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会青梅 作者:浅草紫玥(凤鸣轩2012-05-13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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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沁在旁低低的劝慰了几句,又把荣姐儿位置挪到了老太太旁边,老太太亲自给荣姐儿布菜,把荣姐儿喜欢吃的菜都挪到了她面前,荣姐儿小脸红红,低低的喊:“外婆,您也吃。”一声亲昵的外婆差点又把老夫人喊哭了,一场家宴在温馨的气氛下结束了。用完膳,老夫人唤了身边的婆子把早已准备好的见面礼给了荣姐儿,又搂着荣姐儿聊了半天,实在感到乏了,才退回内堂休息。
荣姐儿净完面,芊芊上来拉着她的手“妹妹可要休息?”。
刚吃完饭可不能立刻休息,再说在家的时候都休息够了,难得出来玩的这么痛快,荣姐儿虽然有点累,精神头却很好,于是摇了摇头。
“那妹妹去我房里玩”芊芊回头又招呼上了湮儿,几个人去了芊芊的闺房。
芊芊如今住在一个独立的小院里,院子虽然不大,却布置的很雅致,院中小径铺着鹅卵石沿着小径两旁高高低低的栽了好些花一进院子,香气扑鼻,院子里有间小亭子,四周的布幔此刻已经掀起,估计这是芊芊平时绣花的地方,院中间的正屋是个小套间,外间中间摆了一张红木圆桌,四张小圆凳,桌上搁着一个七彩琉璃花瓶,角落里斜摆着一张双面绣的花开富贵屏风,紫檀木的小柜子上随意摆着几样摆饰,外间和里间用雕花镂空拱门隔开,里间就是芊芊的闺房了,东南面摆了一张红木大床,西北面一张黄花梨木梳妆台,角落里是衣架子和一些箱笼物事,南面的窗口下搁着一紫檀木高低榻,上面还散了些书本没有收拾,一看就是芊芊常呆的地方,一进屋,芊芊就拉着荣姐儿和湮儿歪在了榻上,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女孩子在一起无非是聊一些绣花,读的书之类的问题,芊芊发现,荣姐儿懂的很多很多,有些事她们听都没有听到过,两个人都听入了迷,芊芊已经开始议亲,现在王氏每日处理家事的时候都有意的把她带在身边学习,院里的小厨房也是专门为她学习中馈而设的。她的刺绣手艺虽一般,厨艺却很好。
8。卷一…眉目
两人正听的起劲,丫鬟送了一碟水果进来,荣姐儿一瞧,惊奇的到“柚子,居然是柚子??”
芊芊奇道“妹妹如何得知?“这水果是二叔自临州那边带过来的,那边可热了,二叔说这个水果就叫柚子,也叫胡柑。”
荣姐儿掩饰的一笑“我是自《神农百草经》上看到的。”。
湮儿满脸崇拜“哇,表姐懂的可真多,你今年真的和我一般大么?“
芊芊也是满脸羡慕,“妹妹懂的可真多。“她现在完全把荣姐儿当成自己的同龄人一般看待了。”妹妹可开始学中馈了?“
荣姐儿嘻嘻一笑,中馈我虽然还没开始学,不过这方面的书我倒是看的不少,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这个柚子的,这柚子不但可以就这么吃,还可以泡茶呢。“荣姐儿想到了后世自己每天都喝的蜂蜜柚子茶。
“哦,怎么泡?切了和茶叶一起泡?”芊芊来了兴趣。“不是,是这样。“荣姐儿把自己制作蜂蜜柚子茶的方法说了出来,”听到这么新鲜的茶,芊芊坐不住了立刻动手做了起来,等到李妈妈来请荣姐儿回府,几个人已经腌了好几罐子的蜂蜜柚子茶。连荣姐儿都得了一罐子。
临走的时候,荣姐儿把自己绣的几个小玩意送给了表姐表妹和表哥做礼物,给湮儿的是粉色的挂在脖子上的香囊,一边坠了一串珠子做的璎珞,远看闪闪亮亮的,近看才发现上面竟然用些米粒大小的珠子绣了几朵桃花,珠子凸在香囊上把桃花点缀的栩栩如生,湮儿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立刻就叫身边的妈妈给自己带上了,迫不及待的四处献宝。给芊芊的是一个水蓝色的荷包,同样用珠子绣着一朵清雅的莲花,从芊芊惊喜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也是极喜欢的。给凌文和凌武的,则是一个别致的剑穗和一套干花做的一套书签,给凌风的是一个黄梨木的雕花笔筒。福哥儿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和荣姐儿相似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荣姐儿,”妹妹,就没有给我的吗?“。
荣姐儿噗嗤一声笑了“把你玉给我。“
福哥儿不解的把自己腰间挂的玉递给了荣姐儿,只见她解下玉上挂的坠子,从兜里掏出个新的系好递了过去“诺,这是给你的。”
福哥儿接过去一看,眼前一亮,玉下面是一个刺绣的蝶型坠子,白色的底儿镶了蓝色的边儿,一面绣了一个福字,另一面绣了花纹,仔细看,那福字和花纹都是浮在面上的,居然是用蓝色的丝带绣的,这自然就是丝带绣了,在现代很普遍,可是古代却没有谁想到过刺绣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绣出来的东西这样的别致,荣姐儿又把自己的玉拿到福哥面前,“诺,和我是一对的。”
荣姐儿的那个是粉色的,一面绣了个玥字,另一面竟然别出心裁的绣了个弯弯的胖嘟嘟的月亮。福哥儿乐的合不拢嘴“我们是双生子,自然都是一对儿的。”众人都乐了。
和大家依依不舍的告了别,荣姐儿和水沁乘着慕容府的马车回到赵府,此时天已擦黑,赵廷轩已经下衙,三人围着桌子一起用完晚膳,赵廷轩早早的找个借口打发荣姐儿回屋,荣姐儿知道他们两个有事要谈,福了个礼就领着丫鬟婆子回了屋。等荣姐儿出了门,水沁吩咐刘妈妈把门关上了,才把今日在慕容府和慕容老爷的详谈告诉了赵廷轩,说罢,不无担忧的问道:“老爷,今年已经是您在江南的最后一任了,任期满了就要回京述职,可是,之前的那件事还没查出,现在要回去我实在不放心。”赵廷轩把水沁搂在怀里,“别担心,之前我和岳丈就详谈过,过不了几日就会有消息传来,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护着你和孩子的周全。”
水沁幽幽的说,“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自从怀上荣姐儿福哥儿开始,我就没过过一日安生的日子,日防夜防,可还是出了事,你说说,我们心里都知道是她,可是就是没凭没据,我学不来她的虚伪,如回京对着那张害我孩儿的凶手的脸,我恨不得立刻掐死她。”说罢,嘤嘤的哭了起来。
“那贱人,当初就不该心软,管她青灯古佛投缳自尽,还是另嫁他人,给了她平妻的身份,让她有了妄想,当初要不是母亲逼我定给她个孩子做依靠,我是万万不进她的屋子去的,可谁曾想那贱人……”赵廷轩欲言又止,有些话毕竟关系到他的颜面,事情还没解决之前还不能和水沁说,他阴沉着脸,恨恨的说,“你且再多等几日,我定要那贱人偿命!”
水沁惊的坐了起来,“老爷,你这么说,可是已有眉目了?”。
“其实半年前,大舅子动用京里的人脉已经查出了点眉目,”,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慢慢的查。
“那究竟是谁?是谁害了宝哥儿,还要害荣姐儿?”。
“宝哥儿和贝哥儿那次确实是吃坏了肚子没错,这个不是人为的,她还没狠心到拿自己唯一的儿子做赌注,不过喝的那个药有问题,如果大舅子查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药熬好后才被人又下了毒,量不大,但是宝哥儿本就危在旦夕,那一点点的毒药无疑是雪上加霜。
难怪后来查药渣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加在熬好的药里,等到晚上发作的时候,喝完药的碗早洗的干干净净了,还上哪查去?
本来她没那个胆子,宝哥儿生病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在这个医疗水平低下的年代,小孩子病死是常有的事,再说贝哥儿也生病了,这时候宝哥儿如果没治好只能说
明他的命不好,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贝哥儿比宝哥儿只晚了一个时辰出生,虽然也是嫡子,却是次子,按当朝的规矩,孩子独立以后除了长子,其他孩子都是要出去另立门户的,嫡庶都一样。如果宝哥儿死了,贝哥儿自然就是长子了,好毒的心计!
9。卷一…前因
“宝哥儿去了以后,本来她也算得偿所愿了,你和娘闹的跟个陌生人一样,她又哄的娘开心,将来娘把家里的中馈交给她,贝哥儿再继承了家业,你又卧病在床对她没有危险,她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不是你又怀了孕,估计也就会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下去、”赵廷轩慢慢的说道。
“我怀了孕,她本来也不想出手,如果我生的是女儿,对她也没有危险,可是谁知道我生了一男一女,而且又慢慢讨了婆母的喜欢,她觉得她和贝哥儿的地位再次受到了威胁,所以又出手了,只是她本来想对福哥儿下手,却阴差阳错的害到了荣姐儿?”水沁接下去说。
赵廷轩点点头“不错。”
“那究竟是谁做了她的帮手,我们竟然查不出来?”。
“你还记得宝哥儿的奶娘么”。
“竟然是她?”水沁失声叫了出来,她喃喃的重复了好多遍,“不,这不可能,老爷,这绝对不可能,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她。”水沁顿时陷入了疯狂。宝哥儿的奶娘,老实巴交的一个妇人,那时正好给宝哥儿和贝哥儿挑选奶娘,还是水沁亲自挑的,就是看中她老实好拿捏,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当时她给的银两是一般奶娘的两倍,那妇人跪着给水沁磕了好几个响头,她照顾宝哥儿也很尽心,后来宝哥儿出了事,她迷迷瞪瞪的就跟失了魂似的,当时水沁自己都是失魂落魄的,奶娘那样大家也没觉得奇怪,毕竟宝哥儿是她一手带大的,现在想来,却是很有可疑。本来宝哥儿断奶了,按理说奶娘是请出府的,还是水沁看她可怜给了她个恩典,在厨房给她安了份差事。如果是她,那竟然是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清,害了自己的孩子。想到这,水沁只觉得胸闷,眼一花,就昏过去了。
“水沁,水沁……”赵廷轩急的扶住她直叫,刘妈妈闻声进了屋,又吓的连忙叫人去请大夫,赵廷轩使劲的按了按水沁的人中,过了好一会才悠悠醒来。赵廷轩松了口气,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拉过一床被子盖好,水沁一把抓住赵廷轩的手,眼直直的盯着他,“老爷,这件事,这件事可是证据确凿”。
赵廷轩恼道:“等你身子好了再说,也都怪我,不该和你说的,我就知道你受不住,本来这身子骨还没养好……”
“我受的住,老爷你告诉我”水沁截住他未说完的话“你告诉我,要不我今日就算死了,我也死不瞑目!!我想知道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是为了什么这样恩将仇报?”水沁的眼里是漫天的恨意,抓着赵廷轩的手颤抖个不停。
赵廷轩坐在水沁床前,把她搂过来安置在自己怀里“什么死不死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害了我们孩子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们受的苦,我会千倍百倍的还在他们身上。”他的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等她的情绪稍稍平静了点,才接着说:“这件事大舅子已经有眉目了,过几日就会有确切的消息。“,赵廷轩顾着水沁的情绪,把上次查到的消息缓缓道来。
这妇人叫钱二花,夫家姓陈,家里有两亩薄田,不过这人向来好吃懒做,还喜欢喝酒赌钱,输了就喝的醉熏熏的回家打老婆。不过也消停过一阵子,水沁估计着时间,正是钱二花被请来做了奶娘的时候,见她可怜,家里又有个奶娃要照顾,给了她不少银两,估计那些银两都被那陈赖皮给拿去了。奶娘因为要住进府里照顾宝哥儿,所以就把住在乡下的婆母接了过来照顾自己的孩子,陈赖皮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对老娘倒是孝敬,老娘来了以后,也规矩过好一阵子,奶娘在赵府的收入又不错,日子倒也过的和和美美的。可是好景不长,没几年,奶娘的婆母就去了,奶娘那时虽然已经去了厨房干活,可是毕竟只能晚上回家,陈赖皮在家照顾孩子还得下地干活,他本就不是个勤快的人,家里一点微薄的积蓄全给老娘治了病,没了钱,田里也懒得去,就慢慢的荒废了,陈赖皮索性破罐子破摔,又开始喝酒赌钱,有时把孩子一个人锁在屋子里一日不归,奶娘回家时孩子哭的都没声了,说他几句就是惹来一顿好打。奶娘又想照顾孩子又舍不得赵府的月晌,一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的。后来听说那陈赖皮去赌钱上了人家的套,把家里的田契还有地契都输了,连孩子都卖给了人牙子,还欠了赌坊一屁股债,奶娘回家后疯了一样和陈赖皮大打出手,家里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赌坊又上门逼债,陈赖皮就趁奶娘白天做工的时候逃走了,赌坊就把债算在了奶娘头上,奶娘在我们来江南后就离开了赵府,而且她的孩子早就赎了回来,只是养在别人家里,现在带着孩子住在江西老家的一个叫钱家村的地方。
赵廷轩瞧了瞧水沁,她的情绪已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