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谁喜欢谁带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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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报纸永远是过期的,今天6月22日,这条新闻已经发生在几天前。我破天荒地去楼下取来今天新到的报纸想看看后续报道,结果在上面找到另外两条报道:
A市精神病人出逃后续:只想回家看看孩子
【晨报报道】6月1日儿童节当晚从月湖疗养院出逃的精神病人王鹏山目前已被民警送回月湖疗养院。6月19日上午,记者前往疗养院采访,王鹏山的陪护医生说,王鹏山目前情况稳定,无异常表现。
记者见到王某时,王某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显得很“淡定”。王某多次强调说:“我想回家看看孩子,在院里呆不住。”在被问到是否知道他对社会造成的恐慌时,王某保持沉默。
月湖疗养院常务副院长李清明向记者表示,在张副市长的指示下,疗养院已经加强了安保措施,增加了保卫人数。院方向市委保证将切实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另一条新闻如下:
精神病人出逃事件取得最新进展
【简讯】据我市警方通报,发生在19日的城北两起袭击案可能和之前出逃的三名精神病人有关。这一线索引起了市委领导的高度重视,常务副市长张炳真亲自挂帅,安排大量精干警力集中排查。
第二条新闻让我看得心惊胆战,报道中的王鹏山无疑就是王晓晓的父亲,也就是那个我和柳艳艳都参与协助他逃跑的中年男子。在我印象中A市以前有位副市长的名字也叫王鹏山来着。
我再也坐不住了,拨通了柳艳艳的手机。
“是谭小然啊!我昨晚带着格拉丝和它的小宝宝们玩儿去了!”电话那头柳艳艳快乐得像个孩子。
“是吗?”我有些失神。
“谭小然,你找我有事吗?”
几秒钟之后我决定向电话那头的柳艳艳问清楚,我想知道柳艳艳这么善良,为什么还会帮助那几个会给市民造成威胁的精神病人出逃。
“谭小然,请你帮我保守秘密!我知道我触犯了法律,但是我必须地让那几个人出去!”柳艳艳很认真地说。
“什么秘密?”我有点不明白。
“谭小然,媒体报道的不是事实,所谓‘曾致人伤残’也是假的,这背后有个阴谋……”
“阴谋?!”我一阵愕然。
“对了,王晓晓的爸爸已经给我说了,说你在他出逃的过程中给予了帮助,让他能够见到他的女儿晓晓,他很感谢你呢!”
我静静地听着,猜测着柳艳艳的意思,难道她是在暗示我,说我和她都参与协助精神病人逃走,以此要挟我替她保密?
“谭小然,我现在很难向你解释清楚,为了救人我别无选择!”柳艳艳语气很诚恳,我差点就被她打动。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感觉到柳艳艳和我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远很远,我对她的世界有太多茫然。
我甚至不知道这个会冷读术的女孩的话我应该相信几成,我不知道!
“嗯,再见!”我说完挂了电话,很疲惫。
我想我应该约赵莫一起去找夏远舰,便拨通了赵莫的手机。
电话通后,电话那头一片杂音,过了一会儿听见赵莫说:小乐,我给你打过来,手机坏了。
第六中学严禁在校学生使用手机,但是像赵莫、夏远舰等少数一群人还是照用不误,不过赵莫的手机至少被老师摔过三次,的确常出毛病。
等了两分钟,赵莫拨了过来。
“小乐,我在火车站!我等下到你家找你!”赵莫喘着气说。
“你去火车站干什么?”
“哦,我帮柳艳艳买票,你应该认识她,我听她提起过你的!”
赵莫丝毫不隐瞒,但电话这头的我听了却有些不是滋味。“我们分头去找吧,这样效率高一些!”我突然不想见到赵莫。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赵莫当即否定了我的话。
“赵莫,你去帮柳艳艳买票吧,我会注意安全的!”我固执地说,话里带着醋意,可惜赵莫那个笨蛋听不出来。
“好吧,小乐,有什么情况一定要通知我!”赵莫不再坚持,同意了。
赵莫这个大笨蛋!
说实话,我对夏远舰的情况知道的很少,一时之间根本无从找起。赵莫之前已经在同学圈子里打听过了,没人知道夏远舰的去向,就连刘元虎也不知道。
“刘元虎!”我默念道。对,就从他入手!他就算不知道夏远舰的去向,也知道那晚他们和张海南他们和解的原因。
我辗转联系上了刘元虎,两个小时后我们在四方广场见了面。刘元虎一副书生打扮,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和前天晚上在公园门口的那副热血青年模样大相径庭。
“谭小然,你不要去找夏远舰了!”刘元虎说。
“为什么?”和刘元虎见面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大感意外。
“谭小然,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吧!”刘元虎一副理性青年的样子。
“你得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才能判断我是不是有能力插手这件事啊!”我近乎请求地说道。不明不白的事情让我不快乐!
“我告诉你吧,夏远舰是被他爸藏起来的!”刘元虎无奈地说。
刘元虎说,夏远舰的爸爸夏长鸣是A市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生意做得很大,和A市的社会名流和政府高层都有密切往来。而那晚出现在公园门口的那群年轻人不是普通的地痞恶棍,都是A市一些有权有势家庭的子女。
那天夏远舰在出门前利用家里的电话向派出所报了警,之后派出所又打回电话询问细节,结果这个电话被他爸爸接到了。夏长鸣绝对不会允许儿子前去惹事,而导致他自己和这些人的父母关系恶化。
那天晚上夏远舰和他爸大吵了一架,还被他爸扇了一个耳光,但是夏远舰仍然跑了出来,并如约和足球队的队员在小树林设伏。
后来的事情是我最关心的了,为什么夏远舰他们会突然和张海南他们和好,还一起回到四方广场看世界杯开幕式。
刘元虎说,那天晚上足球队的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打算在小南河边上和张海南他们拼了。结果刚走进公园没多久,对方包括张海南在内的几个人都接到了电话,三个人接了电话回之后态度就变了。
胖子说是个误会,说他爸和夏远舰的父亲是至交,没必要闹得不愉快。另外两个人也出人意料地说了相同的话。
足球队的队员对于这突然间的变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能够避开一场血战终归是好事,便纷纷同意和张海南他们达成和解。
胖子笑着说不打不相识,正好大家都是足球迷,一起去看世界杯开幕式吧,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响应,一群人便转过身,浩浩荡荡地走向四方广场。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刘元虎:什么电话有这么大的魔力?
刘元虎说:是啊,我们当时都想不通,夏远舰也一样,不过第二天听夏远舰说了我才终于明白。
原来夏长鸣失手打了夏远舰之后,有些后悔自己的动粗,担心夏远舰会出事,但是又放不下面子去追他回去。左思右想之后,夏长鸣给那群纨绔青年的父母打了电话,在电话里面向他们赔罪,并请求他们给各自的儿子说说,请他们原谅夏远舰的冒失。
那几个人的家长觉得是小事,平时又从夏长鸣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便都爽快地答应了,也依言给自己的儿子打了招呼,于是就出现了刚才刘元虎说到的那一幕。
夏远舰知道他爸为他所做的事之后深受感动,答应他爸不再出去惹事,并听他爸的话出去旅行散散心,离开A市几天。
但是张海南他们为什么会恐吓赵莫一家呢?富家子弟仗势欺人古今有之,但是打恐吓电话并以别人生命安全相威胁这种事情不是简单的恶作剧就能解释的,如果没有严重过节的话他们也不会想出这种事情找乐子。
我想起张海南,他对我说的那些话以及那束花让我有些不安。莫非他误以为我和赵莫是男女朋友关系,打恐吓电话是想逼赵莫离开我?
想起赵莫在盘脚村听到的那个“张少”说的话,我愈加断定了我的想法。
真卑鄙!
“谭小然,夏远舰他爸是对的,我们根本没办法和那群富二代作对,赵莫那边我会劝劝他的,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想那群人看在夏远舰父亲的面子上不会再去勒索赵莫了!”刘元虎劝我道。
刘元虎还不知道那晚的事情并不是“勒索”引发的,虽然他只知道一部分的情形,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真诚。
“谢谢!不过这件事我必须得管!”我坚定地说,第一次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掷地有声。
看见刘元虎一脸的不解,我把张海南的话以及给我送花的事情告诉了他,表示我已经被卷进去了,由不得我不管。我还告诉刘元虎关于张海南他们给赵莫家打恐吓电话的事情,还有赵叔叔掉进月湖的那次“意外”。
“这群畜生,”刘元虎听完之后血脉怒张“我带你去找夏远舰,他在城南七里屯!”
……
第八章 全城大搜捕(2)
七里屯位于城南的城乡结合部,因为为数众多的农家乐而闻名。进了七里屯,踏着犬吠、鸡鸣,踏着淙淙的溪流声,城市的喧嚣渐渐地远去了,一长溜的木质房屋沿小南河而建,一眼望不到边。老式民房被一长溜的柳树或者榕树掩映着,宁静宜人。几处农家乐院落里城市偷闲一族正在悠闲地打着麻将,下着棋。
不是周末,又赶上阴天,大部分的院子都很冷清。刘元虎引着我从一个里弄穿了过去,发现七里屯规模很大,且布局相当的齐整。每处庭院的大门都毫无例外地很宽敞,门边总会有一棵硕大的黄桷树。
我们找到夏远舰入住的那家名为“桂园田居”的农家乐。雨就开始哗哗的大了起来,我和刘元虎正好目睹了院子里喝茶的人们夺命奔逃的盛况。
进了院子,我和刘元虎就准备直奔夏远舰所住的二楼房间。
“站住,登记!”一位瓜子脸,涂脂抹粉的年轻女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朝我们厉声喝道。
“找人!”刘元虎礼貌地回答。
“找人也要登记,把身份证拿出来!”年轻女子毫不客气。
我和刘元虎只好跟着她进了一间小会客室。“你们没看报纸啊,月湖疗养院逃出来的精神病人说不定就藏在我们七里屯呢!”进了门,年轻女子一边拿本子,一边说道。
“我们像精神病吗?”刘元虎忍不住来了一句。
“谁说得准,登记也是为你们好!这阵子那几个该死的精神病闹得人心惶惶,不知道谁说他们有可能躲到了我们这一块,搞得没人敢来度假了!”年轻女子递给刘元虎一支笔,一个劲抱怨道。
我没带身份证,但因为报道称逃出去的精神病都是男的,所以年轻女子说这次就算了。刘元虎考虑地比较周到,随身带着身份证。等登记完了,年轻女子便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
我和刘元虎上了楼,进了走廊尽头的屋子。门没关,进屋的时候发现夏远舰正在一个人无聊地看着电视,频繁地换台玩。
我看见夏远舰脸上那道手指印还若隐若现,可见他父亲夏长鸣是气急出手的,下手很重。
看见我和刘元虎,夏远舰嗖地起身,还不待我说话,就冲过来给了刘元虎一拳,刘元虎触不及防,腹部挨了重重的一拳。
“夏剑,你丫的上次骗兄弟们的帐我还没有给你算,你还对我动手!”刘元虎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指着夏远舰暴跳如雷。
“叫你不要把谭小然卷进来,你这个混蛋!”夏远舰的脸上写着同样的怒火。
“张海南那孙子已经找上谭小然她家去了,我还怎么瞒?”刘元虎大声吼道,“你家生意做的大,招惹不起那些人,我可不怕!”
“张海南,你他妈狗娘养的!”夏远舰对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吼声。
良久,夏远舰抬起头对刘元虎说:“赵莫那边处理妥当没?”
“赵莫已经按照柳艳艳的要求去买了火车票……他俩等下都会来这里!”刘元虎回答道,说话的时候已经褪下了怒容。
柳艳艳!他们俩怎么也认识柳艳艳?他俩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我。
夏远舰像是意识到冷落了我,示意我坐下,然后取了杯子给我和刘元虎倒了水。
“谭小然,原谅我们还不能告诉你所发生的事,这件事情太过于复杂,解决它远超于我们这些人的能力之外。我真的不希望你陷进去!”夏远舰关掉电视,对着我认真地说。
我摇摇头,我已经陷进去了!近有张海南的纠缠,这之前目睹甚至参与协助精神病人出逃的事,还有在那座废弃的幼儿园里看到的一幕:张副市长和他女儿以及女监考老师之间的幕后交易。
糟糕地是,我了解到张海南就是张副市长的儿子!——
我们三个人在小屋子里面坐到了天黑,外面夜幕降了下来。望望窗外,雨后的天空分外的清澈,几颗寥落的星辰淡出稀薄如纸的暗光;各处农家乐都亮起了灯,一大片橘