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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桃色情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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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武司坐在落地窗,看向薄暮的天空,心中一片空白。怔愣盯了好一会儿,饭店的电话蓦地响起,他听见了,却没有想动的欲望。任由它响了几声,才伸手拿起,闷闷地开口。

“HELLO?”

“关月没有回台湾。”沈智渊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你说什么?”谢武司闻言脸色在瞬间转白,紧抓话筒吼道。

突然被这么一吼,沈智渊反倒怔了一下,才又回复到原本又急又怒的语气说道:“我查遍了这几天的入境旅客名单,都没有她的名字。”

“不可能……”这几天他一直停留在这个饭店,房里的东西他都查看过了,除了满柜的衣服,关月将存折、机票都带走了。如果不是打算回台湾,怎么会连几件随身衣物都不带?

“要是关月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不放过你!”沈智渊的怒气自话筒另一端明显传来,震撼他的耳膜。

“我会查这边机场资料的,有消息再通知。”谢武司回道。收线后,神情越显凝重。

她会去哪?克制不了的不安让他一直往坏的地方想。

接下来的日子,谢武司一直停留在维也纳,住在同一间饭店、同一间房,在饭店里用尽各种方式管道搜寻各国出入境名单,寻找沈关月的踪?。

他不敢再居无定所地四处飘泊,他深怕他一离开,若是沈关月要和他联络,会找不到人。他在期待,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再一次……如沈智渊所说的,他,后悔了,深深自残了心。

谢武司怔怔地盯著空旷的房间。在多年前,他不也是如此独来独往,居住在各大都市的总统套房?自从与沈关月同住后,他开始觉得,这样的空间对一个人而言过于宽大;而在寡言的她离去后,他突然觉得四周静得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愚蠢的。为了可笑的偏见,赔上了曾经拥有的幸福;那抱在怀中的软玉温香,他依稀记得像是被完满美好紧紧包围,那……应该就是幸福吧?

谢武司闭上眼,沉思许久,再睁开眼时,原本波涛汹涌的黑瞳已转?坚定。

他拿起电话,按下了磊新的号码。“请转沈先生,说擎宇的谢先生找他。”

自己遗弃的就该由自己挽回。他不再?心中的合影所惑,而正视自己的心,做他早该做、却迟迟未见行动的事。

虽然慢了点,却永远不迟,他要去追回属于他的那段真心柔情!

第九章

两年后当初曾经很坚定地说不迟的男子,如今已无法再如此说服自己。

从终于想通、开始寻找沈关月的踪?,到今天,已经过了两年。这段期间怎么过的,谢武司完全没有印象。有的只是,当他好不容易在各国的出入境名单上找到她的名字、追到那一个国家时,却往往在国境中再次失去她的行踪;等到在另一个国家发现她,又是好些天以后的事了。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动作,他的足?跟著她踏遍了大半个地球;紧随著她,却从未追上她,那许久未见的容?从未出现在眼前。最后,在一次她进入大陆后,就在名单上失去了她的名字。

那一次,他走遍了大江南北,然后,他绝望了。回到欧洲,住进维也维的那一间饭店,只靠著手提电脑及网路指挥一切,然后,守在他们分手的地方,一直等、一直等。

沈智渊从破口大为他的残忍,到摇头叨念他的不懂珍惜、到叹息他奇。сom书的愚傻、到劝他看开。现已婚礼在即的沈智渊,经过爱情的洗礼,对谢武司的矛盾心情多少有此体会,除了努力帮他找寻关月之外,看著谢武司的执息守候,他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由于为了交换寻找沈关月的消息,现在两人的连络方式已由网路改?远洋电话,随时找得到人的电话,比起得碰运气的网路交谈来得方便。

“武司,下礼拜我的婚礼,你,定要回来参加。”邀请的口气毋庸置疑的,不容谢武司拒绝。

“看看吧!”谢武司懒懒地回答,不甚感兴趣。看向摆在床头的丝绒盒,那是一个礼物、一个来不及交给沈关月的礼物,心绪游离。

“武司!”沈智渊微怒道。“回来,看在我帮你找关月找得那么勤的分上,拨点时间给我吧!离开那间房间,关月不会回去那里的。”

“唔。”谢武司不置可否地随口应道,手指穿过发际。

头发长了,该去剪……他想。原本有型的短发,因为没有心思费神打理,现已变成桀骛不驯的披肩长发。谢武司将之随手束在脑后,虽不见邋遢反而更添一种带著些微颓废感的率性。

“别敷衍我。我唯一的亲人被你逼得不见踪影,如果你不来,我的亲友席上将完全没有座上客。明白这个意思吗?”沈智渊举出他的罪状,强迫他颔首答应。

“好,我去。”谢武司开口投降,毕竟理亏的是他。算了,顺便去擎宇的台北分公司看看吧!还有,也该去看看母亲了。“我会回去,别再啰嗦了。”

“好,我等你,我已经把机票寄去给你,到时搭那班飞机回来,别迟到!”沈智渊终于说服成功,高兴地挂上电话。

听著话筒传来的嘟嘟空响,谢武司抿起一抹莫可奈何的笑。一切都已安排好了,还问他做什么?

“剑”要结婚了,而他呢?他拿起那个丝绒盒,在手上把玩一会儿,又丢回原位。他轻叹了口气,重重落向柔软的弹簧床,身子弹了数下,沈关月那句问话回荡在耳际。

你爱我吗?

爱,只要你肯出现,我愿用我一生所有来爱你!

他将脸埋入掌中,心中不住呐喊。

所费不赀的名牌服饰散乱在床,谢武司坐在床沿,正在整理行李。再过两天就是“剑”的婚礼,他将坐今日下午的班机返回台湾。

要是没回去,怕不被沈智渊列?拒绝往来户才怪。这两年来,懊悔及孤独已将他从自信焕发不可一世,折磨成心如死海毫无斗志;现在的他,只能任由沈智渊摆布而无反抗能力。

电话响起,他伸手接过,偏头夹在颈侧,听到话筒里传来沈智渊的声音,他笑著摇头道:“我已经在整理行李了,下午就上飞机,你别再打来了,我一定会回去的。”谢武司不等他开口,立刻报告进度,将衣物叠进登机箱的动作没有停顿。

这些天来,沈智渊唠叨得像个老太婆,一天打两、三通电话,频繁得让最近修养恁好的他也忍不住出口揶揄。奇怪,一般人不是越近婚礼越忙得不可开交吗?怎么“剑”还有时间每天打电话到维也纳来耳提面命?

“谁跟你说这个!”沈智渊兴奋急切地吼著,声音震耳欲聋。“我找到关月了!”

还没适应沈智渊的吼声,语音全嗡嗡地在耳鼓中作响哄扰,等到成形的句子传大脑中枢,谢武司的动作才猛然停顿。

找到关月了?

消息来得太突然,反而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尤其是当他们已停止了追寻的动作时。是梦吗?他怀疑是,然而话筒随即传来的紧急呼喊,让他确定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武司?你在听吗?我说,我找到关月了,她在台湾!”

怕谢武司听不清楚,沈智渊加大音量,一个字、一个字地重重吐出。

“台湾?”谢武司喃喃重复,一直以来,他们只专注在各国寻找她的踪?,却完全没想到她会回到台湾,那对她而言是一片充满痛楚的土地,她为什么会回到台湾?“你怎么知道?”

“今早我正在找宴客名单时,不经意找到一张出入境名单,在半年前,她就已经回到湾,没再离开过。”

沈智渊回想起早上的情景,不免大呼幸运。原先列好的宴客名单遍寻不著,突然发现有一个卷宗被压在最下面,望著那蓝色的封皮,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卷宗是什么,就顺手拿起翻看,发觉原来是今年年初的台湾旅客入境名单,可能是那时积压在下面漏了,他耸耸肩,正觉可能性渺小想丢时,突然看到关月的名字赫然出现眼儿则。

“半年前……”那时他在哪里?正在地大人广的北京四处找寻吧!

“你怎么都没有什么反应?”感觉谢武司并没有想象中的热切,沈智渊语气沉了下来。“别告诉我,你又开始退缩了。”

退缩?谢武司握著衣服的拳头捏紧。怎么可能?他不会让错误再次重演。

“你最清楚关月离开的这段时间我过得有多累。我只是……一时……我……”谢武司企图理清心情,反而更加语无伦次,双手因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只能揉著额角,不知该说些什么。

“快回来吧!”沈智渊缓和了口气,笑道。“去找关月,一起参加婚礼,我不准任何一个缺席!”

站在春光明媚的仰德大道,戴著墨镜的谢武司倚著红砖墙,一手插在裤袋,另一手握著置在袋中的丝绒盒,静静地望著小巷尽头那栋精致的透天楼房。

今天他一踏上台湾,立刻被迎面而来的沈智渊接上了车,直奔磊新。一进沈智渊的办公室,沈智渊立刻翻出一份卷宗,谢武司在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里,沈智渊已经雇用了征信社查出沈关月的居住所。

乍见地址,谢武司只觉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略微思索后,又喜又苦的情绪即在胸中蔓延开来。那是之前他一时兴起给她的房子,而她居然就住在那里!

她为什么会住进那栋名?“奖励”,实则屈辱的房子?难道她并不怪他吗?

得知住址,谢武司立刻驱车赶往阳明山,带著沈智渊给予的祝福。然而,站在巷口,他却踌躇了。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那头,在距离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为何他就迈不出脚步?是近“伊”情怯吗?

他该如何开口?她会如何反应?

他现在的心情充满了不安;并不是怕被拒绝,该死的他伤透了她的心,被拒绝是理所当然,他早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只是……他怕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不好,过得黯然消瘦;

他无法想象,她在决定不告而别时,那颗脆弱的心是被他伤得如何千疮百孔,逼得她无路可去,在世界飘泊。

日暮余晖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老长,几乎触及她的家门,而他,却跨不出那一步……“这位大哥,你要找谁啊?”一个活泼清脆的女音在他身后响起。

谢武司回头,看见一名抱著原文书籍的年轻女子站在眼前,那名女子不高,大约到他的肩膀,全身散发著活力。

面对这个热心的女子,谢武司紧张的心情微微平复,嘴角上扬。“我还在观望。”

“找那一家是吧?我注意你很久喽!看你眼神定定地看著那里,足足有半小时了那!”那名女子俏皮地皱鼻,指出他的行径。“不过看你长得挺有型的,不太像坏人,所以,我猜你应该是来找人的,对吧?”

谢武司好笑地摇头。好天真的女孩,好人坏人看外表就分得出来吗?

“别在心里笑我。我是看你紧张故意逗逗你的,我才没那么笨!”像是读出他的心思,那名女子眼中闪过一抹超乎外表的慧黠,可只一瞬间,又被原本的天真烂漫取代。“说吧,我不认识你,不可能是找我,你是来找关姊的吧?”

“你也住在那里?”她的话让他惊讶得挑起眉梢。

“是啊,关姊租给我的。日租两千元,还包吃包住。阳明山耶!这种好事打著灯笼都找不著,也只有关姊才会这么好心了。”她开心地嚷著,学校就在附近,环境好、风景美、食宿费又省,让她的大学生涯过得惬意极了。

“关姊?”谢武司狐疑地问。

“原本我叫她关月姊,后来叫得快些,就叫成了关姊,关姊也不引以为意啊!”她一耸肩,洒脱极了。突然又一正色,口

气异常严肃地说:“还杵在这儿干么?关姊从一住进这间屋子就一直等你,你还忍心让她等下去?”

“你怎么知道?”她的话让他如遭雷极,脸色瞬变。关月一直在等他?

“只要是明眼人就看得出来。”那名女子一撇嘴,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他,问道:“来不来?”

看著双明亮的眼,谢武司迈出脚步,随著那名女子走进那栋曾挂在他名下资?的楼房。

“关姊,我回来了!”

一进门,那名女子把手上的书随便往沙发一扔,大声嚷著。

“我在厨房里。”温柔的嗓音自厨房里传出。

听见这许久未闻的声音,谢武司望向看不到里头的长廊,内心激动不已。

“我有东西忘了买,待会儿就回来。”那名女子对著厨房喊道,转身往外走去,经过谢武司身旁时,拍拍他的背,轻声对他说:“好好把握,我会去买很久很久的。”语毕,对他眨了下眼睛,脚步轻盈地走出客厅。

谢武司对她的善解人意感到感激,他做了个深呼吸,足下无息地往声音来源走去。

敲击砧板的清脆切菜声,咚咚地在布满日落晕黄的厨房里回荡。看见那抹清丽窈窕的背影,一种倏然解脱的心情让他想哭;他终于见到她了,不是在梦中,而是真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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