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8-穿越千年轮回的诅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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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睁的不能再大,怒气在她身边彭湃。
“如果他死了,你们全都要陪葬。”森冷的话语让周围的人不禁一颤,“从我走出那里的时候开始,我就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人主宰我,谁也不能,你们也不能,包括你们的主子也不能。”疲惫、愤怒和透支的体力让克劳蒂不住的喘息,但没有人怀疑她话的真实性,博斡尔的手微微一颤,就在这一颤的时候,剑下的劳邑泽穆突然猛的向剑撞去,博斡尔一惊,害怕失去人质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慌忙把剑向后撤下,劳邑泽穆借机脱离了他的控制,颈部已经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瞬间喷涌而出。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三十八章 公主
“劳邑泽穆!”一声悲呼在克劳蒂的嗓中咆哮,如幻影般的身体出现在兽人的身旁,然后把数百斤的体重撞出十数名骑士的包围,撞向伊斯派克的方向。
“救他,伊斯派克。”焦急让她的嗓音颤抖不堪。
一手握着杖头,一手握着杖柄,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抽出了一柄利剑。
“杖……杖中剑!”因为过度震惊,阿朗特的声音有些变型。
两指宽的剑身,三尺的剑锋,剑锋上游走着五色华彩,鲜有的由五种魔法共同加持,在克劳蒂的手中,硬生生逼出三尺剑芒。
杖中剑!在因非尼特大陆有一宗传奇,一名年幼的少女以低级魔法师的身份在大陆上游历,却没有人知道她有着引以为傲的武学修养,她手中低劣得不能再低劣的魔法杖其实只是一个剑鞘,剑鞘中隐藏着加持五种魔法加持过的利刃,这个人就是大陆上两个以武技著称的贤者,也是唯一的一个女性贤者——凯丽菲克森。
“知道为什么两年以前父皇会放我离开么?因为整个花之大陆欠凯丽菲克森老师一个要求,为了这个要求,即使要把皇位让出来也不准有异议,老师用这个要求换了我的自由,我再告诉你们,只要拿着这柄剑,花之大陆上任何的皇族我都诛得,而我只想远远的离开是非之地,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找的,怪不得我——”
话说完,剑芒再长,黑夜中绚烂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而所有的骑士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主子闯下大祸了。
“剑裂式——”
随着一声怒吼,剑直直的劈入地下,一时恍若山崩地裂一般,数到剑痕直直的向前划去,一时尘土飞扬,土石纷飞,等到平静下来,只剩两个黄金骑士各以一招魔武合技勉强撑了过去,引以为傲的黄金骑士的服装已经残破不堪,四双眼睛中只有震惊和恐惧。十八名白银骑士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很好,不愧为黄金骑士。”克劳蒂剑指右下,双臂引剑柄举到右颊,下一式又要发动。
“克劳蒂,”伊斯派克的一声呼唤让剑式一顿“别担心,他没有事。”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克劳蒂的杀气消了几分,两名骑士眼中的希望增添了几分。
“公主,我没有事。”虽然低微但是中气尚足的声音让克劳蒂的心完全放下,两人出声的意图她怎么不明白,毕竟杀戮也不是她的本意。这时克劳蒂才感觉到体力严重的透支着,眼前有些发昏,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还要再撑一下。
剑还杖鞘:“你们走吧。”
两人傻了一下,才明白自己真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一时竟反不过来神。
转过身,不再看二人:“告诉那两个人,谁坐皇位与我无关,还是那句话,萝特丝•;浮烙尔公主两年前就已经死了,但是,无论谁坐了皇帝,若是有亏职守,让百姓民不聊生,那么我作为凯丽菲克森老师唯一的传人,有资格履行自己的职责。若是我再碰到他俩派来的人——杀无赦!”
“是,公主。”两人以剑驻地,单膝跪倒,向克劳蒂行下骑士最高的礼节。
微微叹了口气,说是与自己无关,花之大陆毕竟是自己的国度,即使只是曾经。不由声音恢复到原本的柔和:“既然你们行着骑士的礼节,那么就请以骑士的尊严来要求自己。”说完,走向劳邑泽穆。不再理会满面通红的两个黄金骑士。
劳邑泽穆虽然颈部撞上剑锋,但是兽人本就皮厚,而博斡尔又及时撤了剑锋,所以只是出血多了一些,并没有性命之忧,在伊斯派克的治疗下,伤口已经几乎愈合。众人不再多说,离开不多时还是战场的地方。
对方走远,阿朗特和博斡尔才起身,两人对望一眼,这才发现倒地的白银骑士竟然只是被剑气震晕了,没有一个真的死去。顿时彻底呆住,心头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
日出。
我依旧坐在习惯的位置,脑海里却在想着一些事情。昨夜克劳蒂离开不久就昏迷过去了,柯尔丝在一旁照顾,劳邑泽穆也执意的守着不肯离去。虽然早就猜测到克劳蒂的来历不会那么简单,但还是有些意外。除了不可抹煞的高贵气质,怎么都看不出她是一个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公主,或者说锦衣玉食也许,娇生惯养未必吧。不过这个不是重点,我在意的是她身上的封印。就在她取出杖中剑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封印的一部分崩溃了,或者,这才是凯丽菲克森让她来找我的原因。
随着几下敲门声,柯尔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鲁西夫,克劳蒂醒了。”
醒了的克劳蒂半躺在床,不断皱起的眉头显示她现在并不舒服。
“你们出去。”我道。
劳邑泽穆站在床边不肯动弹。
“你先出去吧,让伊斯派克帮他换一下药。”克劳蒂道,后一句是对门旁柯尔丝说的。
迟疑了一下,劳邑泽穆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闭上眼睛,稳定心神。”我用食指把一团柔和的黄色光芒渡进她的额头,随之浮现出一个残缺的魔法阵,同时,一道精神流也涌进我的意识。
“好久不见,鲁西夫。”一个女性的声音在我的意识中响起:“你能听到我在封印中留下的意识印记,也不知道是这个丫头的幸运还是不幸,”似乎叹了口气“你现在一定在修复她残缺的封印,以我的力量只能封印到这种程度,很容易崩溃,所以我说她是幸运的,在你身边她一定会逐渐的学会运用这种力量,但是她必定也被卷入了你的命运,所有我又说是她的不幸。不过,你不要妄图把她赶出你的世界,想必你也清楚,她的倔强比起我来一点都不逊色。最后,我要说,保重自己,别把自己逼的太紧,唉,一百年也不知道你能有什么长进。”
本以为年纪大了,凯丽菲克森调皮的性情会有所收敛,看前面的话还是有模有样,到了后面又开始下道。无论她还是凡尔,真不懂这些年纪比我小了上千岁的人怎么都喜欢用长辈的眼光来看我。收回手指,我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有什么不妥?”见我摇头,克劳蒂不由紧张起来。
“只要你不使用超过你承担能力的精神力,就不会有不妥,现在怎么样?”
“嗯,好了,头一点也不疼了,谢谢你。”她的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昨晚高傲的、愤怒的、在剑气中飞舞的人不是她。
“我给你的封印做了改动,随着你承受力的加强,你的精神力也会逐渐加强。凯丽菲克森说,遇到我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在我身边的人,走或者留都是自己选择的,所以无论生或者是死,后果都要自己来承担。”她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中闪着温柔的笑意,像某些时候菲尔丽丝的眼睛,在我口不对心的时候……
“谢谢。”在我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听见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其实你是一个挺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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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们所看到的,我——我是花之大陆的三公主,萝特丝•;浮烙尔。”这句话似乎用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的艰难,然后在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起码,曾经是。”
面对所有人,克劳蒂终于决定开诚布公的讲述自己的一切,没有人逼她,每个人都背负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是我们之间的共识。只是她认为欠我们一个解释。
“众所周知,花之大陆出产美女,宫中更是如此,可惜我是一个异类,”第一句最是艰难,然后就顺理成章,她垂下眼帘,像是在讲述一个不相干的故事。“我有两个王兄,两个王姐和一个王弟,我没有继承下一点母亲的美丽容貌,从小虽然我有公主的身份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属于公主的尊敬和待遇,即使是下人也没有几个肯正眼看我,而且,我从懂事开始还有一个让每一个人都像魔鬼一个看我的能力——我能感觉到别人的情绪:嫉妒、怨恨、轻蔑,尤其是对这样的负面情绪更加敏感。这样的情形一直到我的精神力被老师封印才有所缓解,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又不懂怎样控制精神力,有一段时间我只是哭,也没有人管我,直到我哭的晕了过去,醒来以后已经在老师那里了。后来才知道不知道是谁把我扔到野地里,被路过的老师救了。”
没有悲伤,没有叹息,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讲述着。如果有人对你说他很痛苦,那么他并非真的很痛苦,真正的痛苦说不出,也哭不出。只要一次,就可以成为噩梦。连生存的意志都可以带去。
“老师因为有事情,不能带着我到处走,她把我送回宫中,亲自找到父皇,言明要收我为徒。条件是绝对的保密,要求父皇谁也不准告诉。要知道以老师的身份,若是收了徒弟将带来什么样的震动。事实上那个时候老师已经极少露面,也只有在人们的传说中出现。父皇自然不能说不,虽然不喜欢我,但不得不保护我,两年前,老师觉得我有能力照顾自己,离开我去办一件事情。临走前用一个心愿作为我的出师礼物,我只想离开皇宫,老师曾经有恩于花之大陆,整个国家都欠老师一个承诺,老师的法杖更被赋予惩办整个皇族的权利。老师用这个承诺换取了我的自由。”轻轻嘬了一口杯中的水,克劳蒂脸上显出慕孺的神情。
花之大陆,最重容貌的过度,那是菲尔丽丝第一次轮回转生的地方,也就是在那个地方,我屠光了一整座一整座的村落,因为他们用看待怪物的态度对待我最心爱的人。
“他是我在花之大陆上唯有的两个朋友之一,是宫中的侍卫,叫劳邑泽穆。要是没有他,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公主……”兽人的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
“不要再那么称呼我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公主。说吧,你怎么来了。”交代完自己的过往,克劳蒂从短暂的悲伤中恢复过来,看着执意站在一旁的劳邑泽穆。
“公主突然失踪了,王上不准任何人再提有关公主的事情。最近王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王子和二王子……”偷眼看看表情平静的公主,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恰当。毕竟作为一名侍卫,无论如何不应该编排主子的过失。
“他们开始加紧争夺王位了吧。”克劳蒂接了下去。
“后来,不知怎地竟然牵扯到您的身上,好像是他们为了取得某一股力量的支持,要用一位公主来和亲……”
说到这里,一切问题都了然于胸,克劳蒂古井无波的接了下去:“大公主和二公主他们不敢动,唯有我这个即懦弱又丑陋的三公主是最合适的人选,虽然不知道我怎么从宫里离开的,但是一定没有死,那么就成为他们手里的棋子好了。”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柯尔丝终于忍不住了。
低低的叹息一声:“这就是皇族,比任何人的感情都淡漠,他们眼里所有的只是权利。”所以离开了,走的时候没有带宫里分毫的东西,甚至连名字一并舍弃。
“还没有说你怎么来了?”克劳蒂继续追问。
“是爵爷,爵爷知道这件事之后,不放心公主,偷偷的把我从宫里弄了出来,让我想办法找到公主,让公主早做准备。”
“普莱威帝?”克劳蒂的眼睛一亮:“他怎么样,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