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魅-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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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男人已经满头满脸的血,见到那群人冲上来眼都不眨一下,硬是用手臂去挡,天鹰那一下子可不像当年了,要多狠有多狠,我仿佛能听到骨头破裂的声音。那男人闷哼一声,很快速的用头去撞天鹰的脑头,痛得天鹰捂着头倒退了好几步。
那一头妈妈桑已经牢牢的将还在哭喊的小敏抓在手里上,往电梯口拖去。
“我们还是快走吧!”老牛有些怕怕道,我也不想凑这种热闹,因为兜里喝醉的旦旦已经越来越不安份起来,我怕它突然跳出来就糟了。
于是我们两个人快速的朝出口走去,后头的混乱喊杀声仍在继续。
第三卷 锐变 第二十章 捡人
我们才走出去没几步,也怪我松懈了对旦旦的防范,它居然趁我不备飞身出去。
“旦旦!”我脸色大变,回头追了过去,老牛也连忙跟在我后头。
这小王蛋喝了酒后就特别容易兴奋,而且该死的不听话了,速度快得惊人,等我们赶到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原来还在杀气腾腾的场面突然间静得吓人,就好像时间突然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定住,手上砍杀的姿势仍然保持不变,愣愣看着被包围在中间的那个倒霉蛋。
一声绝望的吼叫声将所有人都吓住了,那个男人,刚才还像凶猛野兽般垂死挣扎的男人。被十几个人围殴都没有怕过的男人,此时眼珠子都快吓得突了出来,对一只死死咬住他嘴巴的小蛇对视。
“旦旦!”我冲进去,一把将旦旦捉在手中,紧张不已的探视那人的被咬的伤口。不过说句实话,就算旦旦不去咬他,就他身上这些让人胆战心惊的伤痕恐怕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奇怪的是,旦旦干嘛其它人不咬就非要冲上来咬他呢?
我望了望手中的旦旦,又看了眼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两个家伙都是一身冲鼻的酒气,小王八蛋该不会是把对方当酒瓶子了吧?
“大,大哥,你这条东西,有没有毒的?”天鹰一手捂着头,朝我走来,问道。
我看着地上那个陌生的男人,内心在交战,该不该救他呢?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咬了咬牙我回道。
“旦旦是蛇毒蛇,这家伙半个小时后准没命了。”
当我把话说完后,几声明显的抽吸声传来,地上那家伙更是吓傻了,一颗豆大的汗珠子混着血淌出一条痕迹。
“操你妈的,你们这什么表情?没杀过人啊?”天鹰恐怕是被那人给惹火了,再不然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充汉子,居然对着那个人又挥了几棒子下去,愣是把那人打晕了,红艳艳的鲜血潺潺直冒。
哐铛一声,他把棒子一扔,对手下人吼道:“把这垃圾给我扔远点儿,给我他妈把这里给收拾干净了,还愣在那干什么?难不成让老子亲自动手?”
在天鹰的怒吼声中,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那死了一半的人抬起,朝一辆车走去。
我一手紧紧的抓住旦旦,另一手扯了扯早就被这情境吓傻了的老牛,强制镇定的跟天鹰道别,这小子估计也没心思理我,我就当他收到了,拉着老牛就往外走。
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坐在了后座,一边将旦旦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一边让司机等一下,坐我身边的老牛还没缓过气来。
我懒得理他,注视着娱乐馆地下停车场的出入口,不一会儿,一辆本四越野开了出来。透过前玻我确定那是天鹰的手下后才唤司机跟在它后头。
“你……你想干嘛?”老牛吞了吞口水,惧怕的盯着又睡着在我手心里的旦旦,颤抖着问道。
“看他们怎么处理那个家伙。”我依然紧盯着前面的车子回道,谁知前座上那司机也逗趣,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们一眼,可能是见我们年纪不大,而且着装上还正经,以为我们不小心惹了黑社会,好心开口道。
“是不是有朋友出事了?放心,我知道他们会把人扔哪里去。”
我意外的看着他,傻愣愣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嘿!我们在这片混饭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里常闹事,三天两头把人打得个半死又扔出去,见惯不怪了。总之啊,去那里捡人就准没错,我有个常客就经常输了钱还赖帐被人打得个半死扔过去,好几次都是我把他给捡了回去。嘿嘿,他老婆人还不错,付我车费还会给我些小费,嫁给这混蛋真是可怜啊!”
于是就在那个多话的司机口中,我们听到了不少趣闻,可惜我此时根本无心,不然恐怕也会感觉挺好玩的。
车子从大道上转入一条僻静的小路口不远处,司机突然把火给熄了,所有灯都关了,打开车窗点起根烟抽了起来。
“师傅,你怎么。”这个时候我也开始有点儿紧张了,这家伙想干嘛?
“别急,现在跟上去肯定会被怀疑的,相信我,一根烟的功夫他们就出来了。”
那司机说着话还回过头来挺有兴趣的看着我手上的旦旦道:“小兄弟,你手上那条蛇还挺得意的,比我女朋友养的那条可爱多了,哪儿卖的?改明儿我也买一条送给她,也好让她乐一乐。”
“朋友送的。”我胡掰道,见那家伙伸个手过来想抱起旦旦,我连阻止道:“小心!它咬人。”
“嘿,嘿!不怕,平常人不知道,我家里也养了一条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制它么?掐住它七寸就好。”司机说着居然还真的掐住了旦旦的七寸把它提了起来,看得我一阵心疼,忙又把它抢了过来道:“我这小家伙还小,不经掐,弄不好就没命了。”
那司机笑笑,没再说什么,吸了口烟,又跟老牛东扯西扯起来。
就在这晕暗的车箱里,我突然闪过一丝几乎要被忘却的记忆。
也是出租车,出是在僻静的道路上,一个大汉曾经也这么直接的掐住了旦旦的七寸。这是第一次,我跟旦旦遇事,就在送张寒回家的那个晚上。还有昨天傍晚,白鳍直截了当的让白婆婆掐住旦旦的七寸。他们似乎对旦旦的弱点一清二楚,这些难道是巧合吗?当初我以为是普通的抢劫,现在细想起来,那两个人是登记在案的逃犯,杀人狂魔,他们抢劫我一个平凡的路人甲干嘛?
就在我正胡思乱想之际,前座的司机突然将手中的烟头一扔道:“差不多了。”说完将车子发动,利索的倒车,转回到大道上继续往前开去,才开了没多远,正巧迎面撞上往回开的越野车。
司机颇有几分得意的一踩油门,吹着流行小曲,越开越快,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垃圾处理场。
“就在里头了,应该丢得不太远,你们走几步就见了。”看样子他没有下车帮我们的打算,我们只好自己下车捡人了。
“哎,要不要手电筒?我车上有。”
“谢谢了!”我回过头去正想接过司机手中的电筒。
“两百块。”那人稳稳的拽在手上,没有放松的打算。
“一百。”
“就两百,不要拉倒。”
“一百二,包车费。”
“打劫啊你?两百包车费。”
“成交!”我快被那冲天的臭死熏死了,逼不得已干了一次平生最亏的买卖。
多亏了有把手电筒,要从一座座小土坡般高的垃圾堆中挖个人出来还真不容易,就连旦旦都躲在我口袋里不肯出来。那帮家伙也够狠的,还把人给埋了进去,要不是听到一些响动,我们真是找不到人。
把人拖上车后,老牛瞪大着眼睛望着我的后脑勺,我把他跟死了半条命的家伙丢在了后座,自己跑前头坐去了。我当然知道老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刚才我抬着那家伙的样子实在让太人惊讶了。老牛半天都拖不同他,我居然一手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抬了起来,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捉着旦旦,怕它跑出来再咬人一口。
我自己也在暗暗吃惊,照理说那男人的个子块头跟我差不多,没理由我能毫不费力的就抬得动他呀!
商量后我们决定把那人往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送,临下车前又被司机敲诈的一笔,说是清洁车上臭味的费用,拿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后,双方友好的告别。
“你干嘛真给他钱啊?”
老牛跟在我后头上楼梯,丝毫没有要帮忙抬半个死人的打算,幸好我抬着也不觉得费力,还有气力回头对他道:“以后还有要用得着的地方,不如先给他些好处。”
“一个计程车司机能有什么用处?路上随手一招就是一大把。”
我笑笑,没再多说些什么,对着老牛这不太灵光的猪脑袋,直接下指令来得更有效些。
把那男人扔到床上,拔得个精光后,接过老牛递过来毛巾随意帮他抹了抹五彩缤纷的花脸,显出他刚毅冷竣的脸庞来。我小心的从贴身口袋里将仅剩的最后一点神仙水拿了出来,全倒进了他口里,静待着反应。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十分钟……
什么反应出没有,我清楚的记得喝了神仙水后,首先皮肤下层会出现波浪般涌动的现象,然后是变色……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呢?难不成他已经死了?
我大惊,把手探在他鼻子底下,还有呼吸,没死,那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旦旦咬他的时候没有放毒?也有可能,当初我嘴对嘴喂大伯喝神仙水的时候,自己也吞了几滴下去,同样是没什么反应。当时莉莉还担心我会出事,事实证明没什么后遗症,喝不死人的。
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虽然白公馆的大人物都不在,但我也不好太放肆。
“这里交给你了,我得回去了。”
“你,你就这样走了?这家伙伤得这么重,万一死了怎么办?”
“凉扮。”
一整天下来我也有些疲了,不再理他往外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跑了出来,反正白老头子不在,我出入也还方便。上了会儿网,确定莉莉还没有回信后直接来到了小旅馆。
一大早隔壁就传来了杀猪一般的叫声,把一夜没安眠的老牛气得直捶墙骂道:“他妈一早就操女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谁知那边非但不收敛还越叫越大声,气得他直跳脚,我把带来的早餐递给他劝道:“算了吧,三十块一晚上,也就这样了,你越跟他叫劲他就越来劲,一会儿换个地方好了。”
“你不知道,这混蛋一晚上搞了五次,弄得我洗了三次冷水澡,这才睡下又操。我赌他一定是吃了药,不然还不早被榨干了?那女人也像黑寡妇似的,会吸精,一次比一次叫得大声,我还真想冲过去会会,看看她是何方神圣。”老牛真是气爆了,一点口德都不留。
我没理他,来到另一张床前,看着那男人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嘴里还喃喃有声。我皱了皱眉头,探个头到他额头上去,脸色一变,真是烫得吓人啊!
“你这家伙怎么搞的?他发高烧了都不知道?”
“怪不得我说他干嘛老说梦话呢。”老牛恍然道,一边啃着面包,不太在意的样子。
“不行,得送医院。”我想他八成是伤得太重才引起的高烧,就放任他在这里的话估计要没命。既然救都救了,这时候更不能眼睁睁看活活烧死。
“不能送医院,会引来警察不说,万一要让天鹰知道这小子没死,让我们给救了会惹来大麻烦的。我拜托你用用脑好不好?”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难道就让他死在这?别忘了这房间是用你身份证登记的,还是你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把他的尸体抬出去埋了?”
老牛听我这么一说,满嘴的面包还没咽下去,吓得脸都绿了,含糊道:“那怎么办?两头都是死。怎么办?”
我望着床上那似在恶梦中倍受煎熬的家伙,开始为自己捡了个麻烦回来后悔不已。
两个小时后……
“放心吧!吃了退烧药后应该就没事了,这是药单,你再去给他买些外敷内服的药,下午我过来给他包扎,手骨恐怕是裂了,还好头够硬,只是肿了个包。我现在担心的是有没有内出血,现在还看不出来,又没有仪器。”
“谢谢你了,刘医生。”
“呵,不客气!你要的那个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可能还要等几天,你看……”
“没关系,不要超过你答应我的时间就好。这是这次的看症的费用,你看够不够?”我将刚从银行里取出来一整捆崭新的钞票递了过去。
对方老手的掂了掂客气道:“这,太多了。”话是这么说,可没有半点往外推的意思。
“给你就收下吧,以后求您办事的地方还多着呢。”
“那好!这,我先走了,下午再请个假过来。”对方毫不客气的把钱往包里一塞,我把他送了出去。
没错,我又跑上人民医院把那个医生给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