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先驱-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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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四目相对,两人心中都是喜悦无比。
陈怡终于得了周卫国的承诺,心中高兴,想了想,随手从地上拔了一棵草递给周卫国,说“我今天很高兴!这个送给你。”
周卫国说:“我也很高兴!”
说着,接过那棵青草,郑重地放入怀中,又说道:“‘自牧归荑,洵美且异。非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这几句却是引自《诗经·国风·邶风》中的《静女》一诗,说的是男女约会,女方送给男方一棵草,男方当作至宝。并非因为那草真的有多好,而是因为那是心爱的女子所赠,这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陈怡红着脸偏过了头,却正看见孙大胆等人愕然地看向这边,不由心中大窘,狠狠瞪了周卫国一眼,低声说道:“都怪你,这些话都让他们听见了。”
周卫国转身看向孙大胆等人,却见孙大胆等几人都是满头雾水。不由笑道:“怕什么,反正他们也没听懂!”
陈怡这才想起刚刚两人一番情话都是引自《诗经》,这几位战士识字尚且不多,自然不可能听懂这些“思无邪”(子曾经说过:“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的话语了,不由心中大定。
其实孙大胆等人也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周卫国和陈怡两人说到后来都渐入佳境,根本就想不起边上还有别人,也就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了。而人都有好奇之心,既然两位首长的话是自己钻进大家耳朵的,孙大胆等人自然没理由拒绝,不过在发现两位首长说的话自己这些人连一句都听不懂后,孙大胆等人不由大感无趣,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小吃上。所以很快,他们手中的小吃就被消灭干净。
陈怡看了看天色,对周卫国说道:“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
周卫国虽然心中不舍,却记起陈怡是今天才到苏州的,便说道:“你一路辛苦,是该好好休息。我送你回去吧。”
陈怡点了点头,众人于是开始往回走。
只是往回走的时候,周卫国和陈怡的脚步都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许多。
虽然比来时要慢上许多,但一行人终究还是回到了陈府大门口。
门房见是自家小姐回来了,早已大开府门,迎了出来。
周卫国将纸袋交到陈怡手中,说“好了,你也到家了,进去吧。”
陈怡说:“要不要进去坐坐?”
周卫国说:“算了吧,今天你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陈怡低声说道:“嗯。”
却并不就此进去。
周卫国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陈怡的心思,不由微笑道:“放心,以后我天天来找你就是。”
陈怡立刻双眼发亮,抬起头说道:“那我们可说好了!你以后每天都要来找我!”
周卫国慨然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怡说:“那我进去了。”
周卫国说:“嗯,我在外面看着你。”
陈怡心中一甜,笑容满面地转身进了自家大门。
陈怡进门后,门房却不敢就此关门,任由周卫国站在大门外目送着自家小姐往里走。只等陈怡的身影梢失在了庭院里,周卫国才转身离开。门房也跟着关门。
陈怡刚过大厅,陈礼和就迎了上来,瞟了一眼陈怡手中的纸袋后,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道:“女儿啊,你和周卫国出去这么久,都去了哪里啊?”
陈怡说:“也没去哪里,就是出去随便走了走。”
陈礼和说:“女儿啊,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共产党的干部,还是尽量不要和周卫国这样的商人来往好。”
陈怡皱眉道:“别说我和他以前就认识,就算我和他不认识,刚刚出去也有他和我的警卫员跟着,再说我和他光明正大,谁能说什么闲话?”
陈礼和眼珠一转,说:“既然你和他以前就认识,那我倒是多虑了。对了女儿,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陈怡说:“抗战的时候,我们都在同一个根据地,既是老乡又是校友,就这么认识了啊。”
陈礼和还想说什么,陈怡己经说道:“爸爸,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
说着,就进了后堂。
陈礼和苦笑着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真是女生外向啊!”
周卫国回家后,正好在大厅遇上了满脸笑意的周忠。
见周忠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周卫国忍不住问道:“忠叔,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周忠微笑道:“少爷,听说陈家小姐回来了?”
周卫国一呆,说:“忠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周忠呵呵笑道:“能让你心动的女子,我总要多关心一些。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喝上你的喜酒了!”
周卫国脸立刻红了,说:“忠叔,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周忠笑道:“你和陈家小姐之间的情意经过这么多年的波折都没有半分减弱,现在也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了。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觉得难为情,我替你上门提亲就是!”
周卫国急道:“忠叔,你可千万不要……”
周忠哈哈大笑,说:“看你紧张成什么样!放心吧,我一定等时机成熟再去陈家上门提亲。”
周卫国这才放心,不好意思地笑了,但很快,周卫国就想起了陈怡的父亲陈礼和,心中不由多了一丝阴霏。
第八节
第二天一早,孙大胆等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周家大门附近巡逻。
其实孙大胆等人来的那天周卫国说自己“不太习惯吵闹”只是对孙大胆等人的略微试探,没想到从那天开始,孙大胆等人果然没有特别原因一步都不迈进周家大门,倒让周卫国很是不好意思。周卫国曾劝他好几次,让他带警卫排住进周家,都被孙大胆翻来覆去的一句“首长,俺们不能给您添麻烦!”给蜿拒了。到最后,周卫国也无法,只好由得他了。
如今苏州解放虽然己有十余天,治安情况也一直很好,孙大胆却还是一如既往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当孙大胆第九次巡逻经过周家大门时,突然见到一行十几个军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当先的那个军人,个子不高,身形瘦小,腰间既没有系武装带,身上也没有佩戴任何武器,但步履稳健,顾盼之间,却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势。
孙大胆看了那人一眼后,双眼立刻瞪得大大的,低声说了一句“二号首长?!”后就呆住了,直到那人走到他面前还没回过神来。
“二号首长”走到孙大胆面前后,微笑着说道:“小孙,你这是怎么了?”
孙大胆被“二号首长”的话惊醒,赶紧立正敬礼,大声说道:“首长好!”
“二号首长”微笑着回了个军礼,说道:“小孙,交待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没给人家添麻烦吧?”
孙大胆立刻挺胸说道:“报告首长,野司警卫团一营一连一排负责周卫国首长的保卫工作至今已有十二天,期间,经周首长同意,共放行苏州商界代表二十九次,原苏州地下党负责人及苏州起义指挥官一次,周首长的老战友两次;警卫排保卫周首长出行共计十五次,均未出现任何意外,同时,在切实完成保卫工作的前提下,俺们也没有给周首长添任何麻烦。”
“二号首长”点点头,说:“这就好。一号首长和我派你们来保卫人家虽然是出于好意,但难保给人家日常生活带来不方便,而且也不知道人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能够做到不给人家添麻烦,这第一步就做得很好!”
孙大胆说:“首长,您放心,周卫国首长很通情达理的。”
“二号首长”笑了,说:“看来你倒是比较了解这位周卫国首长了!”
孙大胆挠了挠头,也笑了,随即好奇地问道:“首长,您今天来这里是……?”
“二号首长”说:“我想见见鼎鼎大名的周卫国。”
孙大胆“哦”了一声,说:“俺这就给您叫门去。”
“二号首长”拉住了孙大胆,说:“小孙,先别急,这时候叫门方不方便?”
孙大胆说:“首长,您放心,周卫国首长每天很早就起床的,一般这时候他都在院子里锻炼。”
“二号首长”说:“你怎么知道?”
孙大胆说:“周卫国首长有几次就是在这时候让人把俺叫进去商量事的,每次俺都见他在院子里带着他的保镖们锻炼。首长,那周卫国首长可不简单,俺单看他那精气神就知道他的功夫肯定很不错!”
“二号首长”笑道:“没想到你还这么有观察力。既然这样,那你就叫门吧。”孙大胆应了一声,立刻走到周家大门前,拿起门上的铜环叩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人将门开了一条缝,却是周忠。
周忠见叩门的是孙大胆,随口问道:“大胆,有事吗?”
孙大胆低声说:“周老伯,俺们野司二号首长想见周卫国首长,不知现在方不方便?”
说完又回头对“二号首长”说道:“首长,这位周老伯是周家管家,周卫国首长的事,他能做一大半主呢!”
周忠心中一动,立刻看向孙大胆身后的“二号首长”,“二号首长”对周忠微微一笑,说道:“鄙人粟裕,冒昧打扰,还请老伯恕罪。如能安排与此间主人见上一面,不胜感激。”
周忠却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说:“粟将军请!我家少爷现在正在院子里晨练,如果粟将军不介意,这就请随小人进去。”
粟裕一愣,说:“老伯您这是……?”
周忠微微一笑,说:“小人周忠,虽然孤陋寡闻,却也听说过解放军粟将军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粟裕不由大为叹服,说:“周家果然是能人辈出!”
周忠唯一躬身,说:“粟将军过奖了,请。”
粟裕不再客气,大步走了进去,周忠立刻在前引导,粟裕身后的警卫员正要都跟着进去,却被他摆手示意留在门外,他的警卫员无奈,只好选了其中两人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其他人则都留在了门外。周忠对这一切却故作不知,只是微笑着在前引导。
见只是个管家就如此知晓进退,粟裕不由对尚未见面的周卫国大感兴趣,不由微笑着跟在周忠后面,也任由那两名警卫员跟着了。
四人脚步都不慢,不一会儿就进了一个大院子。
进了大院子,就发现这里原来是个大操场,操场的中间立着好几排单、双杆和十几根竹竿,在操场的周围,却是各种如矮墙、壕沟、汽车轮胎、独木桥等障碍物。此刻,正有一队三十余名汉子在锻炼。只见这三十余人个个都光着上身,身形也都极为彪悍,而且每人肩上都横扛着一根圆木,在一名并不高大的男子带领下,沿着操场周围,越过各种障碍物,快速前进。转眼间,那队汉子己经跑过大半圈,来到了院门口的一侧。带头的那人见到周忠和粟裕等人后,立刻停下了脚步。其他汉子却没有停留,仍然继续沿着操场周围的障碍物快速前进。带头的人自然就是周卫国了,在将肩扛的圆木卸在一边后,周卫国走向周忠,同时解开了腰间系着的毛巾,擦了一把汗后,己经到了周忠面前,这才朗声说道:“忠叔,这位客人是……?”
周忠立刻说道:“少爷,这位是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的最高指挥官粟裕将军。”
周卫国立刻眼前一亮,说:“原来是粟将军,久仰,久仰!”
这话却是发自肺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的粟裕将军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常胜将军啊。更难得的是,这位从未上过军校(红军时期的教导队恐怕不能叫正规军校吧?),从班长干起(南昌起义时,粟裕是周恩来的警卫班长),经过近二十年的历练才当到解放军方面大员(1946年,解放军华中野战军和山东野战军合并为华东野战军,10月15日,中共中央军委电示:“在陈领导下,大政方针共同决定,战役指挥交粟负责”)的粟将军,却无数次击败了出身黄埔的国军名将,对于这样凭借自身本事出名的将军,周卫国素来钦佩。
粟裕却摆了摆手,说:“我想纠正一下周老伯的话,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的最高指挥官是陈司令员,不是我。”
周卫国笑道:“粟将军过谦了,其实解放军华东野战军向来陈粟并称,却也不必强分谁是最高指挥官了。”
周卫国说完这话,突然发现自己还光着上身,不由大为尴尬,说:“卫国无礼,请粟将军先到大厅用茶,卫国穿好衣服立刻就来。”
粟裕显然也明白要让周卫国继续光着上身和自己说话实在有些为难他,便笑道:“一切听凭主人安排。”
周忠立刻肃声道:“粟将军请。”
当先带头将粟裕引向大厅。待四人转过回廊后,周卫国立刻飞奔向后院,边跑边嘀咕道:“忠叔也真是的,连粟将军来了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回我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粟裕在大厅坐下没多久,就见身穿长衫的周卫国大步走了进来,两人这才正式见礼。为了赶时间,周卫国刚刚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