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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替身前妻(叔控宠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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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哪怕不在乎也是好的,岂知他根本不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女护士走过来:“手术很成功,孩子都四个月了只能引产了,引产跟普通人流情况不一样建议多休息不要劳累,禁止性生活,尽量保持乐观的心情,注意调理别落下月子病,你们都还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日方长。”

樵曙东艰难地开了口:“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是啊,孩子已经成形,很可能是男胎。”

护士走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不可能没有感觉,”他顿了顿,“你是为孩子才嫁给我的?”

我冷若冰霜地微笑:“你不是不喜欢孩子,你不是说,如果你是它,在这样畸形的家庭出生,你宁愿当初没有被生出来吗?”

他错乱地说:“那是因为我以为它是…”

残缺的句子戛然而止,他诚惶诚恐地望着我的表情,我继续微笑:“你以为这个孩子是你的?亏你还肯挺身而出做这冤大头!你别忘了我以前每次都吃了避孕药,因为我根本不想要你的孩子!四个月前你是我什么人?这事也怪不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种事情你也见多了,你搞得清楚这个孩子姓什么吗?!”

他抓住我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我们的眼神对峙着,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孩子不是我的…”

我的手上还吊着点滴,针头斜刺进血管,点滴针头刺在手背上原来是疼的,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在畅快淋漓的大笑中流下了眼泪。

他一下子把我按在床上压紧我,他摇着我的肩膀:“好,好,你就是把我当个白痴来耍!你以为我会相信随你称心如意!你TM给我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告诉我,我都快被你逼疯了!!!”

卫斯理破门冲了上来,一时情急说了许多英文,然后用生硬的中文说:“樵先生,刚出来的化验报告说明经过三年治疗你的死精症已经痊愈,而且以太太的操守和你如此严密的监控,太太怎么可能怀别人的孩子?”

他还没说完,樵曙东,不用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他疯狂到想要杀人!他瞪着血红的眼睛:“你给我滚!一切都晚了!”

原来是这样…

我渐渐明白了,不可一世的樵曙东居然也会有男人不可为他人道的隐疾,我心里痛快极了,他都是自找的!他亲手杀死了可能是唯一的最后的传宗接代的可能,他不会为我难过,不会为孩子难过,也要为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和使命感到羞耻。

我一直盯着他看,这样不齿的事,让我知道,恐怕比杀了他还让我痛快。看得他心里发毛,我嗤嗤地笑起来:“樵曙东,你活该断子绝孙!!!”

“谁断子绝孙?丁享洁,你给我说清楚,”进门说话的是樵老太太,在她身侧的是樵缪成,“真是家门不幸,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夫妻,结婚才几天,三天两头吵架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我真是低估了韩樱,没想到就算她死了她的女儿也能登堂入室在我辛辛苦苦撑起来的家里兴风作浪!”她俨然把我当做我母亲的替身来发泄感情,“原本念在你怀了曙东的骨肉想对你客气点,现在孩子没了刚刚好,想来想去你做樵家传宗接代的工具资格还是差点,你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愿意离婚?”

☆、76chapt7er 76

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妈,”樵曙东冷冷地开口;“最好我们全家离婚;集体发疯然后开个精神病院让你当院长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在这个时刻没人能够欣赏这种冷幽默;樵老太太恼羞成怒:“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这么多年来我容易吗?我结婚两年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当时孩子没了,你知道你爸是怎么对我的,他对我说:‘小竹,你是个好女人;是我配不上你,我知道樵氏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离婚以后公司70%的股份归你我们散了好不好?’直到你四岁那年他还要为了那个女人跟我离婚!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你现在还要把她的女儿娶进门我咽不下这种气!”

“我知道您不容易;我知道这个家一直您在支撑,虽然无法发自内心地爱你,但我发自内心地敬佩您。我尊重你是我母亲对你一忍再忍也请您不要侮辱我的智商!绑架樵慕白的事情是您做的吧?从一开始我就想不通为什么绑匪偏偏指定要丁享洁去赎人,除非绑匪的目的根本不在钱,我隐隐感觉这不会是外人做的。您很高明,机关算尽成就了那一场捉奸记,樵慕白和丁享洁什么都没做,你发来的照片把我逼到离疯不远,这么周密的计划可惜出了两个bug,你在国外的账户近期多出十亿,还有绑匪绑架他们的别墅曾经就在您的名下。”

“荒唐!一个儿子竟然疑心自己母亲到如此地步!”樵老太太严厉斥责。

“是荒唐啊,一个母亲亲手害死亲生儿子的孩子难道就不荒唐了吗,那个老中医是你买通的吧,是他私底下告诉我丁享洁的孩子只有一个月让我怀疑丁享洁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诚然,因为她的抑郁症正在吃药为了她的身体,也许我们最后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也许没有你意外还是会发生,但我还是要恨你的毒蝎心肠。我已经在努力压抑怒火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了,那个家我也不准备回去了,她要休息了,请你走吧。”

樵老太太惨然微笑:“原来,这辈子,无论做妻子还是做母亲,我都失败得可怜。但你不要以为以后可以平安度日,我也不是好欺负的,韩樱的女儿如果真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二十几年前我也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你会很可怜,对一个心里根本你的人像个无底洞不断不断付出你的感情,呵,毕竟是母子,我们异心却同命。祝你好运。”

当天下午樵曙东带着发着高烧的我住进蓝岸公馆,我病得迷迷糊糊,气血亏虚使我得了流产后忧郁症,刚流产几天医生不敢给我开一些流产禁用的抗忧郁药物。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有一晚我勉强睡着了,我又梦到Q大校园了,校园很黑,一对对身影在移动,一楼食堂的纯平电视放着樵慕白最爱看的NBA,MP3里放着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阿信唱道:“…最怕此生,已经决定自己过没有你,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我拖着旅行箱在公交站牌下等待,迎面驶来一辆15路公交车,梦中的视觉效果仿佛是要把我撞死,车在我面前停下又重重关上门,停下又重重关上门。

那一声:“学院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票价一元…”

失恋让我流泪,但失眠会让我痛不欲生。我痛苦地抽泣着,直到吵醒了樵曙东,他马上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他把我抱起来:“别哭了,医生已经在路上了,可能你已经对这种抗抑郁药产生抗药性,我会治好你的病的。”

我流着泪:“我真的想死,我不知道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死了都不会再痛苦了…”

“丁享洁,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下这边的工作带你到国外去,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怀疑你了,”他握住我的手,“让我试着给你幸福好吗,我爱你。”

“那我恳求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爱我,我有时觉得自己像是天上的风筝,看起来在天上飞得很好,线却被你一手牵着,你随时随地都可能收紧我身后的线。有时候走在十字路口,我突然那么想要一辆汽车冲过来把我撞得血肉横飞,以狠狠报复你这种以爱为名实则为满足自我令人窒息的欲/望。”

他脸色骤变:“丁享洁,你不会的,答应我你不会的对不对?!”

“我们离婚吧,这段婚姻实在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离婚我只带我带来的东西,你的钱我没兴趣。”

他轻问我:“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

“没有为什么啊,”我彻骨疲倦,“你条件再好总有个人不爱你,你再为所欲为也总有你得不到的。”

“我不会离婚的,”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当初会和你结婚就没想过离婚,如果你真为了樵慕白好,就该留在我身边好好对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也许哪天我也真会绑了他再杀了他,欣赏欣赏你的心碎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惊恐地望着他,他的口气缓和下来:“大晚上的,说这些干嘛,我不想把慕白怎么样,你也没有想要离开我对不对?”

医生来给我开了很多抗忧郁的药,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我睡着了,第二天,第三天,樵曙东会打电话提醒我按时吃药,原来快乐也可以靠药丸来制造,让我暂时忘却了母亲的死,樵慕白的离去和孩子的流逝。有时候我会很快乐,亢奋得有些过头,那种快乐让人内心隐隐惴惴不安,仿佛透支。樵曙东说得对,我的确是个病态的女子,有时候我会逛一下午的商场,买很多很多衣服,鞋子和包包,刷樵曙东的附卡,不买对的,只卖贵的是我的原则,整个下午把他给我的全部附卡都刷爆了。

我以为会激怒他,晚上吃饭时他说:“都是我不好,没考虑到你的需要,这是我让小吴办的无限卡,你拿着先用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说。”

他握住我的手:“等我这几天把事情处理好了带你出去旅行,随便哪里都可以,我也该带你出去度蜜月了。”

他定的地方很近就在厦门,坐飞机不到两小时,他的心情不错,一路为我安排好饮食住宿,出去玩连电话也难得接一个。这是白天,可到了晚上我的心被紧紧揪着,这已经过了我流产后的一个月,在蓝岸公馆的时候每晚我们都是背对背睡,这种姿势是夫妻同床异梦的最好阐释,我喜欢睡在床的最里面,有时候睡梦中他抱住我在我身上摸索我会莫名恐惧,我常常会大半夜起来睡沙发,醒来时我睡在床上,他睡沙发上。

然而他似乎并不急着碰我,开始几天他仿佛又恢复了我和他在国外的某段时期,他对我无微不至却又彬彬有礼,好几天什么也没发生。他带我去了鼓浪屿,我要他给我拍很多很多照片,我像是个最土的观光客,迫切地留下自己在每处经过的证明。

樵曙东带我去了鼓浪屿上寄明信片的慢递店,我对着明信片发呆,我能写给谁呢?我抬眼瞥见樵曙东,他正专注地在明信片上——不像写字,像是勾画,神情温柔,他是要寄给谁呢,可能是他的初恋吧,许多年前樵曙东遇到一名女子,像是樵缪成爱我妈妈那样,他深切地爱过她,然后失去了她才会变得这么喜怒无常。

每个人一生都会爱一个人,一个就足矣,无论结婚生子就算最后连自己也忘了自己在等什么,他都会一直等着她。

总有一个人在等你。

我在慢递片上写上:“你还在等我吗?”我将明信片地址栏写上“Q大教师公寓”交给大叔,大叔说:“要寄给谁?要多少年后慢递?”

我沉思片刻:“永久,永远不寄出。”

那一晚我在下沉式浴缸里睡着了,水一直放着,很温暖的水,安心地像是睡在母亲的子宫里,那一缕缕血痕在水中衬着雪白的瓷显得格外触目,化开又被冲散,“嗒!嗒!嗒!”犹如疏疏的寒漏,我的意识一点点逐渐恍惚,好像变成一尾轻盈的羽毛被温柔的微风托着,意识也逐渐飘远,眼前的一切混沌模糊。

樵曙东终究撞开了门,将我从浴缸里抱起来,我一直在冒冷汗不停发抖,任何放弃生命的行为都需要历经巨大的痛苦,不管是割腕跳楼吞安眠药,都一样。

我又梦到Q大,梦到15路公交,梦到有人在我耳边唱《突然好想你》,梦到小时候去游乐园妈妈给我买的棉花糖,看起来像一大片云,吃着吃着就没了,云彩飘走了…

我将生命中所有的快乐都梦了一遍,醒来时发现还在这个人世,在医院,我的手腕上绑着绷带,在微明的光线中樵曙东的青金石袖扣仿佛幽暗中的眼睛忽闪幽冥,我听见他在冷笑:“我就奇怪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听话,我要你跟我来厦门你就来,原来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看来我真该试试为难为难樵慕白,否则你还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不关他的事,他和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关系,”我直视着他,“我和他之间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点头:“你只知道他,你只知道你自己,瞧你多三贞九烈啊,人都嫁我了有过我的孩子到了今天还为他自杀!看看他为你做了什么!他要和你好朋友结婚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他和另一个女人做我们之间做过的那些事,会有盛大的婚礼,有一天你那好朋友会怀上他的孩子,你以为他还记得你是谁吗,你要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在你面前跑来跑去,一点点长大,真可爱…”

我捂住耳朵放声尖叫,他带着冷淡的笑意握住我纤弱的手腕:“也许只有那一刻你才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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