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家族全传-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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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永远保留给蒋介石,他人不得再用。如同“总理”的名义永远保留给孙中山一样。至此,国民党最高领导人的称呼三易其名。会议还推举蒋经国担任了国民党主席。
蒋介石去世后,宋美龄去了美国,隐居在纽约市效长岛拉丁敦区的孔令侃的别墅里。
停放蒋介石灵枢的“慈湖行宫”,不断有人去参观。蒋介石的尸体经防腐处理,身着长袍马褂,胸前佩戴勋章,装在一个黑色大理石棺廊里,停放在正厅。接连正厅的厢房,保持着蒋介石生前卧室的原样,供人参观。卧室的茶几上放着一张便条信纸,上面是蒋介石生前用红铅笔写的四个行书体的字:
“能屈能伸。”
这“能屈能伸”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呢?《蒋总统秘录》的作者古屋奎二解释为“顺应环境,当忍则忍,应屈则屈,以待未来伸展之意”。蒋介石死于孤岛,可谓“屈尊”,但他还有“光复大陆”之“伸”吗?不会有的。
蒋介石逝世后,宋美龄曾参加奉盾大典,由蒋经国、蒋纬国陪侍。随之,她又在中山楼召见了国民党中常委,嘉勉他们在丈夫辞世前后的“报国精神”。从此,她便住进士林宫邸的园内,很少露面。5个月后,即1975年9月,她由于身体情况欠佳,且因身心感到疲乏,尤其是丧偶之后万念俱灰,所以毅然决定去美国隐居,顺便诊治长期未愈的旧疾。
1975年9月17日,宋美龄启程赴美。临行前,她发表了一篇长达3000字的《赴美就医行前书面谈话》。
她在这篇书面谈话的开头一段说:
近数年来,余迭遭家人丧故,先是姊丈庸之兄(孔祥熙)去世,子安弟、子文兄相继去世,前年蔼龄大姊在美病笃,其时“总统”方感不适,故迟迟未行。赶往,则姊己弥留,无从诀别,手足之情,无可补赎,遗憾良深,国难家忧,接踵而至。二年前,余亦积渐染病,但不退自顾,盖因“总统”身体违和,医护唯恐稍有怠忽,衷心时刻不宁……如是几近三年,不意终于舍我而去,而余本身在长期强撑坚忍,勉抑悲痛之余,及今顿感身心俱乏,憬觉确已罹疾,亟需医理。
9月17日上午,宋美龄乘坐她的“中美号”专机前往美国。当时的“总统”严家金及其夫人,“行政院长”蒋经国夫妇和家人,以及“总统府”“资政”张群、“战略顾问委员会主席”何应钦、国民党秘书长张宝树,还有一些外国使节团的大使及夫人等到机场送行。
这天,宋美龄身穿她一身喜欢穿的长旗袍,带着黑色墨镜,在松山军用机场接受了华兴小学四年级学生献给她的一束玫瑰花,然后与在场的亲友、党政首脑和外宾…一话别。自此,她挥别了她钟爱的故士与国人,远赴异国,贻养天年。
登机时,她的长子蒋介石前妻毛福梅所生的蒋经国,亲自搀扶他的继母进入机舱。这对这位终生未孕的“女强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大安慰。而实际上,蒋经国的这一举动与其说是在孝敬后母,无如说是一种精神自慰。蒋介石的死,对于蒋经国而言,最大的打击是精神支柱的崩毁,他一时感到茫然无措,“恋父情结”无所依傍,才有了亲自搀扶后母宋美龄登机的“孝举”。
蒋介石西归,蒋经国顿失依凭,曾于乃父去世后第二天向国民党中常会请辞“行政院长”一职,理由是父亲大行,“五内摧裂,已不复能治理政事”。当天,国民党中常会作出决定:根据“宪法”第十九条规定,由严家金以“副总统”职继任蒋介石遗缺;不准蒋经国辞职,要其“衔哀受命,墨经从事”。依法而沦,蒋经国作为“行政院长”,应向“总统”辞职,而不是国民党中常会;要慰留“行政院长”的也应是“总统”,而不是国民党中常会。蒋经国此举,一则说明国民党鼓吹“法制”的虚伪和党政不分,党务高于政务的畸形体制的可笑,二则说明蒋经国的确继承了乃父衣钵,以退为进,方得以承袭“大统”。
4月28日,蒋经国被推举为国民党主席。从此,蒋经国实际上已成为集党、政、军权于一身的台湾头号人物了,至于“总统”严家金,不过是一个“滑轮”,一个“过渡总统”。这位严大“总统”是颇有自知之明的,他明白,他当“总统”是蒋介石的恩赐,是挂名过渡,一旦任期届满,他要自学地将这个宝座“完壁归赵”的。
如果说蒋介石之死使蒋经国失去了精神支柱的话,那么1949年戴手陶的自杀身亡,就等于是使蒋纬国失去了政治支柱虽然蒋纬国始终未能从戴季陶本人那里亲口证实谁是自己的生身之父。
国民党退守台湾后不久,蒋纬国的身世又一次激起小小的波澜。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大约在1950年前后,有人发现蒋介石与蒋经国的血型是O型,而蒋纬国则为不同血型。同时,又因蒋经国说过:“O型血的血液,是英雄血”的话,于是有人据此深究起来:蒋纬国不是蒋家的亲骨肉。尽管从医学科学角度看,光凭血型的不同并不能证明出什么。然而,“蒋纬国与蒋介石不同血型,而与戴安国同血型”之说不胜而走。据说,深受流言困扰的蒋纬国曾无可奈何地自滤道:“我如果不姓‘蒋’而姓‘戴’,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果然,蒋纬国此言一出,流言渐趋平息,他的困扰和烦恼也日渐减轻。此后,仕途也是顺利,1961年晋升为中校,复任装甲兵司令,1963年9月,调任陆军大学指挥参谋大学校长。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964年,由于在“湖口兵变”中受到牵连,蒋纬国的仕途转入低谷期,中将官阶一干就是14年。等到蒋介石病逝的那年8月,蒋纬国才由蒋经国提拔晋升为二级上将,调任三军大学校长。蒋纬国有如此好的家世背景,但官运却很不佳。他由少将升中将,大约隔了8年,由中将升上将竟等了将近15年之久,其中缘由颇令人费解。故而,当时台湾国民党政界难免不有人据此臆度:除非蒋纬国非蒋家骨肉,否则,蒋纬国的境遇缘何如此尴尬?他的宦途为何这般坎坷?
1975年4月5日,蒋介石撒手西去。在这段日子里“蒋纬国姓戴不姓蒋”之论又一夜之间成为台湾国民党党政界人士谈论的热门话题。关心蒋氏豪门政治人物动向的人们纷纷从蒋经国亲撰的《守父灵一日记》一书中寻根问底起来,认为书中蒋经国提及儿子、女婿、子孙之颇多,为何对蒋纬国却只字不提?蒋经国不是借此有意向人们暗示,蒋家只有一位“孝子”?这不由得不令人们要问,蒋纬国究竟是谁的儿子?
1986年,《蒋纬国报到》基本成书,此书是蒋纬国自陈家世之书。由于是当事人亲口道出,自是石破天惊之举,一时朝野为之一震。
此书最为敏感的内容,是蒋纬国在书的前两章首度披露了自己的身世的几段文字。由于该书作者孙淡宁对于蒋纬国的血缘背景知之不多,这最重要的问题几乎是一笔带过。然而,作者的角角已涉及到蒋氏家族内幕秘史,书中写道:“根据蒋纬国的说法:他是党国元老、前考试院院长戴季陶的儿子,真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兄长,是前“中信局”驻欧代表戴安国。而蒋介石是他的‘义父’,蒋经国则是他的‘义兄’。”
孙淡宁说:
1911年,戴季陶东渡日本后,与一位东瀛女子同居,所得一子是为戴安国。1916年的春天,戴季陶携眷一起回到中国,定居在上海。同年10月,在上海又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即后来的蒋纬国。1919年,这个幼婴四岁半时,才由蒋介石抚养。
我们知道,蒋介石已有儿子蒋经国,为何还要再领一个儿子呢?这是秉承母命。原来蒋母王采玉在1887年生了蒋介石(名周泰)后;又生个儿子,名瑞青(又名周传),到了3岁而夭折。尽管如此,按乡规旧谷,他也算是蒋氏一房。蒋介石生儿子蒋经国,王采玉又要蒋介石把蒋经国过继给蒋周传,所谓“兼桃立嗣”。这样,蒋介石门下就有无后之虞。为了承袭蒋氏血脉,蒋介石遂向好友戴季陶要求领养这个幼婴,带回老家溪口,交由侧室姚怡诚抚养,取名纬国,乳名建镐。一经一纬,一丰一镐,如此这般,蒋介石遂了心愿。
1920年,蒋纬国的妹妹戴世芳又在上海降世。时值军阀混战,戴季陶正奔走于南北各地,无暇顾及母女俩,只好将世芳送给上海一位殷实商人颜博诚夫妇养育,取名为颜世芳。
至此,蒋纬国的身世是可以澄清迷雾,还庐山真面目了。还是让我们来听听蒋纬国自己是怎么说的吧:“我与安国,情同手足,血浓于水”。根在戴姓,这说法当然是最权威的。
根据蒋纬国自己的说法,他的生父是戴季陶,这正是不破之论。那么蒋纬国的生母,也就是《蒋纬国报到》书中提及的那位东瀛女子究竟是谁呢?
香港出版的《蒋纬国传》一书指出,蒋纬国的生母是日本人,是位艺妓,名叫津渊美智子。另一传说为“爱子”。辛亥革命前夕,蒋介石、戴季陶等人相继东渡日本留学,借居在这位艺妓家中。
此时蒋介石与戴季陶都是20刚刚出头,风度翩翩,年轻英俊。尤其是戴季陶风流,其举止及神采,更令美智子颇为倾心。
津渊美智子年方二八,出落得秀丽可人,令这两位中国青年为之销魂。
津渊美智子与戴季陶慢慢地陷入热恋之中,两情欢洽的结果,也就珠胎暗结:先是戴安国来世,再就是纬国降生。
1916年春,戴季陶携津渊美智子从日本回到上海,美智子遂有定居中国之意。后终因中国政局不稳,且戴季陶、蒋介石等人风云奔波,迁徙不定,美智子不禁滋生几分思乡之念,1920年,她终于向戴季陶提出,要回日本去。从此一去不复返。
1989年1月11日,蒋纬国以《蒋经国总统逝世一年来的感受》为题在台北发表演讲,首次在公开场合谈及自己的身世。蒋纬国说,就他而言,无论是蒋介石还是戴季陶,“做谁的儿子,我都愿意。”
蒋纬国的身世之所以蒙上重重雾露,这当然是由蒋介石和津渊美智子有过那段微妙的关系。但是,蒋纬国生于上海,当时美智子已专属戴季陶,蒋介石则正追随孙中山奔走于各地,所以他的身世原应可以澄清的。蒋纬国身世不明,仕途坎坷,个人婚姻生活则更是曲折丛生。他1944年得与西北纺织大亨石凤翔之女石静宜结婚,可惜这位石小姐红颜薄命,国民党逃台后不久,石静宜就一缕芳魂归九天了。
石静宜是猝然暴亡的,她的死是台湾七大疑案之一。关于她的死因,台湾两种传闻。
一种传闻是她死于分娩,这是官方的说法。
石静宜结婚后,长达10年,未有身孕,忽然梦熊有兆,预产期是9月中旬。事有凑巧,此前蒋经国奉派赴美考察。石静宜屈指一算,农历9月15日是老公公蒋介石的生日。她心想;如果生下的子女和老公公的生日是同一天,那该有多好。当时蒋纬国的家住在台北广州街武昌新村,与阎锡山紧邻。就在广州街上有一个中心诊所是专为高级官员及家属服务的贵族医院。石静宜找到医生,请求医生为她控制产期。医生遵命给她打了安胎针。可是到了农历9月14日晚,仍没有阵痛的迹象。她实在太任性了,又去请医生施行催生。这样一来,安胎的针剂和催生的药物在肚子里“打仗”,再行检查时,医院发出了病危通知。此时蒋纬国不在台湾,石凤翔也一时不知去向,于是辗转找到了蒋经国,等蒋经国赶到中心诊所时,石静宜已经停止了呼吸,胎儿死在腹中。石静宜去世后,一向对她情深意重的蒋纬国悲痛欲绝。为了永远纪念他的元配夫人,他在台北原装甲兵之家办了个“静心小学”、“静心乐园”;在台中办了个“静宜女子英专”,蒋纬国都自任董事长。
还有一种非官方的传闻石静宜死于自杀。
原来,石静宜这位富家千金,自小娇生惯养,过惯了挥霍无度的富裕生活。来到台湾后,娘家的经济来源已不能再满足她的豪奢生活,蒋纬国的薪俸又不够她花用,囊中羞涩、捉襟见肘的苦况使她只好另想它途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于是,有关石静宜的种种传闻街谈巷议沸沸扬扬,传说她利用丈夫蒋纬国统掌的装甲兵旅采购物资的便利,从香港进口货物到台湾贩卖。传言不胜而走,老公公蒋介石亦有耳闻,竟要大义灭亲,查办儿媳。于是,一起涉及到石静宜挪用军款购买私货而逾期未归的大案,东窗事发。这便是在台湾轰动一时的“魏文启、包启黄案”。该案涉及到政治圈内复杂的权力斗争,戏中有戏,案中有案,石静宜当然也被牵连至深。
魏文启乃是台湾国民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