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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特战先驱-第4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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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水箱里的水流得差不多后,田大梅才拔出了橡皮管,盖上水箱盖和引擎盖,随后发动了吉普车。

布朗满脸狐疑地看着田大海做完这一切,忍不住问周卫国:“他这是在做什么?”

周卫国严肃地说:“布朗中尉,请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不该问的问题也不要乱问。”

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后面卡车上的“韩国战俘”。布朗一惊,立刻低下了头。

车队继续前进了几分钟后,一座横跨峡谷的大桥——水门桥——终于映入众人的眼帘。周卫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向身后的快反营官兵打出了“准备战斗”的手势。虽然不明白周卫国打出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但见到周卫国脸上异样的神情,布朗的心情也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车队继续驶向水门桥。

周卫国己经可以看见桥头全神戒备的美军守卫。

只是简单观察后,周卫国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光是这边的桥头就密布着十几座钢筋棍凝土结构的碉堡,足以形成完善的交叉火力完全封锁桥头,而在碉堡中心的4处半开放式工事里还各有一门双管40mm高炮,其中两门高炮的炮管己经打平,炮口正对着这边的路口,美军的第一道警戒线则更是布在了离桥头足有300米的距离!

车队这时距离美军的第一道警戒线己不足100米,田大海低声向周卫国请示道:“营长,要不要加速冲过去?”

周卫国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减慢车速靠过去,不要硬来。”

随后低声向后传达命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桥头前是300多米的开阔地,以桥头美军守卫的兵力和火力,快反营强行冲过去无异于自杀!何况快反营的任务是炸桥,又不是消灭桥头的守军。

车队缓缓驶向桥头,最后在美军第一道警戒线前停了下来。

车队停下后,一个美军士兵立刻拉开路障,跑了出来,跑到布朗面前后停了下来,敬了个礼,说:“长官好。”

布朗回礼后,将之前的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布朗本以为这次桥头的守卫也会像之前遇到的美军那样立刻放行,却见那美军士兵面露难色,说道:“长官,很抱歉,你们恐怕必须返回古土里基地了。上头有命令,天黑后水门桥严禁通行。”

布朗说:“为什么天黑后不能通行?”

那美军士兵说:“长官,您可能不知道,水门桥己经被中国人炸过两回了!幸亏都被我们的工兵营给及时修复了,但修复之后的桥面只能单向通行。为了保证安全,上头才命令必须在光线良好的条件下通行。”

布朗一愣,本能地就要看向周卫国。突觉腰间一痛,不由猛然警醒。看了眼那美军士兵的军衔标志后,突然举起两根手指,问道:“上士,这是几?”

那美军士兵莫名其妙地说:“是2,长官。”

布朗脸一板,说:“上士,你既然可以不借助灯光就看见我的手势,那就表明天还没有黑,既然天还没黑,为什么不许我们通行?”

那美军士兵顿时语塞。

布朗继续说道:“上士,我们的车队可习返回古土里基地。但是,车上还有很多重伤员,如果不能把他们及时送到咸兴陆军总医院,他们就完了!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那美军士兵犹豫片刻后,说:“长官,请稍等,我请示一下。”

说完立刻转身跑回路障后方的岗亭,向里面的守卫说了几句话。里面的守卫立刻拿起了电话,看来是向上头请示了。

过了一会儿,打电话请示的守卫放下了电话,对开始的那名美军士兵点了点头。那美军士兵如释重负,赶紧跑了出来,对布朗说道:“长官,上头同意你们通过了,但请你们通过的时候小心一点。”

布朗“嗯”了一声,示意田大海开车。

车队重新启动,在通过重重守卫后,终于驶上了水门桥。

周卫国这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水门桥。

这是一座横跨峡谷的单车道钢梁桥,桥下,是四根坡度很大的巨大管道,而水门桥的桥墩,就架在这四根巨大的管道之间。桥面距桥底至少有十余米。管道的尽头此时正有巨大的水流流出,周卫国他们刚刚远远听见的水声就由此而来。

实际上,水门桥横跨的峡谷是长津湖水库的一座水力发电站。长津湖水库里的水就通过这四根管道流经四座水力发电机组,最终流向峡谷深处。近几天,美军为了降低水库的水位,正在开闸放水。

由于天色渐黑,桥面距离桥底较远,又由于角度所限,桥墩的结构等情况周卫国看得并不真切。

这时,周卫国乘坐的吉普车己经驶过了桥面一半,发动机突然发出“吭吭”两声噪声,随后就在振动几下后停了下来——吉普车熄火了。

由于吉普车熄火,后面的车不得不跟着停下,很快就将桥面堵了个严严实实。田大海和周卫国对视一眼后,跳下了吉普车,打开了引擎盖。

一股黑烟立刻随着揭开的引擎盖飘了起来。

车队停下后不久,就有一队美军从桥的那头跑了过来,领头的美军军官大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桥上停留?”

周卫国手一摊,说:“吉普车抛锚了。”

美军军官狐疑地看了眼周卫国,走到车前,检查了起来,很快,就大声说道:“没什么大问题,是水箱没水了。”

周卫国说:“哦,那就好。”

说完,指了指桥下,用朝鲜语对田大海说道:“你到下面打点水上来吧。”

田大海用朝鲜语应了一声,从车上取下一个水桶,随后就有些无措地看向美军军官。美军军官微一皱眉,只好说道:“我让人带你去打水。水箱加满水后立刻离开桥面!”说完,对身后的一名美军交代了几句。

那名美军立刻对田大海说道:“跟我来吧。”

田大海看向周卫国,周卫国点了点头,一指那名美军,用朝鲜语说道:“你跟他去打水。”

田大海这才跟着那名美军往桥头走。

目送田大海跟着那美军从桥头下到峡谷下方取水后,周卫国脸上露出了微不可察地笑容。

不久,田大海拎着一桶水回到车旁,给吉普车水箱加满了水,随后放下引擎盖,发动了吉普车。

车队再度启动,这回没有做任何停留,驶过了水门桥,又驶过了桥那头同样森严的守卫。

令周卫国暗暗心惊的是,车队过桥后不久,就遇到美军的一个检查站。随后,竟然每隔500米左右就有一个检查站,直到离开水门桥足足3公里才没了检查站。由此可见美军对水门桥的重视。

车队驶经一个山坳时,周卫国命令车队停止前进,并驶入山坳宿营。这时,天色己经黑了下来。

在周卫国指挥着快反营官兵“押”着“韩国战俘”宿营时,布朗突然脸色大变,指着周卫国说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周卫国平静地看向他,说:“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要干什么?”

布朗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炸水门桥!”

布朗叹道:“你真是太狡猾了!吉普车水箱里的水根本就是你让驾驶员放掉的,我早该想到的,你让吉普车恰巧在桥面上熄火,就是为了试探水门桥守军的反应。如果守军反应不及时,你就获得炸桥的机会了!”

周卫国不置可否地笑了。

布朗耐心地说道:“可是,你也看见了,水门桥的守卫有多森严!你刚才没有机会,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炸桥的!所以,放弃炸桥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完成你原本的任务,把这些战俘安全押送到战俘营吧!”

周卫国说:“布朗中尉,我早就说过,车队过了水门桥就宿营。现在,请你还是休息去吧!”

说完,一挥手,立刻有两名战士不由分说就将布朗带走了。

布朗被带走后,周卫国立刻面色一紧,低声命令道:“全营排以上干部立刻集中开会。”

第四节

10分钟以后,快反营所有排以上干部都集中在了临时营部。

人到齐后,周卫国开口道:“我们营的任务大家都清楚,今天大家也近距离看到了水门桥。田连长还下到了桥底。接下来,由田连长介绍一下水门桥尤其是桥底的情况。然后,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说一说该怎么炸这个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这里十几个臭皮匠,总不成连半个诸葛亮都顶不上吧?”

周卫国说完,大家都笑了。

周卫国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冲田大海点了点头。

田大海清了清嗓子,说:“根据下午的近距离观察,水门桥长大约10公尺,目前能通行的桥面宽不足三公尺。这座桥共有三个桥墩,依托桥下四个大引水管中的三个建成。桥墩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桥墩底座的直径大概有一点五公尺,高大概有十二公尺,根据桥墩的结构、数量和桥面强度估算,整座水门桥的承重大概在五十吨左右。如果要破坏水门桥,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炸毁中间的桥墩,而炸毁一个桥墩只需要一百公斤左右的梯恩梯炸药就够了。”

孙大胆接口道:“那不就结了,等天黑透了俺带上十几个人,背上一百公斤梯恩梯炸药,摸到桥底下,在中间的桥墩下安放好炸药,等炸药这么一爆炸,水门桥不就完了吗?”

周卫国摇了摇头,说:“没那么简单。下午美国人也说了,水门桥已经被我们的人炸过两回,但都被他们的工兵给修复了。我想,在我们之前炸桥的兄弟部队肯定也明白要破坏水门桥,炸毁中间的桥墩是最简单的方法,相信他们也这么做了。但既然美国人都能很快地修复,就可见这个方法不可靠。”

田大海想了想,说:“对了营长,我在桥底下看到中间的桥墩有修补过的痕迹,看样子还真有可能被兄弟部队炸过又被美国人给修好了。”

周卫国说:“这就是了。”

孙大胆说:“炸一个桥墩不行,那就三个都炸!”

周卫国说:“为了彻底破坏水门桥,三个桥墩肯定都要炸毁,而且桥面也要炸毁,反正我们带的炸药足够多。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怎么接近桥墩和桥面?趁天黑摸到桥底吗?我看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水门桥已经被兄弟部队给炸过两次,美国人现在明显加强了水门桥的防卫。我不认为美国人会把桥底这么个明显的薄弱点留给我们。水门桥长只有十公尺,并不像我们之前想象的那么长,美国人只要在桥的任何一边安装探照灯,就可以把桥底看得一清二楚,我们根本就没办法隐蔽接近!”

孙大胆说:“那就让狙击手把美国人的探照灯给打掉!”

周卫国说:“探照灯可以打掉,但如果美国人用照明弹呢?”

孙大胆顿时语塞。

其他人也沉默不语。

这几天他们在旁观20军和27军在夜间强攻美军时,都见到了美军大规模使用照明弹的情景。既然美军这么重视水门桥,没道理守桥的美军会连照明弹都不配备。

过了一会儿,一个排长说道:“营长,从桥下不行,那能不能从桥面接近呢?反正我们都化妆成美军了。”

周卫国想了想,说:“这恐怕也不行,我们俘虏的那个美军中尉布朗已经猜到我们要炸桥,如果回到水门桥,他恐怕未必会配合我们。没有他的配合,我们是很难接近水门桥的。而且,下午那个美国兵也说了,水门桥夜间是不允许通行的。就算能通行,从下午我们车队刚在桥面停下就有人过来盘查看,我们即使上了桥面也不会有足够的时间在美国人发现之前安放炸药。”

另一个排长说道:“营长,干脆让我开辆卡车装上炸药冲到桥上引爆,拼着这条命也要完成炸桥的任务!”

周卫国脸一沉,说:“胡闹!今天我们经过水门桥时,大家都看到了,桥头每一侧的防守兵力都不下一个连,还有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工事和高射炮,你怎么冲过去?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能冲上桥面,在桥面引爆炸药,那最多也只能炸掉一段桥面,却没办法炸毁桥墩,美国人可能连半天时间都不要就能把桥重新修好。你这么做除了逞强,又有什么意义?”

那排长不由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另一个排长开口道:“营长,要不俺们就用迫击炮炸桥?”

周卫国笑了,说:“以我们营八一公厘和六零公厘迫击炮的威力哪里能威胁到像水门桥这样的钢梁桥?要是有美军的一五五公厘重炮还差不多。”

说完,周卫国心里不由暗自感慨,要是志愿军有美军的一五五公厘重炮,在快反营的抵近引导下炮击,那炸毁水门桥还真是轻而易举!

那排长不好意思地笑了,但想了想后,又说道:“营长,俺想起俺们在淮海战役用过的‘飞雷炮’,就是把汽油桶锯掉底做成的简易大炮,把炸药包当炮弹,炸药包下再放火药,用火药把炸药包抛出去,最远能抛两三百公尺呢!那威力可不是吹的,逮什么炸什么(‘飞雷炮’最早由中野4纵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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