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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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瞥了眼,见赵云之所记画虽不及陈仪的秀美,但简单刚劲,却更合乎军用。
荀贞点了点头,抬眼见赵云风尘满面,笑道:“子龙,一路南来,却是苦了你了。”
荀攸、程嘉、陈仪、栾固、魏光等人虽然也很辛苦,可休息的时候他们能休息,江禽等义从虽也辛苦,可总也有休息的时候,只有典韦、赵云等亲卫日夜不懈。
特别是典韦、赵云二人,自离魏郡至今,他二人就没怎么休息过,就算休息,也只是打个盹,亏得他两人皆是自少打熬身体,兼之现又正是青壮之年,却也竟是坚持了下来。
赵云笑道:“我不辛苦,辛苦的是典君。”
典韦体格雄大,不耐热,而江南偏偏不止热,还潮湿,这两天尚好点,因已入十月,江南的天气也转凉了,前些时着实把他给折腾坏了,衣甲贴在肤上,黏唧唧的,极不舒服。
还不止这一点,典韦和赵云不同,赵云虽非士族出身,家中却也颇有财货土地,因而少年时有机会学骑射,他在这方面又有天赋,年长后遂精擅此道,是个“骑将”,但典韦家里的条件并不好,少年时没有机会去骑射,便是学“戟”,他也请不起良师,学不了大戟,主要学的是投掷小戟,因而他是个“步将”,他跟着荀贞征战多年,以前倒也不是没有骑过马,可是却从没如这次一样长时间地骑马,对没怎么骑过马的人来说,如把短时间的骑马当作享受,长时间的骑马就是煎熬了,不止保守颠簸之苦,而且他两条大腿的内侧都被磨出血了。
然而,典韦却无一句话说,任劳任怨,尽忠职守。
事实上,不习惯长时间骑马的不止典韦一个,从行荀贞南下的二百余骑多是步卒出身,尽管荀贞挑人的时候已经尽量挑选会骑马的步卒了,可仍有一些亦如典韦,也不耐如此的长途驱驰,不过,一方面大约是因这些义从皆是荀贞的心腹亲信、多年故人,对荀贞忠心耿耿,另一方面也大约是因有了典韦的例子在前,所以倒也是无一人抱怨。
——荀贞不是不知没骑惯马的人是不耐长途奔驰的,可之所以还是带了不少步卒出身的义从跟他南下,却是因为他帐下的骑兵不多,攒集到现在,也只有五六百骑,相比他个人的安危,他更担忧族中和陈芷诸女,故此把机动性强的骑兵大部分都给了辛瑷,自己只带了数十骑。
荀贞回顾,见典韦撇着腿,姿势别扭地骑在马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分给典韦的坐骑虽是少见的良驹,可典韦身长雄壮,他骑在马上本就不怎么协调,又因为两腿内侧疼之故,骑坐的姿势古怪,两下加到一处,确实好笑。
“阿韦,你过来!下了马,来车中坐会儿。”
辎车不是很大,已坐了荀贞、吴妦两人,若再加上典韦这般雄壮的男儿,必会拥挤。
典韦摇头说道:“韦为君侯近卫,职在警备,岂敢入车中与君侯共坐?”
程嘉笑道:“阿韦自知体大,这定是害怕他一旦入车,会挤住君侯,……,君侯,何不叫他去另个车坐?”
随行的辎车多是用来装载财货,用来乘人的有两辆,一辆是荀贞和吴妦坐,一辆是随从的两个婢女坐。
荀贞不同意程嘉的建议,正色说道:“阿韦,壮勇之士也,岂能与婢女同坐一车?”
典韦立刻就又感动了,他本来就不肯上车,听了荀贞此话,更是不肯了。
荀贞叫了他两遍,见他执意不肯,也就罢了,令吴妦在车中倒了一碗凉浆,唤典韦近前,亲手捧出车窗,递给他。典韦接住,一饮而尽。
前头江禽转马过来,报道:“快到沩水了,是今天渡河,还是在河边休息一下,明日再渡河?”
长沙郡境内河水密布,最大的一条是湘水,湘水北连汨罗渊、云梦泽,南入桂阳郡,把长沙郡一分为东、西两部,其所经过处,支流众多,沩水是其中之一,是较大的一条,正好位处在益阳和临湘的正中间。
荀贞问荀攸等人:“公达,你们说呢?”
荀攸答道:“虽说我等一行车、骑众多,但此时天光尚早,待渡过河,最多也就是傍晚时分,既然如此,不如过了河再寻地休息不迟。”
“好,那就过河。”
江禽应诺,策马回转前队,自先派人去河边找船。
荀攸沉吟片刻,复又说道:“过了河,离临湘便只有百里了,至迟后日,我等就能抵达临湘。君侯,要不要先遣一使,把君侯将至临湘的消息提前告之乌程侯?”
刘备、程嘉、魏光、栾固、陈仪诸人俱是赞同。
荀贞听出了荀攸的意思,何谓“提前告之”?不就是想提前看看孙坚是何反应?如果孙坚不欢迎,或者孙坚露出了要出卖荀贞之意,那么就可趁早改道。
尽管荀贞是信任孙坚的,但为了宽解诸人的疑虑,——早在最初他决定来投孙坚时,程嘉等人就表示过疑虑,所以,他痛快地应许了荀攸的提议。
他笑道:“此使非公达莫属。”
跟着荀贞南下的诸人里,刘备、栾固、魏光等人与孙坚没有见过,典韦见过,可典韦的身份不合适,算来算去,也只有荀攸了。他和孙坚既相识,他又是荀贞的族侄,最合适不过。
荀攸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使者只能是他,当下应诺。
诸人到了河边,江禽先派出的人已找到了渡船,趁着天光尚早,诸人分批过河。
待悉数渡到对岸,天色果才入暮。
便是当下之中原、北地,尚且林木茂盛,况乎江南现今的开发不如北方,更是林密树多,众人在河边找了处地势良好、易守难攻的小林子,当晚便在此处过夜。
荀攸没有在这里过夜,他在关羽、张飞的扈从下,披星戴月,提前赶去临湘。
第五章 且以盗贼付太守
荀攸在关羽、张飞的护卫下,疾驰一夜,于次日上午到了临湘。
顾名思义,临湘之名乃是得自湘水,临湘临着湘水,在湘水东岸,故名临湘。
临湘即后世的长沙,——荀贞来的那个时代也有个临湘,不过彼临湘与此临湘却无甚关系。
临湘这座城市的历史虽然比不上中原、北地的名城,却也历史悠久,早在战国时,此地属楚,已是楚国重要的粮食生产地和军事要地了,当时已初具城市的雏形,不过真正建造了临湘县城的却是前汉初的长沙王吴芮。
吴芮是鄱阳人,本为秦吏,是秦吏中第一个响应陈胜、吴广起义的,后附项羽,再后又因张良之劝而改拥刘邦,前汉建国,大封功臣,他因拥立之功而被封为长沙王,成为汉初的八个异姓王之一,被封为长沙王后,他在故楚旧地的基础上筑造起了一座成型的县城,即为临湘。
比之阳翟、颍阴、邺县、邯郸等名城,临湘少其厚,但因数百年来一直为长沙国、长沙郡的国都、郡治之故,却也称得上繁华二字,且因最初建城的吴芮生长乱世,身经百战,熟知攻守之道,所以临湘县城之位正处军事要地,荀攸远观之,只觉此城如虎踞湘畔。
跟着荀贞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荀攸和荀贞一样,也养成了每到一地,先注意此地军事价值的习惯。
他扬鞭远指,顾对关羽、张飞说道:“临湘临水依山,虎踞长沙腹地,难怪久为长沙郡治。只要能把此县抓在手里,长沙便是乱贼四起,亦不足定也。”
关羽、张飞以为然。
关、张二人早年跟着刘备时读兵书不多,后和刘备一起跟了荀贞,方始大量阅读兵书。
不得不说,刘备真是一个有运气的人,关、张两人不仅武力出众,而且在军事上极有天赋,虽然至今尚未有过独当一面的机会,可从关羽在义从中带兵的表现和张飞在“守内黄尉”任上时治肃地方治安的手段,他两人已经显露出了一定的军事素养和军事才华。
拿他俩与赵云相比,荀贞很喜欢赵云,可却也必须承认,赵云在军事上的才能远不如他两人。
历史上的刘备知人善用,他重用关、张,而不重要赵云,只把赵云当亲卫统领使用,是有他的道理的。人各有其长,赵云之长在忠、稳、沉勇、识大局,放在身边当亲卫统领正合其用。
荀攸三人驰马至临湘城下。
临湘城门把守甚严,披甲的郡兵仔细地查验进城之人。
这会儿一因尚天早,二因长沙人口本就较少,又正时当天下贼乱不定,过往的行商、客人亦少,所以城门口等着进城的人不多,不多时就排到了荀攸三人。
荀攸三人早下了马,荀攸取出符信,递给守门的郡卒。
荀贞、戏志才搞到的符信不止有给荀贞一人的,也有给荀攸、程嘉的,当然,用的亦皆是假名、假籍贯,但虽为假名、假籍贯,却正儿八经是由县寺开具出来的,所以便是假的,也是真的了。
守卒看不出问题,放了他三人入城。
三人牵马入城。
因是初来贵地,人生地疏,荀贞又是逃亡之身,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免得引人注目,他三人没有再骑马,而就牵着缰绳,找人问得了郡府之所在,步行前行。
临湘县中有一溪流,自北而南,贯穿了大半县区,郡府便在溪流西边。
荀攸等是由北边入的城,入城不远,即闻水声,抬眼看去,见一条水波澄清的溪流源出地下,潺潺南流。他们缘溪堤而行,穿过小半个县区,路过县中的“市”,再往前不远便是郡府了。
路经“市”的时候,荀攸驻足翘首向内望了会儿,市中并不热闹,不过也不冷清。
张飞说道:“闻乌程侯武功赫赫,却不意文治也出众。”
从魏郡南下以来,他们经过了很多个县,荀贞虽然从没进去过,但关羽、张飞等人有时却会入城去买些吃食和日常所需,相比之下,长沙的集市不是最热闹的,却也能排在前列。
荀攸与关、张接触不多,但他知荀贞很重视刘、关、张三人,所以对关、张甚是礼敬,不以武夫视他二人,闻言一笑,说道:“于太平之时,武功或不显,然于贼乱之际,武功却是治民之本,只要武功显赫了、地方安宁了,那么欲求文治便就不难,只需择用一二贤吏即可。”
张飞点头称是。
张飞素来礼重士大夫,这一夜赶路,关羽与荀攸交谈不多,但张飞与荀攸却言谈甚多。
从“市”门外行过,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便在溪流的西岸,长沙郡府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带是县中的繁华区域,古迹颇多,士人聚住。
县中的衣冠士族不少聚住在溪流两岸、郡府周边的“里”中,郡府对面、溪流对岸是吴芮一系长沙王留下的长沙王宫,又称吴王殿,郡府的西边是贾谊故居。
贾谊于前汉文帝年间,在吴芮的四世孙吴著为长沙王时做过长沙王傅,因而在临湘存有故居。
贾谊是前汉的大儒、名臣,向朝廷提出过削藩、国家垄断铸钱等建言,他在文帝时虽因与当时的功臣、权贵有矛盾而未得重用,但在他死后,于武帝时却得以被朝廷重视,所以他的故居得到了妥善的保护。
荀攸昔年在颍阴时就听说过长沙的贾谊故居前有一块《贾谊纪功碑》,乃是前汉为纪贾谊之功而敕刻的。荀贞在离开魏郡时,曾对荀攸、程嘉等人说“不朽有三”,如贾谊者,真是当之无愧的功勋不朽了。
荀攸很想去看看这块碑,去贾谊的故居凭吊一下贾谊,不过现下却非适当之时,他压下念头,把坐骑的缰绳交给张飞,整了整衣冠,拍打了下衣上的尘土,又到溪水边洗了洗脸,然后按剑挺胸,规行矩步,来到了郡府门前。
未等他开口出声,只见一人从门边的塾内走出,快步迎了过来,观其打扮,是个斗食的小吏,想来应是守郡府门的亭长了。
这个迎出来的人大约是因见荀攸、关羽、张飞皆气宇轩昂,不似常人,故此很客气。可惜他虽然客气,荀攸却听不太懂他说的是什么,盖因其讲的是方言之故。
好在一听荀攸说出洛阳正音,这个门亭长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朝廷的吏员,却也懂些洛阳正音,忙也换了方言,用带着浓厚的长沙土味儿的洛阳正音和荀攸说话。
荀攸问道:“乌程侯可在府中?”
这个门亭长没有回答荀攸,而是反过来问道:“敢问足下高名,不知求见鄙郡府君何事?”
“我是乌程侯的故友。”
“原来如此,足下来得却是不巧,府君不在府内,去了城外的军营。”
“去了军营?”
“正是。”
孙坚长于军事,对民事没多大兴趣,所以便将郡事悉数付诸与了郡功曹桓阶等人,而他自己则十天里边有八天都是泡在军营里边。
荀攸问道:“那不知乌程侯何时归来?”
“这可说不准,有时候,府君一去营中能待上五六天。”
荀攸来时,于县外未见兵营,临湘西边临水,地低而湿,不适合扎营驻兵,想来这兵营不是在县东,就是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