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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替身前妻(叔控宠文)-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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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不在你们这三天三夜做了什么,而在于你丈夫那种被戴绿帽子的感觉,你触发了他亲子不确定性的按钮。”

“亲子不确定性?”这对于我是个陌生的名词。

“是啊,这倒不是说你丈夫认为你真的会生下别人的孩子,而是你给了他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让他纵然明知道你与初恋是清白的,仍是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恰如一块屎味的巧克力,你明知是巧克力吃起来依然觉得很恶心,建议你尽快采取行动打消丈夫这种感觉,否则婚变指日可待,试想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宁愿选择屎味的巧克力还是巧克力味的屎?”

我不明白地看着医生。

“这是社会心理学现代婚恋理论争论不休的问题,男人宁愿要一个表面放荡实则纯洁的女人还是要个表面纯洁实则放荡的女人?选择屎味的巧克力还是巧克力味的屎?如果你是男人会怎样选择?”

我想不出答案,可能因为我不是个男人。

医生笑了:“我也不知道怎样选择,但我知道绝大部分人宁愿吃咖啡味的屎也不愿吃屎味的咖啡,所以猫屎咖啡才会买得那么贵。”

说完这些医生又问我:“医生给你开的抗忧郁药你有没有按时服用?”

“没有,因为我现在怀孕不适合服用抗忧郁药物。”

医生挑起眉:“你现在怀孕?从孩子的安全考虑,最好是怀孕头三个月停用一切药物,以免胎儿畸形,在临床医学上对于孕妇服用抑郁药物的态度都是否定的。”

医生的言外之意让我非常焦灼:“你的意思是?”

“按你目前忧郁症和失眠的情况,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建议你放弃这个孩子,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孩子的月份应该也不大,流掉不会很痛苦…”

我激动地喊道:“我不会放弃我的孩子的!”为什么都要反对我生下这个孩子?真要流掉的话我也不会嫁给樵曙东了。

“你要不要先回去跟孩子的父亲商量商量?”医生劝说。

我不客气地说:“不用跟他商量,孩子的事我能自己做主。”

“那好吧,医生的职责也不过是建议,孩子的去留决定权在你的手中,你频繁做多维超声检查和羊水检查,防止意外。”

回到家,听到餐厅有人在说话的声音,这时候正好是中饭时间,我走进去看到樵慕白和奶茶也在,樵曙东也在,逃也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经过上次绑架一事,樵缪成对这个小儿子更是亲切有加,在桌上一个劲地给他夹菜,我低着头不敢跟慕白有目光交汇,眼前一双筷子夹了鸡肉到我碗里,樵曙东对我说:“看你最近都瘦了,吃点肉吧。”

我拘谨地说:“谢谢。”

奶茶笑了:“你们小夫妻少肉麻了,椰子以前你也不是个客气的人啊,学校食堂小火锅里的肉都是你鬼子进村似的争着抢着吃了,现在居然会说谢谢。”一桌人都笑了。

我心想奶茶以前也不是个会说话的人,记得以前在Q大带着奶茶和慕白吃饭,她拘谨地一言不发,现在我和她掉了个个,我们都变了,各怀心事。

开了红酒后,俩兄弟在樵缪成的穿针引线下还不算太冷场,谈了些公司投资的事,稍微没人说话就觉得特别尴尬,樵缪成转头问我:“小洁今天去孕检,医生怎么说?”

我只顾着发呆,樵缪成问得我非常紧张,好半天我期期艾艾地说:“医生说…”

樵缪成和蔼地安抚我:“不要紧,你慢慢说。”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当众掉眼泪,我已经竭力克制了,而面纸盒刚好就在樵慕白手边,他马上把面纸盒递到我面前,我抽出两张擦着眼泪,根本不明白我具体在说什么,大概是:“医生说…这种忧郁可能是因为怀孕期间体内激素水平的显著变化…也可能是我抑郁症的情况在加重,治疗必须长期辅助药物,”我吸了一下鼻子,眼泪痒痒地爬出眼眶,“医生还说…建议我拿掉这个孩子,因为长期服用抗忧郁药物可能会造成胎儿畸形…”我艰难地断断续续说完这段话后泣不成声。

樵曙东愤怒地打断我:“听不下去了,你哭什么,你告诉你到底在哭什么?!我们一群人在吃饭不是听你坐在这里哭的!我受够你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是打你骂你了还是让你饿着了?我给你的副卡有刷不完的钱,我让你住全城最好的房子,我让你过每个女人发疯想要过的日子,我虽然有很多历史很多过去,但我的现在里只有你。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从三年前和你交往到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知道像我这样一个男人做到这一点有多难吗?可你对我做了什么,别的男人能忍的不能忍的我算是为你忍够了!”

樵缪成喝道:“樵曙东,你给我住嘴!”

我惊惧地望着樵曙东不停流泪,他霍然抓住我的手臂,“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我也不快乐,我活该娶一个病态的女子,活该听你在餐桌上凄凄惨惨地向你的初恋哭诉嫁给我樵曙东有多不幸!”

最后一句话太露骨了,樵缪成喊道:“樵曙东,小洁现在不仅是个病人,还是个孕妇,她现在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

樵曙东冷冷地看了樵缪成一眼:“她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但反正是您老人家的孙子没错,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樵慕白开口:“樵曙东,你不相信我没有关系,你不可以这么侮辱她,而且我和奶茶很快要结婚了,婚后我们不会在中国待下去。”

心理医生曾让做好心理准备,说我以后很可能出现内脏性幻觉,比如听到血液在体内流尽枯竭的声音,比如五脏六腑被扭转,比如肺叶在扇动,比如听到两肺之间左侧的那个部位压缩甚至碎裂的声音,此时我的心脏像是被强力捏碎的冰片,裂痕向四面八方张开千萦万绕的网,然后腐烂,我只剩了一副被掏空了的空壳。

那声音真恐怖。

我的心又碎了一次,每一秒都痛不可抑到无法呼吸。我不是要樵慕白永远不要结婚,我只是不想知道他要结婚,如果不知道,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如果我已人到中年,回到久违的故乡再次见到儿女成群的初恋,我的心肯定不会碎的。

樵曙东回头看到我的神情,冷笑:“我活该被戴绿帽子。”

樵缪成对着樵曙东的背影狠狠将饭碗掷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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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c hapter 75

樵曙东;我恨你,我恨你!

那晚我睡到半夜翻身时突然感觉有人压在我身上;樵曙东身上的酒气喷在我的脸颊上;我难受得想吐,我的妊娠反应非常大;我推开他冲进卫生间呕吐;水龙头的水淅淅沥沥地放着;我扑了点冷水在脸上;望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

三年前,我想起了三年前在车上那个令人作呕的晚上,因为下着雨门窗紧闭,窗外是隐隐的雷声,要下雨了。秋老虎逆袭,车里的空气憋闷得无法呼吸,雨点啪啪打在窗户上,车里没有打空调,空气都是蒸过的,热敷敷地裹在身上简直难以忍受,更难以忍受的是和樵曙东肉贴着肉的挨近,那又湿又黏的汗液也不知道是他身上还是我身上,总之散发着一种让人豁出命去压服的厌恶气息。

往事不堪回首——果然。

樵曙东出现在镜中:“丁享洁,既然这么厌恶我,当初何必嫁给我?”

我目光无焦点地望着远方,他用力晃着我的手臂:“告诉我为什么,为钱为名为利你都不像,否则我向你求婚你就会答应,你告诉我为什么最终选择了我?”

我费劲地挣脱他的双手,最后冷冷地看着他:“我没有选择,我有选择的权利吗?从一开始不是你强迫我的吗?”

他眼中闪过我不懂的惊痛,他终究勃然大怒:“你就忘不了当初是我强迫了你!你后悔了是不是,后悔跟了我三年,后悔嫁给我,后悔怀了我的孩子,还是这根本就是樵慕白的孩子?!”

再也没有眼泪,我往后退声嘶力竭地喊道:“樵曙东,我恨你,我恨你!”

我不顾而去,他遽然抓住我的手:“丁享洁,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经过这几天的发泄我已经想明白了,当时那种情况你不可能是自愿的,只要你告诉我是他强迫你的,我答应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从来这样恨过一个人,恨到心脏也无力,他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恶魔,我趁他猝不及防,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我的拖鞋飞了出去,沁凉的大理石砖,挤挤挨挨的暗花中央是一朵白花,我不顾一切地冲下楼,一盏一盏的壁灯犹如天边的寒星,扑面而来又离我远去。

只是一个转身的瞬间我一脚踏空,心脏骤然往下坠,樵曙东眼睁睁看着我仰面滚下楼去。

那一瞬的时光我在想,如果我没有从楼下摔下来,我会不会留着那个孩子呢?

我想不会,因为我真的太恨太恨樵曙东了。

可是我分明还记得,拿到宝宝的第一张B超四维照片,我在傻笑,我已经许多年不曾那么笑过,我想要一个亲人在我身边陪我度过一生那样漫长的时光,我不想总是一个人。

我想我会的,我会全心全意地留下这个孩子,就算和樵曙东离婚,就算一个人,我也会全心全意用全部生命来爱它。

粘稠的液体汹涌从我腿间溢出,冗长无际的甬道犹如生命的旋转楼梯永无止境地延伸,越来越不堪,比原来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

我逐渐迟钝的听力听到有轮椅“咕嚓咕嚓”在我身边停下,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惊悚,樵缪刍大喊:“还愣着干嘛,快打120叫救护车!”

不知过了几个世纪的时间,樵曙东才手足无措地抱起我,我从没见过这么慌乱的他,他的双手都在发抖,他仓皇失措地望向我,罪魁祸首竟然敢这么望着我,我真想把这个世界毁了,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么清醒,我用指头尖戳着他心脏那个地方,我也要让他知道知道疼是什么感觉,绝望是什么感觉,“樵曙东,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保管把你一起拖下地狱里去!”

我再也不觉得疼了,身体迟钝的痛觉悬浮在温热的血液之上,我只有偶然的片刻才有虚无的思考,在与世隔绝的时空里连心脏跳动的声音,身体里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也清晰得可怖。外界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耳廓灌进来,那扇门时而被汹涌的风强行关上,这时疼痛才缓慢地降临,在黑暗中缓慢地切割着我,我无法摆脱,只能一下一下受着。

有太多太多的杂音,我拼命拼命辨析着,我要听医生说孩子还好好的在我肚子里…那一阵阵的痛再次袭来,缓缓凌迟着我的神经,我恍惚感觉闭上眼睑上照着一片灯光,那痛逐渐才消退。

四肢像是被绵软的云朵承载着飞往未知的地方,然而,器械是冰冷的,生硬地捅进身体里,好半天我才知道疼,麻木的疼,并不是很疼,我隐约猜出他们在做什么,我想哭却哭不出也叫不出,不去想,反正我好像也不能做什么,我的孩子…它都有心跳了…它都有心跳了…我又睡过去了。

医生大概对这种场面很熟稔了,这只是他们要扼杀的万千生命中的一条,算不上什么的,我快要被他们逼疯了,冰冷的金属像是肆意逃窜,他们一下一下地掏着,仿佛要把我的内脏我的灵魂都掏出来,空荡荡,我的世界像是一颗蛀空的牙。

随着一阵剧痛浩浩荡荡地占领我的身体,那种痛在我的身体爆炸,再纠缠着每个细胞,爆炸再纠缠,爆炸再纠缠,这些痛像是小溪小河汇入我的心脏。迷糊中我想到了我的第一次,其实比第一次还令我痛不欲生。

我想,以后每当看到孩子,我都会想起这个孩子,想起我曾是一个母亲。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灯火如炽,却仍是黑夜,耳畔传来樵曙东的声音:“你醒了?”

我困难地回想,我怎么会在这里?

……

樵曙东抓住我的手,我给了他一个耳光,我摔下楼去了…

我脱口而出:“孩子怎么样了?”问完我就后悔了,我从来就是胆怯的人,现在我还没有勇气承受,其实我明明知道,他的声音嘶哑,他说:“丁享洁…孩子…”

我捂住耳朵不去听,他抱住我,我的眼泪漫漫淌下来,我以为那是血液从心脏流出来,他真是个禽兽,他把我这个人都毁掉了,可是我仍是那么想要那个孩子,他却这么不介意不在乎,我不在意我在樵曙东心中的分量,但他不可以不在乎我们的孩子,我真是高估他了,因为他连这么一点点人性也没有。

不,哪怕不在乎也是好的,岂知他根本不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女护士走过来:“手术很成功,孩子都四个月了只能引产了,引产跟普通人流情况不一样建议多休息不要劳累,禁止性生活,尽量保持乐观的心情,注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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