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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桃色情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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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得如何?”在董事长室里的沈弥听到声音,立刻奔到沈关月桌前,一向以沉着自居的他眼底闪著急切。

沈关月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搞砸了一切!”见沈关月不语,沈弥怒吼,双手在半空中挥舞,强调他的狂怒。“我就知道不该让你独自前去。你毁了我,毁了磊新!从小你就没做过一件好事,让我?面丢尽,如今磊新的重要关键居然还毁在你手上,我生你做什么?”

沈弥越想越气,手掌扬起,就要挥下。一旁的尹凯雅见状急忙抱住沈弥粗壮的手臂,对两个在后头看得目瞪口呆的新进工程师求救。“还不快来帮忙!”那两名工程师才如梦初醒,急忙上前拉开。

沈关月闭起眼,感到心冷心死。谁说无不是的是父母?如今伤她最彻底的是谁?罢了,心中下了决定,就当做偿还父亲生她的恩情吧!

她拉开尹凯雅,力道不大,却沉稳异常,脸上的冷绝让尹凯雅惊讶,连暴怒的沈弥都被震得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

“谢武司同意签约,他要你打电话去跟他洽谈细节。”沈关月缓缓丢下这段话,拿起挂在椅背的皮包。“我先走了,我累了。”

得到喜讯的沈弥欣喜若狂,对于沈关月反常的无礼并不引?

杵,立刻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拨给擎宇。

“关月!”尹凯雅抓住沈关月的手,带著忧虑。

“公司以后会很忙,还要请你多多担待。”沈关月按上她的手。“我走了。”

尹凯雅望著她单薄的背影,反覆思量关月隐藏大多涵义的话语。

沈关月并未对谢武司的条件给予应允或拒绝,只是用饱含大多情愫的眼神看著他一会儿后,无言离去。

自她走后,谢武司一直坐在总裁座位上,双手交握支著下颔,眸光缥缈地落在远方。良久,才将置于手旁的手提电脑移到面前,连上网路,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舞动。

“剑,你在吗?”剑是一位谢武司相识多年的网友,两人至今仍未曾谋面。

“什么事?”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女孩吗?”

“怎么,你找到她了吗?”

“我跟他父亲签下了合约,我公司在台的所有资讯设备。”

荧幕画面停顿了一段时间,字再次浮现。

“别跟我说这和那个女孩有关。”

“她是交换条件,一年。”

“武,别把你父母的破碎预设在你的身上,世上仍然存在著感情。”

看到对方所打出来的字句,谢武司立刻僵直了背,仿佛被人触中了心中的伤。感情是什么?他的父亲已经让他见识到一切无情,所谓的亲情、爱情不过是场虚幻,永远敌不过光阴世事的变换!

“别对我说教,剑。我对感情无常的体验,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深刻。”

此时,桌上的分机响起。“总裁,有一个沈小姐找您,您要接吗?”

“我接。”谢武司迅速与剑道别,把网路连线切断,持起话筒,却不言语。

另一端的沈关月知道他已接起,在内心武装自我后,才缓缓开口。“我是沈关月。”

谢武司闷哼一声,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你应该已经接到家父的电话。”沈关月深吸一口气,才有余力吐出询问。“何时订定合约,你和我?”

谢武司闻言轻笑,带著冷揄。“怕我吃完不付账吗?”

“公事公办罢了,注明起讫时间与条件,双方才不会有争执。”沈关月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企图让自己听起来更冷凝无情一些。他并不要情,不是吗?

“好。”谢武司眼底闪过一抹怒色,随即平复。“明早九点,到我这里。”

“明天见。”

握著回响空音的话筒半晌,谢武司才把它放下。

为何事情如预想中顺利,而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喜悦?她的语音虽然平静,依然无法将她的伤痛完全掩盖。而她,心中不再存有任何情感因子的他,听到她的声音,却无法舒展眉头。

他用力甩头,企图甩开心中那股软化心智的柔情,伸手按下通话键,对秘书吩咐。“帮我把严律师找来。”

另一边,沈关月挂上电话,盯著手上的银双镯,不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她走出公共电话亭,买了一张电影票,是什么片子她根本没留意,只是想把自己沉溺于黑暗中,将悲哀无助深深埋入。

第四章

在飞往洛杉矶航途中,沈关月偷偷打量身旁假寐中的男子,回想起她和谢武司签订合约时的情景。

他们之间的买卖合约订得很简洁,履约期自磊新与擎宇合约实行时开始,?期一年;期间中,她必须配合他所有的要求与命令,不得有异;期满后,她将获得一千万做?分手费。

接过那纸合同时,沈关月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时,谢武司突然问她有没有护照?

她轻轻点头示意。她有一本护照,上头有多国签证,日本、美国、欧洲各国等琳琅满目,却独缺出入境记录。因为她父亲不可能让她远离他的视线,所以她只能看著签证,藉著想象环游世界、置身于不同的国境中。

谢武司看到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要她带著护照及一些简单的行李。

就在合约开始的第一天,她拎著一只小登机箱,里头装著几件换洗衣物,就毫无准备地被谢武司带到桃园中正机场。他不说,她也不问,跟著他,走进空无一人的头等舱。

俊美又多金的他,是机上貌美的空中小姐急欲表现的对象。在对谈间,得知头等舱已被他整个包下。

他是无所不能的,她想。就连公民训练也从不让她参加的父亲,也被他用出国进修的名词给说服了。

对她一向冷漠的父亲,在她的桌上丢了一些钱,说:“跟著谢先生去国外学习,认真点,别让沈家蒙羞。”

她盯著桌上那笔不知?数多少的钞票,心中对父亲已毫无感觉……“第一次出国,怕吗?”身旁传来谢武司懒洋洋的语调。

沈关月回神,抿著唇,摇摇头。在谢武司接过她的护照时,他只挑挑眉,但她知道,他已明白她那堪称幼稚可笑的行径、知道里面的签证不过是一种假像。

谢武司斜靠著椅背,手支著颔,双眼微眯,观赏她故作的冷做与镇定。

“在我面前,长发必须放下。”他伸过手,将她脑后丰厚的发辫松开,让柔细的发丝自他指间流泻而过。

“这是第一个命令吗?”她淡淡地问,看著他的目光含著讥讽。

“或许。”他耸耸肩,倏地攫住她的脑后,脸逼近她,两人相距不过一公分,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肌肤。“上班第一天,你要如何证明你的工作能力?”

“工作能力?”沈关月低垂眼睫,小心地开口,怕唇瓣会触碰到他。

“你忘了你的工作性质了吗?”谢武司轻笑,带著蓄意的残酷。在交易开始的第一天,他必须厘清双方的分际,以免日后纠扯不清,怕自己情难自禁,也怕她付出感情;他划分界限,为了让双方都不逾矩。

“伴游,陪侧,侍寝。”沈关月一字一字轻吐。她忘不了当时他说出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有多冷冽。

“看来你记得,不过我可能需要先引领你进入状况。”

她还未了解他话中的涵义,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攫去了思想。他的吻如他的人,霸道张狂,却奇异地带著一丝温柔,逐渐唤起她的迷醉,撤去她的防备。

趁她还来不及反抗时,谢武司的手自她上衣的下摆侵入,攫住那只圆嫩的丰盈,辗转揉搓。这个举动让她惊得张口低呼,却反被他灵动的舌攻入唇腔,狂热地肆虐。

他在衣内扯下了她胸衣的肩带,将她的浑圆释放,手背轻轻刷过胸前的挺立,引起她一阵轻颤。他低头,隔著衣料轻啮著俏然的蓓蕾。她感觉他的舌尖在她胸前环绕律动,让她全身酸软无力,只能紧紧抓住他背后的衬衫,克制著不让漫然上升的呻吟从喉头逸出。

“课程上得快了点,因为我不想今晚面对的是一名惊惧的生涩对手。”谢武司自她胸前抬头,眼中饱含挑逗的欲望;在看到她被初燃的情欲氤氲了双眸时,他得意地低笑起来。“你是个好学生。”语毕,重新躺回椅背,斜睨著衣衫不整的她一眼后,缓缓闭上眼。

这句话让她既觉羞耻又感愤怒,体内高涨的焚烧立时消散无踪。沈关月赧红著脸,慌乱地拉高置于腿上的毛毯,藉著遮掩,迅速整理衣物。触到胸前的那片湿热,她的手指轻压著,望了那张连假寐中都如此充满吸引力的脸一眼,靠向另一端的把手,带著迷惑的思绪睡去。

出了境,立刻有一名黑色西装打扮的男子接过她的行李,将他们引上候在门外的车子。车内座位宽敞,两人各据一方,各怀所思。沈关月望著车窗外起伏交会的宽广公路,贪婪地想将在美国的每一个印象刻在脑海。

随著街景的流逝,车子驶入一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谢武司真的很富有!到达顶楼的电梯门一开?,看到眼前预备起飞的直升机时,她是这么想的。

沈关月对于行程完全一无所知,一切都操控在谢武司手中。她只能自窗外俯瞰出去,看著带著绿意的地面转换成沙漠地形,远方是光秃的高原,黄沙环绕。

在夜幕低垂之际,直升机飞入了绚烂之都──拉斯维加斯。

进入位于顶楼的总统套房时,沈关月难掩好奇的眼神不住打量。房间很大,大到连书房、会客室都一应俱全。

谢武司见了她像孩子般的举动莞尔一笑,但只是一瞬间,随即便又回复他惯有的冷硬,往书房走去,取出手提电脑与行动电话,开始处理公事。

沈关月走到浴室,首先见到的是偌大的更衣间,一层层的毛巾柜里置满了大小不一、膨松饱满的白色浴中、毛巾与手中;一面和人齐高的更衣镜镶在墙上,映出一名神情迷幻的娉婷女子。再往内走去,光是一个浴池就有她家一个浴室那么大,池中水流滚动,散发著清芳的淡雅花草香。

淋浴间被透明的玻璃隔成独立的空间,六角型的设计,像是置于宽广中的一颗通体透明的水晶。在里面淋浴一定很舒服!她轻轻抚过明亮的玻璃,想象著那种感觉。

沈关月走至洗手台处掬水洗脸,冰凉的水触上颊,令萎靡的精神振奋许多。美国与台湾的时差与长途飞行对初次出国的她而言,有点负荷过重。虽然在飞机上为了逃避谢武司炙人的视线,一直闭紧眼眸、断断续续地睡著,但她依然感到头昏脑胀。

取过台上备好的梳子,抚顺因直升机卷起的狂风而略显凌乱的发,然后静静地看了镜中人好一会儿后,才走出浴室。

沈关月走进主卧室,并没有把灯点亮,视线掠过覆著平整亮绸丝被的宽大双人床,想起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她的手心微微冒汗,开始紧张。

“参观够了吗?”谢武司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沈关月闻声迅速回头,看见他两手张开扶住门框,身材高挑的他几乎顶上门框,客厅温和的灯光自他身后披泻而进,在地上造成阴影,他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只有闪著灼亮火光的双眸绽放著不容忽视的光芒。

她慌乱地退后一步,却忘了身后是张大床,她的腿碰到床角,跌坐下来。

谢武司见了低笑,按上门边灯的开关,踩著优雅的步伐到她身旁,俯低上身。沈关月以为他又要吻她,僵硬得不敢动弹,没想到他只是越过她,拿起放在她身后床上的东西。

“要吃你也不会是现在。”谢武司察觉到她的反应,笑了。

他是故意的!沈关月微恼地想。瞳孔在看见他手上拿著的东西,迅速放大。

她完全没注意到床上还平摊著这套礼服。

“去换上。”谢武司将礼服递给她。沈关月伸手接过去,看了他一眼,走进浴室。

谢武司在床沿坐下。不一会儿,浴室的门又再度打开,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一眼,夺去了他的呼吸──他知道她身材玲珑有致,却不知道她居然能把这套礼服的优点完全展露出来。

黑色将她白皙的肤色衬托得更加雪凝,礼服?削肩设计,自颈侧削至腋下,将她丰圆的肩裸露在空气中;贴身的衣料随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起伏著,在腿弯处打了几个褶,鱼尾裙摆流泻而下;雪白的藕臂上只有一银双镯闪耀著光芒,非但不觉单调,反而凸显了她沉静雅致的气质。

礼服的剪裁保守高雅,却让谢武司看得血脉偾张。他原本打算晚餐前让她先到楼下商店街逛逛,而自己则留在房里处理公事。如今,他改变主意了,他绝不能让她单独下去!

谢武司灼热的视线看得沈关月整个脸都烧红起来,她局促地站在浴室门口,不知所措。

“把头发绾起来,这样的衣服不适合长发。”谢武司的声音里带著压抑过的平板。

闻言,沈关月转身要跨进浴室,却被谢武司抢前拦下。

他扰顺她的发,圈成一束,三两下就用黑色发夹绾成一个髻,发形整齐完美。

沈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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