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陨殇-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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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吕布。
吕布军果然早早就收拢了部队,进占兖州之时就果断放弃了汜水关以西之地,没人口、坚城那里的确不好发展。
能彻底控制兖州的话一切也就步入正轨了,此战必须胜,吕布军中所有人都知道此战虽难,可若是胜了那可就真的在中原站稳脚跟了,吕布军近乎所有人都有着必胜的信心,因为有吕布奉先在。
决战之地,濮阳。
曹操军势抵达之日就展开了疯狂的进攻,与此同时兖州各地地主豪强武装也纷纷响应拖住了吕布分驻各地的守军。
濮阳城外曹操军大营。
“各位,攻势决不能止,可将士卒分成三部,昼夜不停轮换攻城”,曹操看着手下诸位将官说道。
“可是,攻城器械不足,且吕布军于濮阳城墙西边四五十里之外驻扎有一偏师不停骚扰吾等”夏侯惇无奈的说道。
于禁也是进言“日间吕布亲自带骑兵出门冲锋,愣是打退了我军数次进攻,若是不是拆下许昌城防弩机带来,对方有所忌惮,怕是。。。。”。
军帐里的气氛立刻凝重起来,吕布之骁勇却是个大麻烦。
曹操为手下鼓气“哼,我们带城防弩来的目的是什么,正是为了射杀吕布,吕布再厉害也是人,明日再攻城,将所有城防弩调上去,我就不信吕布还敢现身,就算他敢现身,他的精锐骑兵也必定要损失惨重”。
众将精神一振,此次虽带了十数架城防弩,可一直都只是护卫在曹操中军大帐周围,提防吕布率精兵突袭,并没投入攻城战中,如此,明日一战说不定就能破开城防转入巷战了。
“首先要解决驻扎于濮阳西边四五十里军屯的那股骑兵”,夏侯惇沉声道。
“可知是何人为将”,曹操问道。
许褚答道“是宋宪和曹性,吕布军中大将要防守各门,抽不出得力干将镇守军屯,这些时日这两人对我军也只是骚扰而已,并不敢全力接战”。
“曹性吗?”夏侯惇兴奋的吼了一声“如此真是太好了,此人伤我一目,今次就让他用性命偿还,主公,明日元让愿亲率骑兵与之周旋,必破敌而还”。
许褚摇头“我劝元让莫要大意,此二人所率骑兵具是突骑兵,最善弓箭弩机,从不近身接战,想要歼灭很难”。
夏侯惇的狞笑一声“那就设计让他们逃不了,逃不掉的突骑兵可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众人正谈话间,忽有军士来报“别驾程昱到了”。
曹操显得极为高兴“快带进来”,说罢亲自前往帐门迎接。
一身儒袍,衣襟上纹着精巧的太极图案,美髯长须的程昱走进了帐门,恭敬的对曹操拜下“接到奉孝书信,仲德星夜兼程赶来仍晚到几日,请主公治属下之罪”。
曹操喜极而笑“仲德愿意出仕为我效力实乃我之福也”。
道门的人,曹操手下的将官不少都心中嘀咕,这神秘教派出世的人越来越多了。
曹操拉着程昱的手到了上座“仲德,这几日老是心神不宁,生怕那陈宫暗算我军”。
程昱微微一笑“主公不必忧心,听奉孝信中言陈宫在许昌与周瑜斗法施展了清微派绝学星辰陨落,而貂蝉小姐在泰山与奉孝斗法,更是两败俱伤,此二人此时怕是都在静养,短时间内翻不出什么风浪”,说到此程昱神情一黯“哎,貂蝉小姐太过火了,逼得奉孝役使阴兵作战两日有余,寿元损耗颇巨,哎”。
曹操听得心惊肉跳,那一日泰山的鬼哭神嚎仿佛近在眼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可有什么补救之法”?
程昱哀叹一声“怕是活不过四十之数,而且以后与人动手也不能全力施展”。
曹操一惊,泪目“活不过四十之数,那貂蝉真是狠,你们不都是师兄弟吗,为何要拼命至此”。
程昱耐心解释“我等虽同属道门却分属不同道派分支,年少之时虽一起求学,可是入了世,自然就各为其主了,尤其那陈宫乃是清微派的嫡传高徒,下一任道门掌教的首选,自然无人愿服”。
“不同教派?”曹操继续问道“我听过郭嘉言那陈宫、貂蝉属于清微派,自己是鬼谷道,尚不知道门中还有其他分支,可都是高手辈出,人才鼎盛”。
程昱点头“那清微派乃是道门掌教流派,实力强横,其他各分支流派也具是人才辈出,像那周瑜乃是上清派,西凉军李儒、贾诩乃是正一宗,李儒更是正一宗宗主,身份尊崇;奉孝乃是鬼谷一脉,素与我天师道亲近,南方修道之人则是符箓派居多;至于各位最熟识的张角三兄弟乃是太平道,张角更是太平道派主,不过如今太平道已经式微,我们这一代专修太平经的只有清微派的李肃一人,不过日前得到消息已然在长安陨落”。
对于这些道门秘闻,众人自是云里雾里,程昱说成这样已经是够大度,再详细问就是窥视道门,心怀不轨了,说到底现在道门被佛门与儒教打压,日渐消隐,若不是乱世,怕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的深山老林中,又怎么会如此多的道门弟子出世,别的且不说,那大贤良师张角的黄巾之祸可是现今也未彻底扑灭。
曹操吁一口气“荀彧对你道门倒没什么偏见,以后二位可要互相亲近”。
程昱微笑道“文若虽是北方士子的楷模,儒教这一代的翘楚,但是其家族却与我道门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怎么生分了”。
“如此最好”,曹操笑道“荀彧虽为人呆板固执少趣却是吾之子房,而为日后要共尽心才是”。
程昱点头应是续道“我一路前来,观濮阳西边吕布军屯与濮阳城掎角之势,乃是曹公大患,欲破濮阳必先拔除此屯”。
曹操叹道“正是,此屯下寨严谨难攻,土石坚固,均高临下,良弓劲弩无数,还日常出兵骚扰我攻城部队,西凉突骑兵,马快箭利,根本追不上只有挨打的份”。
程昱言道“就让我帮曹公铲除这心腹大患”。
曹操大喜过望“果真,那就有劳仲德了”。
濮阳城内,一处院落。
陈宫和貂蝉并未参与城墙攻防的血腥肉搏,而是安心静养,在丹药和吕布时时输入先天真气的帮助下以求尽快复原,曹操占据兖州中原之地许久,又大肆搜刮人才,有道门师兄弟投效是肯定的事,如果两人带伤迎战就不够明智了,尤其许昌、泰山两战,得到消息的师兄弟们肯定知道两人都身负重伤,要是完全不念旧情想要借此时除去两人也不是不可能。
一身文士打扮的陈宫在院内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身后一门吱呀一声打开,貂蝉曼步而出“是在惋惜肃的陨落吧”。
陈宫点头“若是肃在,又何惧曹军人多”。
貂蝉沉默半晌,幽幽地说“我道门弟子出世日多,日后陨落的师兄弟只怕更多,就是你我又何尝没有陨落的危险”。
陈宫四顾之后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貂蝉点头。
没多久二人就行到了官署的后花园,貂蝉在四周的青绿中找了一块青石坐下,双手握在一起。
陈宫道“现在我们离长安已经很远了,还是松一口气吧,不必太执着的好,那么下一步你要怎么做呢”,陈宫停顿了一下盯着貂蝉“是靠支配布的行动来决定下一步吗”。
貂蝉站起,走了两步,低着头嘤嘤说道“请不要这么说,小女子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报答父亲大人的恩情”。
陈宫摸了摸自己胡子“那么希望你的愿望可以实现吧,可是你是否想过他的愿望呢”。
貂蝉一愣“布的心愿。。”,她摇头“我觉得跟他的心越来越远了”。
陈宫叹息一声“怪不得师父说尘世中的事,男女之间的爱恋最是复杂,患得患失”。
貂蝉摇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陈宫继续说道“佛门有观心圣术曰他心智证通,可知他人心意,如此说的得抓个大和尚问问口诀,定对小姐有助”。
貂蝉哑然失笑“佛门神通也是修行而来,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我们身处乱世,不仅要防备师兄弟们,更要提防佛门将我们一网打尽”。
陈宫眼中厉芒一闪“神通者,不可思议为神,如意自在,随心所欲为通,天竺佛门圣术独辟蹊径的确不凡,下一次遇到怀空和尚定要想办法除掉”。
貂蝉一呆,愣了一会“会不会是肃的死让你我杀伐之气愈来愈重,道心被蒙蔽”。
陈宫轻轻摇头“这只是道心历练的一个过程,更何况我们身处这满是杀伐的乱世”。
貂蝉沉思了一会点头“既然已入世就没那么多可想的,如今的困局,是如何杀退曹军”。
陈宫似乎早胸有成竹“兖州黄巾之祸持续多年,民不聊生,曹操该没有足够的粮食支持大军围困濮阳,他想要速战我们偏偏跟他耗,耗得他无粮退兵”。
貂蝉踌躇道“我军虽粮食尚有积存,可是毕竟兵少,伤亡越来越多的话也是无法持久的”。
陈宫微微笑道“在休养一段时间,等你我伤势尽复,就亲自出马一趟烧掉曹军的粮草,如此可行否”。
貂蝉点头“休息的够了,回去继续打坐调息吧”。
陈宫忙到“不忙,不忙,我这些年苦心收集准备了一些药材,今日良辰就要开炉,烦小姐一起与我炼丹,丹成之日就是你我伤情尽复之日”。貂蝉颔首“从师门带出来的丹药是不多了,好吧,就听你所言”。
濮阳城西五十里外,吕布军偏师军屯大营。
宋宪、曹性聚在一起微微的发着愁,曹操军势大,竟是四面围城,彻底割断了大营与濮阳城的联系,现如今的两人带着所部三千余人不过是打着游击,尽量骚扰曹操军攻城部队,帮助城防减轻压力罢了。
宋宪叹道“幸好僵持数日,曹操军还未攻上过城头”。
曹性沉声说道“那是主公亲率精骑数次杀出城门冲杀才换来的,吾观曹军调动,明日怕吕将军就不能出城冲杀了”。
宋宪无奈“你说的是那城防巨弩吗?”
曹性羡慕道“这么威力惊人的巨大弩机,根本就是高手的杀星,幸好曹军只带了十多部,要不然只是对着城防攒射,我军死伤不知几多”。
宋宪打住他“停停停,你还想要曹军多带些来啊,那我们还混不混了,这城防巨弩听闻是那孔伷花费数年之功才打造出来这些,殊为不易,是战争中的奢侈品,不是一般诸侯用得起的,就看那箭矢都是精心打造的,你说全郡之力一年又能造出多少出来,这么多的精铁打造成铠甲、刀枪才是正道”。
曹性目露坚决“此战若不能夺取就要尽数毁去,不能便宜他人”。
宋宪深以为然的点头“不过目前我们还是捉摸捉摸如何自保吧,曹操肯定会想办法拔除我们先”。
曹性凝重“幸好突骑兵马快,一击不中就远退百里,这个军屯怕是不久就要被曹操攻占了,以后咱哥两就得在野外过夜了”。
宋宪龇牙“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这军屯一失陷,掎角之势就没了,濮阳城危矣”。
有斥候进来“两位将军,数下刚刚查探到曹操军有一批攻城器械运送过来,虽有数千护卫兵马,可是。。。。”说到这里斥候就晓得自己的话到头了,剩下的就靠两位将军的决断了。
这个时代为了城池防御,重要的城池近百里的树木都被伐尽,既方便观察敌情又能不让地然就近制造攻城器械,端是一举两得,不过糟糕的事,这也意味着柴的价格会飞涨,城池里也要囤积不少的柴以防围困,总不能吃生饭吧,当然幸运的是,大多数房子都是木石结构,困难时期可以拆房子当柴烧。
曹性、宋宪对视一眼,一咬牙“这票干了,用火箭远程烧掉就行,管他有没有埋伏”。
二人话音刚落,营帐外传来闷闷的春雷之声,二人不禁面面相觑,这是要下雨了,怎么连老天都帮曹军啊。
曹性、宋宪走出了营帐,看着聚集着云气的天空,雨季的雨说来就来,两人均是高手,自然察觉得到空气中浓密的水汽。
曹性眼中微微的眯了下“用火药吧”。
宋宪哦了一声。
许昌城一战差点吃了周瑜埋藏火药的亏,陈宫回到濮阳就小心试着炼制,可惜无人相帮,自己也是偶然翻看过一些上清派的炼器典籍,兼且曹军来得太快,摸索了几次也就勉强炼制出了一些成品全给了驻扎城外的曹性,自然功效、安全性比起上清派的差了不少。
曹性小心翼翼的在营帐偏僻一角挖起土来,不久就见一个盖板,掀开里边安安静静有个不大的木箱,曹性深吸一口气揭开箱子,里边一颗颗馒头大小的黑色圆球闪着诡异的光芒。
“拿油布来”,身后的宋宪威严的说道。
雨还是下了,虽然朦胧,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大,曹操军征来的民夫和一些军士喊着口号卖力的推着车,被雨淋久了可是会生病的,弄不好小命都没了,还是赶快赶返大营的好,周围护卫的曹操军队则静默无声,警惕的行进着,那支吕布军的突骑兵部队可是随时都可能出现。
扮成普通士兵的典韦低声问身边的夏侯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