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先驱-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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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吴妈进来说道:“少爷,刘旅长前来拜访。”
周卫国随口应道:“哦,那快请吧。”
吴妈奇怪地看了眼周卫国,转身出去了。周忠也跟着离开了会客厅。他知道刘志辉和周卫国关系特殊,自己待在周卫国身边多少会影响到两人说话,所以干脆走开。
不一会儿,刘志辉随吴妈走了进来,而周卫国的心情也恢复了平静,迎了上去问道:“志辉,今天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刘志辉嗫嚅着说:“学长……志辉今天有点私事找您。”
周卫国说:“什么事情你说吧,跟我还见外?”
刘志辉脸色微红,说:“学长,明天您有空吗?”
周卫国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日程安排翻开看了一眼,说:“明天有空,怎么了?”
抬眼看到刘志辉的脸色,便打趣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脸红了?是不是要请我喝喜酒啊?”
刘志辉立刻瞪大了眼,说:“学长算无遗策,真乃是天人!”
周卫国一呆,随即大喜,说:“真是要请我喝喜酒啊?”
刘志辉从怀里取出一张大红的喜帖,递给周卫国,腼腆地说:“学长,明天我办婚礼,这是给您的请帖。您可一定要来啊。”
周卫国笑道:“你的婚礼我当然要去。不过我可要怪你了,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刘志辉说:“我看学长最近比较忙,所以不敢打扰。”
周卫国说:“你这是什么话?你的喜事我怎么能不知道?明天是十一月十九日,农历十月二十六,不错不错,是个好日子。”
刘志辉说:“这是汤司令亲自挑的日子。”
周卫国笑道:“到那天你可不能再叫汤司令了,得叫表叔。”
刘志辉呵呵笑了。
周卫国突然想起一事,说:“志辉,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小盒子出来了。
周卫国将盒子放在桌上,将盒盖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金条。
周卫国说:“志辉,这是二十根金条,你拿着。其实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不过这些天事情比较多,竟然忘了。”
刘志辉大惊,说:“学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周卫国笑道:“你四个月前把娶老婆的钱都借了给我,怎么忘了?”
刘志辉笑道:“学长,我只记得借了十根金条给您,可没有二十根。”
周卫国说:“志辉,其实你借给我的十根金条我己经替你算成了我们工厂的股份,这些钱只是你这四个月的分红。”
刘志辉正色道:“学长,这钱我不能收。我借钱给您,您还钱给我,那是我和您之问的私事,与他人无关,与我的军人身份也无关。可您现在却把我借给您的钱算成了您工厂的股份,还给我分红,那我不就变成商人了吗?且不说我这么做有以权谋私的嫌疑。就凭我是军人这一点,我就不能接受!国家养着我们这些军人,是要我们保家卫国,不是要我们谋私利的。军人之所以为军人,就是因为令行禁止,命令下达后,视死如归,可要是成了商人,凡事都要先行计算一番利益得失,真到了需要流血牺牲的时候,又如何能够真正做到视死如归?那我还是军人吗?”
周卫国肃然道:“志辉,对不起,我错了。做了几个月商人,我身上终究还是染上了铜臭味,连军人的脸面都要丢光了。你说得对,军人若是谋私利,那还是军人吗?”
刘志辉尴尬地说道:“学长,我这么说可不是瞧不起商人,更不是瞧不起您,只是就事论事。”
周卫国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股份我立刻取捎,这二十根金条就算我还给你的,十根是本金,十根是利息。你马上要操办婚礼了,这些钱用得上。”
刘志辉说:“既然是学长还我的钱,那志辉就收下了。”
说着伸手从盒子里取了十一根金条。
周卫国说:“志辉,你这是……?”
刘志辉说:“学长,十根金条是本金,另外一根算是利息……不过就是这利息,也太多了,要知道这可是十分利啊!四个月就有十分利,那简直就是高利贷了!”
既然刘志辉不愿意拿剩下的金条,周卫国也不勉强他,但心里对这个小师弟却是越发敬重了。
刘志辉收起金条后,突然说:“学长,那个陈礼和今后怕是再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周卫国随口说:“那是自然,他本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现在周忠回来了,陈礼和自然别想对周家的生意构成半分威胁。不过周卫国倒是有些奇怪刘志辉的信息怎么这么灵通,周忠回来好像也没多久啊?
刘志辉奇道:“咦,难道学长您也知道这个消息了?但这消息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连汤司令都还没汇报,您怎么会知道?”
周卫国好奇心起,问道:“什么消息?”
刘志辉笑道:“原来学长并不知道。不过这消息我本就要告诉您的,现在跟您说也没什么。学长,您知道吗,大家都以为陈老板没有子女,其实他原来是有个女儿的,不过这个女儿在八年以前就离家走了。”
周卫国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记起周忠说过的陈礼和为了求父亲帮忙而想把自己不到十六岁的女儿许给父亲做侍妾的事,心中不免对陈礼和多了些厌恶。
刘志辉说:“这个消息就是关于他离家八年的那个女儿的,我在军事情报处有个朋友,今天我送请帖给他的时候,他无意中和我聊了一件事,他说,陈礼和当年离家的女儿现在在东北共产党里面好像当了个不小的官!”
周卫国说:“那又怎样?”
其实刘志辉提到共产党的女干部,周卫国突然就想起了陈怡,不知她现在在东北过得可好?
刘志辉说:“学长,这消息还不够吗?你想啊,陈礼和的女儿在共产党里当大官,那陈礼和不就有通共的嫌疑了吗?光这一点,就足够他受的了吧?”
周卫国皱眉道:“这恐怕不妥当吧,陈礼和只是个商人,何必给他扯上政治……”
刘志辉说:“学长,您忘了,陈礼和以前可没少算计您。”
周卫国说:“那些事情现在都己经过去了。”
刘志辉说:“学长,对这种人,您可不能太客气。”
周卫国沉声说:“志辉,我和陈礼和只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就算他再卑鄙,我要报复他也只会用生意场上的方法,而不会无端地牵扯上政治。你让他和政治扯上关系,这不是把他往死里整吗?我有我自己的原则,这种事,我周卫国是不会做的,我劝你也不要做!”
刘志辉嗫嚅道:“学长,其实我原也没想这么多,只想替您教训他一下,既然您觉得不妥,那就算了。不过如果情报处将这事上报,陈礼和恐怕终究会有麻烦。”
周卫国叹了口气,说:“这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了,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是。”说完,周卫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在这一瞬间,陈怡以前对他说过的一些有关自己的零散的事情一下子涌入了他脑中——家里经商,家在苏州相门,民国二十七年离家、八年前……周卫国立刻得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猜测——难道陈礼和竟然就是陈怡的父亲?虽然不相信世上的事情真有这么凑巧,但周卫国想到这个可能,还是心乱如麻,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又仔细想了想后,对刘志辉说道:“志辉,陈礼和的女儿在共产党里当官的事情,除了你的那个朋友、你和我三人,还有谁知道?”
刘志辉有些奇怪地看着周卫国,说:“没了,我连汤司令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呢。”
周卫国想了想,说:“志辉,这件事你能不能暂时保密,谁也不告诉?”
刘志辉讶道:“连汤司令也不告诉吗?”
周卫国点了点头,说:“是的。”
刘志辉皱眉道:“为什么?”
周卫国说:“你先答应我,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刘志辉想了想,说:“行!这事我先瞒着汤司令,我朋友那里我也会嘱咐他。”
周卫国随口说:“那就多谢了。”
刘志辉面色古怪地说:“学长,您不会是要帮陈礼和吧?”
周卫国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
当陈礼和在书房听到下人票报说周卫国来访时,几乎是立刻就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他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还没看够吗?叫他滚!滚得越远越好!”
但很快,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椅子上,说道:“谁都想看我的笑话!谁都想看我的笑话!”
下人有些无所适从地看向站在陈礼和身边的陈福,陈福想了想,向陈礼和低语了几句,陈礼和勉强点了点头,陈福暗暗松了口气,对下人吩咐道:“有请周老板!”
虽然同意见周卫国,但陈礼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在会客厅见到周卫国后,陈礼和并没有先开口。陈礼和不说话,陈福也不便说话,只好看向周卫国,等着他先开口,可没想到周卫国不知为什么也不说话,一时之间,会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看着眼前这个无比憔悴,满头白发的老人,周卫国怎么也无法将他和几个月前保养得宜的陈礼和划上等号。看来这段日子陈礼和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这时,周卫国己经感觉到了会客厅中异样的气氛,于是对陈礼和一拱手,开口说道:“陈老板好。”
陈礼和冷冷地说道:“周老板好。周老板现在春风得意,事务繁忙,今天拨亢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周卫国淡淡地说:“指教不敢当,陈老板,我今天来只是为了要问你几个问题。”
陈礼和说:“荣幸之至。”
周卫国沉吟着说:“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她八年前离家走了?”
陈礼和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才发觉不妥,立时闭上了嘴。
周卫国说:“她是不是参加了共产党,现在还当了共产党的大官?”
陈礼和面色大变,大声说道:“周卫国,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和她早已断绝了父女关系。你若想以此诬陷我通共,那是痴心妄想。”
周卫国深吸一口气,说:“最后一个问题,你女儿是不是叫陈怡?”
陈礼和大声说道:“滚!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周卫国吼道:“我问你,你女儿是不是叫陈怡?回答我?”
陈礼和立刻被周卫国给震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颤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周卫国一字一句说道:“我只想知道,你女儿是不是叫陈怡?”
陈礼和点了点头,说:“是,我女儿是叫陈怡。可是,可是我们己经八年多没见面了,我……我真的没有通共……”
第十四节
陈礼和竟然真是陈怡的父亲!?
世上竟然真有这样凑巧的事!?
周卫国呆住了。
但很快,和陈怡认识后的点滴,陈礼和算计自己的种种,就在同一瞬间涌入了周卫国脑中。周卫国只觉头痛欲裂,心中也是混乱无比。
过了好一会儿,周卫国才渐渐恢复平静,也开始认真考虑究竟该如何对待陈礼和。据周忠得到的消息,陈礼和之前己经和多家销售商签订了大笔的销售合同,当时为了争取这几笔大合同,陈礼和特地把交货时间大大缩短,而为了及时完成生产,陈礼和也投入大笔资金购置了十几台最新型的纺织机,再加上前段时间在周卫国的暗中操作下,苏南一带普梳棉纱等价格飞涨,陈礼和为了生产十万个急救包投入了大量流动资金,现在陈家的工厂不但原料紧缺,就连可以动用的资金想来也有限得很,可以说,以陈礼和现在的状况,如果没有人帮他,他破产只是早晚的事。
原本对于陈礼和,周忠只是断了他的原料供应,周卫国不对他落井下石就己经够手下留情了,但现在周卫国既己知道陈礼和是陈怡的父亲,却又无法对他坐视不理。可要说帮陈礼和,想起陈礼和对自己的算计,周卫国心里却实在有些抵触。
究竟帮还是不帮?
这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周卫国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希望这敲打能帮助自己做出决定。
陈礼和和陈福两人在一旁看了周卫国的举动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想到自己的把柄在周卫国手上,陈礼和却又不敢惹怒周卫国,只好和陈福小心翼翼地继续等着。
良久,周卫国终于做出决定,无论陈礼和以前是怎样对待自己的,今后又将会怎么对自己,这一次还是要帮他的,谁让他是陈怡的父亲呢?至于周忠那里,想来在他知道陈礼和的身份后也能体谅自己的苦衷吧?
不过在做出这个决定后,周卫国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郁闷。当初打鬼子就算再艰苦、再危险,也不像现在一样束手束脚啊!
周卫国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陈礼和,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道:“陈老板,我可以原价卖给你棉、麻、丝原料,但最多只能提供给你原来需要量的三成,买不买随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