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第1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可怜林小五,被两方人马同时算计,暂未所觉。
更可怜钱多多,平白遭受无妄之灾——若早知有今日后果,她发誓,当初绝对不收留布罗依!
人都没长前后眼,钱多多更没长。
她拒绝了林小五,心里也不好受。将自己关在家中闷了好几日,既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又狠不下心和他断绝。每每狠心想着不要他了,换个人来爱,眼前总会浮现他的深情注视,宠溺的望着她…。。梦里头他也是这般,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她,委屈极了:“多多,你别要我了?好妹子,你讨厌我嫌弃我?我在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她心疼死了,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他眼里含着的泪水泡软。不由像平时安慰坠儿那般揽过他拍打着安慰:“你放心,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他突然咧嘴一笑,猛地一口咬在胳膊上————
“啊!”短促低声的梦魇过后,多多睁开眼睛,无神的望向上方。
她躺在床上。目光触及熟悉的蓝布蚊帐,立即醒悟自己方才午睡,做梦而已。然而疼痛的触感如此真实让人不得不怀疑。就在醒来后,胳膊仍麻的很…。。她低首望去,原来是侧着身体睡觉,胳膊被压在身下,时间久了血液不同,整条胳膊都麻了。
不由苦笑。
身上懒懒的不想起床,外头大日头明晃晃,索性赖在床上不动弹,静静地躺着想心事。
青云似乎听着动静,掀帘进来,挂起帐子:“姐儿醒了?王小哥过来了,在门房和王爷爷说话呢。看他好像挺急的。”
闻言,多多彻底清醒,坐起身:“来了多久?也不说叫醒我。”
青云拿过见客的衣裳帮她换上,重新挽头洁面,道:“我听着你晚上睡不好。好容易睡着了,就自作主张不让叫你。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左不过生意上的事情,难道迟上一会儿就要亏损银子不成。”
多多无语。知她一心为自己着想,也实在不好责骂。只得匆匆换了衣裳去见王保真。
这一见,就是半天。回来把自己反锁在书房,谁也不见。青云来送茶水也不开门。她不知发生何事,又不敢禀报柳大娘,怕她着急上火身体受不住。只得亲自守在门口,隔上一会儿往门缝里瞧一眼。
好在没有发生意外。整个下午,钱多多只坐在书房案前发呆。
直到夜色全黑华灯初上。青云问她可要点灯,这才开了门。她不敢多话,点上灯,没有吩咐只好再出去。
又守在门口,这次不关门,隔上一刻钟往里看一眼。
书房是泥地,竹泥墙。她摊开一张纸,研磨提笔,半天没写下一句话。想着王保真的提醒,不由心浮气躁,觉得房中无比烦闷。正好靠窗,也不必起身,伸手拿过支撑的木棍,撑开木窗透气。有飞虫见了火光猛扑进来,绕着烛火嗡嗡乱转,明知飞蛾扑火的下场,仍旧不改初衷。
多多怔怔的看了半晌。
咬牙,提笔,写下第一行字。
青云不知其中究竟,只在外头看着,姐儿初时写了两个字,后来发了一阵愣,再后来又开始写字,这次写的比较流畅没有间断。她心中松口气。
姐儿心情不好时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数银子,一个是写字。写上两篇,就好了。
她安心的守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钱多多终于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吩咐:“寻人送到塘沽去。”
青云一愣:“现在?不好找人呢。”
多多似乎没想到时间早晚问题,闻言也是一愣。抬头看了看天,天早黑透,哪里看得出时辰。外头也寂静无声,邻家早没灯火,都熄灯睡下了。
她想了想:“明天也好,你想着找个稳妥的送过去。”
找人送过去?
青云愣了愣:“不走驿站?”
多多摇头,很是坚定:“驿站时常丢信。不如找人稳妥——多花两个钱不打紧,关键要送到。”
她神情凝重,青云不敢造次,点点头应下。
朝堂之争硝烟漫
谁也不知大公子和太夫人祖孙两个关起门说了些什么,大公子回府当日,太夫人训斥了陪房孙嬷嬷的儿媳妇孙娘子,责她办事不利又欺上瞒下,更指出几样她办差的亏空,连带孙嬷嬷和几个老人都吃了挂落。老人们抱怨小辈们太不省事,几辈子的老脸都丢了个干净。她们跟在太夫人身边半辈子,从太夫人掌家起向来风光,就连府中小辈的主子们见了也要给三分颜面。当着众管家媳妇娘子和大丫鬟的面被斥责还是头一遭,饶是老脸皮厚,仍火辣辣的难受。
孙娘子免不了受到挤兑闲话。
她刚被太夫人狠训一顿,又打了五个板子,一瘸一拐的听着老辈们你一言我一语挤兑埋怨,不由哭丧着脸:
“娘……”指望孙嬷嬷帮她说句话。
同样挨训,孙嬷嬷处之淡然。就连儿媳妇丢了面子都没抬一下眼皮,左手转着右手腕上的佛珠,眼观鼻鼻观心默念经文,听凭老姐妹们冷嘲热讽。
儿媳妇蹭到身边寻求庇护,她抬眼,淡淡的:“做错了事,自当挨罚。你若平时收敛些检点些,也免得大家都跟着你丢脸。好在我和你是分家过日子,太夫人心里也明白,往后再做事,你自己衡量着些,若当真闯下大祸,我须救你不得。”
孙娘子还指望婆婆为她叫屈求情,闻言垮脸,长的像个苦瓜。
好在老人们都知道她是太夫人身边得用的,前一阵子再重要不过。虽说挨了罚,但毕竟没有革掉差事,今后还要打交道。嘟囔埋怨几句,也都不吱声了。
众人络绎而出,只留她和婆婆两个。想着自家和婆婆关系紧张,此次婆婆却因为自己吃了挂落,饶她脸皮厚也不免惭愧。想来想去还是怨主子们太无情!
“用我的时候夸成一朵花,大公子回来为安他的心就要罚下头的人。不是我说,太夫人未免太求完美——想控制大公子,又想和和美美,哪里就天下好事全占尽了!”她脸上火辣想找些什么圆过去,不免将心中抱怨脱口而出。
孙嬷嬷冷笑,暂停念经,冷冷的看她:“我早说,太夫人上了年纪的人,难免糊涂。你是年轻的,难道看不出将来府里谁说了算,谁才是正经主子?成日里和不三不四的下等人混在一处,只看见蝇头小利,于你将来又有什么好处?”
关于此事婆媳两个不知吵过多少次,谁也说不服对方。
孙娘子抬起眼皮瞄了眼婆婆,见她一脸嫌恶,心里也来气。
从过门开始婆婆就嫌她爱财爱占小便宜,总说她没眼光不会看事看人——她不贪财,哪里来的银子去外面修那么大宅子?
她没眼光,太夫人为何特意提拔?
孙娘子决计不肯承认自己的缺点。对婆婆更加不满,只不说罢了。又不好顶嘴,也不想听她啰嗦,借口回去上药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孙嬷嬷冷眼看她离开,心中长长一叹。
可惜娶了这么个小肚鸡肠又自以为是的媳妇,生生要毁掉儿子一辈子!
知书打外头闪进门,说了两句闲话,见四下无人,捧来杯茶亲自奉到孙嬷嬷面前,低声道:“大公子叫我和嬷嬷说,委屈嬷嬷了。他都知道,不过碍着太夫人不好亲自来致谢。嬷嬷的好都记在心上了。”
孙嬷嬷见她转达大公子的吩咐,忙要站起听,却被知书硬按在椅子上不肯让她起身,只得坐着欠腰听完。
念了句佛,道:“我那儿媳妇……。。”
知书安慰:“一码归一码。大公子心里分的清楚哩。”
孙嬷嬷松口气,喃喃:“只盼将来能看着我这张老脸给他们个活路罢。”
知书听不清也没在意,想起刚听来的消息低低嗤笑。
“嬷嬷知道锦绣挨骂了?”
孙嬷嬷虽然惊讶但并无吃惊。
知书低低说道:“我也听她们说的。太夫人发作了管事娘子,回去气不顺,锦绣偏要献脸献殷勤的,不知怎地就触了太夫人逆鳞。把她们都遣出去,在屋里狠狠骂了一通,听见摔了两个杯子。锦绣出来虽然假装没事,可眼睛哭得桃子似的,谁眼睛也不是瞎的。”
她回味了知书的话,低语:“还是给她留下面子了。”看来锦绣还有用处啊。
知书不解。孙嬷嬷笑笑:“究竟是贴身伺候的得意人,太夫人给她留了面子,把你们都遣出去才责骂,就是不想叫你们知道罢。”
知书撇嘴:“院子就那么大,洞里的耗子都听得见!”
孙嬷嬷低低笑了两声。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明面上无事,总要给大公子个态度,于是关起门偷偷地责骂一通,分明大家都知道了还要假装不知道。
她越发坚定了跟随大公子的信心。
太夫人老了。精力不济,行事也没了从前的雷厉风行,瞻前顾后,又盼着祖孙和乐,行事束手束脚。
青云亲自去找了个妥帖人,请他将信送去塘沽从前暂居的房东大娘家,不免嘀咕。姐儿从回来也常常往塘沽去信,但也都是生意往来上的事儿,和房东大娘又有什么要事呢。
正思忖往回走。路边猛地跳出个人:“干嘛去!”
倒吓了她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夏初,不免娇嗔责骂:“吓死我了!”
夏初嘿嘿一笑:“我看你低着头不知想什么这般出神!”
青云反问:“你怎过来?大公子呢?”一面四处张望寻找林小五身影。
夏初道:“公子进宫早朝去了。”
青云一愣:“早朝?”
在她的思想中,能上早朝的都是国之栋梁,朝廷重臣。林小五虽然也是世家子弟,然世家子弟多清贵,真正能参与国事的却在少数。许是距离近了反没神秘感,她总觉得大公子就是大公子……。呃,这样说,不晓得旁人能明白不?
就好比说诗仙李白。外人看来他是诗仙,了不得的大人物。
而在整日伺候的下人来看,其实他不过也是个人。要吃饭会喝酒,时不时打嗝放屁,拉的粑粑同样臭不可闻……。
林小五身份尊贵,青云离近了看也不过那么回事。也会甜言蜜语讨姐儿的欢心,时不时两个吵架斗嘴也生气,生了气嘟嘟囔囔偶尔骂夏初墨棋几个小厮出气,转眼又抓耳挠腮想办法哄人…。。
吃饭也挑食,下馆子碰上不好吃的饭菜把筷子一撂就拉脸子,吩咐人把掌柜的叫来又不说话,只拉着脸,闹的掌柜一脑门子冷汗赔不是。
疯起来没边,在塘沽时有此拉着姐儿去看渔民村落未婚男女的抢亲,好想愣头小子一般和男方朋友嗷嗷叫着往女方家里冲,转头看见姐儿被人群挤来挤去险些被人抢去,急得放声大骂一路挤回来,两耳刮子抽在小伙子脸上,没等人生气自己又笑了,抓着姐儿的手得意非常:
“我媳妇儿漂亮不?嘿,羡慕也没用。媳妇儿,我的!”
举起交握的手在人面前得意的晃悠。好想个打了胜仗的将军牵着姐儿的手去看新娘子了。
印象里能站在朝堂上,正儿八经上早朝的都是长胡子苍白,动辄之乎者也国计民生,摇头晃脑的老头子。林大公子去上朝?
她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
夏初嗤笑。大公子好歹也是正三品,又身兼皇命,回了京自然要上朝叙职。再没有比他更了解边关战事的。
想起来就好笑。大公子这么大的人,闹了别扭不肯先去赔罪,又挂心怕人家气坏了身体,想要他们去探问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今早准备上朝,都打点好了,忽然说叫他不必跟着——他是贴身伺候的小厮,不叫他跟去,自然有差事嘱咐。
等了半天,大公子也没发话。
夏初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惹得公子不满意,试探着问问罢,又无事。
正郁闷,这位公子爷杂七杂八吩咐了一堆无关紧要的杂事。最后才说,要是都做完没了事,往胡同里新买的宅子看一眼,看看他们不在可被人偷了要紧物什去。
夏初这才恍然大悟。和墨棋交换个眼色,憋着不敢笑。故意发坏,满不在乎:
“那地界偏,又是荒宅,里头也没啥值钱的物件!”
大公子发怒:“叫你去看,你哪里这些废话!”
他忙唯唯诺诺:“我去我去。”又故意假装不忿的嘟囔,控制音量恰到好处:“分明就在钱娘子隔壁,难道钱娘子还不帮忙看着?”
成功引发大公子面上红云一朵。
和墨棋两个躲着偷笑。
又故意在窗下假装窃窃私语:“这下可好,我正能去见青云。”
墨棋心领神会:“你顺便问一问钱娘子近况。”
他促狭,提高音量:“不必问!公子和她闹别扭,定然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我可不去触霉头!”
果然林小五听到异常恼火,又不好直接说他,只提高音量训斥:“你俩个嘀嘀咕咕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