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商路by叶微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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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刘麽麽拿来了卖身契。我付了一百两，拿到她的卖身契。这时程兰已经拿着包袱过来了。刘麽麽对着程兰说：“春桃，你以后要好身伺候毕总管哦。”
“我会的。”程兰高兴地说。
就这样，我带着程兰回家了。回到家，我召集了所有的人，想大家介绍了程兰及她的出身。我娘也是个苦命人，而蔡嫂他们也由于程兰跟他们身世的相象性，大家就接受了程兰了。就这样程兰成为我家的丫鬟了。
我把程兰带到书房里。我觉得有必要跟她好好聊聊。程兰感激地说：“谢谢，毕总管。”
“我替你赎身，是有条件的。你应该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了吗？”
“放心，毕总管。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你是女子的事。而且我也会帮你隐瞒的。”她保证说。
我拿出她的卖身契说：“我希望你能真正的做到。我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坐到这个位置，你应该我有能里让你变的比妓女还惨。这卖身契我会一直留着的。我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知道我是女子。”
程兰冒着冷汗说：“觉得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看着她样子，知道已经达到我要的结果了，说：“只要你能做到。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以后就好好的当我的丫鬟吧。”
她听到我语气缓和下来，马上高兴地说：“我会的。我会的。”
接着，她又问：“少爷，怎么家里又个大食人啊？”
不亏是在风尘里大过滚的人，语气能转换的这么快。我解释说：“他是张家庄的人。由于只有我懂的大食语，他才住在我家。”
程兰马上奉承地说：“少爷，你真是本事，连大食语都懂。”
我非常不习惯她那假惺惺的奉承语气。我可不希望以后经常听到。我叹了口气说：“程兰啊，你不要用对到客人的语气对我说。你已经是我的家人了。知道吗？”
“家人？”程兰喃喃着。突然，程兰留下了眼泪。
我马上紧张的说：“怎么了？”
程兰檫着眼泪说：“我以前在妓院里没人把我当人看。少叶居然把我当家人。少爷，你是个好人。放心，我程兰一定保证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少爷的身份的。”
我知道了程兰对我的忠心，我相信她这发自内心的保证。我说：“我相信你。”
程兰感动地说：“谢谢。”
忽然，程兰盯着我看，疑惑的问：“少爷，你到底你几岁了啊？应该不会是13岁吧？”
我知道她已经知道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了，回答说：“22岁。”
“22岁，天那，只比我小一岁啊。不过，少爷，你看起来很年轻嘛。我看你就算打扮成姑娘，怎么看也只有17、8岁啊。”
当然，这是因为你们古代人比现代人早熟嘛。我心理想着。
“少爷，你成过亲吗？”
“没。”我脸红地说。我知道在这15、6岁就有姑娘成亲的时代，我绝对是异类。我马上感到程兰质疑的眼神。我马上皱着眉头。我可不想象她解释我来历。
程兰马上感到自己问错问题了，转移话题说：“少爷，我看这个张庄主肯是喜欢你。”
“喜欢我？程兰你别说笑了。我现在可是个男子。”
“不。你没看到他当时发现我们时的那股哄尽吗？简直就想发现自己的妻子偷人一样。而且，你知道他怎么找到你的吗？他可是一间一间的找。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正在办事的人呢！”
“哦。”我还不知道张玉涵是这么找到我的。
“而且，他抱你的温柔劲，我以做妓女的多年经验保证，张庄主是非常非常地喜欢你。”
“程兰你觉得婉儿姑娘怎么啊？”
“这婉儿姑娘可真是美的没话说。她美的水灵，美的脱俗。”
“那你觉得我扮成女装，跟婉儿姑娘比如何啊？”
“呃，差那么一点点。您也很美。”
“你就别奉承我了。我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跟婉儿姑娘差的远了。张庄主连婉儿姑娘都不喜欢，会喜欢我吗？”
“这到是。”她点头说着。不过，她马上感到我的生气的目光，说：“那也不一定。少爷，你比婉儿姑娘有才能啊。有哪个姑娘能像少爷一样能干啊。”
“张庄主就是看上了我的能力，才会如此气重我。好了，别说这些了，我带你逛逛新家。”
晚上，我娘来到我的房间，对我说：“毕飞啊，我知道你长大了。虽然程兰身世可怜，但是她比较做过花娘。我希望你以后娶个身世清白的姑娘作妻子。程兰就当你的小妾好了。”
我马上回答说：“娘，我替程兰赎身真的是因为同情她。她以后就只是我的丫鬟。您放心吧。”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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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红
今天是张家庄一月一次的日子。因为帮程兰赎身，我现在可是个穷人了，所以我非常期待这一天。我一早就来到了张家庄的会事大厅。这会事大厅可真气派啊。不仅大，而且布置的也很气势。我是第一个到达的人。因此，我就好好的欣赏这会事大厅。
“听说，你帮万花楼的春桃赎身了。”
我转过身来，发现张玉涵正站在我身后，盯着我看。我马上回答：“是的。”
“这春桃就是上次的那个花娘嘛？”
“是的。因为她上次帮过我，我欠她一个人情，而且她的身世也满可怜的，所以我就帮她赎身。她现在是我家的丫鬟。”
“丫鬟？”张玉函质疑地看着我。
我知道古代为妓女赎身就意味着要把她当小妾之类的。正在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张掌柜进来了。
“庄主，毕飞，想不到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张掌柜，你也满早的啊。”我打趣的说。
“真是期待今天的会事啊。这一个月来，咱们张家庄的生意可是节节上身啊。毕飞啊，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我谦虚地说：“这全是大家的功劳啊。”
这时，张掌柜忽然把我来到一旁小声地说：“听说，你帮万花楼的一个姑娘赎身了。你这小子年纪小小，就这样。”他又看了一下我说：“以后可要注意身体啊。晚上，不要太拼命。”
我脸红的想：这老不羞。我同时感到了来自张玉涵锐利的眼神。幸亏，马上有人进来了。接着，陆续的有张家庄各个生意的主事进来了。
终于，人员到齐了。总共有13个主事。这时，刘管家先上前讲话：“各位，经过大家一个月的努力，这个月我们张家庄的总红利，扣除五成的税银，总数为是五十万贯。其中，张氏珠宝的红利是二十万贯，钱庄的红利是八万贯，是迎宾酒楼的红利是五万贯，药铺的红利是三万贯……”
听完刘管家的报告后，大家都非常兴奋。这时张玉涵站起来说：“我们张家庄生意的红利之所以翻倍，要归功于叶总管。”
这时，我站起来说：“这全看大家的努力。”
我马上感到下面主事质疑的目光，而且马上传来小声的谈论声。
“刘掌柜，他就是我们13岁的总管啊？”
“是的。李掌柜。你别看他年纪轻轻的，可是非常有本事的。我的迎宾酒楼的红利能翻两翻，可是他的功劳啊。”
这时，张玉涵接着说：“大家不要以年龄来衡量一个人，要以他的能力来衡量。大家以后用人也要这样。”
底下马上传来：“我们会的。”
接着是，各个主事回报各自生意的状况。最后，就是分红利的时候了。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小箱子。我奇怪地想：五万贯就放在这小箱子了？于是我打开了小箱子。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是交子。我拿到了一张写这十贯的“交子”。我非常的激动。只要学过金融的人都会知道这交子可是我们中国最原始的纸币啊。我打量着交子：只见它大概有一本书的大小，采用铜板彩印，上面写这十贯的字样和鸟兽的图案。在首行的中间写着官交子的大子的大字。在右下角有益州官府的印章，下面是制作者的私章。
我看到交子让我想到银行。我知道现在没有银行，但是有它的前身钱庄。等其他人拿着箱子高兴的回去后，会事厅就只剩下我和张玉涵时，我问：“庄主，我想请问一下，这官交子的有关情况。”
他看了我一眼说：“由于大宋白银短缺，而铜钱又太重，因此官府就发行了官交子。”
“那现在是什么在发现官交子吗？”
“由交子务发行。”
“那我们钱庄是如何赚钱的？”
“钱庄主要以较高的利息借出钱来赚钱。”
“钱庄一般以几厘出借钱的？”
“大概二十厘吧。”
二十里还真是个高利贷。
“那存钱庄里的钱是有利息吗？”
“毕飞，你真是爱说笑。我们钱庄向他们提供钱财的保管，没想他们收保管费已经很好了。”张玉涵笑着说。
“那钱庄每年共有多少余钱？能拿来出借的余钱有多少？而这余钱中是我们张家庄自己的钱财的有多少？”
“每年大概有一百二十万贯左右，能借出去的大概有七、十万贯。其中大概有近六十贯是属于张家庄的。”
“那我想建议给存钱的人一厘的利息，同时把出借的利息将到十二厘。”
张玉涵以质疑地眼神看着我说：“毕飞啊，你这是在砸钱庄的利钱啊。这样我们的利钱要减半啊。”
做为一个银行人员，我非常清楚银行的赚钱力量。因此，我坚定地看着张玉涵说：“庄主，你可能会看到钱庄短期内利钱受损，但是，这样绝对会为我们带来长远的利益。首先，钱庄要生存，必需有钱。现在钱庄里的存钱也只有一百二十万贯左右，而且六十贯属于张家庄的。只有给大家一里的好处，才能吸引大家把藏在家里的钱村在钱庄里。有鸡才有蛋，有更多的鸡才能得到更多的蛋。这样我们才能有钱将更多的钱出借。同时，我们降低出借的利息，会让更多承担起的人向我们借钱啊。这一进一出，得到的利钱绝对比现在多。”
张玉涵盘算了一会而，说：“这样确实可行。”
我接着说：“为了让大家能放心的将钱存在钱庄里，需要增加钱庄的信誉。我建议邀请整个益州地区有实力，有信誉的钱庄的东家，让大家组建一个联合钱庄。同时，我希望这个联合钱庄能得到官府的支持。”
张玉涵听后，吃惊得看着我说：“联合钱庄。毕飞，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脑袋里还藏着什么。这个联合钱庄确实可行。”
“庄主，我希望你能跟刘大人和交子务把印制出来的交子交给联合钱庄发行。同时，我们负责交子的兑换和没收假交子。”
张玉涵听后点头说：“这样确实可性。我看我们明天就去见刘大人。”
我看着张玉涵他兴奋的样子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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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子务的柳新宸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张玉涵带着一个精致的玻璃杯去见刘大人了。我们在刘府先递上帖子家丁。大约过了十分钟后，家丁就领我们进去了。这刘府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金碧辉煌。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大厅。刘大人已经在坐在首坐上了。
张玉涵递上装着玻璃杯的礼盒递上去，说：“小小敬意，请刘大人笑纳。”
刘大人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笑着说：“张庄主客气了。不知，你找我有贵干啊？”
张玉涵回答说：“我们庄打算办一个包括益州有实力，有信誉的钱庄的联合钱庄。我希望您能把印制好的交子交给我们发行。作为回报，我们钱庄会帮你没收假交子的。当然，联合钱庄也会算大人一份的。”
刘大人一听，马上对家丁说：“去把交子务的柳大人请来。”
接着刘大人转过头来欣赏着玻璃杯说：“张庄主啊，贵珠宝店的玻璃杯可真是晶莹剔透啊。如果有一组四个的玻璃杯，那真是气派啊。”
张玉涵马上说：“既然刘大人喜欢，那我让人明天再送三个玻璃杯过来。”
刘大人笑着说：“张庄主真是客气了。这个交子务的柳新宸柳大人不仅欧阳修大人的得意门生，而且也是去年的状元。”
于是，我们就喝着茶等着。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二十五岁左右，非常俊秀的男子走进来，说：“不只刘大人找我有何事啊？”
“哦，是这样的。张庄主打算办联合钱庄，希望我们把印制好的交子交给我们发行。他们会帮你没收假交子的。”
“哦。”他转过头来看我们。“刘大人应该知道当初之所以设置交子务都是为了防止某些商贾的非法逐利行为。”
张玉涵一听这话，脸色马上沉下来。
虽然我知道宋朝商人的地位不是很高，大多数的读书人都瞧不起商人，但是我实在是对他一杠子的行为看不过去，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