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子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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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那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话反过来倒着问我了。“有过吧。”初中的时候暗恋过班长,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打篮球的师兄算不算?曾经在某一刻被我幻想过的你算不算?
陆子期没去深究无菱两可的答案,只学着问我:“那然后呢?”
我卷着书在腿上一拍,抬头对他笑道:“哪有什么然后。”
“有情敌?”
我噗嗤一声笑得乐了,“情敌什么的,对我来说都太超前了。我现在最大的劲敌就是你的海外线销售业绩!”
“就知道,就知道。”陆子期的人缠上来,“我就知道你这性子,只想着业绩、业绩、还是业绩。”他已经压到了我身上,两手撑离一点位置从上往下看我。头发垂下来,半遮着眉眼,眸子里淌着一层柔润的光,一点一点地漫进我的眼睛。他渐渐俯下来,喃喃道:“我究竟是选对了人还是选错了人。”
“我得靠它吃饭,丰富生活。”
陆子期没有回我的话,只是闭了眼睛,温柔地覆上我的唇。
他的舌尖挑进来,轻柔地,舒缓地带起我舌头上每一个味蕾,那样甜……我抽出手来缠上他的脖子。我与他的鼻尖相磨相碰,就像两个调皮的孩子在打打闹闹。他的吻渐渐激烈,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他终于离开我的唇,让我大口大口地补充氧气。他沿着我的腮侧下来吮吸我颈侧的大动脉。我能感觉到脖子上的血管汩汩地跳动,血液挤得很快,流过全身,烫而灼人的温度。身下很快就潮润了,我挪了挪身体,对上他的位置。
“嗯……”我才刚嘤咛一声,陆子期便立刻回过头来堵上了我的唇,迫不及待地在口中与我纠缠。
他的手挑开睡袍的襟口,抚过我的锁骨又滑向后背。房间开足了暖气,而他又那么炽热地跳动我的神经,背上早已细细密密地染了薄汗。我摸着他的后颈,也是一手的汗。我用手指卷着他的发尾把玩,心里在偷笑。
他的吻又沿着腮骨来到耳垂,用舌尖来回挑打着。他的手已经顺着脊椎一路往下,中指挑开我小内裤的边缘,把手掌潜了进去。另一只手覆上了我的左胸缓缓地揉着。我不自觉地收缩,把腰往上拱了拱。
他的唇此刻已经移到了我锁骨之下,感觉到我往上贴近他,他唇在我肌肤上划起弧度,我能感觉到那个很深的弧度。我总是在这事上心甘情愿地对他丢盔弃甲。我把脚往上抬起,缠着他的腰,然后呼了一口气。隔着薄薄的料子,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的手指点着我的尾椎骨一步一步地向前,然后从后伸过来用整个手心包住我潮暖的泽地。他抬起头看我,眼里蒙着大片情…欲的颜色,偶尔一点闪光是隐忍的痛苦。他把手指缓缓地缓缓地送进去,再抽出来,唇角有挑衅的笑意。我仰头长长一吸,腰便弓得更高了。
陆子期问我:“悠悠,如何?”
我抓着陆子期的手臂,摇头,“你就放过我,给我吧,我投降了。”
陆子期得胜地扬起笑,极快地解除我们身上的束缚,进入。
我们很尽兴,不记得来了几回了,只知道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地摊倒在床上。
我们欢爱的时候不开灯,陆子期一向是依我的,有时候他实在兴奋,我便允许他开房间最角落的那盏落地灯。今天却因为敌方的突击来得太快,而我方又溃败得太迅速,整个过程,房间里都是亮堂堂的,电视里还播着晚间新闻。
“关灯吧。”我说。
“让我再看看。”陆子期的声音很轻,用手指刮着我的脸蛋。
“唔!”我不情愿了。
陆子期笑,但还是依我的意思,把有光源的东西都关掉。
房间一下子陷进黑暗里,我却觉得自在了许多。
“洗澡吗?”陆子期摸着我湿漉漉的鬓发,问。
“没力气。”
“哈哈。”陆子期欺近了一点,“我帮你洗?”
“我是没力气再在浴室里创颠峰了。”
陆子期把脸埋在我肩上,靠着我腮旁耳窝,笑得一发不可收拾,颤得我半边脸都痒痒的。
我睡不着,潮水涌上来,暖暖地包在周身的感觉还在,很舒服,像是漾在了天堂边上。我抱着双臂看着黑黑的天花板,喘着气笑了。
我闭上眼,却似乎看见了奶奶,很慈祥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奶奶……”我刹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房间里黑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陆子期开了灯也坐起来,拂着我的头发说:“做噩梦了?”
我不说话。
陆子期躺下来,把手搭在我腰上,哄我:“别乱想。你最近老忙着抓公司业绩的事,都很久没去看奶奶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墓地看一看她好不好?”
我转身背对着陆子期。和他一起去还真嫌气奶奶不够吗?我把自己缩起来,像一只虾一样。腿弯在胸口的位置,用手抱着。我闭上眼,自己对自己说:两年,就再堕落两年,现在我实在离不开这种原始而幸福的快乐。奶奶,两年后我无论如何也要找人把自己嫁掉。
陆子期轻轻地喊了我两声,我没有应。他以为我睡着了,便关了灯过来从后搂着我。我缩成一团的,他慢慢地拿开我的手脚,把手掌捂在我的肚子上,整个胸膛紧密地贴合着我的后背。
刚刮秋风的时候,我喜欢他这样抱着我睡,暖暖的,也不用开空调,除了低炭环保,还对人健康。后来陆子期这动作便慢慢养成了习惯。
躺了很久,我依旧睡不着。陆子期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我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或许这只是无意识的动作。黑暗中,我听到陆子期的声音,“悠悠,我有那样的情敌,我是不是也算走运了?”低低的,夹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叹息。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装作已经睡着觉了。之后我没再听到陆子期的第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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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我去了奶奶的墓地。除了我让管理处每天放的白菊,旁边还有一束米兰花。我把青色的小菊花放在旁边,在石碑上靠着奶奶的遗照坐下来,把额头贴上去。石头冰冰冷的,但那样的触感很好,很清晰地觉得离奶奶更近一些。
我絮絮叨叨地和奶奶说了许多话,等于就是打份日常报告。
风吹得我脸上冷咻咻的,我拉高了领子,继续说:“最近碰见了以前的主管,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对我好。他还给我介绍对象呢。刚见了一个,不过让我洽谈业务用掉了。”
我对着天空的云朵笑了一个,“等我业绩上去了,钱够了就辞职自己开个小公司,那时候再让他给正式介绍。”
“谈谈差不多就可以结婚了。”我额头定在石碑上转过脸去,对着奶奶的照片皱了皱鼻子,“三十岁前一定嫁掉。”
我转回头来,却看见陆子期就立在奶奶坟前,手里捧着一束花。他的脚与我的脚相差不过三厘米的距离。
陆子期没有看我,鞠了一个躬,然后把花放下,转身就走。
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墓园,然后颓然靠在墓碑上。
“奶奶,我不想那样气你的。当时我只是想你有个牵挂,可以挺过去。都说人有放心不下的东西,就不会走的,你怎么就这么放心我,匆匆走了呢?”我微微哽咽,“奶奶,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流下来,我没去擦,风一吹,冰冰的,还刺生生的疼。奶奶走了好几个月了,除了最初几天,我就没再哭过。今天在这里碰到陆子期,情绪一下子都上来了。
哭得够了,眼泪终于风干,我开始说:“我和他的关系。”我又停下来,转了个身,背靠在石碑上,两手圈住膝盖。我没有遮住奶奶的照片,就像我和她并排坐着一样。“我和他,最初是一夜情开始的,后来住到了一块。他对我很好,很多次我都曾经有想法,他究竟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的声音很平静。
风越来越大,像是要变天了。微薄的阳光隐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灰白色却沉重的云朵。一朵一朵快速地移动,像是表演墨染花的舞蹈。
这回我停了很久,就坐着呆呆地望天。“但他和我不是差了一个层次,我爬到经理的位置,也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人总不要太幻想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为好,奶奶你说对不对?所以我们相互交换着快乐。奶奶你不要训我,我知道我堕落。但我很眷恋那点点温暖,无论他把我当什么。”
天暗下来,我冻得手脚发麻,把花束摆整齐了才跟奶奶道别。出了墓园,我发现陆子期并没有走,而是在车上等我。手搭在车窗外,指间夹了根烟。我从来没见过他抽烟。
27
27、廿七章 。。。
陆子期的眼神飘向窗外,并没有注意到我就站在他的车旁。
我自己坐上车,关了车门,扣上安全带。我也没开口,静静地等着。今天人不对,事不对,所有一切都不对。
车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也没有声响。
陆子期终于转过身来。烟并没有抽,长长燃了一截烟灰,他人一转,烟灰断了,便掉到车里。他把烟摁熄了,直接发动车子。
车开得飞快,他那边的车窗没有关,风撞进来,冷得透骨。我把空调调到最大档,把手凑在上面烘着。
陆子期终于看我一眼,沉静地,可是下一刻又翻涌起惊涛骇浪,汹涌翻滚。他很快转回头直视前方看路。手一按,把车窗关了。
我觉得他今天与往常很不同。是听到我给奶奶说的话了?为哪一句?是我要离开陆氏开公司?还是我要让顾卓信介绍人给我结婚?但似乎都不成理由。如果我要走,他挖个人回来,还能国内海外线一起管,倒省了我的那份工资。如果我要结婚,他……
我转过身去仔细地端详陆子期。他正专心地开车,唇线紧抿着。
那晚上他抱着我,说他有情敌,还说那算不算走运。什么样的情敌我不知道,竟然能让他用走运这词,但正角绝对不是我,这我是清楚的。全陆氏都知道我孤家寡人,或许早有人给我安了剩斗士的别号了,而他会更清楚,除了公司和业务,我就呆他窝里了。
陆子期仍旧是目不斜视,专心致志,但我隐隐感觉气场似乎弱下来了。
我转正身靠在椅上闭目休息。在他的地盘,他是主宰,该要我做什么,他会给指示的。
哭过之后眼睛特别累,没一会晃着晃着我就睡着了。
没有梦。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突然被晃了一下。我慢慢睁开眼睛。是陆子期把我从车里横抱了出来,原来已经到了他家的地下停车场。他刚才还在扳着面孔,我不指望这么快就调整过来。我揉了揉眼睛道:“到了怎么不叫醒我?我没事,让我下来自己走吧。”
陆子期抱着我没放,眼睛深深地看着我,终于是抱着我去按电梯,说了句:“别揉了,揉了也不消肿,回去敷一敷。”
我没再坚持要下来,用手圈着他脖子去看他眼睛。里面有太多的东西我需要弄明白。本来潜藏得很深的情愫渐渐浮出来。无奈?认命?还有一种我无法确定的……
陆子期低头看我一眼,很快又抬起头,似乎还略略扬高了下巴。
我从这个角度,便只能看见他光滑的下巴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我和他。
陆子期叹了口气。我听得分明,不是以往那种似叹似笑的声音。“悠悠。”他喊我的名字,然后便半俯身下来亲我的眼睛。无声的,温柔的。
一路直上,没人,电梯很快就到了。
陆子期一直只把唇印在我的左眼上,走出去的时候才直腰走路。因为抱着我,开门是个难题。
我没动,看他折腾了一会,终于笑了,“放我下来。”
陆子期不说话,抱着我顶在门上,手腕在下面插了几遍终于找到钥匙孔,把门开了。他用脚把门关上也不放我下来。
“手不累?”我拍拍他,“到家了。”
陆子期却把我直接抱进房间里,往床上一放,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脱完自己的又来脱我的。
我是累了,便任由他摆弄。左眼被他亲了一路,温温的,显得更困了。我穿了那么多衣服,现在被他脱得只剩下内衣裤了。我把手搭在自己额上,说:“陆子期,你厚此薄彼。”
陆子期停下动作来看我。依旧的没说话。
真是难得啊,以前那么爱笑爱说的一个人,今天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把他刺激成这样。如果有机会,我要好好问问。我看着他的样子,笑着给他解惑,“你只亲了我的左眼。”
陆子期却只用左手覆上我的右眼,便压到我身上。
我微微一笑,把另外一只眼也闭上,轻幽幽地说:“我累,你来,好不?”
陆子期亲我,却不碰我嘴巴,直接从耳垂开始。是怕卷着我的舌头的时候我不给他回应?我再笑了笑,闭着眼睛把他覆在我眼上的左手给拿下来,放在我的右胸上。陆子期亲完我的耳垂然后去亲我的脖子,再到锁骨,蜿蜒而下到我兴奋挺立的乳…尖上。吮着吸着,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