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重生驭鬼:神格读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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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姐？”李博安不相信的重复这个词语。

“有问题吗？”苏九诚挚的希望李博安顺着她的话问，要不然真进了□□局里去，她一准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表姐是谁？”李博安被苏九所表现出来不同于常人的镇定给成功唬住，他停下按110号码的动作，盯着苏九的眼睛想在听回答的时候确认苏九没有欺骗他的成分。

“在我告诉你我表姐是谁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理由，一个我应该告诉你的理由。”苏九尽量让自己的回答在逻辑圈里绕，她知道不能立刻正面回答，以她对李博安的了解，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相信轻而易举得到的答案的。所以绕几个弯是非常必要的铺垫。

人生何处不相逢（3）

“那我报警了。”李博安说。

苏九这才知道自己哪里预计错了。李博安愿意跟某个人弯弯绕是因为对方处于和李博安同等的位置上，如果两个人位置不平等，李博安绝对会采取主控的姿态来掌控一切。

她现在就处于被李博安压制的位置上。

“我表姐是苏九！”

苏九说自己是自己的表姐这样的话之后觉得心跳加速一定超过一百八了，她有种预感这次大难不死必将得心脏病。她强烈期冀上帝保佑让李博安能手下留情别报警。

“你是李博安对吧？”她看出李博安将信将疑的已经按下了报警电话头两位数，看样子他还是不大相信。

“有眼睛的都知道我是谁。”李博安用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语气宣讲自己的存在感有多强。

苏九努力将自己嗤之以鼻表示不屑的情绪压下去，“就是你害死我表姐的不是吗？”她用为无中生有的苏九表妹的受难感声讨李博安当初的行为。

最后一个报警电话的号码终究没有摁下去，李博安停住，目不转睛看着苏九。

“你知道这事儿？”

“我当时在场你不知道吗？”苏九脑袋高速运转，用真话当作假话一样来糊弄李博安。

“你最好把这事给忘了。”李博安冷冷的说。

苏九有点脑袋发懵的感觉。

“忘了？！”

“如果你看见了你就该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插手的。”李博安说到“一般人”三个字时顿了一下，眼神在苏九的身上扫了一遍，“即使是圣堂高中的学生也不行。”

苏九深呼吸，她需要借用这个动作来缓和自己的思维，让思考能力能够分清楚李博安话里面的意思。

“你是说早稻春子能够摆平交通部门，把这起故意伤人甚至是杀人案件当作普通交通事故处理？”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问完了自己已经相信一大半。

其实也不是苏九不相信，是不想相信。按理说她也算是国内小有名气的英文博士后，怎么着在繁华路段被车撞死，还是因为跟国内最大影视集团总裁约会时候出的事，怎么着娱乐新闻社会新闻都得登一下吧，可愣是没见到半点该事件的影子。之前她还以为是李博安弄出来的结果，但是以她对李博安的了解，她确信李博安不至于做这种事情。

那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早稻春子了。

“看不出来，你知道这么多。”虽然这么说，李博安脸上却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我表姐就白死了？！”苏九差一点就说成“我白死了”，还好及时收住。

李博安若有似无移开了目光，声音里有苦笑的味道，“忘记这件事对所有人都好。”

苏九的眼睛里随着李博安这句话立刻红了眼睛。

“其实，苏九的死我也应该负责。”李博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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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相逢（4）

“不必了……”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绝望的眼泪像是决堤一样奔涌而出，她有预感自己的死不算个大事，至少对于天下绝大多数人都不算个什么，但是却绝对没有想到自己还得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如果她爸妈回到国内看见这样一个结局，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会不会觉得自己当初选择第一个相亲对象是李博安，就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呢？

绝对是。

看着源源不绝流出眼泪的女孩儿，李博安忽然觉得有丝悲哀。

他很久以前已经不大能够感受到悲哀这个词语的分量，那来源于他对这个世界黑暗规则透彻的了解，他已经见识过太多太多不公平的事情，可今天，此时，这里，他在看到一个泪流满面却是无语凝噎的女孩在那里为一个亲人哭泣的时候，重新领悟到了人生不公平所带来的深切的悲哀。

而且这种悲哀多多少少有他的行为作祟的成分。

“我会补偿她的。”他看到眼前这个女孩儿的校服已经有严重磨损的地方，那意味着这个苏九的表妹并非一个有钱人。他想用钱这种最现实也是最有用的方式进行补偿，就当是偿付自己间接害死一个那么好女孩的良心债务。

苏九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凄惨悲凉，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博安，“你补偿不了。”

就在李博安以为“苏九表妹”会说出一番钱不是万能之类的大道理时候，却听见了让他意外的补充回答。

“要补偿苏九的是早稻春子，不是你。请你一边凉快去吧。”苏九说。

李博安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让我一边凉快去？！”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成吗？”苏九不接李博安的茬。

李博安头一次感受到自己被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姑娘拒绝之后的面目无光。

他反复看红肿着眼睛的苏九眼神，妄图从里面找到一丁点儿欲擒故纵的成分。可惜没有。

“你不可能让早稻春子弥补苏九的。”他用盖棺定论的语气告诫苏九。

“这跟你没关系了。”苏九用一意孤行的情绪声音进行回答。

李博安愕然，接着微笑起来，“你很有意思。苏九有你这样的表妹是她的福气。你坚持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既然你决定要与早稻家族为敌，作为苏九的朋友，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你我的立场。”

苏九看李博安。

李博安一字一句的继续他的宣言：“中立。”

“谢谢。”苏九已经从为自己伤心的苦情戏码中恢复过来，她的理智告诉她李博安说自己站在中立立场的回答是在货真价实真心实意的帮助“苏九表妹”。

“那我走了。再会。”李博安干净利落的告别，这是这个男人的优点之一：不喜欢拖泥带水。

走到门口，李博安忽然转过头来看着苏九，“苏九表妹，虽然我可以直接去圣堂高中查你的名字，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是否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

人生何处不相逢（5）

“张小花。”苏九知道李博安说的是实话，她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现在的身份。

“校花？！”李博安有点接受无能的用眼神询问苏九。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如此聪明的女生会有一个如此浮浅粗俗的名字。

“张飞的张，大小的小，花朵的花。”苏九解释。

李博安诧异的微张着嘴，顿了一下，极其无语似的说了一句：“好……特别的名字。”

看着李博安在公寓门口放下雏菊，然后转身离开。跟着，苏九整个人就跟没有骨头似的瘫软在门口地板上。

张小花万分担心的看着苏九，“别太伤心了。”她认为苏九是在为苏九自己的死而难过。

苏九长长呼出一口气，“我这是被吓的。”

她绝对相信以自己现在这个水准，去考中央电影学院通过所有关卡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刚才至少有一大半是在装另一个人，第一次演戏能够达到成功欺骗阅人无数，眼力超群的李博安同志，这让她倍儿有成就感。

“我死的事实我是接受了。这没事。”她给张小花做解释，“唯一不能接受的——”话说到半截，张小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突然没了踪影。

苏九呆住了。

“张小花？”她下意识喊张小花的名字。

“小花？”她锲而不舍的呼唤张小花。

“你在吗？”苏九再接再厉锲而不舍。

“别玩儿了出来吧！”苏九感受到自己声音在颤抖的事实。

“小花，小花——”苏九喊不下去了。

她上下左右跑了公寓整整两遍，大汗淋漓下气喘吁吁的瞪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出神。

张小花去哪儿了？苏九试图问空气，空气不搭理她。

怪事！

苏九不死心的继续呼喊了几十遍张小花的名讳，她在潜意识里认为张小花在跟她玩捉迷藏，在更深的潜意识里面觉得张小花是烟消云散或者魂飞魄散了。

她觉得有点怕。

不是怕鬼的怕。是害怕张小花从此再也不出现的怕。

虽然她跟张小花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这种极其特殊的身份关系让她已经把张小花当作能交命的朋友，比闺蜜高数个等级，可以同自己的至亲相提并论。

她还以为张小花会跟着她过一辈子，虽然曾想过这样有时候不太方便，但并没有要赶走张小花的意思。如今张小花突然不见了，她赫然发现自己丫的原来是这么的孤独。

这世界上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人知道她是苏九而不是张小花——她自己。

再也不会有人跟在她边上提醒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比刚才知道自己的车祸死亡被人黑了这件事还要难过一百倍。

苏九闷了好一会儿，热汗都凉了，在寒风中打了个喷嚏，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傻不楞登的学傻女人坐那儿发呆玩。

抹了一把泪，上楼上翻箱倒柜把自己以前存下来的现金都洗劫一空，银行卡里的钱是没办法弄出来了，金银珠宝各类首饰她爹妈也从不关心，可以拿来去当铺或者金铺换成现成的银子。还有她有一套四室二厅的房子是刚买的，已经产权登记了。本来是打算用来当作相亲成功后结婚新房，没想到还没找到机会跟她爹妈说，自己就因为相亲没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6）

现在只好拿来当作给张小花父母的福利。也算资源利用吧。

站在陪着自己八年的公寓门口，看了好一会儿那栋此时孤零零的房子，苏九撇撇嘴，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想自己大概是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回到这里了吧。

回到张小花的家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半了。

大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后，早上催苏九快去上学的中年妇女飞奔过来抱住苏九。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吓死妈妈了！”

“打你学校电话说你早就离开了，去哪儿了？！”

一个和中年妇女年纪不相上下的中年男人虎着脸问苏九。

苏九的心情瞬间从感受属于张小花的母亲给予的亲情温暖转为严父的可怕感受上。

“学……英语去了。”她找不到第二个更好的理由。

“哪个老师？多少钱？”张小花母亲简称张母条件反射提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什么时候报的名？可靠吗？”张小花父亲简称张父更在意唯一女儿的生命安全问题。

苏九却听出来其实两个人都在意同样的问题。

“一个小时两百块。”苏九借用王小西今天跟她说的条件来应付张父张母。

“这么贵？！”

“别去了！简直是坑人！”

“……是我教别人，他们给我钱。”苏九把话说完。

张母的眼睛瞪出了史无前例的水平。张父张口结舌成了暂时的哑巴。

“是同班同学，叫做王小西的那个。”苏九力图让这个谎话圆满没有破绽。

“王小西？”张父用疑惑的目光询问最了解他的妻子。

“就是那个老爸是本市副市长之一的那个男生。”张母在让自己女儿进入圣堂高中这种贵族化学校之前，已进行过非常踏实认真细致的调查工作。其工作能力不亚于专业级别国际侦探。

“他能让你去辅导英语？”见识有限但也知道什么叫做不靠谱的张父怀疑的看着苏九。

“我英语水平已经达到了我们外语教师的要求了。”苏九谦虚的解释。

张母激动得不能自已，“我就说嘛，我女儿是个天才！”

见到自己最大的支持者已经缴械投降完全相信“女儿”的一派说辞了，张父也有点拿不住态度该偏向哪方。

“真给两百一小时？”他一边问一边掐自己的手掌心，以免防止自己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真的给。”苏九说。

“一天要上多少个小时？”张父觉得呼吸有点急促了。

“一个。”苏九不想浪费时间在教书育人上，她给自己订立最高标准。

张父坐倒在地板上，他这辈子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小时赚十块钱的记录，现在他才满十六岁的女儿却能够一个小时挣到超过他最高时薪二十倍以上的工资，对于这个信息他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

张母去搀扶自己相濡以沫的对象，用自己终于生养出了天才的口吻安抚老公顺便夸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