乱世风云的契机,得到冀、察、平津政权,今非昔比的他,同样深知“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硬道理,开始利用地方财政收入及截留中悳央收入的关税、盐税、统税、铁路交通税等钱财,打着准备抗战的幌子,以各种名目大肆扩军,并通过种种理由和方式向国外购买军火。
虽说现在拥有十万大军以及河北税收的二十九军早不见了当初困守察哈尔的穷困潦倒,反而越发的富绰起来,但宋哲元的日本却并不好过,在过去的一年中,他如同掉进笼子里的老虎,不知道出路何在。
在过去的一年里,日军方面不断的向他提出华北特殊化的要求,可以说是极尽威胁,对于一心只想做土皇帝的宋哲元来说,他深知,如果华北真成了第二个满洲国,南京不会放过他,国民不会放过他,至于当汉奸,他更是从未想过。
但在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的位置上苦苦支撑着,按照南京的意图与日本人周旋着、拖着,终日陷于各方纠缠之中,更是苦不堪言,实在是撑不住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在昨天,他对外宣布回山东老家乐陵,为父亲修墓,留下副军长秦德纯代他与日本人和汉奸周旋。
“第二呢,为避免和日本人冲突,对他们的要求,也不要谢绝”
军长的话让秦德纯的脸色变得的复杂起来,不接受与不谢绝,这可以就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原则。
“绍文,这可得稳住日本人,这平津和河北,可是咱们二十九军的根本啊,若是丢了这,咱们可又得过苦日子了”
在汽车驶进火车站的时候,宋哲元最后叮嘱了一句,而秦德纯的则脸色复杂的应了下来,十几分钟后,火车鸣着汽笛驶离了火车站,而这时一个军官急匆匆的跑过来,跑到秦德纯面前立正敬礼道。
“报告副军长,日本贵族院议员川口求见”
来了
刚刚接署冀察政务的的秦德纯,甚至还没坐上那个板凳,人家便找上了门,最后,他无奈的长叹口气,又朝着远去的列车看去一眼。
“军长啊……”
当秦德纯离开火车站返回位于中南海的政务委员会时,在天津的“支悳那驻屯军”司令部的参谋长官室内,未着军装的桥本群,则又一次看着面前的图版。在这张图版上赫然书写着多人的名字,而此时秦德纯的名字则被写到了顶端。
“秦德纯”
念叨着这个名字,桥本群的眉头微微一锁。
“宋哲元躲了起来,反倒把秦德纯推了出来,对我们可谓是大为不利啊?”
和身边的司令说着,桥本群又拿起笔,在图版上圈出了两个分区。
“宋哲元此人是典型的支悳那军阀,对于他来说,他首先考虑到的是自身利益,在过去年间,我们不断通过各种渠道施加压力,已经起效,现在其返回山东,与其说是躲,倒不是说是借机思索将来,而他现在把秦德纯推上来台上,实在是……”
摇着头,桥本群的眉头紧锁。
“在二十九军中,有抗悳日的中悳央派以及和日的地方派,而秦德纯则是抗悳日的中悳央派的中坚分子,这样的人主持华北政务,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当年在冀察政务委员会的人选上,日方之所以同意由宋哲元出任委员长,是认为他是杂牌军,而与蒋介石有矛盾,是地方军阀,能被他们利用,而蒋介石认为宋哲元在喜峰口积极抗悳日,断不会降日,也同意宋哲元任委员长,但是在日本人看来,只要是地方军阀,他们终归还是军阀,只要是军阀,总有一天,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抛弃所谓的民族大义。
也正因如此,自宋哲元以及二十九军主持北平、天津以及河北省事物之后,日本方面就对其实施区别对待,将其分划为抗悳日的中悳央派以及和日的地方派,而在二十九军中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则占绝多数,可现在秦德纯这位有名的抗悳日中悳央派代理主持冀察政务,则让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阁下,看来,我们要有所准备了如果实在不行,就最终解决吧”
抬起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司令,桥本群用沉着的口吻说道,而所谓的最终解决,则就是借助武力,准确的来说就是另一个“9。18”。
“可是,我们的兵力也太过有限了”
看着参谋长,田代皖一郎不无担忧的说道,相比于关东军,从去看来开始屡次增兵之后,驻屯军虽然由2400人增加至8400人,但也只有一个旅团、两个联队和炮兵、参兵等部队,而且分布在北平、丰台、通县、天津、塘沽、唐山直至山东海关的北宁线上,野心与兵力是对矛盾,一直以来不想让关东军入关的驻屯军兵力实在是太过薄弱了。
“兵力虽说有限,但我们的阵营非常齐整,步炮兵3个联队的混成旅团,估计可以压制中**的6个师,如果抓紧机会的话,一个月内,就可以解决北平、天津直至石家庄一带的支悳那军,然后”
将视线投向司令官,桥本群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现在东京方面的对支悳那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只要我们这边动起手来,国内就一定会动员,到那时
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参谋长,田代皖一郎认真的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支悳那方面会不会做出让步,而且宋哲元躲到山东,会不会是在为让步作准备,这些我们都需要考虑,而且……”
走到图版前,田代皖一郎的手指点着一张照片。
“上次,你从邯彰回来之后,曾说过,相比于二十九军,这里才是最大的威胁,桥本,如果,我们发动的话,怎么解决他们?”
对于北支,田代皖一郎有着他的顾虑,以支悳那驻屯军的兵力,对于的二十九军,他并没有任何顾虑,而唯一的顾虑就是邯彰以及中悳央。
“桥本,我们曾分析过,如果对二十九军采取行动的话,预计北方的阎锡山、韩复渠都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甚至就连宋哲元自己也会出于个人利益千方百计的帮助我们,但是邯彰那边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作为一个中国通,对于北方的地方军阀田代皖一郎有着极深的了解,但是他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邯彰的那位地方实力人物的态度,而相比于其它的北方军阀,他却又有着一支令人生畏的庞大“预备队”。
“时间”
看着司令官,曾有过一次邯彰参谋旅行的桥本群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时间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邯彰地区或许或以动员上百万民团,也许他们训练有素,但是时间呢?他们能够在几天中动员百万民团,但是能否在几天中将他们编成一个个师团、军团再者,他们是否具备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呢?阁下,现在的时机对我们极为有利,但是如果再拖几年的话……”
话声稍顿,桥本的语气随之变得有些低沉。
“到那时,所有的局势发展对我们也就不再有利了”
第七十六章陪陪家人吧
“最终解决”
念叨着这四个字,管明棠默默的在办公室内行走着,如果说先前还心存着一丝侥幸的话,那么现在,最后的一丝侥幸,随着今天的情报简报而消失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两个小前,当管明棠从隔壁的休息室醒来之后,进入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阅今天调查局刚刚送来的情报简报上,这是管明棠的习惯,可以说,正是调查局的情报简报决定着他一天的工作,决定着邯彰未来的走向。
相比于过去,今天的的情报简报通篇都是日本方面的情报,南京以及华北方面情报不过只有区区百字
关于日本方面的情报,重点是关东军将7。5万吨军火以及军需物资调往奉天、葫芦岛以及大连,同时朝鲜军亦调动1。5万吨军火及军需物资于仁川港,而在日本参谋本部亦向军工厂以及民间工厂采购了多达1亿日元的军需,这一数字相当于去年日军采购的一倍有余,他们为什么调动物资?为什么大量采购物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备战
或许,更为准确的来说,日本已经着手为全面侵华作起了准备,显然这同一个月前的那份情报不无关系委员长日记副本为日本情报机关获得,这意味着拖延战术已经不再奏效。
而在另一方面,天津站的对“支悳那”驻屯军司令部的监听确定其已经基本达成共识,如果宋哲元或秦德纯不做出重大“让步”的话,那么他们就会采取最终解决方案,换句来说一战争不可避免了。
综合所有的情报,经济调查局的分析人员认为在未来6个月内,中日两国会在华北爆发全面战争,这一切与历史是如此的相似,历史上可不正是在四个月后,战火便从华北燃烧到华东,一场改变国家、民族百年命运的战争随之打响。
原本管明棠以为,自己这只“蝴蝶”或许会改变一些事情,甚至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但是这种侥幸心理,随着今天的这份简报而化为乌影。
一切都如同历史上一样,这场战争即将爆发。
几乎是从时光进入民国二十六年开始,管明棠的睡眠总的不好。本来,一直以来,他的睡眠质量远谈不上优良,而现在,一个个事物,却又搅得他常常彻夜难眠,他苦苦地思索,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在屋里来回踱步,就这样,送走了一个个黑夜,迎来了一个个日出。
而在今年春节之后,管明棠索性很难入睡,而之所以会住在专员公署内,则是因为不响打扰秋怡的休息,毕竟现在已经怀孕的她更需要休息。
不知为何,当看过今天的这份简报之后,管明棠反道是松下了一口气,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先生,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看着来回于办公室内踱步的先生,李直民的语气中带着些担心之意,作为先生的秘书长同样也是幕僚长,他是第一个获知这些情报的公署官员。
“把副本给民团司令部送去一份,他们会做出决定的”
管明棠对李直民吩咐道,民团司令部会作出最终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会是什么呢?恐怕也就是实施进一步的动员,续备兵转为常备兵,另行征召续备兵,对各县民团实施进一步的战前强化训练,嗯,还有就是专区的国民经济会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按照预案开始向战时经济转变,全面的动员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