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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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原刚说完这句话,蒋宇瞧了冬原一眼,笑道:“冬原越发出息了,赶明儿我给你说房媳妇。”这话羞得冬原直道没意思,跑开了。
大伙都笑了,过一阵子,只听若平询问道:“听冬原和环儿丫头说,你刚才在玉清姐那?”
玉庭本就没打算在他们面前隐瞒什么,遂点了点头。却是呯的一声,只见陈若平拿起一个杯子就摔了过来,玉庭忙一闪避开了,玉庭却是没有怪若平的意思,反而抚着头撑着自己的脑袋。
其余人一脸惊讶,若平旁边的蒋庭宇,忙拉住若平,而若平则早已是一脸气愤,只听玉庭不自在道:“我知道我自己荒唐,这辈子欠玉清的最多。”
若平冷哼一声,数落道:“你有良心,玉清姐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如今你刚娶了亲,三朝回门都没过,你就来欺负她,点着她性子好,但也不是这么欺负人的,若真喜欢,给她个名份,娶进门也好,陪了你这些年,你还不知足。”
“你放心,我知道你把她当姐姐看待,我会迎她进门,今儿我也和她说了这话。”玉庭对着若平道,想着他为玉清出头也是应该的。正说完,玉清便是过来了,见玉庭撑着脑袋,忙问是不是不舒服。
玉庭摇摇头,方放下手来,瞧着玉清笑道:“没有,若平正在为你打抱不平,正为这事头痛。”
玉清看向若平,若平忙转过脸,不理会,玉清只得笑道:“他一向这样,来一阵是一阵的,孩子气,一会儿就没事,你竟不予理会。”话刚落,大家都看向若平,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后还是王励实在忍不住,先爆笑出来,众人方跟着笑了,唯有若平有些尴尬。
第四回:痴男怨女,三朝回门问缘由
更新时间2011…12…1 23:08:32 字数:4117
话说众人吃过饭,刚收拾完,却见一个姑娘带着一大群丫环、小厮上了郁园酒楼,直接进了这间屋子,其他人都没动,玉清忙笑着起身道:“赵姑娘来了,坐这儿好了。”
那姑娘倒也不推辞,径直在玉庭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她是赵士诚的小女儿,由于自小娇惯,又兼容貌不俗,当日自请出嫁,赵士诚无法只得求亲,可由于政治上的隔阂,向府的舅老爷没同意,使得告吹了。
赵姑娘自是大闹一场,无奈赵士诚觉得丢了面子,如何能如她的愿。昨日打听张玉庭娶亲了,便在家里闹喊闹杀,可一向疼她的母亲都置之不理,只好自己想办法,先会子听小厮说张府的马车进了郁园酒楼,便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见玉庭在这,自是欢喜。
她坐定后,先叽叽喳喳道:“刚看到你的小厮,就知道你在这,今儿我还以为你带着新媳妇出门了,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原本我倒是要瞧瞧,能让你娶进府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若是能比得过我,我也死心,若比了不过,我倒不甘心了。”
这话一出,大家心里咯噔一下,虽说她向来大胆,大家也习惯了,却万没料说出这样的话。玉庭只是皱了下眉,没说话,王励倒是先嚷了出来道:“姑娘这模样,找遍全京城都没几人能比得过,我是见过新嫂子,可不及你,难不成你真不死心?”
赵姑娘听了,忙把丹凤眼转向玉庭,问道:“真的吗?你新娘子没我漂亮?”
“死丫头,你还真死心眼,天下漂亮女子那么多,我是娶妻,又不是被娶妾,娶漂亮。”玉庭无奈道。
赵姑娘眨眨眼道:“家世、门第、哪一桩我也不差,为什么我不行,我得见见她。”
“不行”玉庭想也没多想就拒绝了,然而怕她又耍起性子来,于是又劝道:“你也大了些,不比前些年年纪小,就别任性了,京里家世好的世子不计其数,这一两年,相信赵老爷会给你选个相当的。”
赵姑娘听了这话,没有平常姑娘的害羞,自有一股恼意,哗啦啦一连串声音,桌上好几个茶碗扫到了地上,众人忙避之不及,只听她道:“为什么是她,要身份没身份,要模样没模样,那些道士的话也是胡扯。”
“好了,你别闹。”玉庭本是想息事宁人,可这会子见她又摔东西,又说这话不中听的话,倒也着实恼了,语气生硬道:“我从不管家世、门第,我只知道她是我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媳妇,若是撒泼,你且家去。”
玉庭一向笑脸迎人,赵姑娘大约从未在他这儿听过硬话,一下子觉得委屈极了,眼圈都红了。正要辩驳,只见她随从中有个小厮进来道:“老爷正找姑娘,还请小姑娘快回去。”
听了这话,赵姑娘却也有些害怕,只好带着众人家去。见人走了大老远了,庭宇他们方敢进来,明研明显松了口气般,王励看了王志一眼,嚷道:“幸好玉庭没娶她,要不又是一个大嫂子了不得。”
王志只得无奈地一笑,撇开话题对玉庭道:“多亏方才徐湛的主意,要不不知道得怎么折腾。”
玉庭轻笑一声,看向他们道:“我就说,怎么赵老爷这回这么快,原来有人做了雷神子。”众人倒不理会了。
自这次后,赵姑娘再也没来过了,听说是被禁了足,第二年春天,嫁了一位翰林院的供奉,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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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亥时初刻,玉庭方回府,原本真想在天香楼待一宿,什么都不想,至多也就明儿让老太太、太太训一顿,可终是抵不过自己内心的慌乱,还是回来了。这几日偏生天都是阴沉沉的,晚上更是有些阴冷,一出天香楼,冬原就把披风递了上来,给他披上,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春燕那丫环嘱咐的。
回府的时候,老太太、太太都安歇了,先前便让常墨回来说今晚自己要晚些回来,径直回了院子,正房的灯还亮着,玉庭不解,看向一边的佩芸问道:“没有和你奶奶说?”
佩芸摇头道:“春燕姐姐说了,可听桂儿说奶奶有晚睡的习惯,春燕姐姐也不好说什么。”
玉庭略点点头,一路往里直去,瞧着芬儿丫环守在善银旁边,善银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两眼直视前方,似在发呆,确切地讲,又不是,眼里没有东西,仿佛魂早已飞走了,连自已进了屋都没发觉。
芬儿连忙起身,说了声:“四爷回来了。”推了一下善银,善银瞧了玉庭一眼,仅仅望了一眼,又撇了过去。玉庭走过去,坐在床沿边,床沉了一下,善银才又把眼睛转过来,瞧着这张脸,瞧着这神情,玉庭唯有叹息。
久久地寂静,玉庭方出声道:“以后别这么干坐着,早些睡,有时间晚上我不一定会回来。”
善银没有动,声音略显干涩道:“不是等你,我一向睡得晚。”大约是许久没说话的缘故。
春燕刚进来就听了这话,嘴张了张没说话,玉庭被这句话堵在了心里,极其难受,忙起了身,见春燕进来,于是问道:“佩云还是去把你叫来了?我不是吩咐她不要叫你了。”
春燕看了芬儿一眼,然后道:“我只是白来看一下,四爷和奶奶还是早些歇着,明儿回门还得早起。”说着跟着玉庭出了帘外,上前侍候玉庭更衣。
春燕给玉庭一边脱外衣,一边道:“这里间的屋子,我已经吩咐了春鹃她们几个,不让随便进这里屋,除非有吩咐,至于奶奶那边,让芬儿和桂儿丫头进来,平日里就是收拾的小丫环也只能跟着我们三人进来。”
“很好,你做事向来稳妥。”
里面芬儿扶着善银躺下后,放下帐子,熄了灯,便出来了,看着玉庭,尴尬地笑了下,然后轻道:“四爷不必太在意奶奶的话,奶奶一向睡得都较晚,久了你就知道了。”
玉庭点点头,道:“你去歇着,这有春燕就好了。”芬儿听了这话,便先出去了。春燕服侍玉庭在帘外床上躺下,方出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两人早早地就起了,先去上房请了安,然后带着太太事先准备的回礼,并几个婆娘和管事便上了路。
玉庭和善银坐在一辆马车里,芬儿和春燕俩乘一辆马车。善银还是照常发呆,玉庭心中有许多问题想问,可是自那天的情况看来,善银是不会说什么,也就问不出什么,唯有今儿见了善鈌之后,或许能够有些答案。
他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人绝不是自己想要的,忽地马车有些颠簸,玉庭忙上前扶着善银,善银只是道了声谢谢,推开他,便又把视线转开了。
眼瞧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脸很苍白,毫无血色,手也是冰凉的,想着这几日晚上总是能隐约听到咳嗽声,关心道:“这几日晚上,你咳嗽得厉害,明儿回来,让府上的大夫给你仔细瞧瞧。”善银看着玉庭,见他盯着自己,忙又撇开眼,低下头来道:“抱歉,吵到你了。”
玉庭皱着眉,有些不喜欢听着她这样客气的话,忙道:“不碍事,你身子不舒服,本来是要请大夫的,又想着第二天就请大夫,倒是不好,方给耽搁着,听芬儿说,你这几日都在服药,便想等回门再请大夫。”
善银没说话,玉庭轻轻地叹了口气,又问道:“今儿回去还是得先给小舅舅那一房磕头?”
这话倒是使善银抬头望向玉庭,满眼有些许惊讶,只听玉庭续道:“善鈌都和我说了,不过府上就我和太太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晓,你放心。”
见善银没开口,玉庭便不再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善银似想起什么了,方道:“见到我母亲的时候,你叫她一声娘亲可好?”
说着双眼看着玉庭,这几日来,第一回,玉庭看到了她眼里有了些东西,可以说是期待,于是玉庭心中一暖,想都没有想便直点头道:“好,只要你说的都好。”善银只是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刚刚的那一点神采又消失了,玉庭想抓都抓不住,一路再无话。
到了元府后,各处行了礼,然后在元老太太处吃了晚饭,善银和府里的女眷陪着老太太说话,善鈌却是被玉庭带到自己的书房。
一进书房,善鈌如献宝似的,又是拿画,又是拿字贴,让玉庭鉴定真伪,玉庭却是不理会,甚至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自己找一个地方坐下,然后随善鈌怎么拉都不动,半晌方问道:“你应该知道,今儿我不是来看字画的,你就别给我瞎折腾,扯些其他没用的。”
善鈌只得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问道:“三妹妹怎么样,还好吧?”
玉庭盯着善鈌道:“这话应该我问你,除了那张脸,我简直怀疑她是不是银儿,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这三四天来,我们俩说过的话通共不超过十句,我心中纵有千百个疑问,我都没开口问她,估计着也是白问,但是,”顿了顿,又道:“你告诉我,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要找回以前的银儿。”
善鈌听了,摇摇头道,方叹道:“我也希望我知道,我也希望她还是以前的三妹。”
玉庭皱着眉,仿佛不信,只听善鈌道:“出去的那大半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妹也不说,但是她回府时,还跟以前一样,只是身子差些,情绪上的变化是三月份上祀节那天,上午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就如变了个人似的,总是忧心忡忡,甚至经常性哭,端阳节后,他出去见了一个人,那天哭得厉害,就彻底变了,没言语,没情绪,两眼空空,槁木枯灰,就是现在这样子。”
玉庭却是沉下了脸,极不愿意想到了一点,情绪明显有些不稳,好一会子冷声道:“出去见的那个人是男人?”
善鈌有些尴尬,见玉庭的神情,却是有些担忧,忙道:“不管怎样,那都过去,现在她已经嫁给你了,你就没必要计较那个没风没影人。”
玉庭冷笑道:“亏你说得出来,善鈌,你自己给我瞧瞧,如今这半死不活的人,你倒好说是没风没影,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件事,你说如今我这是不是机关算尽,反误了事。”见说这样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甚至于脸色都变了。
“表哥,”善鈌忙唤了玉庭一声,然后又续道:“你心里不舒服也正常,但我希望你别为难三妹,若是不喜欢,当妹妹一样照顾她也好,算我拜托你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把她当妹妹?永远也不可能。”玉庭抢驳道。
善鈌愣了一下,见他神情坚决,想起一件事来,方道:“你们成亲的当日,江南崔府有人来了一趟,本来是想帮他们二公子和三妹妹提亲,可惜三妹妹已经嫁了,便作罢了,”
见玉庭神情已有些近乎于铁青,却是在隐忍什么,忙转口道:“三妹妹流落江南时,崔府二公子曾照顾过三妹一段时间,想来他会知晓一点,我已经修书给允文,想来到时能明白些,有音讯我再和你说。”
玉庭用手撑着头,好一会儿情绪稳定些了,方道:“我不会计较之前的,但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