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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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早就料到自己与这小将耗下去,刘琮会换阵中大将出来。只是魏延见面之后并不打招呼,一杆长枪,抡起来虎虎生风,枪枪招着张任的空档砸去。这魏延也是憋了半天了。一万多人的先锋部队被泠苞引过金雁桥,随后多次被张任安排的伏兵伏击,那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会总算碰到正主了,魏延哪里肯客气。不过张任不愧是名师童渊的徒弟,后人称为枪祖,可不是浪得虚名,尽管魏延杀招频频,张任却是应付自如。两人枪来枪往,不知不觉中就战了有四五十回合。
魏延一心求胜,张任却在思量如何诈败又不露痕迹。
前番与廖化对战,张任不敢“速败”就是怕刘琮起疑心。现在换了魏延,上来猛攻,张任更是小心应对,一来不能输得太明显,但也不能让魏延抓住空档,不然这家伙可是要自己命的。张任是为帅者,引刘琮大军到预想地点才是第一要务,至于能不能战胜魏延,名声这时候无关紧要。
也正因为如此,张任依仗着纯熟的枪法,抵挡住魏延,倒也不困难。而反观魏延,先前因为知道廖化上阵消耗了张任不少体力,他原本打算阵前生擒张任,彻底出口恶气。但随着双方战斗的进行,他知道自己面对的蜀中大将绝非等闲之辈,随即改变了想法。
只要能够速胜,哪怕是扎伤,扎死张任都无所谓。
而在一旁观战的刘琮也是看得很爽,好久没见过这么真刀实枪的打斗了。尤其是魏延急于复仇,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甘宁、赵云来了只怕也很难占到便宜。
而偏偏这张任却应对自如,那刘璋虽是无能,却有一员好将啊。勇猛不输魏延,智谋更胜一筹。这位征南大将军爱心膨胀,欲收张任,便是在那里大喊:“文长枪下留人,不可伤了张将军性命!”
魏延心里更是郁闷,我这胜负难料,主公的爱才之心又开始泛滥了,不行,得尽快想办法将他击败。就算不取他性命也要他做枪下败将。
于是刘琮这么一喊,张任便感觉压力陡增。魏延明显使出了全力,不过这正是张任所希望的。瞧准了一个机会,两马交错之际,张任勒马回身便跑。
“张任小儿,哪里跑!”
“文长莫追,小心有诈!”魏延正欲拍马赶上张任,听得刘琮在身后大喊,便勒马回营。
“主公,魏延无能,未能擒得此贼!”
“不碍事,这张任是雒城主将,自然十分小心,今日就暂且让他去吧。等来日决战,还有机会!”
看到魏延垂头丧气的,刘琮便是劝道。要是没有前日的伏击,刘琮或许会让魏延纵马去追张任。但刘琮可是没忘记当时听得魏延身死,自己差点心脏病犯。如今自己身边可用大将不多,赵云又去了南中。这魏延还真不能有闪失。
今日这张任领兵迎击,本来就蹊跷,跟廖化打个平手,跟魏延也是平手,这更加蹊跷。这回又蹊跷败退,刘琮生怕张任有诈,所以第一时间制止了魏延。
魏延虽然心有不甘,但前日教训在前,魏延自然不敢大意。
“主公,如今敌将已败,何必趁势追击?”廖化今日终于有机会在战场一显身手。虽然魏延上场之后,廖化也明白张任有逗自己玩的成分,但此刻见张任败退,便向刘琮建议道。
“嗯,文长,你仍旧回阵中去,士元,你带五千人尾随张任看看他意欲何为?其余将士缓缓前行!”
虽然如今张任已经败退,而且回营之后便率领大军撤退,但种种奇怪的举动让刘琮也不敢全军追击。只是让于禁和魏延继续在后军压阵,让庞统带人前去追击,自己则和廖化带着大军缓缓前行。如此也不怕张任从后方四周伏击。庞统也非一般武将,若是前方有险,必定能第一时间察觉,然后退回来与大军会合。
这种行军方法,又是在大道上,敌军确实无隙可乘。尤其是整个阵型呈锥子行,刘琮、于禁、魏延分别在锥子型的三个顶角,战斗力也更强,不怕小股部队伏击。骚扰。
不过显然刘琮等人是多虑了。
因为张任撤退之后,庞统很快就停了下来。随后派人来告知刘琮,原来张任竟然没退多远,就就地扎营了。刘琮便是催促部下将士行军与庞统汇合。
等刘琮前来,看到的只是张任简陋的营寨。
庞统在一旁说道:“主公,统总以为张任今日出现在此地不正常,区区一万兵居然敢就地扎营。只是统在寨前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而派出去的谭曼也没有发现四周有敌军埋伏。以张任的才能,他不可能如此!必定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如果双方是初次交手,见张任如此扎营,庞统或许还会建议刘琮全军猛攻之,势必能够破掉张任大营。但前提魏延刚刚败在张任手里,而且是败得体无完肤。这说明张任绝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刘璋将守卫成都门户的重任交给张任也能从侧面说明张任确实有才,但今日之举动太反常了。
“嗯,不管他张任有何阴谋。我军扎稳阵脚,步步推进便是。士元,你且去后阵替换文长前来。”
庞统前去,魏延再次来到前阵。
刘琮将自己和庞统的担忧给魏延分析了一番便说道:“文长,你且领兵前去猛攻,务要让张任露出真实意图!”
魏延得令,随即带着一万人马来到张任营前叫阵,可无论魏延如何辱骂张任,张任就是不应战,龟缩在简易的营寨中不出现,这更加增添了魏延的怀疑。不过魏延可不管这些,刘琮有令让其猛攻,加上刘琮率领大军就在身后,魏延也不用担心被伏击,便随即展开攻击。
可是别小看张任这简易营寨,显然张任是早有准备。依仗着营寨,安排将士在营寨里利用地形和障碍与魏延周旋。魏延率兵攻击了将近一个时辰,死伤一千多人,虽然敌军也死伤不少。但魏延却不能进营寨半步。
眼看天色将晚,魏延对其身边的亲兵道:“速去禀告主公,无论张任是何阴谋,务必请主公全军出动,将这营寨四面围定,今晚一定要吃下它!”
魏延攻不下营寨也在刘琮的预料之中。
原本他是想让魏延强攻,逼着张任出下一招。要不然他早就领兵四面围上去了。毕竟张任只有一万人,自己这里有四万五,四面围定猛攻这样一个临时扎起来的营寨,就算再难,两个时辰也差不多能攻下来。
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莫非张任就只带了这一万人出来迎战自己?这太不合常理了,这不可能是蜀中大将的所作所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刘琮虽然不确定张任到底想耍什么把戏,但还会谨慎的让魏延收拢士卒,准备扎营来日再战。
第二百六十六章 法正破计
入夜,张任临时大营,所有的将士全副武装,随时准备迎击来犯的敌军。
张任也是端坐营帐中心,全身铠甲未曾脱掉。
“将军,泠苞将军差人来报,雒江之水已经截断,随时等候将军吩咐!”一名探马前来禀报。
“嗯,很好,泠苞将军做得好。只要再抵挡住刘琮大军一个时辰,今天晚上他们必定在此扎营。到时候妙计可成。”张任听闻泠苞已经截断雒江,只要刘琮今晚在此扎营,到时候自己悄悄撤退到北面高坡处再让泠苞掘开河道……
张任随即下令全营将士打起精神,无论如何要抵挡住这天黑前的敌军进攻。而很快又有探马来报,魏延已经率队回去,刘琮大军准备在张任大营南面扎营。张任听完不由得嘴角上翘,胜利可待!
“来人,传令泠苞将军随时准备。大军一个时辰后开始悄悄的按原计划向西北山坡撤退,不得惊动敌军!”张任一切安排完毕,便闭目养神,今夜注定无眠,他要抽空休息下,恢复下体力。
魏延此刻正在安排将士们安营扎寨,虽然他心有不甘,但刘琮的提醒和庞统的分析都有道理。这个张任是蜀中名将,雒城四面有险,张任怎么可能这么早率军与刘琮决战?就算是决战也绝不可能只带一万人。所以尽管他不甘心,还是老老实实的安营扎寨。
要是在荆州,又或者没有前天的教训,就张任一万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魏延眼皮子底下扎营,魏延早就率军趁夜袭击了,不管能不能成,总不能让其安生。
而刘琮这边也是纳闷不已,尤其是庞统,来回在刘琮身旁晃悠,作为随军军师,他虽然替刘琮出了攻成都上、中、下三策,刘琮现在采取了中策,但他没有有效的阻止魏延中伏,现在又看不透张任的计谋,所以自感压力山大。
“主公,统恳请主公派几名亲卫,随统四处侦查下,也好发现者张任到底想做什么?”虽是有张松的益州地形图,但地图上此处并没有明显的标志,刘琮也是感到茫然,但夜色已浓,刘琮可不敢让庞统冒险。刘凤坡的传说让刘琮忌讳太深,虽然大军已经绕开了落凤坡,但益州未定,庞统就不安全……
“士元,暂且歇息吧,晚上法孝直便会前来,他是本地人,到时候问问他看。”法正是本地人,对张任的秉性和脾气也更加了解,所以刘琮在魏延被伏击的当天就让人前去通知法正火速赶来大营。
“可是……主公,这张任今日前来非同寻常,一定有诈!”
“我也觉得是,不过只要我们小心提防,将士齐心,料想他张任也不能奈何我军。”刘琮还是决定采取白天的方式,军中诸将各负责一处,也不怕张任趁夜袭营。
两人正商量着,探马来报:“主公,法先生到了!”
“好,好,士元,法孝直到了,他肯定有办法!”
“嗯。”庞统嘴里嘟囔了下,显然有点不情愿,如果法正真能看破张任的计谋,庞统自然会有点尴尬。
“主公,怎么在此处扎营?”法正一路走来看到魏延、于禁正带着士兵安营扎寨,连忙加快步伐来寻刘琮。
“怎么啦?此处扎营可有什么问题?”刘琮见法正一来就如此说,再看看庞统,便是觉得当初两人决定没有冒进是对的。
“主公,此处离雒江不过一里之遥,主公为何不催促部下渡河之后再选地安营?”
“哦,是这样的……”刘琮便是耐着性子向法正解释了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主公,我军必须速速撤退!此地不可久留!”
“孝直,士元与我也一直怀疑张任有诈,这才没有追击,不过张任也在此处扎营,而且四周探马都搜查过了,没有埋伏啊?”刘琮见法正如此坚定,便知道肯定有事,不过这四万大军,眼看天已经黑了,要重新立营,谈和容易?
“主公,此乃张任诡计!”
“还请孝直明言。”刘琮和庞统连忙凑过来。
“主公,此地名叫西斗门。雒江流经雒城一直是蜿蜒向东南方向,唯独流经此地时却拐向东北。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雒江蜿蜒绕成的一个漏斗。
而此漏斗又在奔腾向前的雒江西侧,而此处平地却比四周低洼,由雒江至北面山坡又形成一个倒置的漏斗状,北面那条山路就像漏斗口。张任费尽心思的阻挡大军前进,必定是要用水攻!”
“水攻?”听完法正的分析,刘琮恍然大悟,这个冷兵器时代,以少胜多,往往就是靠伏击啊,火攻,水淹之类的计策,屡试不爽。现在看来,张任白天的种种可疑行动也有了一个解释。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刘琮大军渡江,好让他成功实施水淹。
“主公,请看……”刘琮沉思片刻,法正已经画出了一个地形草图。
刘琮走进一看,自己的大军就驻扎在这个漏斗的中下部,而西边的张任在则漏斗的边沿,而且紧邻西北方向唯一的高地。他想瞧瞧溜走,很容易。
假如张任用水淹之,刘琮部下将士为了避免被水淹死,就只能四处夺路而逃,而南面和东面是雒江,东北方向是来时的小道,只有西北方向地势高且相对平坦……
“可恶,张任这厮此计甚毒!”刘琮想到大军被水淹的情形,不禁浑身冒冷汗。这次要不是法正及时赶到,等到后半夜大家熟睡之后,张任放水淹之,然后再驻守高位,一路追杀,这四万大军只怕要损失过半!
“主公,不必慌张。眼下,主公可令魏将军前去攻张任营寨,让张任暂时不能撤离。只要张任没有撤到安全地方,上游的将士便不会决开河堤。同时遣于将军绕过张任大营沿江查看,如遇敌兵,便将其击溃,张任此计便要落空。只要上游安全,主公便可连夜包围张任,将这一万人马吃掉!”
“嗯,就依孝直所言,来人,传我将令……”
正在带领将士刨挖排水沟的魏延,一听主公让自己带兵攻击张任,又迷糊了?便问传令官:“主公意欲为何?”
“此事,小人不知,不过法先生回来没多久,主公便下令大军开始悄悄的后撤了。”
“哦,法孝直吗?”平素魏延见主公对法正倍加推崇,魏延自然不敢怠慢,还是时常与其探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