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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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回答:“先让部队就地结营休整,何时过河还须接到高显那边的消息才能行动!”
高显城内,夫余国的王子有些不解地看着张峻说道:“我的族人已经在河对岸看见了汉军骑兵的前哨,为何不立即派人前去联系?”
张峻解释说道:“此时若是接引吾军主力过河,一定会被公孙度留下来的探子察觉,那我们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现在怎么办?”
张峻沉声说道:“很好办,你现在派人将公孙度留在玄菟郡境内的细作和探子全都解决掉,自然就没人去给公孙度通风报讯了!”
夫余王子心中一紧,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无法推诿拖延了。
正文 第四二六章 白捡三千兵马
张峻此前从未到过夫余国,所以对于夫余人的认识仅仅停留在道听途说上,不过幸运的是张峻在前往夫余国之前,曾经见过邢颙一面,所以他知道夫余人表面看似憨傻蠢笨,实则精明狡黠,因此处处留着心眼。
比如这次,张峻已经接到了徐晃率军抵达高显以西二十里的消息,但却没有急着出城迎接,而是逼着领兵前来的夫余王子先将公孙度留在高显附近的眼线耳目统统地清除掉。
只要夫余王子下了抓人杀人的命令,就跟公孙度彻底划清了界线,几十上百颗人头落地还是小事,关键这样的举动等于是向幽州方面交出了一份投名状,徐晃率军孤军深入玄菟郡之后也就不用担心夫余人改变主意,暗中向公孙度通报消息,甚至是从后面捅刀子。
夫余王子看着一脸严肃的张峻,急的额上冷汗直冒,好几次他都想找借口和理由推辞,但话到嘴边时却被张峻犀利的眼神逼了回去。
张峻见夫余王子还在犹豫,脸色又沉几分,硬硬地说道:“王子殿下,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吾军便在高显西南二十里处,若是你不能当机立断,不仅会错失了与幽州交好的大好机会,而且此前的付出也是付诸东流。更严重的问题,若是你无法取得徐将军的信任,我这个负责联络的使者也不好说他下一步会采取怎样的动作!”
张峻这番话说道最后,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夫余王子思前想后,忽然想起了离开天罡城时父亲对他的叮嘱。“此去高显,若能置身事外,那是最好不过。如果实在做不到两方都不得罪,那就一定要态度坚决地站在幽州一方,千万不可左右摇摆不定!”
定下决心之后,夫余王子咬牙说道:“一切就按张密使的提议来办!来人呀,速速传我命令,将高显城内所有的汉官抓起来,将附近五十里内的细作密探全部解决掉!”
当日下午开始,高显城内城外夫余士兵四处搜捕缉拿公孙度留下的耳目和汉人官吏,凡是顽抗拘捕的,当场就被格杀。到了夜间的时候,夫余士兵已经抓获了近百大小官吏,砍掉了几十颗脑袋。
张峻见夫余人已经被自己逼下了水,于是连夜过河来见徐晃。
“属下张峻见过将军!”
“张参赞这次辛苦了,等拿下襄平之后,本将亲自为你请功!”
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张峻将自己前往夫余国这段时间的经历和收集的各种情报详细地向徐晃做了汇报。徐晃听完,对于张峻的行动成果十分满意,又好好地夸奖和勉励了一番。
“张参赞能因势利导说服夫余国王放弃与公孙度的合作,已是大功一件。接着你又劝说夫余人转而与我们合作,这又是一件更大的功劳。有了夫余人暗中支持,大军的后勤供应便不再是问题,也不用担心鲜卑人卷土重来,从我们背后发动袭击,这样我们就算奇袭失败,也能在玄菟郡内与公孙度的部队展开拉锯战,为东线的部队提供机会。”
“属下承蒙将军夸奖,如今高显城内已经被清扫干净,还请将军速速率军通过。”
“也不急这一时,为了让夫余人今后老实听话,你这就回去告诉夫余王子,本将明日率军经过高显,届时请他站在城头一睹幽州大军的风采!”
张凯听懂了徐晃的意思,于是连夜返回高显,将徐晃翌日将会率军从高显城外经过的消息的告诉了夫余王子,并且极力撺掇夫余王子到时候带着手下大小头目站在城头上观看。夫余王子心中也是好奇屡屡获得胜利的幽州骑兵究竟是怎样一副嚣张跋扈,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张凯的请求。
第二日上午,徐晃下令大军吃过早饭之后拔营渡河,张峻在此之前已经将大辽水靠近高显附近的大小船只搜集起来,等到上万骑兵来到河边时,虽然人呼马嘶的十分喧闹,但因为有徐晃亲自调度指挥,居然只用了三个时辰,便将上万人的部队安全平稳地送到了大辽水的东岸。
部队过河之后,徐晃没有立即率军前往高显,而是下令部队原地整理军容,稍事休整之后,这才再次动身,向着高县城浩浩荡荡地进发。
大约是在傍晚时分,眼看红日便要坠入西边茫茫的原野中时,一支衣甲鲜明的骑兵大军排着整齐的阵型出现在高显城外。
走在队列最前方的是度辽军轻骑营,只见将士们全都穿着黑色的皮甲,披着猩红的披风,头顶的兜鳌上还插着白色的雕翎,看上去不仅整齐威风,同时还有几分潇洒俊逸的感觉。
紧跟在度辽军轻骑营之后的是乌桓骑兵,他们的服饰与轻骑营几乎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在这些乌桓骑兵的马背上或多或少地拴着几颗已经风干了的人头,而那些人头上的发饰则很像是鲜卑人。
乌桓骑兵后面是刚刚转转化过来不久的辽东骑兵营,他们的服饰甲胄还保留着辽东骑兵的样子,但使用的武器则换成了蓟城量产的锋利马刀和强攻劲弩。或许是受了乌桓人的刺激,这些急于证明自己的辽东汉子们也在马背上拴着一些被他们亲手斩下来的鲜卑人的头颅。
最后面压阵的是镇北军骑兵营,虽然同为幽州五军轻骑营当中的一支,但镇北军的轻骑营与其他各营又有不同。镇北军最初的班底是徐荣从潼关带到幽州的五千凉州老兵,而凉州向来是出骁骑的地方,所以镇北军轻骑营自然少不了带着西凉骑兵的一些特征。
城外每经过一支部队,城头上的张峻就会仔细向夫余王子和他带来的手下认真介绍一番。当这些夫余人得知幽州居然为雇佣来的乌桓骑兵配备了相同的武器兵甲时,眼中露出的是羡慕的神色;当他们得知刚刚转投阵营的辽东骑兵竟然在与辽东鲜卑人作战时冲锋在最前面时,一个个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最让这些家伙们震撼的是,张峻告诉他们徐晃率领的这支人数过万的骑兵不过是临时拼凑出来的,若论整体战力,跟幽州西线的骁骑卫相比,差着好几条街。
不管夫余人是不是真的相信,这次张峻真的没有忽悠他们,如果让这些家伙亲眼见识过骁骑军的风采,恐怕他们今后的心里都要留下一些挥之不去的阴影。
等到一万多骑兵从高显城外走过之后,城头的夫余人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夫余王子撒腿从城头跑了下来,骑着马追一口气出城外十里,然后拦在徐晃的马前,说什么也要让大军留下来休整一天。
徐晃搞不懂夫余人的意图,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紧跟而来的张峻。
张峻琢磨了一下,觉得夫余人应该没有恶意,便建议说道:“将军,既然夫余兄弟如此热情,不如就在这里扎营休息一夜吧。”
徐晃点头,大军于是在高显城南十里外扎下营寨。
夫余王子陪在徐晃的帐内,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便见一队夫余士兵赶着牛羊,抬着酒食来到了营外。
“将军初到高显,下国粗鄙之人没有什么好招待大军,只能送来一些酒食牲畜,不成敬意,还请将军无论如何都要收下!”夫余王子一脸诚恳地向徐晃说道。
徐晃也没跟夫余人客气,说了几句客气的话,然后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夫余人送来的酒食牲畜。
此去襄平,还有两百里的路程,夫余人送来这些酒食和牲畜,正好可以让大军好好地补充一下体力,在这种关乎成败的关键时刻,徐晃又岂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利于提高部队战力的因素?
中军帐内,酒足饭饱之后,宾主尽欢。夫余王子试探问道:“今日有幸得见幽州骑兵的雄姿,我们部族内的汉子都有些向往和羡慕,不知将军可否给族内子弟一个机会,让他们随您一起前往襄平?”
徐晃听了夫余王子这话,忽然笑了。谁说夫余人憨傻了?这个夫余王子可是一点也不傻啊!
表面上看,夫余人若是跟着徐晃前往襄平,死伤自然是难免,但他们却有了与幽州骑兵并肩作战的机会,可以在一路上学习很多的东西,甚至还可以掌握一些排兵布阵的技巧。相对于损失的那些人马,夫余人能够学到的东西只多不少。
虽然看出了夫余人的心思,但徐晃并未出言拒绝,而是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徐晃不怕夫余人跟着自己偷师学艺,因为他相信不论夫余人怎么学,有些关键的东西他们是学不去的。比如,幽州骑兵统一使用的制式马刀,夫余人虽然可以将刀的形状记住,但却无法掌握制造马刀的锻钢技术。又比如,夫余人可以发现高桥马鞍和双脚马镫的秘密,但他们却掌握不了明光铠的制造技术,更无法掌握钢匣铜括连弩的制造技术……
第二日,三千夫余骑兵尾随在徐晃的队伍后面,一起向着襄平迅速接近。
正文 第四二七章 又生一计
襄平城内,原长史王烈的府邸昔日高朋满座,如今门可罗雀。公孙度既然已经翻脸,肯定不会再给王烈原来的待遇,不仅停止了向王烈府中的各种供给,还派兵将这里围了起来,防止王烈和他的家人逃走。
管宁原在襄平之外的山中隐居,这次却是受了池鱼之灾,被公孙度派兵从山中捉了回来,一并软禁在王烈的府中。
幸好两位名士性情相投,彼此做伴,就算是在被软禁的情况之下,依然不忘读书注疏,交流谈论,日子倒也过的苦中有乐,不是那么难熬。
前几日,城外度辽军动用了数百架投石车攻打城池,城内守军人心惶惶,公孙度害怕城池不保,便带着王烈和管宁一起登上南门城头,结果城外的投石车没过多久居然停止了射击。公孙度用王烈和管宁当肉盾的诡计得逞,于是又增派一队士兵将王烈和管宁看得更牢。
“彦方兄,以你所见,这襄平城何时会被攻陷?”管宁面带忧郁之色,有些担心地问道。
王烈不答反问:“难道幼安也觉得公孙度到了穷途末路?”
管宁苦笑摇头,说道:“彦方兄何曾见过只凭一两个文弱文士充当肉盾便可守住城池的事情?城外幽州大军虽然停止了石弹攻击,但显然没有放弃攻打襄平的迹象,说不得他们正是在等待后续援军的到来呢。”
王烈叹气,对前路有些悲观,他轻声对管宁说道:“身为士人,由来都是可杀而不可辱,若是公孙度下次还将王某推向阵前,说不得我便要慷慨赴死,不受此贼的要挟!”
“真若是到了这天,管某一定与彦方兄作伴,绝不苟活!”
两人正在愁苦之际,公孙度忽然派人来请他们前往侯府叙话,王烈和管宁推辞不得,只好坐上马车离开了府邸。
王烈和管宁来到辽东侯府时,意外地发现会客厅中只有公孙度等候着他们的到来,并无其他人。
公孙度起身向王烈和管宁行礼,然后一脸惭愧地对两人说道:“前日让两位先生冒着飞石陪某登城,实在是迫不得已。度辽军的投石车甚是厉害,发射的石弹落入城中之后多有殃及百姓,某不愿看到百姓遭受无妄之灾,只得出此下策。”
王烈和管宁对于公孙度这番假惺惺的赔礼道歉并不感冒,但也不想刺激公孙度,因此只是简单敷衍两句,却是不接公孙度的话头,表情木然地坐在席上。
公孙度对两位的态度也不生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唉,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听信公孙瓒那些挑唆的话,或许也就没有今日之祸。”
王烈人如其名,是个直性子,他见公孙度言语之中有了悔恨之意,于是提醒公孙度说道:“将军恕某直言,就算没有当初辽东出兵攻打蓟城那件事情,以将军自封平州牧和辽东侯的做法,蓟城刘氏父子就会放过你么?”
王烈这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戳破了公孙度虚伪的面具。
公孙度一脸苦涩,辩解说道:“可是……,当时辽东的情形两位也是知道的,如果某手中没有专断之权,这辽东之地早就落入到鲜卑人和高句丽人之手……某当时自封平州牧、辽东侯,虽然有些不妥,可于大汉还是功大于过的吧?”
管宁为人方正,有些理解和同情公孙度,他说道:“正如将军所言,当初黄巾肆虐大汉八州时,将军能够保境安民,使得这辽东之地秩序井然,百姓安稳,确实是大功一件。将军又善用兵,屡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