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8-穿越千年轮回的诅咒-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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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情了吗?”尕蒂洁看不见面纱后面的神态,凭着直觉知道梅傲一定碰到什么事情了,而且是很严重的事情。
“亡灵魔法的封印,有人企图解开。”简单的一句话在尕蒂洁耳畔如雷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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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影如一道淡烟在彼弥辻夜色中穿梭。
从最初的若有若无倒现在已经能清楚的分辨出方位,一个月来亡灵魔法的波动越来越强烈。有人企图解开亡灵魔法的封印,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实事。菲尔丽丝不明白,为什么曾经为整个大陆带来梦魇的魔法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重现,是对力量的欲望,还仅仅好奇而已?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在人类中轮回千年,她依然无法弄懂人类的许多思维方式。
一个月之内有十三个学生在彼弥辻始终,最近依然接连了七天,颇有越演越烈之势。虽然这个消息被校方压下,但整个校园中已经暗流涌动。
菲尔丽丝把尕蒂洁留在寝室,并施展了魔法让她沉睡。因为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以现在自己的力量,菲尔丽丝明白自己不再是当年弹指天下的神族公主,她不想因为任何意外使自己唯一的好友受伤。何况,月已近中天,时间紧迫,她知道,那是亡灵的波动最为强烈的时候,也是封印解除最佳时机。而被亡灵魔法是绝对不能重现于世。不是因为它将为平静千年的大陆所带来的恐慌,只是因为是那人付出许多代价亲手封印的,所以绝对不能解开!
想到这里,本来急速的人影越发不真实起来。
Ps:咳,咳,有多少人骂我了呢?我的耳朵可是热了好长一阵子。
外篇 一、伊斯派克篇
正文是用鲁西夫的第一人称来叙述的,这样就忽略了其他人物的各个方面。所以在这里写了一些番外,来表述各自不入正文的经历。
一、伊斯派克篇
遇上那个人,或许是自己的命吧。一直到多年以后,伊斯派克依然是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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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平均寿命200岁的人族中,25岁方才成年。但这个标准对伊斯派克来说并不适合。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成为因非尼特大陆上屈指可数的佣兵团之一的血之佣兵团的团长。
血之佣兵团和其他的佣兵团都不同,他是做为一个家族而存在的。而伊斯派克的父亲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去世,然后他就接替他的父亲成为了一族之长和一团之长。
没有人不服。血之佣兵团是一个非常团结的佣兵团,或许这和彼此之间或多或少的血缘关系有关。而真正让大家服气的却是伊斯派克的能力和魄力。在他接手期间,佣兵团没有丝毫的动乱和衰败,反而更加稳健。直到五年以后,和魔龙佣兵团的一场遭遇战上,没有丝毫防备的血之佣兵团被打得措手不及,他的幻兽也为了救他而死。部落是他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责任就是保持整个部落的延续,所以他用了禁忌魔法,整个森林,连同魔龙佣兵团将近二百名的佣兵以及他们赖以成名的魔龙化为灰烬。
所谓的禁忌,就是超越了自己的能力,使用过禁忌魔法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伊斯派克并没有当场死去,幸运的活了下来。但奇迹也就到此为止,他终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或许当时死去更是件仁慈的事情。不用面对整个佣兵团,面对所有族人不安、愧疚、叹息而又强颜欢笑的面孔。不用面对把自己当作亲哥哥般的邻家小妹,这个小妹并不知道,他对她的爱并不仅仅如同父兄一般,更有男女的感情。所以,虽然知道小妹和另一个人两情相悦也迟迟不肯为两人撮合,完全的,只是自己的自私而已。同时,如果当时死了,也就不用担心不知何时而来的死亡。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未知的时间,未知的方式,未知的地点,而自己只能无能为力的等待。仅此而已。
所以,伊斯派克选择了离开。拖着病痛的身体,离开所有熟悉的一切。他把族长的位置和自己最心爱人的幸福托付给自己的挚友,也是小妹的爱人——弗兰迪。孓然一身,只带走了世代相传的一柄洞箫。却不知道,正是这柄洞箫延续着自己的生命。
想看看自己尚未见过的世界。想自己最后的生命不再怜悯和愧疚的目光中存活。想……
想做的事情太多,能做的事情太少。
然后,在一场瓢泼大雨之后的昏迷中醒来,遇到了他。
他是天生的王者。
所以,也注定了他的孤独。
他是毫无疑问的强者。
但那是为了维护心底连自己都不甚明了的软弱。
不知怎地,在他用冰冷的剑锋对准伊斯派克,表明自己是魔族身份的时候,伊斯派克竟然明白了,这个看似强势的男子势何等的孤独与不安。他所掩饰的,只是连自己都不肯承认的渴望——他希望能有人接纳他,做为朋友来接纳他的存在。
伊斯派克并不害怕死亡,也不害怕凝聚在自己面前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伊斯派克几乎在任何时候都是从容的,连面对死亡都可以保留嬉笑的态度;伊斯派克也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待自己,怎么评价自己。可他面对鲁西夫的怒气的时候惊惶了——因为,他一点都不想让鲁西夫误会。他明白,那一剑砍下去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鲁西夫的希望——如果你不接纳我,我将不会再让任何人接纳我,哪怕我毁灭了这个世界和我自己——在那一瞬间伊斯派克读出了鲁西夫行为后面的潜台词。
像个孩子般的任性啊!
那个人,那个魔族的王子,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流露着王者风范的人——鲁西夫——其实只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孤独不安的孩子!
放弃了一切的掩饰,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伊斯派克明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全的坦白自己,没有任何的隐藏,在这个眼盲心明的人面前,没有什么能掩饰得过的,只有真实的面对,或许能有一个好的收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濒临暴走的,渴望感情又不懂感情的人。
这一天,或许在许多人的生命中只是和每一天同样普通的日子,可是,对于伊斯派克和鲁西夫,以及他们生命中的人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一天,他们成为朋友,在漫长的岁月中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这一天,伊斯派克在死亡中获得重生,用一个人的鲜血缔结的契约换回自己的生命和足以与神相匹敌的力量。
这一天,伊斯派克的命运齿轮无声的开始了转动。
(二)
醒来。
伊斯派克重新面对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热!
热?当然,和一个火球同处一个结界中怎能不热?而这个火球,竟然就是那个永远把自己包裹在黑暗中的男人。在昏迷中痛苦的翻滚,却仍然直拗的不肯发出呻吟。若不是意识不清,恐怕连这种状况也决不肯落在自己的面前吧。伊斯派克想。
每日午时这样的痛苦就会发作一次,这是他知道的关于这个给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的第二个秘密。
还有第三个秘密么?有!当然有!而且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鲁西夫本身似乎就是由迷构成的,怎么都挖掘不完的迷,一个又一个。
他思念爱人的时候心会痛,而在心痛的时候他的面孔又会恬静而安宁。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这个冰冷强势的男人默默承担了千年的痛楚?究竟是怎样的诅咒会如此残忍的把相爱的人拆散?究竟诅咒的结果会是怎样?而所有知情人都缄口的关于诅咒的部分又是怎样?
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就好像在解一场迷,关于许多人的命运甚至整个世界命运的迷,让人欲罢不能。
困惑过,究竟该不该留下,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下。那里有盼望自己回去的亲人,这里又有同样不能离开的朋友。尤其与旧友重逢之后,困惑萦绕不去。然后,这个眼盲的人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困惑。他说:我要的是能拍着我肩头说你已经是我的朋友的伊斯派克,而不是仆人。
多么可笑啊,这话会是那个别扭的说自己的生命和自由都属于他的人说出来的吗?伊斯派克苦笑,却也豁然了。而这也成为他留下的又一个理由:无论是部落还是鲁西夫的身边,都是随时可以回去可以接纳他的地方,既然这样,什么时候走到什么地方又有什么要困惑?有个自己能回去的地方,才是真正的自由啊!
(三)
“风不停,人不静
花逝几回谁人醒
迷里离去醉里回
天涯咫尺难相会
难相会,几时会
风过无痕
醉!醉!醉!”
箫声,轻吟,吞吐的剑光,在剑光中纷飞的花瓣,血色的眼泪……
“鲁西夫,你说什么时候我们再能这样吹箫舞剑?”
“一千年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片断。”
“或许不止一个千年。”
“只要我们还活着,多少个千年都会过去。”
……
“鲁西夫,此箫名‘安魂’,我最是喜爱,不知陪了我多少孤寂的夜晚,可惜我什么也带不得,你帮我保管吧。”
“此曲何名?”
“曲名……天涯,如何?”
“天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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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生开始,便喜欢父亲身上寸步不离的箫,纯黑的颜色,比夜还浓厚的颜色。喜欢箫,更喜欢父亲用箫吹奏出的音乐,不知怎地,伊斯派克总能明白箫中的悲哀,那不是属于父亲的悲哀,而是属于箫本身的悲哀。并不绝望的悲哀。
箫是活的,他有自己的灵魂。
所以,当他离开族人的时候,唯一带走的只有这柄箫。当箫在他嘴边呜咽的时候,一切都安静下来,包括死亡,包括烦乱。
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安魂”
使用过禁忌魔法的生命因为箫上残留的黑暗的力量得以残喘。然后在一个雨天,箫指引了另外一个人来到他的身边,在雨与箫所交织的帘幕中拉开了新生的序曲。
是箫指引那个人找到的自己,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已经把这一切紧密的联系到一起,因箫而残存的生命,因箫而获得重生的生命。
箫中封有祖先的灵魂。当那个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容貌的灵魂从箫中浮现的时候,他就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不,或许从更早之前他就已经接纳了自己身为魔族后裔的存在,而戴俟的出现只是让他明了自己选择的无悔。
一如千年前的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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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这柄‘安魂’你就随身携去吧。”
“不,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小姐……”
“若她能回来,‘安魂’又岂只有这一柄?若我们没有重聚的一日,它也只是徒增烦乱而已。”
“少主……”
“戴俟,我问你,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方法封印你魔族的血液?你死之后又要用什么依附灵魂?”
……
“若你还念我是你少主的情分,就不要再说了。”
“……我,戴俟•;善格纳瑞,对因非尼特之魔发誓,千年之后,我的子孙必然带着‘安魂’回到少主身边,守护少主,直到善格纳瑞家族最后一滴血流尽为止!”
血溅,契约成立。
“你,何苦!”一声低低的叹息在天地间幽幽回响。
(四)
然后碰到了他生命中第二个最重要的人,一个酒量大得惊人,刻意的剪短头发,连名字都要现想的看不出是女人的女人。
斗酒,平生第一次尝到醉的滋味,迷迷糊糊的翻身,手碰到软软柔柔的东西,抓,再抓,然后被不堪骚扰的对方一脚踹到地上,再然后?惨叫,混乱,一辈子摆脱不了的麻烦。
善格纳瑞家族的规定,流着最纯正家族血液的男子一旦和女子同床,那个女子就是他一生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