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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一个人的抗日Ⅱ-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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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盈秋张大了嘴巴,举着望远镜愣愣地看着,耳旁每响起一枪,便有一个敌人倒下,这绝不是碰巧,真的是他在一枪一个地消灭敌人。这,这有多远,就算自己估算得不太准,可也有三百米吧,太惊人了。

黄历所处的位置与游击队的埋伏阵地是平行对望,正好形成了夹击之势,三百米对程盈秋等人来说,咋舌不已,对黄历,却不是什么困难。敌人一个个倒下去,战斗接近了尾声。

轰,一辆燃烧的汽车发生了爆炸,铁片、螺丝、碎玻璃飞得到处都是,将最后两个顽抗的敌人掀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游击队的士兵冲了上去,战斗结束了。

血淋淋的死尸,或倒或卧,或是烧得焦黑,或是肠穿肚烂,或是血肉模糊,各式各样。当这些都活生生的呈现在程盈秋面前时,她差点要闭上眼睛惊叫起来。这就是战场,充满血腥的战场,她强迫自己不表现出异样,拉了下围巾,掩住了小嘴,跟在黄历的身边,缓步向前走着。

袁文会竟然还没有死,一个游击队士兵粗暴地用脚将他踢翻转,这个家伙睁着无神的眼睛,正在勉强呼吸着最后的空气。

嘿嘿,游击队士兵冷笑着,抽出一把刀,狠狠地向袁文会的脖子砍去。

程盈秋偏转了头,随即手被黄历拉住,并被用力地捏了捏,这似乎给了她一些力量,她主动地反握过去,紧紧抓着这给予自己精神安慰的温暖的大手。

“很顺利,很顺利呀”曾澈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袁文会授首,我们终于除去了这个祸害。”

黄历微微笑了笑,简单地说道:“我们要绕路回去了,曾兄,你呢?”

“我待会儿再走。”曾澈犹豫了一下,抬手指了指,“我得和齐参谋长打个招呼。”

齐庆斌若有所思地走了过来,看黄历的眼神有些怪,曾澈在他耳边没少夸黄历的厉害,战斗一结束,他便跑去查看尸体,作为一个军人,从伤口上看出子弹的方向,这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齐参谋长,我们要先撤了,这打扫战场的事,就得麻烦您和弟兄们了。”曾澈先开口说道。

“好,你们请便。”齐庆斌点了点头,又微微露出些笑意说道:“有机会,还请曾兄和黄兄去兄弟那里逛逛,别的没有,酒肉管够。”

这便是善意的表示了,曾澈了解齐庆斌的作派,很骄傲的一个人,肯定是看到了些什么,才会这么客气。

再次握手告别,黄历分明看出齐庆斌眼神的变化,但这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如何绕个大远,安全地回去天津。

……

战场,杀戮,血腥,残忍……这些场面深深地扎进了程盈秋的脑海之中,她开过枪,杀过人,但这血淋淋的场景绝对超过了她的想象。血肉模糊、肠穿肚烂、人头滚落,特别是那形形色色的死人,或半睁着死鱼样的眼睛,或大睁着死灰的双目,仿佛在盯着她,令她感到后背阵阵发凉。

回到家里,程盈秋变得沉默,也不爱动弹,连晚饭都没吃几口。黄历多少猜到了些原因,这种事情很正常,完全靠自身的适应能力,有的需要时间长些,有的只需很短的时间。

“他们为什么要砍袁文会的脑袋?”程盈秋发了会儿呆,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向黄历征询答案。

“立威——震慑——”黄历简短地回答道,停了一下,又觉得很有详细解释的必要,“象袁文会这样为日本人服务的汉奸太多了,而且威胁更大,所以,他们要用比较血腥的手段震慑宵小。就如同,如同古时候的凌迟之刑一样,不是为了有趣,而是为了警示后人。”

程盈秋轻轻嗯了一声,又轻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战争,血腥程度和残酷程度都出乎意料了吧?”黄历劝慰道:“这才刚刚开始,你要调整好心态,该死的,无辜的,以后会在你的眼前不断死亡。怜悯和恐惧是没用的,你要甩掉令你恐惧和不安的东西,这样你才能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生存。”

程盈秋下意识地啃起了手指,过了一会儿,勉强一笑,说道:“别小瞧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我没那么脆弱。还有啊,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大声地吼我。”

“那你也不要任性。”黄历淡淡地笑道:“呵呵,差点哭出来吧,我还等着接金豆儿呢!”

“才没有。”程盈秋嘴硬道:“我已经十年没掉过眼泪了,怎么样,佩服吧?”

“早点睡吧今天真是有些累了。”黄历起身洗漱,心里对程盈秋自夸的坚强表示怀疑。

果然,自称坚强的程盈秋在恶梦中惊醒,出了一头冷汗,呼呼喘气,好在黄历在她旁边,她可以抓着黄历的手,寻找到一些依靠。

“没事,没事,我刚见过死尸的时候,也做恶梦。”黄历轻声安慰着,睡眼惺忪地拿起枕巾给程盈秋擦着汗。

程盈秋舔了舔嘴唇,再次躺下,抓着黄历的手不放,慢慢合上眼睛。

第042章 改变

环境改变人,艰险恶劣的环境更能改变人,有的人会变得怯懦,完全被吓倒,只是一只待宰的动物;有的人会变得勇敢,做出自己平常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来。

天很冷。一些灰白的云遮住了阳光。水倾倒在地上,马上便冻成了冰,麻雀藏在房檐下瑟瑟发抖。

为了庆祝攻取南京,汽车上,电车上,人力车上,人家与铺户的门前,都悬着旗,结着彩。新民会组织了学生游行,又在中山公园里唱了大戏,可是北平象死了似的毫无生气。

日本人过节了,男男女女都涌上街头,喝酒狂欢,庆祝他们征服了中国,是的,他们的脑袋里是这样想的,攻下南京,中国便完蛋了。到处都是日本人,女的都化着浓汝,象磁娃娃;男的,多数都拎着酒瓶,肆意地大笑着,唱着,喧闹着,仿佛平空长了三尺,高大得令人仰视。

天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少了,日本人也少了,冷冷清清,夜色昏沉黑暗,象举行葬礼般凄惨,整个世界都好象穿着丧服。

王二柱懒洋洋地走到铺子门前,一块一块上着门板。没生意,却还不准关门,这是日本人的命令,所有店铺都得开张营业,他是小伙计,又看着老板那哭丧的脸熬了一天。

“乞米戛要哇,乞要你,呀乞要你,撒砸勒,你希闹一洼伙斗打李爹,阔该闹母死妈爹(生活在天皇时代,它能千代万代繁荣永存,就像岩石一样永恒,连岩石上的青苔也是如此)……哈哈哈哈……”一阵狼哭鬼嚎的歌声从街道另一侧传了过来,一个拎着酒瓶的日本兵晃晃悠悠地走过,边扯着破锣嗓子唱着,边不时哈哈大笑。

呸,王二柱啐了一口,继续上着门板,但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抬头仔细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日本鬼子。没错,是那个畜生,欺负小琴的那个畜生。王二柱觉得热血直往头上涌,象喝了半斤白干般令他身上发热,眼里喷火……

街上很静,几乎没有行人。昏黄的路灯,在嗖嗖的寒风中摇曳,漆黑的天空,几颗寒星在瑟缩颤抖。

王二柱悄悄地跟着前面边晃边唱的鬼子,心跳得很快,使劲捏了捏兜里的小攮子。那是一把他磨得飞快,专为了替小琴雪耻报仇的武器,他已经预备了很久,今天就要派上用场了。

虽然是混混儿出身,王二柱挨过揍,卖过味儿,出过彩儿,但那是冲自己使劲,要把怒火宣泄到别人身上,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看着前面矮锉的身影,王二柱想起了小琴受辱时的情景,想起了小琴边走边流泪的样子,他咬了咬牙,自己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成为英雄,就看今天了。

天并不十分黑,可巧四下就会没一个人。王二柱咬着牙,越走越近,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鬼子被酒精麻醉得迟钝,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袭击他。在这个鬼子的脑袋里面,支那人根本就缺乏着那种勇武铁血的精神,他们可以嬉皮笑脸的接受最大的耻辱,最大的反抗也不过是沉默而已。

王二柱猛跨了一下,小攮子猛地扎进了鬼子腰眼,然后就象拉替身的鬼,双手对准他的脖子死命勒了过去。这些几乎全是下意识般的动作,他感觉似乎要昏过去,只知道他有两只手,没有别的。他,他听见了,听得真真儿的,小狗睡着了有时候会呕呕两声,鬼子就是那么呕了两声,没有别的,甚至连踢踢土都没顾得,很老实地软瘫了下去。

完事了?王二柱几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喘得象刚卸下犁杖的老牛,他松开了手,往外迈了一步,正踩在鬼子的腿上他跳了起来,什么也不顾了,头也没回,一直向前走,天很冷,但他的汗却多得直往下掉。

……

程盈秋在慢慢地改变着心态,虽然晚上睡觉还有时惊醒,但她又能很快地入睡,而且她还找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抓着黄历,不管是胳膊,还是手腕,只要手里有东西,睡得便能踏实许多。

黄历也开始帮着程盈秋适应,说到底,还是见得血太少了,而一个最实际的办法便是作他的助手,见惯了骨断筋折,血肉模糊,自然便习以为常了。所以说,医生和屠夫都有潜在的杀人技能,也有杀人的心理素质。

一具教学用的骷髅骨架,被黄历买来,安放在医疗室内,并且叫来了程盈秋,共同欣赏。

“假的,一点也不可怕。”程盈秋伸手抓起骷髅手捏了捏,笑道:“手感不好,没有抓着你舒服。”

“呵呵,承蒙夸奖,我真是感到荣幸。”黄历干笑了两声,说道:“有点小儿科了,本想让你搂着它睡的。”

“硬梆梆的,不好。”程盈秋用手指敲着骷髅头,说道:“我已经在适应,而且变了不少,你没觉得吗?”

“嗯,确实有进步。”黄历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我在想啊,这人的胆量与能力有很大的关系。”程盈秋望着黄历说道:“比如说你,很厉害,便很少有害怕的东西。如果我也能不断提升能力,是不是就能和你一样了?”

黄历想了想,这话有些道理,但也并不全对,他不太清楚程盈秋要表达的意思。

“好好教我,让我变得更加厉害。”程盈秋扬了扬眉毛,冲黄历笑着眨了下眼睛,“比如说你的枪法,离那么老远,一枪毙敌,又安全,又过瘾。”

“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黄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而且,也没有合适的环境和条件,倒不如学些防身的功夫更加实用。”

程盈秋有些失望,沉默了半晌,说道:“也好,艺不压身,反正你说了算,想教什么就学什么吧!”

黄历很深沉地咳嗽一声,在椅子中端坐,挺胸抬头,很威严地说道:“那就拜师吧,下跪敬茶,学费就免了。”

切,程盈秋学着黄历的样子,一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门口还扔下一句话,让黄历瞪大了眼睛,“今晚抓着你的脖子睡吧,看看感觉如何?”

第043章 新任的特务机关长

任务夫妻变成了战斗夫妻,这是黄历始料不及的,估计也不是程盈秋能够提前想到的。不过,两人之间的教与学,倒是给两人略显单调的生活增加了不少趣味。

“再快点,再快点——”黄历好整以暇地招架着程盈秋的粉拳,嘴还不闲着,“用力,再用点力——”

程盈秋柳眉倒竖,攒足力气击出一拳,黄历一拔,她用力过猛,向前抢了一步,黄历伸手一扶,顺势摸了下她的脸蛋,算是小小的惩罚。

“不带这样的。”程盈秋嗔怒地白了黄历一眼,有些赌气地坐到一旁喝水。

黄历淡淡一笑,拿起书本看了起来,不这样轻薄一下,程盈秋便缠起没完,占了他很多时间。他在屋子墙上倚了个沙袋,让她自己去练,程盈秋又兴趣缺乏。

“这两天有点怪呀”程盈秋皱着眉头,不太确定地说道:“院门外的雪都被人扫干净了,你说,能是谁干的?”

黄历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我以为是你扫的呢,那有没有可能是扫大街的工人——”

“不是,我只扫了院子里的雪。”程盈秋打断了黄历的猜测,“而且,也不是扫大街的干的,你想候,他们哪会只扫咱们一家,你没看到隔壁的院子,那个老头儿出来扫雪嘛?”

黄历思索起来,这还真是挺令人费解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对他们来说似乎并无恶意,不明白这人在干什么?

窗外飘着雪花,纷纷扬扬,扑打着玻璃窗。黄历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但这件事情弄不明白,似乎也是个心病,有些让人放心不下。于是,他告诉程盈秋,明天他早早地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

藤泽缓缓地走在天津宪兵队的监狱里,皮鞋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嘎嘎作响。他是日寇华北派遣军大本营新任命的特务机关长,日本特务界的干才。帝国精神的熏陶,家庭宗祖的教养,前人同僚的经验,对汉学的爱好和造诣,帝国时代的机运,使得藤泽朋野迅速飞黄腾达起来。

如同帝国所有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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