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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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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的清晨,当他再次醒来时,突然间觉得肺中如火灼般难受,他也不知哪里来气力,竟是突然间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张口便喷出一股血箭。

“主公醒来啦,主公醒来啦——”

周围又是一片嘈杂混乱,当刘表从糊糊迷迷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被次子和蔡蒯二人围观着,身边再无旁人。

“主公,张仲景正在赶来的路上,请主公再忍耐片刻。”蔡瑁宽慰道。

刘表摇了摇头,艰难的说道:“老……老夫已经没时间了……异,异度,由你来记录老……老夫的遗命……”

众人神色一变,蒯越和蔡瑁对视一眼,二人知道,刘表这是回光返照,自知马上就要死去,所以才急着要立遗嘱。

蒯越不敢迟疑,赶紧叫人拿来纸笔,自己挽起袖来亲自执笔。

那刘琮却在旁泣道:“父亲春秋正盛,怎么可就立遗命,这也太不吉利了。”

刘表却对眼前次子视而不见,只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道出了他的遗命:

我死之后,立长子刘琦为荆州牧,接掌荆州军政大权,以蒯越、蔡瑁、黄祖为顾命之臣,辅佐新主。

这遗嘱一出,蔡瑁和刘琮顿时大惊失色。

执笔的蒯越,更是手僵在了那里,不知该不该在写下去。

他万万没有料到,苦心经营扶持了刘琮这么多年,最后时刻,刘表竟然还是选择了立长子刘琦为继承者。

此时此刻,蒯越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他僵硬的脸庞中,渐渐涌起了恼色。

刘表似乎神智已不清楚,也感觉不到周围渐渐冷峻的气氛,只是自顾自的又把遗命重复了一遍。

干咳了一阵后,他又幽幽叹道:“异度、德珪,你二人辅佐老夫坐拥荆襄十余年,老夫对你们是既感激又信任,老夫眼下就要去了,万望你们念在咱们多年的主臣之谊,能继续辅佐琦儿。”

蒯越和蔡瑁二人心中极不是滋味,只是“嗯嗯”的应付着刘表的叮嘱。

“还有,颜良匹夫,老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尔等将来定要将颜良的人头取下,以祭奠老夫的在天之灵,切记,切记啊……”

此言一尽,刘表身子猛的一抖。仿佛嗓子眼被什么堵到一般,整个人再也喘不上一口气来。

那苍老的病躯挺了那么几挺,便是“哐”的躺倒在了床上。

所有人的身子都跟着一震,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刘表,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蔡瑁最先回过神来,颤抖着伸出两根指头,往刘表鼻间试了一试。

片刻后。蔡瑁摇头一叹,沉声道:“主公去了。”

沉默。

“爹爹呀,你怎能就这样去了。儿还来不及孝敬你老人家啊——”

刘琮最先爆发出嚎陶的大叫,扑到刘表的尸身上就大哭起来。

其余众婢女仆人等,皆也齐齐跪了下来。陪着刘琮大哭起来,整个内室中乱成了一片。

蔡瑁却无一滴眼泪,赶紧将蒯越从内室中拉了出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主公真是病昏了头,临死之前,竟还真的立了刘琦为荆州之主,异度,这下咱们该怎么办?”蔡瑁紧张的问道。

蒯越却冷笑一声,“主公立刘琦为荆州之主,又有谁知道呢。”

说着。蒯越将那道手书的刘表遗命,当着蔡瑁的面,缓缓的撕碎。

蔡瑁愣怔了一下,旋即嘴角也掠起一丝冷笑,原本一脸的担忧。已是烟销云散。

看着遍地散落的碎片,蔡瑁的脸上却又流露出些许愧疚,叹道:“主公对我们也算恩重如山,我们这般违背主公的遗命,似乎有点忘恩负义。”

蒯越却道:“主公早已病昏了头,说不定他那时根本就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况且我们即使拥立二公子为荆州之主,那也还是拥立他刘家的人,怎算得上是忘恩负义。”

被蒯越这般一开解,蔡瑁残存的那丁点愧疚,瞬间已消失全无。

内室中,刘琮依旧在嚎陶大哭。

这时,蒯越与蔡瑁对视一眼,二人便一脸肃然的步入了内中。

二人上前一步,拱手齐声道:“属下参见州牧大人。”

刘琮一愣,哭声骤止,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二人。

蒯越大声道:“先公既有遗命立主公为州牧,荆州百万子民,还翘首以盼着新主统领治事,主公理当节哀顺便,以大局为重才是。”

刘琮茫然了一会,旋即明白了他二人的意思,那哭得红肿的眼眶中,悄然掠过一丝兴奋。

※※※

新野。

十天之后,刘表病逝的消息,终于传到了这里。

紧接而来的,便是刘琮继承荆州牧的消息,也就是说,从法理上来讲,荆州七郡的主宰,已经变成了那个十几岁的小屁孩。

一切尽在颜良和他的谋士们的预料之中。

消息传来之时,颜良便即下令,命麾下各军严阵以待,只待时机一到,即刻发兵南下。

除了留守宛城的五千兵马,还有镇守襄阳的六千兵马,以及新野的一千多驻军我,颜良此次能调动的兵力,已经多达两万五千。

这百战精锐,只要颜良一声号令,就可以迅速南下,直奔夏口而去。

大帐中,颜良凝视着长江两岸的地图,心中已经在勾勒着饮马长江的战略蓝图。

脚步声响起,许攸匆匆而入,看他那凝重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子远先生,你可别告诉我,刘表那老家伙又诈尸了。”颜良冷笑道。

许攸一怔,摇头苦笑,“当然不是了,老朽带来的是关于江夏的消息,主公听了恐怕会有些不高兴。”

“再坏的消息本将也听过,说吧。”颜良丝毫不以为然。

“最新情报,那黄祖似乎对我们已有防备,也不知是听了谁的建议,竟是在夏口往北的汉水沿岸,星夜赶建了几十座烽火台,这也就是说,即使我们的大军突袭南下,夏口城方面也会转眼就得知消息。”

听得此言,颜良的眉头不禁微微一凝。

“烽火台么,黄祖,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第181章 山寨对山寨

欲取江夏,必先取夏口。

如今刘表已死,刘琮继位,按照颜良和他谋士们的设想,接下来,身在长沙的刘琦和江夏黄祖,必会两路发兵,合击江陵以帮刘琦夺取荆州牧之位。

眼下颜良借着攻许都为名,把军队暂时调往荆北,为的就是让黄祖掉以轻心,好放开手脚率军西征江陵。

只要黄祖的水军主力一走,颜良的大军就可以突然南下,水军顺汉水南下,陆路骑兵长驱奔袭,不出两日就可以直抵夏口城下,趁着城中守备空虚,一举夺下夏口城。

这个奇袭计划的关键,就在于夏口城没有防备,黄祖无法及时获得夏口遭袭的消息回援。

但眼下黄祖在汉水上游沿岸数十里都构筑了烽火台,无论颜良的兵马是从陆路,还是走水路,只要一出现,以烽火台传播的速度,不出一个时辰夏口城就能得到入侵的警报。

那个时候,守军就能够提前做出准备,关闭城门,组织兵马上城抵抗,并向西征的黄祖主力发出求救。

即使夏口的守军数量不多,但只要人心未乱,凭着夏口的坚城也能抵抗几日,只要扛到黄祖的主力水军回师,颜良苦心布局下的奇袭计划,便将就此泡汤。

“黄祖把烽火台这么一设,咱们想要奇袭夏口可就难了,没想到咱们苦心设计了这么多,临最后时,却碰上了这么个大难题。”

许攸摇头慨叹,冥思苦想。似乎不得破解之计。

颜良站将起来,踱步于帐中,脑海中回想着那些深埋的记忆。

他实际上并未有许攸这般绝顶智慧的头脑,但他却拥有着一个上下五千年的巨大记忆库,在那里,有无数许攸所不知的信息的案例,可以供他来参考。

“当年的关羽为防东吴。也是设了烽火台,如今黄祖照猫画虎,想要山寨关羽。既然如何,那我何不就……”

颜良深思之际,口中喃喃自语着。嘴角渐渐浮现出了诡秘的冷笑。

许攸含含糊糊听不太清楚,却也听到了几个词,茫然道:“主公说什么关羽,什么山寨的,老朽怎么听着有点糊涂啊。”

神思收敛,颜良猛然间抬起头来,英武的脸庞上已皆是胸有成竹之色。

“前番收缴的蒯蔡两家的那些商船,可还剩下多少?”颜良刻意对许攸的狐疑视而不见,却是忽然一句反问。

许攸又是一怔,自是想不明白自家主公怎么突然又问起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怔了一下。许攸只好敲击着脑壳想了一想,答道:“当时收缴了大概有几百条,大多根据主公下令,开的那个什么‘拍卖会’,卖给了当地的渔民。如今大概还有三四十艘没有卖出去。”

“三四十艘,嗯,足够了。”颜良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罢,颜良便盯着地图,手指在上面比划来比划去,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对于刚刚那烽火台的难题,似乎已经给忘在了脑后面。

许攸实在忍耐不住,便又提醒道:“主公,烽火台之事解决不了,咱们的计策就要全盘落空,依老朽的意思,是否将大家伙都召集起来,好好的想一个完全的对策。”

“那倒不必了,对付烽火台的法子本将已有,你们不必再为此事操心,只专心的准备出兵之事就是了。”

颜良头也不回,那语气轻松的俨然根本没把烽火台放在眼中。

许攸听着却是心中大惊,惊奇于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颜右将军竟然已想到了对策。

许攸刚想表示怀疑时,却猛然又想到了颜良先前取刘表性命的奇招,那时他和其余人都不太相信颜良有妙计,却万没料到,颜良竟想出了那等“离谱”的计策,竟真的把个刘表给活活的气死。

“主公的智谋有时不逊于我等,时不时就会冒出什么异想天开的怪招来,非是用常理可以轻易判断,说不定这一回也是一样,我若再有质疑,岂不让主公小看……”

许攸心思转了几转,虽尚存疑惑,便只好克制下去,不好再多问。

“那老朽就去准备了。”

许攸拱手告辞,临走之时,颜良却交待了一句,叫他顺便把甘宁给叫来。

此时的甘宁,军职已是颜良所封的横江中郎将,为颜良统帅着七千水军,四百余艘大小战船。

一刻钟后,帐帏掀起,甘宁带风而入,顺便还带进一脚的泥巴来,显然他是刚从水寨而来。

“主公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嘱?”甘宁拱手见礼。

颜良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让他喘过几口气后,颜良才问道:“兴霸,这江上抢劫之事,你可干过?”

甘宁顿时一愣,心说主公今儿是怎么了,忽然想到问我光荣的过去。

顿了一顿了,甘宁有些不好意思道:“主公忘了么,末将可是水贼出身,干的就是打劫的勾当,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主公就别笑话末将了。”

“本将怎会是笑话你,我是在谈正事。”颜良表情果然很正经,“我问你,你平素都是怎么个打劫法?”

甘宁不明就里,只好厚着脸皮,将他过去的勾当道来。

“这还打劫谁了,若是打劫水上的商船,末将船快,只消扯满锦帆,直接杀上去就是。若是打劫陆上的商队,或者是官府的车队,那就得费些手段,有时候末将也会伪装成商船,不动声色的靠岸,然后突然发难,杀他们一个措的不及,这一招可是百试不爽,当年南阳那些个狗官,可都是被我杀……”

甘宁讲述起自己光辉历史时,一时还来了兴致,豪情万丈的大讲特讲了一番。

颜良所听到的重点,却只有那么一小段,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嘴角渐起掠起一丝笑意。

耐心的听甘宁说完,颜良一拍案几,欣然道:“既然兴霸这么有经验,那本将就有底了,这次只怕就要有劳你重操旧业,假扮一次白衣商人,再劫上一票。”

白衣既为布衣,颜良这是要让甘宁换下军服,去扮作普通商贩。

甘宁越听越糊涂,凝眉疑道:“不知主公想让末将去打劫谁?”

颜良负手起身来到地图之前,手指往上一指,嘴里道出了三个字:

“烽火台!”

※※※

长沙治所,临湘。

太守府中,刘琦高坐上位,正铁青着脸,怒视着阶下那人。

堂前那人名叫宋忠,此番前来,乃是前来向刘琦宣告,先州牧刘表逝世,以及新主刘琮继位的消息。

刘琮也算给他的这位大哥留了点好处,自己继承了荆州牧和镇南将军的名号后,把宜城侯的爵位让给了刘琦,以显示他对兄弟情谊的重视。

但在刘琦看来,这却是一种施舍,一种羞辱。

宋忠大声的念过新主的任命书,扬起头来,高声道:“大公子,州牧大人封赏书在此,大公子还不下阶跪接。”

啪!

刘琦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刘琮小儿,伪造父亲遗命,篡夺州牧之位便罢,还敢派尔这鼠辈前来羞辱于我,当真是可恶之极,来啊,把这姓宋的狗东西给我拖出去斩了!”

号令下,左右早就伏下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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