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田园风 作者:零雨濛(起点vip2012-10-9完结,种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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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时候,田圆每个月也总有两三天忍受着疼痛,所以对苦桃正在承受的苦难可以说是感同身受,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等到宣布自己成年的月事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像前世那样疼痛就好。
“娘,娘,嫂子又肚子疼了。”
田圆并没有直接进灶屋,而是先跑到东间,趴在门框上,给姜氏说了一声,也好让她有个照应,“我去烧点水,给嫂子暖暖肚子。”
“哎,苦桃这个可怜的闺女,每次月事的时候,都得遭受这样的罪。”
听到田圆这么一说,姜氏立马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心疼地说了一声。
陈氏在堂屋里坐着,自然也听到田圆的话,看到姜氏走出来,慈祥地说道:“娃他娘,没事的,生完孩子就好了。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吗,生了雨辰之后就不疼了。”
“嗯,等咱雨辰大了,让他们圆了房,生了娃就好了。”
说着,姜氏已经跨出堂屋,来到了苦桃所在的东屋,把她的鞋子脱了,扶她坐在被窝里,又给她轻轻按摩腹部。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疼痛依旧,但苦桃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几次了,姜氏都是像疼亲闺女一样疼爱她,照顾她,她鼻子酸酸的,眼眶湿湿的,眼泪不停打转,就是这样看着婆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田圆一阵忙碌,打破水缸里的冰、舀水、丝瓜瓤子洗锅、再添水,万事俱备,只欠一把火的时候,她已经出了一身的细汗,额头的汗珠凝聚的大了,就会随着脸颊留下来,路过眼角的死后,跟哭过一样。
田圆烧着火,火光映照的脸庞通红,她思绪万千,心想着古代女子月事疼痛,应该也是虚寒体质所致,不能单单寄希望于生孩子来解除这个疼痛,前世的时候,公司里的一个同事,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但每次例假仍旧疼痛,严重的时候直接晕厥。
“月事疼痛,应该也属于一种病,既然柳白羽回来了,那有时间得向他咨询一下,虽然这种问题,问一个大男人是在是不雅观,但谁让咱是现代穿越来的。”
田圆一个人唧唧哝哝了一阵子,水烧开了,便小心翼翼舀了一瓢,双手捧着来到了东屋。用脚轻轻踢开了门,看到苦桃半躺在双上,闭着眼睛,便小声问道:“娘,嫂子睡着了吗?”
姜氏轻轻抚着苦桃的额头,扭头说道:“哎,是疼得昏了过去。”
田圆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太烫,放下碗,问道:“有呼吸吗?”
“你这闺女,说啥傻话,咋能没呼吸?”
说完,姜氏伸出左手的食指,搭在苦桃的鼻下,量了一下,有呼吸,但是很微弱,甚至可以说是气若游丝。
“娘,等柳大夫再过来的时候,让他给嫂子看看吧,嫂子遭了太多的罪。”
田圆看着面色苍白的苦桃,自从苦桃来到田家,虽然也是日夜操劳,但是气色和刚来的时候比,好了很多,因为饮食的关系,她的身体也不似以往那般只是虚胖,皮肤也好了些许,穿得不再是破破烂烂,打扮的倒真像一个勤勤恳恳的农家待嫁大闺女的样子。
柳白羽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的时候,看看天色,乌云遍布,揉了揉眼睛起来,见小六和德福已经不在,便伸了伸懒腰锁了门,拎着一小包的东西,往毛塚走来。
一来农家人口本来就不多,没有大城镇里的繁华,二来天气寒冷,家家户户都窝在家里过冬,没什么事不会出来,所以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
“看这天,恐怕马上又是一场大雪。”
柳白羽搓了搓手,捂在嘴上,哈了几口哈气,心想,“假以时日,把田圆接到柳家住一段时间也好,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爹,娘,哥,姐,奶,姐夫来啦”
田浩然是不肯老老实实在屋里暖和的,在大门口看到柳白羽走过来,并不是跑上去迎接,而是尖叫着往院子里跑,大声地宣布这么个好消息。
田圆急急忙忙迎了出来,看到柳白羽推门进来,连忙说道:“白大夫,你终于来了,快来看看我嫂子,她晕过去了。”
白大夫?
柳白羽先是对这个新称呼愣了一下,甚至来不及和田有余姜氏寒暄,便被田圆拉着手,匆匆进了东屋里。田有余自觉地在门口停住,姜氏跟了进来。
柳白羽在床梆上坐下,翻了翻苦桃的眼睛,感受了一下她的呼吸,这才把他的手拿出来,一脸严肃地搭在脉门上,眉头微微皱起,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认真地说道:“女人月食,和肝、脾、肾关系最为密切,肾气旺盛,肝脾调和,冲任脉盛,则月事按时而下。苦桃本来就是虚寒体质,加上外感寒邪,寒凝血脉,劳倦过度,体虚则阴血亏虚,气郁化火,疏泄不及,则后期扰动冲任,肾气不足,行血无力,血海空虚。”
听了这么一大串叽里呱啦的医学专有名词,田圆相当无语,但还是尽量保持淡定,小声说道:“白大夫,你还是说人话吧。”
柳白羽看了看姜氏,说道:“婶,不用担心,体质问题,多加调养才能根除。”
“那白羽,你给小圆儿看看,体质有没有问题,我就怕她以后也疼的死去活来。”姜氏摸了摸田圆的头,说道。
柳白羽问也不问,也不把脉,直接说道:“虚寒体质。”
第073章:碧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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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碧玉镯子
“哦,既然是虚寒体质,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子能够治愈?”
姜氏也是满头雾水,但还是不紧不慢地问道:“白羽怎么这么肯定小圆儿就是虚寒体质?”
“不需要开方子,平日饮食注意点就行了,切莫过度操劳。上次在药铺,我已经替她诊过脉了,小圆儿年纪尚小,体质弱也属正常,慢慢大了自然会有好转。只要是体质虚寒引起的疼痛,也就是苦桃这样的情况,生完孩子定然会痊愈的。”
柳白羽仍旧是一副认真的表情,一眨不眨看着姜氏的眼睛,娓娓道来。
田有余见柳白羽从东屋走出来,两人在堂屋里坐定,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
姜氏去灶屋做饭,田圆则是在东屋照看着苦桃,过了一会儿,陈氏也过来了。一碗茶水,丝丝缕缕热气萦绕,眼看就要凉了,苦桃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田圆连忙把碗端过来,说道:“嫂子,你醒啦,来喝点水暖暖。”
醒来后的苦桃仍旧是凝着眉头,身子微微地颤抖,嘴唇和脸颊都泛白,喝了几口水,长长喘了几口气,朝着田圆笑了笑。
“又是个苦命的闺女,苦桃啊,别急,等雨辰长大,你们圆了房,生了娃保准儿不疼了,哈?这两天你就好生养着,别起早贪黑忙活了。叫你母亲和小圆儿弄就行了。”
陈氏继续重复着她的“生子不痛”言论,上来抓住苦桃的手,轻轻抚着。
对于这个勤劳能干的未来准孙媳妇,陈氏也是非常喜欢的,一得空,就在姜氏面前夸她多懂事多能干。可以这么说,陈氏对田家两代婆媳之间的关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听了和陈氏的话,苦桃仍旧是一脸的羞赧,小声说道:“嗯,奶,我知道了。”
“小圆儿,苦桃她现在怎么样了?”
田圆听到声音猛然回头,看到田雨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踏进屋子,探头探脑地问道。
“雨辰哥,嫂子她好多了,不用担心。”
田圆看到田雨辰,别提有多开心了,苦桃现在的小丈夫兼未来的大丈夫能够过来安慰一下,是最好不过的,又附在他的耳旁说道,“哥,要不要我把奶奶拉出去,你跟嫂子在屋里说说话。”
“雨辰啊,你个小赖种儿,还不赶紧长大,你看苦桃疼成啥样了都?咋说也是你婆娘,长大了赶紧圆房,生娃子,给苦桃减点罪受。”
看到田雨辰,陈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颇有些“为老不尊”的感觉,惹得田圆笑得合不拢嘴。
田雨辰脸红着说道:“奶,我知道了。”
“雨辰,下了学,先生安排的有任务吧?你咋不去读书写字,过来这干嘛,我没事,你放心吧。快去,要不等会儿咱爹该吵你了。”
苦桃满心欢喜地笑了笑,她心想,能来到这样的家庭,遇到这样好的奶奶公婆和弟妹,以及男人,就算疼点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呢,知足了,真得知足了。
“就是咱爹跟咱娘叫我来看你的,没关系,咱娘说以后你不用起来那么早,夜里也别睡太晚,身子养着,慢慢就好了。咱娘还说,还说……等我长大了,咱生了娃,就不疼了。”
田雨辰站在床上,作为家里的老大,需要承受的很多,说话的语气看似成熟,却仍旧一脸的青涩和害羞,他就这样看着苦桃,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实际上,苦桃来到田家,见到她之后,少年老成的田雨辰知道,苦桃人长得确实不漂亮,但却从心底里接受了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首要的因素,二来尽管他雄心勃勃并且百倍努力,但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考上功名走上仕途,所以与其娶一个美貌如花娇滴滴的,真不如娶个踏实勤劳能干的。
田圆笑吟吟地说道:“哥,看嫂子多知道心疼你,以后你可得对嫂子好。否则,咱爹咱娘咱奶,还有我,都不愿你的意”
爱情,现代社会里崇尚自由恋爱,先恋爱后结婚,太多人口口声声喊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随着时间的侵蚀,热情激情没了,爱情也没有转化为亲情,于是,便痛了,散了,再次开始寻觅真爱的路。
而古代,特别是农家人,大都是先结婚后恋爱,婚前可能从未见过一面,婚后就这样相互扶持,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吹灯作伴,过了一年又一年,很多年后,她嫁的这个男人,他娶得这个女人,便是老伴儿,谁也离不开谁,青丝换白头,生前同枕,死后同眠。
“小圆儿,小圆儿在家吗?”
正当田圆走神的时候,大门口有人叫她的名字,田园便笑着出去了,不忘应一声:“在家。”
“小圆儿,走,俺娘说叫你给我一起学打结子。”
牛冰冰笑脸冻得通红,但还是掩盖不住心中的欢喜,上来拉住田圆的小手,露出豁牙子,说道,“就我一个人,学着没意思,我就跟阿娘说叫你一起,她答应了,嘻嘻。”
打结子,其实就是编中国结。
农村里最近兴起了货郎担,经常有货郎用扁担挑着各式各样的杂货,走村串户叫卖,什么小孩子吃的糖、家里常用的丝瓜瓤子、澡豆、丝帕,都是自己动手做的小玩意儿,当然还收一些小东西,比如农村里心灵手巧的女人做的绣帕,打的结子等。
就算是低级的刺绣,绣出来的花样儿也是很贵的,但毕竟是农村,没有几个真正会,倒是打结子,因为简单易学,很快流行开来。往往都是妇女没事的时候,领着家里的女娃子打结子,卖给货郎,挣点小钱。当然了,越是复杂精致的结子,卖的钱越多。
牛铁林家的孟氏最先想到的这个点子,牛妍妍学了几天就嫁到外县去了,只剩下牛冰冰一个,没有人一起学,便觉得打不起精神,这才来喊田圆。
“娘,我去跟俺铁林家大娘学打结子去了。”
田圆趴在门口,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马上就该吃饭了,天也该黑了,咋还往外跑,明儿个再去。”
姜氏从灶屋里出来,看到门口牛冰冰的身影,连忙唤道,“冰冰啊,回去给你母亲说声,你小圆儿妹妹马上就该吃饭了,明儿个过去给你一起打结子好不好?”
牛冰冰笑了笑,说道:“婶,我知道了,那我明个儿再来喊俺小圆儿妹妹吧。”
田圆并没有直接回到院子里,而是站在自家大门口,仰头看着刚刚盖起不久的新门楼,还在门楣上方贴了几块瓷砖,五个大字:家和万事兴。
“莎莎莎……”
忽然地面上响起了细微的声响,原来是下雪了。
刚开始下的时候,仍旧是盐子模样的,这些盐子打在地上都会蹦几下,才肯安静地躺下,落在房顶上的也会簌簌地滚下来。
这可高兴坏了田浩然,洋腔怪调地在院子里喊来喊去,蹦上蹦下,真得就像是陈氏经常说的“没一点老实气儿”。
田圆到灶屋里帮忙,等饭菜做好,又额外弄了个碗,把饭菜盛了一些,给苦桃端过去,看她稍微好了一些,能吃得下,这才放心,出来坐下。
“小圆儿,跟我去柳家过一段时间怎么样?我娘说想见见你。”
柳白羽嘴里“咕咋咕咋”嚼着菜,一脸的满足,看着田圆说道。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