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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标准后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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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慷文再度撩撩薄纱,一副慵懒爱困的模样,笔直的长腿交叉地换来换去,起伏的曲线散发暖昧女人香。

说起来她的穿著和时下的女孩无异,一件短到露肚脐只遮住胸部的T恤型小可爱,低腰的牛仔短裤刚好到臀部,大半片春光微露。

若她不拿薄纱披著还算得体,反正满街是辣妹,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大家都差不多。

偏偏这么一披成了画龙点睛之妙,半遮半掩流露出一丝挑逗意味,十足的展露出成熟女子的自然风情,让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胶著在她曼妙身躯上。

“我……呃!”头一次看她这么骚……是这么女人的一面,滕问云反而说不出话来。

天哪!她是妖怪不成,白天像是男人婆,到了晚上化身倩女幽魂,柔得快滴水了。

“没事别吵人睡觉,你们不晓得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是女人美容觉时间吗?要是害我变丑了谁要负责。”她口气一恶的告诫父子俩。

我。滕尔东在心里喊出这个令他错愕的字,不解自己为何会受她吸引,她并不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子,但是他的心确实被她撩拨了一下。

他归究是工作太累的缘故,等他洗好澡、睡个觉之後,一切都会回归原来的平静,是潮汐的作祟使人失去判断力。

“周小姐,你……”

“叫我慷文,周小姐我以为在叫我妈呢!”她母亲也姓周。

同姓结婚吗?

不不不,而是母亲是前卫的女人,走在时代尖端,早年宁为已婚男人的情妇也不愿结婚,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一直到父亲的元配去世才正式同居,但两人仍未注册。

她喜欢人家叫她周小姐,表示还年轻,即使她看起来像三十出头的职业妇女——保养品的功劳。

“令堂姓周?”咦?他干么做身家调查?

周慷文扫过他全身,轻笑出声,“滕先生,你打算顶著一身狼狈和我聊通宵吗?”

第四章

“魔镜呀魔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魔镜对著皇后说:皇后陛下,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後母皇后听了很高兴,决定到百货公司买更多折扣的新装回来打扮,好把国王迷得晕头转向,忘了今夕是何夕……”

站在游戏间外的滕尔东不自觉地扬起笑容,白雪公主的故事是小朋友耳熟能详的童话,相信十岁大的男孩是听腻了。

瞧他边打哈欠边硬撑的神情便叫人忍俊不已,几时他曾这么乖过,能坐得住十分钟已是极限,除非玩游戏机。

昨夜无眠地睁眼到天亮,他一直以为是黑夜的朦胧美化了她,肿胀的欲望才老是不消的惦著她,心想等到天亮一切便会还原,夜的魔力掌控不了他。

可是此刻一瞧,他必须承认自己错了。

淡淡金阳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立体的五官显得纤柔,鲜明的表情生动活泼,像是流动的水带著惊人的生命力,一波波上下舞动著。

当初在飞机上他就受她影响了,平时冷静的他居然会因为听见高跟鞋的答答声而分心,继而没理性的同意一位空服员成为儿子的保母,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几天虽然忙於工作的四处奔波,心里总存著一道不明显的影子,让他不管走到哪里老牵挂著,下意识地想早点回到台湾。

原来是她的缘故。

“魔镜呀魔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魔镜对著皇后说:皇后陛下,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但是白雪公主比你更美丽。皇后一听可著急,她赶紧去瞧瞧化妆台上的保养品有没有过期,好去消基会告推销员卖得不实在……”

很想不出声的滕尔东咳了一声,将笑意化在轻咳中,听她讲来的白雪公主显得人性化多了,而且具有现代感,让人觉得皇后很可爱、非常有品味。

“爹地,你今天不用上班呀!”一见到他特别兴奋的滕问云连忙跳起来,终於他不用再受童话故事的荼毒。

“坐下,故事还没说完,你心急个什么劲!”周慷文瞪向一家之主,怪他坏了说故事的气氛。

“不要,故事好难听……”他都听到耳朵快长茧了她还说个不停。

“嗯——有胆你再说一遍试试?!”敢说她最爱的童话故事难听,大概没尝过鸡蛋洗脸的滋味。

整颗往脸上丢,一好球、两好球、三好球,出局。

滕问云小小的给她怕一下。“我是说很好听,非常好听,可是天天听会受不了呐!”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天天翻新,皇后每天做的事都不一样。”没人是一成不变的。

所以咯,她安排皇后上美容院护肤、做脸,顺便局部塑身,还有逛街啦、开舞会、抢购打折商品,要说上一辈子也说不完。

是他命好才有机会听她说故事,换了别人等到死都不定有此荣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我又不是皇后,不必每天对著魔镜说恶心巴啦的话吧!”什么用蛋白美容皮肤会又滑又细,烫睫毛要夹三十分钟。

他是男生耶,真要照她说的做准会被同学笑死。

“你不觉得皇后坏得很有魅力?她的存在是在提醒天底下的笨小孩,吃苹果之前一定要洗乾净,不然会有农药残存。”白雪公主就是母亲死得早,家教不好,才会乱吃陌生人的东西。

而安全手册明明有印到不要跟陌生人走这一条,偏她贪玩不爱看书,因此才会被人带到宫外准备杀掉。

滕问云无奈的露出想喊救命的表情。“我还没长大,不需要知道皇后的魅力。”

“你是没必要知道,但是你爹地很有钱,你一定不想奇#書*網收集整理像白雪公主那样笨得让人绑架吧!”肥羊一只。

“现在没有毒苹果。”好烦哦!他要出去玩。

哪有人放个暑假还守在冷气房里听故事,那他宁可去上课,至少不无聊。

“没错,但是现在有安非他命、速赐康、海洛英、摇头丸、FM2强奸药片,还有……”她打算一一细数毒品的种类。

“等……等等,男生不会被强奸啦!”好像女生才会。

周慷文冷笑地点点他额头,“去问你事业有成的爹地,台湾有多少变态的怪叔叔专挑小男生下手。”

事业有成四个字由她口中说出像讽刺。

“咳!周小姐……慷文,我想这件事我会私底下教育他。”人性的丑陋暂时不用说得太白。

“滕先生,你嫌我教得不好?”他敢点头她马上抓十只老鼠连皮带毛地煮十全大补汤给他喝。

够贤慧了吧!

“不,你的教法丰富而顾及多层面,足以编入国教内容。”总体来说很写实。

他真会做人呀!难怪事业越搞越大。“你有事?”

挪了挪坐了一上午的腿,她优雅的动作中流露出一股性感的魅力,服贴如第二层肌肤的牛仔裤紧贴腿部线条,她确信他的眼闪了闪。

当过空服员的好处是接受仪态的再教育,修正人体不雅的姿态趋近完美,她不敢自称是美仪大师,但是要拍部牛仔裤广告不成问题,腿部曲线的浓纤有致一向是她的骄傲。

这是她偏爱穿牛仔裤的原因之一,简单不华的装扮让自己更有个人魅力,而且行动方便。

“呃,我是想来谈谈有关我房间摆饰的问题。”难道他体内的男性荷尔蒙异常,怎么一见她稍微摆出双腿交叉的姿态就浑身燥热。

一听到房间摆饰问题,原本昏昏欲睡的滕问云有开溜的欲望,脚尖慢慢的往门口移。

“小少爷,你爹地有事要问你,你站太远了。”想在她眼皮下搞小动作,想都别想。

滕问云在心里怨恨的偷骂两句。“你不要再陷害找,那件事是你做的。”

“滕先生都还没说出问题所在,你干么急著认罪?”一句话就定了他的生死。

“问云,你动了我的东西。”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滕尔东第一个念头便是儿子所为。

因为只有他能自由地出入他房间并进行破坏。

“爹地,你真相信她的话呀!她是坏女人呐!”这次他真的是无辜的。

通常前科累累的人证词并不足以采信,即使他是被栽赃嫁祸,仍被宣判有罪。

“问云,我教过你可以任意评判人吗?”脸色一沉,他用严厉的口气教训。

“我……”他很想开口反驳,因为爹地根本忙得没时间教他。

他是由保母带大的。

“立刻向周小姐……慷文阿姨道歉。”他不容许儿子行为上有任何偏差。

“我不要向她道歉,我没有错。”他倔强的一喊,赌气的掉转过头不看压迫他的两个大人。

“我也不要。”嫌弃的女音插进两人之间。

略显讶异的父子默契十足的看向她,怀疑她别有企图想讨好自己爹地的滕问云忍不住问:“为什么?”

相处数日的经验让他了解到一件事,她绝对是心地邪恶这个词的代表。

“拜托,我还这么年轻貌美,喊阿姨会把我喊老的,改声姊姊我才愿意接受。”开什么玩笑,她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呐!岂能老化成姨字辈。

“嗄?!”张口结舌的小男孩只能无语相对,她为什么老做些状况外的事?

而滕尔东算是镇定的为之失笑,为她的斤斤计较感到不可思议,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她是保母并非来此做客。

“别露出很不以为然的表情,称谓对一位没嫁人的小姐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不然母亲也不会要旁人称她周小姐而非周女士。

爱美、怕老是女人的天性,她要当美丽的坏後母,而不是鸡皮鹤发的丑妇人,光是照镜子都会吓死自己的那一种。

“我们好像偏离主题了,我要讨论的是行为问题。”他指的是儿子方面。

显然她误解了,不快的眉峰往上移了零点三公分。“你认为我行为不正,做出有失品德之事?”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讨论”她。

为之一怔的滕尔东微拧两眉。“你误会了,损坏我房间物品的人不是你。”

“是我没错。”

她突然的坦言叫人更为错愕。

尤其是一旁一脸气愤的滕问云反应最激烈,他简直要用奇迹来形容她的反常。

“你不是说要让我死得很惨?”超恐怖的双面人,她一定在耍诡计。

周慷文同情的瞄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有长脑呢!看来是我的错。”

“你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在笑话他不聪明、是她高估了。

“随口说说的话谁会当真,我叫你擦马桶你干么死也不擦?”她的口气似乎说著:你真的很笨,叫人无比遗憾。

“我……”他没话可说的看向父亲,“爹地,她亲口承认了,你房间的收藏品是她弄坏的,与我无关。”

尚未揪出原凶的滕尔东轻瞟自承有罪的女人,“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机会教育。”天才有天才的管教法,不能流於俗套。

“机会教育?”弄坏他房里的物品还有堂皇藉口,他倒要听听看。

“我要让他知道背黑锅的感觉,战战兢兢地等著非他之过的责罚。”他太好命了,是该有人挫挫他的骄纵。

以前他用同样手法诬陷其他保母,使她们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挨莫名其妙的骂,甚至因此被开除,那是因为他尚未感受过那种担心害怕的心情。

人家领薪水办事又妨碍不了他,他要真有骨气直接找他父亲抗议,何必连累无辜的保母受他的气,还被整得眼泪汪汪。

将心比心,人若不学著成长只会害了自己,他以为能倚靠父亲的庇荫过一辈子吗?

虽然这几天小鬼仍然使出不入流的小把戏整她,但是看得出来他心里是十分紧张,总是想办法要把破坏的东西还原或买新的代替,天天数著逼近的日子直著急。

所以她已经达到教化目的的第一步,再来是彻底的征服他,让他服气的和她站同一阵线,引诱他父亲走进她的计画中。

“哇!你好毒呀!故意要我吓个半死,害我晚上作恶梦。”果然是巫婆典范,害死人不偿命。

他真的为此很烦恼,花了一整天用三秒胶一片一片黏,差点连手都黏住了。

“自己胆子小要怪谁呀!没听过那句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像她坏得多有格调。

心安理得做坏事,理直气壮说鬼话,反正报应是说来骗小孩的,神明没那么多时间一条一条算。

“应该是你先受报应才对,你活得比我久。”而且做的坏事是他的几倍。

“有呀!我正遭受报应。”她一脸悲苦的望著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你看我干么?”她不会要趁机报仇吧?把这几天他所做过的事告诉爹地。

人一旦心中有鬼就会疑神疑鬼,先假设每一个人都是鬼。

周慷文故作大受创伤的一叹,“没什么,我不过在看我的报应而已。”

一听到此,平日一板一眼、态度严谨的滕尔东忍不出发出轻笑声,她有演戏的天分。

“爹地,你不要笑嘛!人家……人家哪有那么坏。”居然说他是她的报应。

他才是可怜的受害者。

“你的品性是不坏,只是胡闹些。”他尽量以不伤害儿子心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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