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先驱-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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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国鼻子不由一阵发酸。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在商场上如鱼得水,所向无敌,但在他的内心最深处,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是名军人,更深以自己脱下军装为憾。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穿上军装,可是现在,机会一下子就来了,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得到。他又该如何选择?
第四节
在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周卫国还是说道:“陈市长,这个问题我现在恐怕还没法回答您。”
陈毅理解地点点头,说:“当然,以你现在的身份,我这提议的确难为了你。”
周卫国摇了摇头,说:“陈市长,这倒不是因为我自己的身份,而是因为我妻子现在怀孕了,我想在家多陪陪她。”
陈毅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恭喜恭喜!既然是这个原因,那我就不好勉强你了。”
周卫国又想了想,说:“这样吧,陈市长,这事您容我考虑几天,回头我再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好吗?”
陈毅说:“当然可以。就我个人来说,自然是希望你答应。但若要你因此不顾家庭,这种事我却是做不出的。所以,最重要的是再征求一下你妻子的意见。”
周卫国有些尴尬地说:“我会的。谢谢您能理解我。您工作繁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陈毅说:“也好。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习随时找我。”
周卫国说:“一定。”
随后起身告辞。
从离开上海市政府开始,一直到回了家中的书房,周卫国始终沉默不语。他的思绪很乱。
他虽然没有刻意去想,但还是不可避免满脑子都是有关那支即将组建的上海快速反应部队的问题:人员组成、武器装备、战术、训练、任务范围……
到最后,周卫国不由自嘲地一笑——看来自己这辈子和军人这个职业还真是有着不解之缘。
傍晚,在接回了陈怡后,周卫国亲自下厨做了几个陈怡爱吃的菜,陪着陈怡吃完后,就拉着她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陈怡就笑吟吟地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卫国不免有些心虚,说:“我没怎么啊。”
陈怡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周卫国说:“我怎么不对劲了?”
陈怡说:“第一,你己经有好些天没有自己下厨了,今天却亲自下厨,还特地做了几个我爱吃的菜。第二,本来这段时间吃完晚饭后,你都是拉着我出去散步的,还说这样对我们的孩子比较好,可今天刚吃完饭你就拉我进了书房。第三,我听刘奎说你们今天上午去了上海,你还见了陈市长。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商量?”
周卫国嘿嘿一笑,说:“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其实是这样的,我最近想让忠叔去一趟香港,但怕忠叔这一去会引起政府的误会,所习就特地跑了趟上海,把这事向陈市长汇报了一下,征得了他的同意。这样一来,政府就不会误会了。”
陈怡点点头说:“原来你早想到了周家在海外的那些产业。让忠叔去香港接手过来亲自打理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周卫国纠正道:“什么周家的产业?是咱家的产业!”
陈怡见了他认真的表情,只好微笑道:“好好,是咱家。”
周卫国说:“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想到了我让忠叔去香港的目的?”
陈怡说:“认识你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周……咱家在海外的产业那么大,如果能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上,对国家的好处不是明摆着吗?这种事你会不做?你周卫国要是不忧国忧民,还是周卫国吗?”
周卫国挠了挠头,说:“我真有这么伟大?我怎么没发现?”
陈怡“呸”了一声,说:“你伟大不伟大我不知道,但你的脸皮比较厚我是知道的。”
周卫国笑道:“老婆大人又在取笑我了。”
陈怡说:“打住,还有正事没说完呢。你去上海就和陈市长谈了让忠叔去香港这一件事?”
周卫国说:“当然不止了。”
陈怡说:“那还谈了什么事,能让我知道吗?”
周卫国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其实是因为最近上海频繁遭到台湾派来的特工的小规模骚扰,上海驻军都是野战军,对付这种小规模骚扰没有经验,于是陈市长……就想在上海组建一支快速反应部队,而他手头又恰好没有这方面有经验的人选,所以他才想到让我帮帮忙。”
陈怡说:“什么快速反应部队?”
周卫国说:“就是从上海驻军中挑选精锐组建一支新的直接隶属于上海卫戍区的小部队,专门对付国民党小股部队对上海的骚扰。”
陈怡沉吟着说:“我怎么觉得这样的小部队和你当年在虎头山时组建的那支团直属队很像?”
周卫国一竖拇指,说:“果然不愧是我周卫国的老婆,一点就透!”
陈怡白了他一眼,说:“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随即皱眉道:“你老实说,陈市长要在上海组建一支快速反应部队是不是出于你的建议?”
周卫国一呆之后,只好笑着说道:“还是老婆大人英明。”
陈怡板着脸说:“是不是你提出这个建议后还来了个毛遂自荐?”
周卫国连连摆手,说:“这个绝对没有!”
陈怡说:“那你肯定也大谈特谈快速反应部队的事,所以最终被陈市长看上了,请你去带兵,是不是?”
周卫国说:“冤枉啊!其实陈市长只是要我帮忙把这支部队给组建起来,真的!只是帮忙,一旦部队组建完,就没我什么事了。”
陈怡说:“哼,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你欺负我不懂军事是吧?我就算再不懂军事,也知道一支新组建的部队要形成战斗力还需要进一步训练和磨合,这难道不需要时间?不需要有经验的指挥员来领导?你的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再穿一次军装?我就知道,你今晚无事献般勤不可能没原因!”
周卫国讪讪地说:“我可没那么想。再说,我不是还没答应陈市长,还回来跟你商量吗?”
陈怡说:“跟我商量?那我说的你听吗?”
周卫国说:“听!当然听!”
陈怡说:“那我要是不同意你去上海帮忙呢?”
周卫国苦着脸说:“你要是真不同意,那我回了陈市长就是。”
过了一会儿,周卫国又嗫嚅着说:“其实,上海离苏州也近,我就算去帮忙也没什么的,不就是隔三岔五带一带部队的训练吗?我还是会经常在家的,陈市长也知道你怀孕了,他总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陈怡板着脸说:“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接受陈市长的邀请了?跟我商量什么的都只是走走过场?”
周卫国赶紧道:“没有的事!”
陈怡突然“噗嗤”一声笑了,随即点着周卫国的脑门说:“你呀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但凡你要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拦过你?我会是那种人吗?其实早在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不甘于平庸的一个人!你骨子里流淌着的,都是战斗的血液!穿回军装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我怎么可能会阻止你呢?”
周卫国喜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陈怡微笑着点了点头。
周卫国欣喜若狂,一把抱起陈怡,就要把她往上抛。陈怡嗔怪地说道:“小心孩子!”
周卫国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小心翼翼地把陈怡放下。
陈怡看着他幸福的样子,由衷地笑了。
周卫国傻呵呵地挠着头,也跟着笑了。
第二天中午,周卫国得到上海传来的消息,政府己将送周忠去香港的事情安排妥当。根据安排,周忠这次去香港将走陆路,从上海出发,先抵达广州后再由地下渠道安排剩余的行程。前后大约需要五天时间。
这个安排比起周家自己的渠道来说,虽然略慢,但却稳妥许多,所以周卫国和周忠商量后,同意了这一安排。
周卫国既然己经决定接受陈毅的邀请,此次上海之行自然是要和周忠一起去的。不过在出发之前,周卫国还是单独将周忠请进了书房。
两人坐定后,周卫国首先开口说道:“忠叔,这次去香港,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周忠微笑道:“请少爷放心,周忠一定不辱使命。”
周卫国说:“忠叔,您的能力我是一点也不怀疑的。但香港本就鱼龙混杂,现在又一下子涌进了大批从大陆逃过去的国民党各色人等,治安状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此去香港,您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周忠说:“少爷,你放心,我们周家在香港的根基足够深厚,不敢说黑白两道通吃,却也少有人敢不买账的。只要到了香港,谁也休想动我半根毫毛!至于路上,这次去香港除了带四个老账房外,我还准备带上两个保镖。再加上我自己的身手,自保总是没问题的。这么些年多少大风大浪都经过了,总不会在香港这小阴沟里翻船吧!”
周卫国想了想,说:“忠叔,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这次去香港还是多带点人手吧。这样吧,账房是你选的,我就不再加了。保镖你带上十个,这些人你就算到了香港也都用得上。今后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人用着才放心啊!”
周忠心中一动,说:“少爷,我明白了。到香港后,明里暗里我都会用心的。”
周卫国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想起一事,说:“忠叔,这次去香港,有样东西您也一并带上吧。”
周忠说:“什么东西?”
周卫国说:“您等等。”
说着,打开了书桌下的暗柜门。
周忠的神色立刻凝重了起来。周家上下,只有他和周卫国两人才知道书桌下的这个暗柜,而只有最重要的东西,周卫国才会放在这个暗柜中。
周卫国将要拿出来的东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很快,周卫国就从暗柜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放在了桌上,说:“忠叔,您看看,就是这样东西。”
周忠定睛一看,只见盒子里放着一枚十字形的银质勋章,勋章上系着红、白、黑三色相间的绸缎配带。
这枚勋章,自然就是去年在德国周卫国和斯科尔兹内最后一次见面时斯科尔兹内送给周卫国的那枚骑士十字勋章,但周忠却不认识,便问道:“少爷,这是什么?”
周卫国说:“这是一枚德国骑士十字勋章,是去年在德国时一位朋友送给我的。这枚勋章非常珍贵,所以应该可以作为信物。”
周忠更是惊讶,说:“信物?”
周卫国说:“是的,信物。你可别小看这枚勋章。这枚勋章的主人曾被盟军称之为‘欧洲最危险的男人’!而他获得这枚勋章的原因更是轰动一时——成功营救出被囚禁的意大利总理墨索里尼。”
周忠说:“我知道了,就是少爷说过的那个德国特种部队指挥官,叫斯什么的?”
周卫国说:“是的,他的名字叫奥托·斯科尔兹内。前年我在德国的时侯曾帮过他的忙,后来在我离开德国之前,他找到了我,将这枚勋章送给了我。他当时虽然没有多说,但我想,他当时应该是存着感恩图报的心思的。”
周忠说:“难道少爷在救他的时候就想到了现在有可能要找他帮忙?”
周卫国笑道:“忠叔您可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神机妙算?当时我帮他只是出于对美国人粗暴对待他的愤慨,再加上惺惺相惜,哪里能想到现在可能要找他帮忙?”
周忠说:“少爷,我不明白的是,就算这个斯什么的对你存着感恩图报的心思,但他充其量只不过是个逃亡的前德国军官,能帮我们什么忙?”
周卫国摇了摇头,说:“忠叔,你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没错,斯科尔兹内的确只是个逃亡的德国军官,但你别忘了,他当年可是‘欧洲最危险的男人’!更关键的是,他绝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而以他的能力,他的人脉,只要被他抓住机会,他就一定能东山再起!你说,这样的人能不能帮上我们的忙?退一步说,就算现在不能,以后他也总有能帮到我们的时候。真要到了那时候再找他,可就有些晚了,毕竟临急抱佛脚能成功的事少之又少!”
周忠点了点头,说:“少爷,我明白了。既然这样,那在香港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去一趟德国。”
周卫国说:“德国就不一定要去了,一来是因为美国人在德国的势力比较大,这二来嘛,他现在也很有可能不在德国。”
周忠说:“那我该去哪个国家找他呢?”
周卫国说:“西班牙的可能性最大!”
周忠说:“为什么?”
周卫国说:“西班牙现政府是亲纳粹的,很多前德国军官为了逃避战争惩罚都去了西班牙。而且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曾对我说过,他想先在德国继续待一段时间,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就去西班牙,而据我所知,美国人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放弃对他的追捕,所以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去了西班牙。至于在西班牙怎么找到他,就靠您自己了。不过,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